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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的,不想死就即刻同我扯!”
老婆丢了,老婆丢了,我像一头心力交瘁的孤狼,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行走在漫无边际的荒野上,周遭俱空,彷彿连风声都没有,空灵、静寂。突然响彻在耳际的喝斥声就像调情一般,我愕然抬头,发觉眼前的美眉有着迷人的胸部,黑色的小肩带背心开得很低,低得连一道饱满的深沟几乎都完全裸露了出来,这迷不住我,迷住我的是深沟间一只振翅的蝴蝶,很美,简直呼之欲出,但我知道那只是纹身罢了。
“好睇咩?想不想楂下啊?”美眉向我挺起了胸脯,将一对颤巍巍的嫩乳送到了我的眼前,那分辨莫名的粤语也愈加温柔。
毫不犹豫地,我一把就将她拖了个趔趄,再一用力那美眉惊呼一声就掉进了我的怀中,另一手掐住她执啤酒瓶的右腕,也许出力大了些,她显得很慌张,挣扎的力道比我预想中要大得多。
“别动,小心你哥我抽你!”我的舌头很不灵活,这几个字说得一点霸气都没有。不过怀里乱扭的美眉倒是听懂了,冷冷地瞪着我,说实话,她的眼睛挺有神的,就是脸上的妆太过妖艳。
“你发什么酒疯?不想被打死就放手!”这次她讲的是国语。
我松开她的右腕,改成圈在她的小腹上,美眉也没反抗的意思,就听得“匡当”一声,我看到她把手中的啤酒瓶给扔了。
“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把这里给拆了。”我没有讲大话,敢只身前来浅圳,一是我牛逼,二是我同学在这里当官,很实用的官。
美眉嗤声冷笑:“我衰到家了,遇到你这酒鬼。”
“一句话,只要我开口,这里就得拆!”我咬着牙,手指戳在美眉的脸上,很年轻的脸蛋哟,弹弹的,该是未成年吧?
美眉很急躁,显然恼怒已极,不断地吆喝着叫我别戳她,可她哪里挣脱得了我的束缚,一具火辣辣的身体就这么在我怀中扭个不停。真是青春啊!我感觉到我的jī巴被她裙摆里头的臀肉给蹭出火了。
嘿嘿,真他妈的巧合啊,美眉的臀高就到我的jī巴上是那么完美的嵌合,我想像着美眉股沟间的肥美,得意地挺了几下。美眉很快发觉了我的猥琐动作,猛然间狠狠地往后一挫,浑噩的脑袋立时清醒不少,可我还是控制不住平衡,一下就从高脚转椅上往后跌倒。
“扣!”的一声脆响,我后脑不知撞到了什么地方,一时间,大头和小头巨痛难当,晕乎乎的,只知道美眉从我身上爬起,往我的jī巴上狠狠来了一下,接着就是又踹又踢又踩,我躲得狼狈,原地滚了几滚,美眉兴头不高,见我惨叫连连,骂了几句就隐入人群当中。
周遭都是人,却没一个来扶老子,我就那么躺着,感受着洒满酒液后的冰冷地板,欣赏着那些冷漠的、不屑的、嘲笑的脸孔。呵呵,也许真晕了,脑海深处像是有着无数的星星飞舞环绕着,我看到了他们的鼻子、眼睛、嘴唇,一幅幅陌生的、模糊而又清晰的脸孔,渐渐地都变成……妻的容颜。多么的熟悉啊!那一颦一笑,犹如早春的小雨,滋润着大地万物。可此刻呢?她也没有来扶我,她看得到我摔倒了吗?她要是看到她会心疼吗?她该在舞台上吧,她告诉我她喜欢那地方……
“先生,你没事吧?”一道浑厚的力量将我扶起,我看到那是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魁梧汉子,我毫不怀疑他的拳头落在我身上的威力。
我拨拉开他的搀扶,失去平衡的身体摇摇晃晃个不停,我努力让自己站好,然后用手指点着他的眼睛,告诉他:“小jī巴,给老子滚远点!”
“我扶你出去吧!”这是另一个声音,原来旁边还有一个。
一左一右的,我被人架了起来,我猛一使力,只颠得自己晃了下,身体还是像腾云驾雾一般的往前飘。
“两小jī巴,放开老子!”我怒吼着,旁边围观的人哄笑出声,听在耳里,我得意极了。
两位铁塔般的壮汉并不答话,依旧架着我往前走,只是他们手中的劲力大了许多,嵌得我好痛。过道两边的人很识相的让出了条道,我急了,想高声喝骂几句,就听旁边有人声嚷道:“就系这条仆街!”
声罢,我一转头就看见之前虐我jī巴的美眉,亭亭玉立着,她旁边站着两个花俏的青年,其中一个面皮白净的阴声道:“跟出去。”另一个颚下留了一小撮鬍子问道:“要不要叫多几人来玩?”后面还有点声音,可惜迪厅里实在太嘈杂了,唉,我实在想听听他们会叫多少人来,可他妈我真听不到!
我是小鸡,我被两大汉提着送出了灰色地带,门口人不少,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望过来。其中一个大汉在我耳边道:“打的走吧,门口的事我们不管。”
两大汉很有默契地将我带到门口放下就走,夜深了,远处大街上来往的车很少,门口倒是停了不少的士。
春风荡漾,有点凉,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感觉脑袋清醒了不少。
“喂!你条粉肠走不掉的。”
我一回头就看到先前那个小鬍子趾高气扬的从口袋里摸出烟来,点上。我没鸟他,只是望着那美眉,美眉一点都不怕我,嚣张的伸出中指朝我比划着:“看你妈看!”
“来,咱们到那边聊聊!”也许是有女人在旁边,那小鬍子肾上腺素狂飙,居然一伸手要来搭我肩膀。我不知道他是白痴还是太过于自信,关于这问题,我直接一拳过去就打在他鼻子上。
小鬍子手捂着鼻子“呜呜”连声,指缝间鲜血淋漓,也许他很少干架吧,他的反应就是站桩。我也不客气,再一记勾拳打在他颚下,小鬍子惨叫一声,直接在地上躺尸了。
“你……你他妈的别走!”美眉很牛逼,连逃跑都先通知我不许走。看着她慌慌张张地跑进灰色地带,我不禁遐想把那对修长的腿儿夹在腰间时的销魂。
过一小会,我的烟才抽上两嘴,灰色地带门口涌出十几个弟弟妹妹来,真拉风,连啦啦队都带上了。
在中国,不怕死的人有很多,最不怕死的人有两种,一种是不知道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另一种是给生活逼得走投无路的。前一种多是青春期激素分泌旺盛的青少年,后一种则是四十出头的壮年男人,我两种都不是,但我现在就不怕死。
当一个不怕死的,遇上一群不怕死的时候,到底会发生什么呢?以前我就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我找到了答案。
三分钟,也许三分钟不到,地上躺了七、八个小jī巴,就老子站着,而且一点事都没有。
港片中,当正义战胜邪恶的时候,警察叔叔就会姗姗赶到,不过这会来的不是警察叔叔,而是那条冚家富贵。
“月老大啊,你没事吧?”孟虎一脸惶惶,隔老远就嚷嚷,他身后跟着一群黑西装的铁塔保安。
“屌你老母!”我笑笑。之所以笑,是因为我发现了在人群中有妻,有点悲哀,我失控地发泄自己只为了能让妻看到,她来了,所以我高兴了。
人的体能是有限度的,为什么格斗比赛都有时间限制?那是因为人体所爆发出来的能量只能承受短短的几分钟,我站着,可我比躺着还累。
在一群看呆了的太妹眼前,她们的老大紧巴巴地搀扶着我,像条狗一样的嘘寒问暖。我没口应着,我却只看那美眉,彷彿这样我就可以在妻的面前证明,我打架是为了她来的。
记得有一个很道义的兄弟跟我扯皮过,他说男人最愚蠢的事情就是为了女人去打架,我当时笑他白痴,可现在我有点懂了,我确实够蠢。
“老公,你伤到哪了?”花想容妖妖的傍到我身上,我知道她是替妻问的。
我这人很贱,给我点颜色我就敢开染料连锁,看着那双戏谑的眼睛,我勾起了她的下巴,在她耳边道:“伤到jī巴了,听说唾液可以疗伤……”
妻就在身边,她应该听得到吧?我猜测着,心中好不痛快。
“要去医院看看吗?”花想容没理我发骚,又问了一句。
“都说了,我这伤……好治得很哪!”我咧嘴开怀,朝对面的美眉走去,她似乎作不出反应,就被我搂住了脖颈:“靓女,叫啥名呢?给哥哥说说。”
“莫妮卡!”她说的是英文,或者是什么鸟语。
“莫妮卡?”我很傻逼的又问了一遍,只想在妻的面前证明我还是很吃得开的。
“嗯,我的英文名。”她怯怯的样子就像小绵羊一般。
“这些该怎么办呢?”我指指已经被黑塔保安携起的一条条小jī巴。
“不……不知道啊!”莫妮卡担忧地望着我。
“月哥,整点医药费来就算了。”孟虎明显是怕我将事情闹大。
“医药费哦……”我叨念着,从口袋里摸皮夹,孟虎见我把一叠钱从皮包里掏出就紧张的嚷道:“老大,你这什么意思啊?”
“手!”我不用瞪眼啥的,只喊了个字,孟虎很醒目地就伸出手来,我把钱放他手上:“意思下,几千块不成敬意。”
就在刚刚干架的时候,我发现先前调戏妻和花想容的那三条傻逼也在其中。打人是不好的,更何况是在他地盘打他的小弟呢,这点面子还是要给他的。
“过来,一个个来见识下你老大我的老大!”孟虎喊了声,那几条观望的小jī巴一个个惨兮兮的来给我陪不是,喊老大。我不喜欢这种虚伪的客套,叫了两个,我就不让他们再叫了。
“哥这回对不起你了,你就好好收拾下吧!”拉过孟虎的衣襟,我在他耳边低语道。
“屌!谁知道你这么能打。还好你没事,不然的话……嘿嘿!”孟虎也低低的回了一句,然后转头朝那群小jī巴道:“散吧散吧,回头再找你们。阿雄你留下,还有妮妮。”
该散的散了,远处那些围观看热闹的见没戏了,也慢慢散去,留下的只有那个叫莫妮卡的美眉和一个穿黑衬衫的小青年。
孟虎拉了他们两个到一边,估计是交待些什么,妻和花想容走到我的身边,花想容开口道:“没想到你挺男人的。”嬉笑间,神色似乎颇有点敬意,我怀疑那是我看花了眼。我笑道:“这算啥,当年我向来都是一人单挑一群的。”
花想容“咯咯”娇笑,显然被我逗乐了。妻也笑了,我可以感觉到她是真的松了口气,这种感觉很微妙,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证明,可我就是这么觉得。
“回家,还是……”妻望着我,微微嘟起了小嘴,眸子里含着雾色。
妻在担心我吗?她在心疼我吗?曾经纠结了一世纪的问题,又摆在了我的面前,我知道这回我说回家,妻会跟我走的。我激动了,激动得都快要站不稳了。
花想容笑着插口道:“那不太便宜了他?”
你他妈是见不得别人幸福吗?我心中恨极!
刚想开口,就听边上孟虎的声音响起:“月哥,来下。”话到,人也到,他拉着我往边上去:“老大,事情我搞明白了,这条女今晚就交你发落了!”他指了下旁边……羞怯的莫妮卡,对,是羞怯!莫妮卡见我望过去,闪了下眼神,不敢看我的眼睛。
“那位阿雄是吧?不是她……什么什么吧?”我笑笑,小声地问道。
“妈逼的骚货一个。没事的,阿雄那小子也是玩玩而已,这些个辣妹要多少有多少。”孟虎的样子像拉皮条一般,市侩而淫邪。这世道就他妈的黑暗!
我看那穿黑色衬衫的青年,他脸上的神色颇有点尴尬,他就是先前干架中比较狠的一个,也是曾经调戏妻和花想容的那三人之一,此刻对了我的眼睛,喊了一声月哥。
我朝他点点头,转回朝孟虎道:“我的……你不知道吗?”
孟虎当然知道我想搞“小爱”,而这齣戏大概也是做做场面罢了。他呵呵一笑,道:“月哥,你那么神勇,一个能打十几个,他们两个算是服了你,捧你做偶像了,他们想跟老大喝几杯,长点见识。”这话说得椭圆,既应了我隐晦的拒绝,又想修补下之前稍稍有点隔阂的关系。
“喝酒啊?好耶,咱们摇骰子去!”花想容这妖精雀跃而起,她似乎忘记了妻之前问我的问题。
我想回家啊!
我紧张地看向了妻,花想容根本就没给我机会,她早早拉着妻就迈过了我的身边,我看到的就只是妻的背影。
“走吧,老大,咱们上去喝几杯。”孟虎朝我招招手,一脸的殷勤,脚下却快走了一步,阿雄也跟了上去。
他们是故意的,这莫妮卡是留给我的,她这回倒没再羞怯了,一手穿进我的臂弯,甜甜喊了声月哥,然后就拐着我前行。感受着莫妮卡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胴体,我还能说什么。
“妮妮?”
“嗯!”
“你跟哥说说,你奶子那里的蝴蝶是不是专门整来勾引哥的?”
“咸湿佬!你双眼只看人家那里吗?”莫妮卡的小脸儿溢满欢喜,我感觉她贴我贴得更紧了些。
在她的提醒下,我往下看了一眼,颤巍巍抖动的嫩乳摇晃着,乳沟间的蝴蝶恰似振翅般朝我飞来,只一眼我的呼吸就有点急促了:“妮妮,你可真狠啊,小蝴蝶真他妈迷死哥了!”
“咸湿佬!你是故意跑来我们台子喝酒的是不是?哼!”莫妮卡这美眉果然够辣,说够三两句话就朝我发嗲了,而前不久她还往我屌上狂虐!
“操!那地方找个位置都难,刚好空着位置,桌上又有酒,我就坐那了。”
我说的是实话,想不到就那么一屁股坐下去,就坐出,不,是将坐出一段孽缘来,嘿嘿!我肆意绮想着,似乎这样才可以稍稍抵挡下妻所覆盖在我灵魂上的痛楚。
“你色色的,早就留意人家了是不是?你也不编个好点的理由,咯咯!”莫妮卡娇笑着,声若银铃。这女人要是装起可爱来,就是诱人,更何况还是个漂亮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