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美学_分卷阅读_331

廿小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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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免现在就是一句话也不想说,满脸客套笑容便对众人道了别:“下次有机会一定请各位老师吃饭,今天先失陪了。”

    说完,陶免就抬手拽上了比他高出一个额头的方祈,一双长腿迈的一点没拖泥带水,大奎得连走带跑追在后面才跟得上,嘴里直喊让带一脚,把他稍出去。

    钟亦对梁思礼打趣道:“看见了吗,我那都不算脾气,这才是。”

    后来钟亦本来想说邀请杨幼安和邹超他们去家里做客,尝尝他新培养出的手艺。

    结果杨幼安直接被他同学劫走聚餐去了,闹着说要庆祝他即将到手的“影帝”,邹超也来不了,说还有人约他做采访。

    这采访钟亦是知道的,主持人挺有名一腕,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非想做一期自己的人物专访,当初找他争取了好久,他才松口答应。前提条件是他本人不会出镜、正面接受采访,想做,得那人自己找人做。

    梁思礼作为跟他“关系最亲密”的人,自然是第一个就被抓去录过了,眼下,邹超也是被找上门的其中之一。

    不过这样一来,前前后后能去张行止家做客的就只剩了梁思礼一个。

    梁思礼就是再想去品品也不好意思张这个嘴了,耸肩道:“如果只有我一个的话,我就还是不要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了,瓦数太大。”

    钟亦也不挽留,跟张行止肩并肩开始往他们的大house逛荡。

    最近碰上他心情好了,时不时会来接张行止下课,这个距离确实方便,都是散步来散步去的,也用不着开车。

    梁思礼和邹超就慢悠悠地跟在后面,看着两人根本走不成一条直线的背影有些感慨。

    其实要判断走在一起的两个人是不是情侣,办法很简单,因为情侣永远走不出直线,总会有一个人下意识朝另一个人的方向偏。

    梁思礼就摇头,再次搬出了他在采访里对人家主持人说的最多的一句话:“谁能想到呢。”

    回家以后,钟亦在厨房忙活,张行止就给他打下手,从洗菜、摘菜到切菜一人全包,就是不被钟亦允许动锅铲。

    钟亦学东西快,简单几天调教,现在已经是厨房熟练工了,一边翻炒着锅里的食材,一边挤兑张行止做饭是背书,按部就班,一点灵魂都没有,当然不会好吃。

    说明书选手张行止自己也很无奈,他只是真的没办法精准感知出那些菜谱里的“适量”,究竟是怎么个“适量”法而已。

    等到真正上桌吃饭的时候,两人跟里奥那边连了视频——他们总这个时间连视频,一个礼拜一到两次,关心一下近况。

    有时差在,他们在国内吃晚饭,里奥和季皓川那边吃早餐。

    视频里的里奥已经比两年前稳重太多,一双眼眸澄澈还在,却真正有了大人的模样,相比起来,季皓川这两岁就像是白长了,都已经是过了成年礼的人了,也一直没怎么变,还是那副咋咋呼呼的模样,一会让里奥给他拿果酱,一会让里奥给他加牛奶。

    里奥通常都依着他,边伺候边望着屏幕那头坐在一起吃饭的两人问:“是明天中午十二点的飞机吧,哥你们行李都收拾好了吗?”

    张行止点头:“收好了,你们那边机票确定下来了吗?”

    “确定下来了!等我把这个作业交上去,我就解放了!”季皓川一手拿吐司,一手在餐桌上的笔记本上敲击着,忙得不可开交。

    里奥让他慢点吃,道:“就是到的时间晚,到时候我会带皓川在外面住一晚上再回去,已经跟阿奶打过招呼了。”

    张行止:“好,注意安全。”

    兄弟俩又简单聊了两句家常,就把视频挂断了。

    钟亦看向张行止的眼里有几分埋怨:“孩子明明人都不在你边上了,怎么反而还彻底跟你学跑偏了,话都没以前多了。”

    以前哥嫂蛋花多可爱。

    张行止其实也没想到里奥出去会忽然成熟这么多,无奈道:“可能早该让他出去了,是我教的方式不对。”

    这次回来,还是里奥从剧组杀青出国,一直到现在快过年,第一次回国,兄弟俩约好了在老家见。

    季皓川虽然身份是公布出去了,但他依然很抵触梁家老宅,骗死骗赖也要厚着脸皮、黏着里奥一起回云县,梁思礼一如既往地拿他没什么办法,毕竟每年回家过年就跟奔丧一样,他自己也不想回去。

    当天晚上两人洗漱完毕上了床,张行止还在担心,侧身搂着钟亦问:“你家里人知道我要跟你回家过年,没说什么吗?”

    “安心睡觉吧张老师,我爸妈都是天大的好人,不会把你吃了的。”说话时,钟亦眼睛都已经闭上了,明摆一副我要睡了的架势。

    最近他跟张行止待一起,作息时间再一次被调规律了,到点就想睡,困得不行。

    张行止看着怀里人欲言又止。他们说好的是,钟亦先陪他回家看阿奶,然后一起去钟亦家过年,等给双方家长都正式打完招呼,就直奔梅里雪山,休假到学校开学。

    这件事其实早在一年多前,还在剧组里的时候就定好了,但张行止一直到今天也没做好要见钟亦家长的心理建设,什么时候提起来都还是会觉得紧张,因为他根本想不出钟亦嘴里能养出他这样孩子的“天大的好人”,会是什么样的长辈。

    结果张行止在黑暗里抱着钟亦干瞪了好一会,正准备合上眼老实睡觉,就听怀里本该“睡着”的人忽然出了声,嘀咕道:“我还是膈应,凭什么就不能是你拿奖呢……”

    钟亦合着眼紧了紧自己环在张行止腰间的胳膊,来来回回都是那句:“你不该只是这样的张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