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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低着头，但对面灼热的视线始终落在自己身上，闻离是能感受到的，他脚下一动，往穆离越的小腿上踢一脚，然后抬头凶巴巴说：“再看我，就赶你出去了！”
“好，不看你了，你快吃。”穆离越温声说。
他终于又在非录制的情况下，在闻离身上看到过去他们还没吵架时候，闻离的模样。
这是一个好兆头。
他低头吃饭，压下想抱抱闻离，亲亲闻离的冲动。
吃完，闻离收了碗筷丢进洗碗机，发现已经快七点，再回了一趟房间，找出一顶自己的帽子，又翻出两个口罩。
把帽子、口罩递给穆离越，“你等我走了再走，钥匙锁好门，放在门口地毯下面。”
他的话音落下，门外传来杜垚的敲门声。
“我走了。”闻离挥手。
“等等。”穆离越拉住他的手腕。
穆离越握得紧，闻离甩不开，他有点气：“你放开！”
穆离越没松开，反而将人拉到怀里，但只是克制无比地轻轻抱了一下，就松开了。
他注视闻离的双眼，直接道歉：“对不起。”
闻离气呼呼的，可穆离越只是抱一下，没有其他越轨的行为，他过于计较就显得莫名其妙了。
最后他只是狠狠踩穆离越一脚，就转身大步离开。
出了门，杜垚打量他，半晌说：“你昨晚没跟穆离越发生什么吧？”
闻离把帽子扣上，闻言偏头，皱着眉，“你再这么乱猜，我真的生气了。”
杜垚跟了闻离快一年，算是了解他的脾气，当即闭上嘴，不再八卦了。
—
闻离到大唐影视的时候，时间还早。
工作人员将他们领到摄影棚，程云和男一号宋濂已经到了。
宋濂今年27岁，虽然占着当红小生的名号，却其实不算年轻了，他出道八九年，这两三年才红起来，从前的沉寂让他在待人接物方面很有自己一套，从来不跟谁置气，不得罪人，也不耍大牌，平易近人。
闻离这段时间跟他相处，已经很熟悉了。
“程导，宋哥。”闻离先打招呼。
“这么早？”程云抬眸，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小笼包，“吃过没有，要不要一起吃？”
闻离说：“吃过了。”
程云颔首，“过来坐，你来得早，造型师都还没来。”
“怕堵车，从我家出来是高峰路段，很容易堵。”闻离说着，坐下来。
程云嗯一声，关心问：“网上的事，我都看了，你没被影响到吧？”
“一点点，”闻离没撒谎，“所有人都在骂我的时候，怀疑过自己为什么要干这一行。”
宋濂忽然说：“其实，有人愿意费尽心思黑你是好事，如果没人黑你，没网友骂你，那在就意味着，根本没人认识你。这个圈子不比其他，只要你能出现在公众视野里，你就成功了一半，所以才说，黑红也是一种红。”
他顿了下，眨一下眼睛，“当然，像钟莫邱那种例外。”
闻离看了宋濂一眼，“也对。”
程云吃完最后一个包子，话里有话说：“既然进来了，就好好干，干一行爱一行。公众人物的一言一行总会被无限放大，你得先要有一颗强大的心脏，才能走得更远，记住它。”
他擦着手，又说：“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去做造型吧。”
宋濂和闻离并肩，他们的化妆间隔得不远，闻离先到，他正要进去，宋濂说：“钟莫邱的事，是你做的吗？”
闻离无辜地眨眨眼，目光天真无邪。
宋濂摇摇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小心覃强，你昨晚如果只爆到那七宗罪，那还好，可是你把那个女助理的事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