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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晨的阳光穿透厚厚的云层慵懒的洒在大地上,天不过微亮之时,云苍城内已然是一片忙碌。{通往皇宫正德门的路上,更是处处都是一脸肃穆的禁卫军,而在宫门口,则由六部派出的人正在核查着欲进宫的人。
今天对于入宫进行殿试的那些科举学子们可谓是人生最为重要的一天,鸡还没有打鸣,纷纷已经起来,有些淡定从容的,坐在客栈里喝喝茶,或者闲聊,而那些紧张的,在房间里不是来回踱步,就是拿着书左看右看,也不知道究竟想要看些什么。
不管是哪个国家,在帝都一定都会有一到两家的客栈是举人们爱住的,而云苍城自然也不例外……
蓬莱客栈,在云苍城的名气很大,因为每届的科举前三甲,必然最少有一个是从这里走出去的,而这家客栈光是状元郎就出过四位,可以是名副其实的状元楼。而举人们凡属家中有些底子的,自然都会住到这里……当然了,也不是你住到这里就不会落第,但是,图个吉利倒是真的。
除了蓬莱客栈,还有一个地方大家也爱住,那就是箫悦楼……并不是箫悦楼和蓬莱客栈一样出过多少科举的三甲,只是这个地方的名气太大,自然那些不相信住个蓬莱客栈就真的有机会飞升的人,又掏得起银子的人,自然这里是首选。
不过,也有人喜欢搞特殊,明明不缺银子,可不管是蓬莱客栈还是箫悦楼他都没有去,而是在一家附近的名不转经传的客栈住下……而这家客栈里,除了他,还有一位穷的叮当响的举人,也一同过了科考,今日参加殿试。
“公子,人家不是在看书,就是在整理着等下殿试的东西,你……你会不会太轻松了?”一青衫厮勾着脖子看着那不远处的蓬莱客栈,他所站的地方,视角正好隐隐约约的能够看到那些准备参加殿试的人的影子。
被他唤了公子的男子着一身浅蓝色的锦缎袍子,袖口和衣襟处都是金线绣的祥云图案,他偏着头手里拿着白玉瓷的杯盏喝着茶,那犹如锦缎一般的墨发只是用同衣袍颜色一般的缎带绾着,中间插着一根白玉制成的骨节簪子。
公子轻倪了眼蓬莱客栈的地方,慵懒的道:“他们紧张,多数是因为殿试……我又不怕皇上,我紧张什么?”
厮一脸受不了的翻翻眼睛,嘴里不由得嘟囔道:“这和怕不怕皇上有什么关系?这是态度问题……公子,如果你不想进入前三甲,奴才看咱们还是回去吧……省的被大公子他们知道了您连前三甲都进不了,最后公子您的面子过不去。”
公子一听,仿佛举得非常有理,皱着眉的同事转过来看向厮……方才只是看了个侧脸,此刻他转了过来,竟是人长的异常养眼,面如冠玉,浓眉入鬓,眼睛是那种有神而有刚毅的,清晰的双眼皮却将那份刚毅微微收敛了几分,高挺的鼻子,唇线清晰……其实,这些分看开也就是觉得样样不错,但是组合到一张脸上的时候,就让人忍不住要感叹一句,这人的五官真是深刻。
“你这话的有道理……”公子一脸的认真,“这考不上是,靠落第了被嘲笑可就是大了……”他浓眉轻蹙,仿佛自喃的道,“可是,这次劲敌太多啊……这西苍藏龙卧虎的,照我这几天观察,那个李煜瀛和陈瑄就是劲敌,而还有几个底子我也摸不透,看来想要进前三甲真的不容易。”
“不能进才好呢,我们正好回去……”厮一听,嘴里就嘟囔了起来,眼睛里更是兴奋的不得了,那简直就是巴不得他们公子别中了前三甲。
公子轻倪了眼厮,翻翻眼睛摇了头,随即看了看天色,放下杯盏顺势起了身,“时辰差不多了,走吧……”
蓝袍公子带着厮一同去了正德门,此刻已经聚集了好些准备殿试的,正等着进宫了。
“宁公子有礼……”一绛紫色袍服的男子上前行礼,他长的五大三粗的,不知道今天是科考的,还以为他是参加武举考试的。
“陈公子有礼。”宁默沣含笑抱拳,不同于别人,他始终一派轻松。
众人在等候的同时,相互见了礼,在科考过后,这些被留在殿试的人互相也聚过一次,彼此之间倒也不陌生,何况人惜墨客,大家虽然一同竞争,可互相之间也到惺惺相惜,毕竟留在殿试的人,都非泛泛之辈。
最后一个到的是和宁公子一同住在那客栈的那位,他来的时候气喘吁吁,脸色也泛着蜡黄,看上去有着几分病态。
宁默沣看着他微微蹙了眉,问道:“我宗九,你这是身体不舒服?”
“唉,怕是昨夜睡觉的时候着了凉,这我今天后半夜的时候光往茅厕走了……”郝宗九一脸凝重的道,“方才让掌柜的熬了药,可别等会儿殿试的时候,有碍了圣颜,做了破格之事。”
宁默沣一听,顿时笑了起来,“这身体不适,乃是人之常情,皇上断然不会因为此而怪罪了你……”
郝宗九可没有他这么心宽,殿试是难得的机会,并不是每次的科举都能有殿试的机会……他寒窗苦读十八载,为的就是他人能够出人头地,不辜负了父母和兄姐的期望。可历年来,科举舞弊也是常有之事,今年他运气好得意殿试,断然不会去担心自己没有送礼而被淘汰,可如果因为身体不适而错过了机会,再等三年不,怕是后面的事情谁也就拿不准了……
宁默沣和郝宗九同住在一个客栈,后来二人都能得意殿试,倒也比别人来的熟悉。他对郝宗九也是颇为有好感,这人脚踏实地,却也不会如一般穷乡出来的举人一般透着让人生厌的习性,二人这些日子倒是很投缘。
宁默沣拍了拍郝宗九的肩膀,然后从袖兜里拿出一个青釉瓷瓶,打开后倒了一颗药丸递给他,“这是我家传的养生丹,你吃上一颗,也好过等下在大殿出丑。”
郝宗九看了眼宁默沣,随即接过,道谢的同时看着药丸……还不曾入嘴,那清新的香气入鼻,他便感觉舒逸了几分,倒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
“我郝宗九,等下就是殿试了……怎么谁给你个东西就吃,也不怕吃死?”
就在郝宗九欲将药丸送入嘴里的时候,一到冷嘲的声音传来……这不管任何时候,都有派系之分,如今参加殿试的有二十人,这派系就已经分出了四五个。而为首人数最多的就是话的人,还不成开考,就已经加他六个人,而这个人也是宁默沣比较看好的,不管是采和是背景,都很雄厚的李煜瀛。
而派系最可怜的,就是郝宗九和宁默沣,其实他们也没有成立派系,只是同住一个客栈,加上那客栈太过不起眼,大家清楚二人都没有背景,也就没有人拉拢。
郝宗九这个人长的憨厚,可如果你觉得他是傻子就错了,其实这个人很精明……不同于别人,他从开始就不觉得宁默沣简单,至少,这个人太过随意而无所谓,有这份气势的人,身份不一定简单到哪里去。
“嘿嘿,没事……”郝宗九着,就将药丸放入了嘴里,他还没有动作,那药丸就已经在嘴里化了,满嘴的馨香顿时让他精神一震,随即和宁默沣道了谢后,又和李煜瀛寒暄了几句,表示听天命。
其实,他们二十人就算不过殿试,也多多少少能谋个一官半职的,毕竟殿试是额外附加的。可是,如果在殿试被皇上钦点状元那可是无上的光荣,自然,大家也就不甘愿去做那九品的芝麻官儿。
“公子,这个郝宗九还挺有两下子的……”厮看着和人打着哈哈的郝宗九,不免一笑,“不过,他算是识抬举,如果真听了李煜瀛的话不吃那护心丹,看他样子,肯定坚持不到殿试结束。”
宁默沣没有话,只是笑了笑,他是无所谓,不过和郝宗九接触,他倒是觉得这个人有学识也有胆识,不管能不能钦点,只要能让欧阳景轩赏识,不管是身处何位,对他和对西苍都是有好处的。
就在众人寒暄中,时辰到了巳时,正德门打开,霂尘手持黄绢圣旨走了出来……
“圣旨下……”霂尘清冷的喝了句后,看着众人跪伏方才展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永乐二年科举殿试……”一道圣旨不过是走走形式,言语多为一些鼓励和条条框框的话,众人就算不听也是知道的,可这个过程必须要走,自然众人也只能听着。
“搜身后站到宫门口,等下跟随本官一同入宫……”霂尘收了圣旨的同时,微微扬了下下巴,顿时,有人纷纷上前开始细致的检查考生。
这当然不仅仅是为了检查有没有带作弊工具,还要验明正身……虽然西苍开门,可还是没有开放女子可以科举,而曾经有女子企图蒙混,以至于如今科举都是要验身的。
霂尘等众人验身完毕后,带着参与殿试的人一同从正德门入宫……而那些随行的厮、奴才,都留在了外面。
大殿上,欧阳景轩一身明黄色龙袍,墨发被玉冠绾起,一张透着邪佞的俊颜带着他那千篇一律的邪笑。
武大臣此刻分别在大殿左右,大殿的中间已经摆放了二十张桌椅,上面有着上等的房四宝。
“草民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与殿试的举人纷纷恭敬的下跪,每个人都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平身……”欧阳景轩淡淡道,“按照少府大人的安排,大家都在各在的位置上坐吧……”
“谢皇上!”众人起身后,有太监将各自带入了自己的位置。
欧阳景轩看着服饰各异,一个个脸上透着紧张和肃穆的举人,薄唇微微勾了个轻而不见的淡笑,凤眸更是随意的划过众人的脸,最后落在了宁默沣的身上。
宁默沣如其他人一样也垂着视线,圣颜对于他们来,此刻还不可瞻仰,虽然他不这么认为,可到底不想节外生枝。
“今日殿试,朕的目的不仅仅是要选出三甲,更希望的是大家对朕出的考题能够领会……”欧阳景轩的声音始终淡淡的,透着些许的慵懒,“朕今日允许你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因为今日的考题并没有标准,全屏了你们各自的理解和看法。”
话的时候,大学士已经领着人将考题分发给众人,当众人看到桌面上有三个卷着的考题时,纷纷暗暗皱眉,心下有些不解……
“每个人三个试题……”欧阳景轩继续道,“而且每个人也都不一样,朕和众爱卿经过大家之前科举的成绩分别颁布了考题……”环视过众人愕然的脸,欧阳景轩面不改色的又一次视线落在了宁默沣身上,“朕不想看到迂回的言语,今日朕也给大家交个底儿……如今朝中官位空缺之大,求贤若渴,做了状元、榜眼不一定能够胜任那些位置。”
而这话另一层意思就是,就算不是状元、榜眼、探花……也不一定你就落第从头再来。
这样的话无疑给有些人下了一颗定心丸,而欧阳景轩的目的很简单,他要的不仅仅是章做的漂亮的,还需要懂得揣摩圣意,对社稷有用的。
“过程为两个时辰……”霂尘环视过众人,“开始!”
他的话落,豆子将备好的沙漏翻转,同时,就听到“沙沙”的翻动纸张的声音……为了节省殿试人的时间,甚至每个桌案前都配备了一名太监,专门侍墨。
所有人都在看了三张考题后,先行拿出一个自己比较拿手的,就开始执笔下墨,而只有宁默沣坐在那里不动,只是拿着一张考题一直看着……
为他侍墨的太监偷偷的看看左右,然后颇为疑惑的看向宁默沣,两个时辰写三个考题,可谓是时间紧而又紧,哪里容得他如此荒废?
倒不是宁默沣自己托大,认为他能够用很短的时间来完成考题,只是……他的三张考题太过诡异……第一张上面画了一个圆,还不是很圆的圆。第二张上面更简单,就只是中间有一滴墨,就好像不心滴上去的……到了第三张,哈哈,直接是空白的,什么都没有。
宁默沣不认为他的考题和别人一样,在他想来,怕是如此无字的考题也只有他有……想起方才欧阳景轩的话,每个人是针对性的考题,只怕他之前科考的考卷欧阳景轩很是“看重”啊。
过了盏茶的功夫宁默沣还是没有动,就脸给他侍墨的太监都已经暗暗着急了起来……可宁默沣却一点儿都不着急,索性放下了考题的纸张,随即和那侍墨太监对视起来……
欧阳晨枫和霂尘相对一眼,随即二人纷纷看向了监考的大学士,三人都是一脸茫然……这里面的考题他们也不清楚,昨日商议到最后,结果是针对性的出三题,分别作答。只是,这题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因为都是欧阳景轩出的,他们也只是方才上朝的时候,大致听闻提及仿佛这个针对性还透着玄机。
给宁默沣侍墨的太监被他盯得有些奇怪,他是奴才,到底眼前的人有可能以后在朝为官,虽然他看着他是没有希望了,但也还是回避了目光,心下自己揣测起来。
宁默沣不提笔,他这个侍墨太监也乐得轻松,别人一副忙碌,也就他们轻松的各噙了心思……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此刻已经过去半个时辰,如果宁默沣在不提笔,那可真是回天乏术了,此刻就连侍墨的太监都不免着急起来。
宁默沣最后暗暗一叹,他真的很想抬头看看欧阳景轩,从开始到现在,欧阳景轩的视线几乎没有离开过他……纵使他之前大言不惭,今天也不用出了这样左右为难的考题给他啊……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宁默沣终于在侍墨太监眼巴巴的目光下拿了狼毫蘸了墨,顺手拿过一张宣纸落笔……他落笔很快,然后停下的也很快……三张考题,他洋洋洒洒的只是写了半张纸,或者只有几句话。
侍墨太监不认识字,可是见宁默沣写了几句话后就将毛笔落在笔搁上,顿时瞪大了眼睛……这,这也太儿戏了吧?
其余的人都奋笔疾书着,因为时间太紧,没有人注意到宁默沣这边,可宁默沣倒是落得清闲,无所事事的看看那些人凝重的表情,暗暗一叹……成则三甲,败则关入大牢……不管成败,他最后都不落好,他这是吃饱了撑着,真正是做着自讨苦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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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玲珑看着坐在对面的欧阳若琪,经过昨晚的牢狱,虽然不过是数个时辰,可明显的她变的沉默了少许……
“三……”欧阳若琪被风玲珑看的浑身不自在,刚刚开口的话到一半,先是顿了下,随即改了口,“不要问我昨天的事情,问了我也不会。”
风玲珑摇摇头,“我不问……”
“啊?”欧阳若琪反射性的看向风玲珑。
风玲珑面色平静,只是缓缓道:“你不,我也不一定不知道……”逃避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风部落出了问题,从你给我家书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她看着欧阳若琪龟裂了的表情,继续道,“纵使家书的纸张和笔迹都没有破绽,可那不是阿爸写的……”微微一顿,她问道,“若琪,我只想知道,我给阿爸的信笺,你交到他手上了吗?”
欧阳若琪先是一愣,随即点头又摇了摇头,“我,我没有……”见风玲珑微微颦蹙了眉,她急忙道,“因为我没有去,是霂尘去的风部落送的信。”
经过昨天的事情,霂尘算到今天三嫂一定会找她,之前躲避多多少少三嫂也没有那么在意,可经过昨天她大闹御书房,三嫂必然会想到是和她有关……这次不能逃避,而也逃避不了。三嫂直接下的懿旨召见她……她如果再躲就太过明显。
霂尘已经将三嫂会问的事情大致揣测了一番,也正如霂尘所预料的,三嫂无非问的就是家书、风部落和昨日之事……凭借三嫂的聪慧,断然是能将事情联系到一起的,而她不会撒谎,尤其在三嫂面前撒不了……霂尘给她,要么拒绝回答,要么推到他的身上……
而对于三嫂的揣测,她不承认也不反对……有的时候,真真假假才会让人越发看不清,越看不清自然也就不能肯定心中本已经肯定的事情。
只是,霂尘千算万算却算不到有些事情根本不是他所能控制的,或者有些事情,从头到尾已经布置好,而他和若琪,不过是整件事情的一颗好用的棋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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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景轩站了起来,背负着手缓缓布下阶梯,人在来回的走着,他的脚步很轻,有些已经答题到无我境界的人竟是没有发现他从中穿过。
欧阳景轩最后在宁默沣的面前停下,宁默沣也不意外,只是装作看不见……此刻他开口,必然是要打扰到别人作答,让欧阳景轩不能选出贤能的罪名,他可承担不起。
不过,那侍墨太监想的却是,这个人也太过傲慢了,不答题也就算了,皇上在他面前都站了好一会儿,他倒好,一副悠然的样子,也不去看皇上,也没有半点儿反应。
欧阳景轩看了眼一旁没有任何字迹的宣纸,狭长的凤眸轻轻眯缝了下,最后什么话也没有的离开,走向了霂尘等人的地方。
如宁默沣一般,众卿只是默默朝着欧阳景轩行礼,随即众人都不经意的看了眼宁默沣,他依旧一副悠然自得,就方才写了一会儿后,一直这样坐着。
郝宗九写完第二个试题后,反射性的看了眼一旁的宁默沣,见他不动,不免暗暗蹙眉,想要提醒他,可碍于殿试,他不能造次……方才出了客栈的时候身体还是不舒服,可吃了宁默沣给的药,虽然也没有大好,可至少不会一会儿虚汗的,倒也能用心作答,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心知今日能否胜出全凭了皇上喜好……可到底不愿意看到宁默沣如此自暴自弃。
两个时辰在紧张的气氛下过的很快,当然,对于宁默沣来过的就有点儿慢了……时辰到了后,霂尘敲了下铜钟,顿时,侍墨的太监纷纷提示不能落笔了。
霂尘环视过众人,有人脸上有着松了口气儿,有人是一脸苦恼,当然也有人是虚汗满脸,倒是神色各异。
考卷全部收上来后,参与殿试的人被人带到了大殿外等候,而昨日在御书房内共同商讨的那些大臣则开始逐个看考卷……他们分为了三波,分别由大学士、霂尘和欧阳晨枫带领,先是组里讨论,遇到好的后,或者无法定夺的,采取交换和商讨的形势进行分编,然后再由欧阳景轩看。
“将宁默沣的考卷给朕……”欧阳景轩淡漠开口。
众人对宁默沣已经不抱希望,用了不到一盏茶功夫就答完的考卷根本不用看,肯定是要被淘汰的……
欧阳晨枫将宁默沣的考卷找出,他并没有看内容,可只是看到上面只有几行字的时候,不免也蹙了剑眉……之前听景轩提及,他对这人也颇为关注,只是一个不重视殿试的人,纵使有才,也太过狂妄。
欧阳景轩接过考卷,看着上面寥寥数笔的语句,先是嘴角一抹邪佞的笑意,而后在看完后,那笑意瞬间抵达了眼底……宁默沣是狂妄,可是,这人狂妄的有本强。
天下归统,清者清,却不得不为之!
好一句清者清却不得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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