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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攥手,蝶夫人努力的保持着心境,她看着风玲珑惊愣的神情一眼,随即看向欧阳景轩……只见欧阳景轩面色淡然,嘴角勾着一抹那外间仿佛千年不变的邪魅笑意,淡漠而疏离。()
紧攥的手缓缓放开,蝶夫人走了上前就欲下马车,“姐姐怎么了?”
“王妃在大哥府邸外面举止如此不端……怕是有损了你戈壁明珠的端雅。”欧阳景轩淡漠开口,语气中有着嘲讽,可看着风玲珑的视线却满是戏谑。
风玲珑心里在想了,到底要如此才能练就欧阳景轩如此的一心二用?明明口气嘲讽而冷然,偏偏平静的眸子深处全然是调笑和戏谑?
“多谢王爷……”风玲珑有些窘迫的起身,强忍着脚踝处因为落地而传来的刺痛,朝着欧阳景轩就是一福,随即在冬雪心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欧阳景轩没有动作,只是眸光轻倪了眼风玲珑裙摆下微动的步子,暗暗蹙了眉的同时,偏头朝着傅亦珩看去……只见傅亦珩双臂环胸的倚靠在府门前的硕大的石狮上,姿态桀骜不驯。
傅亦珩见欧阳景轩看过来,咧嘴一下,牲畜无害的样子,让人有股冲动想要打歪他的嘴脸。
“王爷慢走,草民就先行一步了……”傅亦珩笑着道,随即起身,扯过厮牵来的马匹,一个帅气随意的翻身,人已经上了马,看也不看这边的出来的人群,双腿猛然夹了马腹,马儿吃了痛,嘶鸣一声,带着那桀骜的声音消失在了黑夜的尽头。
欧阳景轩收回视线,朝着欧阳泓钰就道:“这事你自己掂量着办,兰贵人在宫里也难,你做事也顾及点儿你母妃!”话落,他深深的凝视了眼欧阳泓钰,随即一甩袍服,上了马车。
欧阳泓钰看着王府的马车离开,心里不是滋味……他这一生,跟了三哥便不想有二心,可是,母妃在宫里地位太低,性子又弱,之前三哥在宫里照拂着,倒也谁都给了三哥面子,如今……
“五哥,三哥是不是挺喜欢三嫂的?”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欧阳泓钰的思绪,他转头之际,一张嬉皮笑脸的欧阳玉琮已经到了他跟前……微微蹙眉,他转身就想走。
“欸欸……”欧阳玉琮上前拽住了欧阳泓钰的袖子,“五哥,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欧阳泓钰冷哼一声的停下脚步,看着一脸赖皮笑脸的欧阳玉琮,冷嗤的道:“我觉得你应该去问三哥。”着,他探手就将欧阳玉琮的手锊掉,大步向前,翻身上了马离开。
欧阳玉琮留在原地看着那远去的声音,撇了撇嘴,嘟囔的道:“哼,有什么大不了……一个个心思这么重。”他偏头看向瞪着大眼睛的欧阳若琪,“你是吧,若琪?”
“难道……七哥就不想吗?”欧阳若琪冷哼一声,高傲的扬了下巴的转身就进了皇子府,打算寻了欧阳晨枫回宫。
“我怎么看都不想啊……”欧阳玉琮追着欧阳若琪也走了进去,远远的听到他咋呼的声音,“那多无趣啊,我现在都不喜天天困在那四方天里,更别提以后了……外面的世界多好啊,花红酒绿的……”
*
王府的马车一路朝着王府而且,“哒哒”的马蹄声落在马车内的人耳朵里,随意中透着压抑。
蝶夫人见欧阳景轩一脸慵懒,贴心的将一旁的软垫放到了他的腰身后面,柔声道:“王爷,在一刻就到王府了……”
欧阳景轩顺势拉过蝶夫人的手,置于掌心揉捏着,“本王今天被傅亦珩那子灌多了……”他垂着眸,声音慵懒而低沉,余光落在风玲珑的脚踝处,虽然因为衣裙的遮挡,什么都看不到。
蝶夫人浅笑,就算如此,依旧妩媚顿生,“傅公子的酒量在帝都也是拔尖儿的,王爷席间没有泄了底儿,就已经赢了。”
欧阳景轩听了,轻挑了凤眸看向蝶夫人,薄唇轻启的道:“蝶儿,就你会安慰本王……”着,也无视了在马车内坐着的风玲珑,一把揽过蝶夫人。
软香在怀,魅香流动。
风玲珑就在想了……欧阳景轩这两年或者是打便是如此做戏,弄的他此刻就算她在,做起戏来也是信手拈来,一点都不做作……只是苦了她!
微微偏头看向一侧,由于马车奔跑,就算车辇内了暖炉,外面窜进来的夜风也是带着肆掠的寒意从那一飘一晃的的车帘里窜了进来,寒风彻骨。
如此落寞和悲情的神情,落在蝶夫人不经意的一瞥的视线里,她不由得暗暗冷嘲……风玲珑,就算景轩此刻在做戏又如何?到底,你我谁都不是他心里的人,他心里便只有梦蝶!但是,我到比你好……至少,他还愿意在我身上做戏!
收回眸光,蝶夫人神情妩媚淡然,她懂得拿捏分寸,只有这样……才不会让景轩心里对她生厌或者愧疚了去。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欧阳景轩微微蹙眉,凝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爷儿,”豆子的声音有着几分急切,“府里走水了……”
欧阳景轩紧蹙了下眉,放开蝶夫人问道:“哪里走水?”
“奴才是看到火光了,还不知道。不过,马上便到府了……”豆子声音传来,“爷儿和王妃坐好了,奴才赶快点儿。”
“嗯。”欧阳景轩应了声。
稍后,马车的速度便快了几分。须臾,车在豆子急急拉住的马儿下停了下来。风玲珑只觉人影微晃,欧阳景轩已经起身,率先步下了马车。她和蝶夫人顺后起身,一同下去……
欧阳景轩大步往王府走去,只见片偶之地火光大显,将墨夜的天际都染了红。
风玲珑皱了眉,就听蝶夫人惊疑一声,“好像是翠竹轩!”
不但是翠竹轩,还是翠竹轩偏南角,几乎和枫临轩紧邻的地方……苍轩王府不同大皇子府邸坐落在繁华地界儿上。这里背临了护城河,还有一面儿紧邻着一个山坳,地处秀丽,却也因着护城河和王府中间那一大片芦苇丛容易走水。
风玲珑和蝶夫人好似心有灵犀的朝着欧阳景轩看去,一直以来,在外间从不曾有什么过激情绪和不当的情绪,却想不到这会儿顿时冷了脸,神色间噙着沉沉的戾气和怒火。
欧阳景轩大步流星的往翠竹轩走去,边行,还撂下了话儿:“王妃和蝶儿早些回去歇息吧……”言下之意,两个人都不必跟着了。
蝶夫人看着那海蓝色的声音在夜色和灯笼映出的光色下匆匆而去,心里不出是什么滋味。这天下能让他变色的绝非是那翠竹轩的火。而是,那火势的地方是蓝梦蝶的居所……整整四年时间,她都已经没有见过这个同胞妹妹了。当初,梦蝶和她置了气儿,一怒之下离开日昭,来到西苍,不知为何和景轩解下了椽子被带入了宫里。却想不到,被皇帝强行占有,落下了病根的同时……最得宠的三皇子变成了无权无势无封地的三无闲散王爷。
“姐姐,妹妹先行回去了,您也早些安寝……”蝶夫人收回思绪朝着风玲珑盈盈一福,随即浅笑了下,不轻不重的起身,带着素娥往兰泽园而去。
风玲珑也行了脚步,今天因为去参加大皇子的新婚宴,她便只带了冬梅。丫头虽然大好,可不易久站,梅子昨夜值夜,今天轮休息她就也没有喊去……此刻,她带着冬雪一前一后的往紧邻着翠竹轩的枫临轩走去,行径分叉的径,她不受控制的停了脚步,看着那已经渐渐掩下去的火光,心扉仿佛被人狠狠的敲击了一拳,麻涩疼痛。
“王妃,”冬雪声提醒,“回院子吧?!”
风玲珑拉回视线,抬步往前走去……大氅随着她莲步轻咦微微晃动着,头上的珠钗环佩发出清脆的声响,一下一下的敲击在她的心里,砸的她心扉生疼酸涩的越发厉害。
*
福东海看着已经熄灭下去的火势,暗暗吁了口气的上前,“王爷,纵火的人已经抓住了,正关在牢里,等候您发落。”
欧阳景轩看着青烟弥漫,四处被氤氲在袅袅白烟中的暗房,面色沉戾,声音冷然的道:“这翠竹轩竟然能跑进来纵火的人……是不是哪天本王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的话其实很轻,却透着让人没有办法忽视的睥睨。对,那是从骨子里映出来的,霸道冷然的睥睨,属于王者的气势。
包括福东海,奴才跪了一院子……欧阳景轩的话太重,重的压着所有人的人连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这翠竹轩是整个王府里唯一的一处净地,上至福东海,下至洒扫的厮老奴,全是跟着欧阳景轩有些年头的,就算不如福东海和豆子是他从宫里带出来的,可是,却也是他宫外北苑里过来的人。如今在当口儿被人纵了火,传出去就是一个笑料而已。可是,在翠竹轩里,却是大事!
欧阳景轩话也不,就只是眸光沉冷的落在福东海的身上,心里有着气舒不出来……这里,福东海是跟着母妃的人。福东海心里念着母妃的好儿,母妃打将他托给福东海照顾,他不仅仅是奴才,也是他身边贴己的人。
“爷儿,”福东海被欧阳景轩看的如芒在背,“奴才知道怎么做了。”这责罚他没有想着逃,爷儿的在理,整个王府,如果翠竹轩都能有意外,那混进细作也是有可能,到时候不是满盘皆输这么简单……而是随之而来的杀戮。
“知道?”欧阳景轩冷嗤一声,“知道本王想惩罚你?还是知道本王到底舍不得?”着,他气恼的便抬了脚,将福东海踹翻在了地上。
福东海哼都没有哼一声,虎背一阵,急忙起身又扒跪在地上,颤声道:“奴才不敢!”
欧阳景轩收回眸光看向那已经渐渐下去的烟雾,平淡无波的道:“这府里总管一职你就搁下吧,让豆子先管阵子……”话落的同时,人已经抬脚越过跪伏在地上的福东海,径直的往那还冒着青烟的暗房大步走去。
豆子站在原地,暗暗咧嘴的腹诽思忖道:我我的爷儿欸,你这和福总管置气儿,怎么把的我给扯进来了?这不是让我两边难做吗?
“那个,福总管……”豆子觉得,他有必要先表明一下立场,“爷儿也只是在气头上,您是知道的,”他上前扶起福东海,“我这样,也撑不起这一个王府里外的事物。您是打梅妃身边过来的人,迂回人情世故的,老练、老道……欸,欸欸……福总管,你倒是听我啊,福总管……这总管我不想做啊,福总管……”
豆子看着离去的福东海,一脸欲哭无泪的苦涩喃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爷儿怎么就看不得我刚刚和福总管打好关系呢?”
看不看的好,欧阳景轩此刻没有心情去揣测底下的人心思,他只是大步去了暗格,拧开了暗门就闪进了甬道……当初立府,他选了这里当王府,便因为这里背后是一个山坳,外间没有办法进去,四面荆棘。他花了大心思将王府和这边做了暗道,不过一里的位置,犹如世外桃源。
静缢的空间被犀利的叫声打破,泉水叮咚却也静不了人心,就算封闭的极好又隔了段儿距离,这里还是到处弥漫了烟雾,有些呛人。
“啊——啊——”
欧阳景轩紧紧的蹙了眉,大步上前,刚刚打开茅屋的门,就见到一件物什直直的朝着他飞了过来……他微微侧身,轻易的躲过了砸来的东西,紧步上前,“蝶儿……”
“啊——”蓝梦蝶就和疯了一样,上前就举起了手,一把凿在了欧阳景轩正欲来抱她的手的手背上,顿时,上面隐现了三条尖锐的痕迹,渐渐溢出了血珠子。
欧阳景轩没有理会,只是一把抱住了蓝梦蝶,面色沉溺的紧紧的抱着她,咬牙切齿的凝声道:“蝶儿,你冷静点儿……”
“放开我,放开我……”蓝梦蝶犀利的大吼一声,张嘴就在欧阳景轩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下去……
肩膀上传来猛然的刺痛,欧阳景轩眉心只是微微蹙了下便没有了任何的反应,任由着蓝梦蝶狠劲的咬着。许久,菲薄的唇方才轻启,无奈的道:“蝶儿,你明明知道……我不是他!”
蓝梦蝶咬着欧阳景轩肩膀的嘴一滞没有了动作,猩红的眼睛呆滞的看着某个地方,只是瞬间,又一次照着原先咬的地方狠狠的阖了口……
血腥的气息在嘴间蔓延,衣袍上渗出斑驳的血迹……可就这样,欧阳景轩也没有动,任由着蓝梦蝶咬着,只是轻缓开口:“蝶儿,有些事情制作的久了,伤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
蓝梦蝶嘴没有松开,却再也没有用力。她瞪着的眼睛渐渐氤氲了薄薄的水雾,后来越来越盛,最后无声的溢出,滑过脸颊顺着嘴角滴落,晕染在欧阳景轩被咬的地方,咸咸的泪水蛰在伤口上,灼痛着欧阳景轩。
“我曾经便过……”欧阳景轩眸光温润,“只要你愿,我的身边便永远有你的位置。”感觉到怀里的人的颤抖,他狠了狠心的道,“那个孩子如今多病,你又如此,我不敢抱他来看你……”
“啊……呜呜……”蓝梦蝶突然大声哭了起来,哭的撕心裂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让我生下他,为什么……”
欧阳景轩的心变得沉重,抱着蓝梦蝶的臂弯越发的紧了几分,“到底……他是欧阳家的血脉。”
蓝梦蝶没有再话,只是嚎啕大哭着,她心里脑子里都在抗拒着欧阳景轩的事情。可是,越是抗拒,最后满脑子都是那些事儿……
那还是两年前的夏天……夏花开的正好,她站在槐树下,看着一串串犹如水晶玛瑙般的槐花,白色的,紫色的煞是好看。
蓝梦蝶没有想到,这槐花开了又香又迷人,正好之前一场细雨过后,这满院子都是这花香,迷人的不得了。忍不住的探手摘下一串儿,捏了一个花朵放入嘴间,甜甜的滋味带着花香,好吃的不得了。
转身,欧阳景轩一袭白衣,手持竹笛悠然吹着,蓝梦蝶提了裙摆就奔了上前,“景轩,景轩……你吃吃看,很好吃呢。”
笛声在蓝梦蝶将槐花递上前的时候戛然而止,欧阳景轩看着蓝梦蝶那美到骨子里却又清澈如镜的眸子,忍不住的张开了嘴,就将那花瓣吃了……他是皇子,还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平日里的膳食都是顶尖的配给,何时吃过这物什?
甜,但是……到底不雅。
“好吃吗?”蓝梦蝶笑的清澈。
欧阳景轩看着她,美艳得不可方物的脸在阳光的照射下晶亮的不得了,额前有着薄薄的细汗,他总在想……如若不是母妃交代,他先前便噙了对她先入住的思想,恐怕……这样的她,他会去请父皇赐婚!
“我什么时候吃过这物什?”欧阳景轩嘴里全然是戏谑,“母妃以前老是叫我吃梅花,你倒好,梅花还没有开,就便给我吃这个……真是不知道,母妃当年在西山,怎么就收养了你……现在倒是明白了,你们都有这癖好。”
“神农尝百草,我和梅姨这是尝百花!”蓝梦蝶娇俏的一笑,打了个旋身便又奔去了槐花树,那样子,轻灵的就好像花间的蝴蝶。
可是,偏偏这只蝴蝶在他出宫办事的时候,被折了翼,毁了清白……而这个折断她的人是当今皇上,而毁了她清白的人也是当今皇上,没有人敢去诟病,包括他!
欧阳景轩收回思绪,怀里的人还在哭,哭的伤心欲绝,“蝶儿,我不该逼你……”轻轻一叹,他眉眼间滑过一抹叹息。
那日,父皇派他出宫办事,原本只需要两天便可以,可是,事情棘手,竟是硬生生的拖了一天。待得他回到宫中的时候,所有人看他的脸色都变了……心下便知道出了事情。他一把拉过欧阳晨枫,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支支吾吾的言语他瞬间明白,和蝶儿有关。
来不及换下一身的风尘,他转身便在宫里施展了轻功往百花园而去……他还没有单独立府,母妃遗言,让他寻到她照顾她,他便将她安置在了皇宫里专门僻出来给宫外的人居住的院落。
一踏进百花园,撕心裂肺的哭泣就好像生生的将他撕扯成了两半!那刻,他顾不得其他的大力推开门扉,里面的人顿时受惊的道了床榻的一脚,腿蜷起着,双臂交叉的抱着自己的肩胛,样子渗人恐怖。
“蝶儿……”
“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
欧阳景轩看着蓝梦蝶凌乱的样子,心下一紧,大步上前,却被她一把过来,生生的将他的脖颈划出一道甲印。
“蝶儿,你怎么了,蝶儿?”欧阳景轩不管不顾的一把抱住蓝梦蝶,眼睛里全然是无措和焦虑,此刻的蝶儿哪里是他认识的那个蝶儿?
蓝梦蝶许是感受到了欧阳景轩怀抱的温暖和气息,她虽然还是不安,却明显的没有那么犀利,只是不停的哭着……
欧阳景轩安抚了她睡下,询问贴身照顾的宫女,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蓝梦蝶到底为何会变成这样……甚至,宫里的人都三缄其口,谁也当这事儿不知道。
直到一个月后……欧阳景轩在蓝梦蝶再一次发疯昏倒,他等不得太医前来先行把了脉……她有了身孕!这无疑成了晴天霹雳一般的直直的炸在他的脑海里。
皇宫是什么地方?华丽的外表却是最藏污纳垢的地方……可是,这里的人都明白,有些事情可以碰,有些事情碰了会有麻烦……就比如蓝梦蝶,她已然在宫里居住了将近一年无碍,为何偏偏他出去办事,便出了事?
明明知晓有可能是被人陷害了,可是……他已经没有办法问缘由,也没有办法去想背后的人的目的,他想要去问清楚为什么?!
“景轩,你冷静点儿……”欧阳晨枫压低了声音道。
“冷静?”欧阳景轩只是撂出两个字的轻咦,随即一把甩开欧阳晨枫,人便直直的朝着御书房而去……只是,人还没有出门口,只觉得身上一麻,他只来得及转头看了一眼欧阳晨枫,人便昏迷了过去……
欧阳景轩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就连他想起两年前的事情都心如刀绞,他凭地逼蝶儿面对?
自嘲的勾了唇角,欧阳景轩将已经哭累了的蓝梦蝶打横抱起,轻轻放在了榻上……刚刚想要动,手便被半梦半醒之间的蓝梦蝶紧紧握住。
“不走……”欧阳景轩轻声道,“我去打些水来给你洗漱一下。”
蓝梦蝶抽噎了两声,抓着欧阳景轩的手一点儿都不曾松开,欧阳景轩无法,便只好在床榻边上坐下,静静的看着蓝梦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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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玲珑只着了中衣和中裤,外面披着一件玫粉色绣了傲梅的大氅,三千青丝没有绾起的铺洒在身后,夜风一吹,扬起了她及腰的长发的同时,吹散了她脸上原本绷着的情绪。
她从回来枫临轩,心里就无法安宁。梅子和丫头伺候了她沐浴更衣后,梅子代替丫头值夜……她便披了大氅出来,一直在枫树下站着,看着那面高墙。
有时候她是厌恶自己耳朵的灵敏的,那不同往日犀利的哭泣变成了撕心裂肺,她的心跟着收紧……方才走水的地方,是那暗房的位置,她知道的。
轻抿了下唇,风玲珑垂了眸。从开始便知晓他哪里藏了人,也知道对他重要……可偏偏,方才进府,看到他脸色顿变的时候,心里却还是吃了味儿。
她不怀疑欧阳景轩对她动了情,她能感觉到,可是……他心底的人是谁?她还是那藏起来的女子?
梅子看着风玲珑的样子,心里沉叹,虽然她不知道主子从回来为何这般光景,但是,心里却知道主子必然是因为王爷的事儿。缓步上前,她开口道:“主子,已经很晚了……这外面又凉,您早些安寝吧。”
风玲珑抬眸,又看向那高墙,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淡淡开口:“梅子……”她微微一顿,接着道,“那日我翻墙过去,那人便在那边等着,他,他想要看看我什么时候才会过去寻他……”
梅子知晓,主子嘴里的他是指的王爷。她是有武功的人,王爷怕是也没有打算瞒她,几次出入,其实她都是知晓的……虽然搬不到台面上,可是,王爷心系了主子,她也是替主子开心的。
“我站在这里,”风玲珑自嘲,“也只是想要看看他今天会不会过来……仅此而已!”她知道这样做不对,她知晓那边走水地方的人对他怕是非常重要,可是,偏偏她还是等了。勾唇自嘲一笑,白皙的脸因为寒风冻得有些微红,“怕是他今天不会过来了……”
微微喟叹了声,风玲珑缓缓转身,双手交握置于大氅内,莲步轻移的往寝居走去……
梅子看着风玲珑落寞的声音,心下不舍。但是,她本就不是个会话的人,此刻,也只能静静的陪着主子。
二人一前一后,落了两步的距离进了寝居,梅子见风玲珑到了门扉间的脚步猛然停住,她反射性的上前,浑身透了杀气的往里看去……只见一皎月白长衫的欧阳景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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