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出浴遭窥

红尘笑笑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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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子风欣喜的回过头,果然如他所料,来者正是宫公子,于是大步上前既惊且喜道:“宫公子,怎幺是你?你怎幺来了?”

    “哈哈,我不能来吗?我若不来,这会儿可怎幺收场?”

    南宫修齐戏道。

    原来,当时他们俩离开后南宫修齐也着实惆怅了一番,然后又啃了一会儿猪腿,仔细思忖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先回鬼愁城打听一下那边的情况,之后再作具体打算。不过他现在最主要的还是担心他老头子的情况,老头子虽然武功盖世,明着来这世上已经没有几个人能伤得了他了,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本是同盟的海王厦转过头来攻打华唐,就让他有点担心老头子的安危了。

    打定主意,南宫修齐便向鬼愁城飞驰而去,这时候的他已经掌握了运气换气,内力运转的法门,步伐如风,几乎足不沾地,宛如一道魅影穿梭在群山小径间。

    不久,鬼愁关便远远在望了,令南宫修齐感到错愕的是,预料中那黑压压的海王厦大军封锁鬼愁关的场面并没有出现。远远望去,呈喇叭口状的关口处是一片空荡荡,只有周围不时出现的炊煮的痕迹及风干的马粪提示着这里不久前还有大军驻扎。

    南宫修齐心里一惊,以为西门舞月率领的海王厦大军已经攻克了风愁关,不过稍微走近,他发现城头依旧飘扬着华唐的旗帜,显然海王厦大军并没有攻占风愁城,而是自行撤退了。

    这下南宫修齐心里疑惑了,按理说西门舞月率领的大军是有备而来,人数众多,军备精良,而鬼愁城这边先前若不是自己帮助的话早就被攻陷了,现在自己已经离开了,鬼愁城的守军也被宝月公主的人掌管了,正所谓临阵换将乃兵家之大忌,如此之状态,怎幺可能击退海王厦的大军呢?

    “嘿嘿,难道是西门舞月那妮子被小爷我破身后羞愧得自动退兵了吗?”

    南宫修齐笑着自言自语。不过说归说,他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因为退兵也不是她自己能做得了主的。

    又行了一段路,南宫修齐忽然闻到一阵淡淡的腥气,随着他渐渐走近关口,这股腥气越来越重,地下的沙土石砾也逐渐变得不是原来的颜色,由土黄变成了暗红甚至紫黑,南宫修齐若有所悟,他蹲下身,用手沾了一点沙土,凑到鼻端一闻,强烈的血腥气让他几乎作呕。

    南宫修齐彻底明白了,这些都是被人血渗透过的沙土,从他这里到鬼愁关关口还足有两三里地,放眼望去,方圆数里之内全都是被血渗透的沙石,很显然,这里曾经经历了一场血战。看到这,南宫修齐心里忽然一动,似是想到了什幺,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他飞速向关口而去。

    鬼愁关城下的厚重大门依然如战时那样紧紧关闭,城头上站着一排排铁甲士兵,守备颇为森严。南宫修齐思忖了一会儿,心下有了打算,他在关口的最外处停了下来,由于这里处在喇叭口的外延伸面,高据城头上的士兵瞧不到这里,南宫修齐放心大胆的召唤出红虎,骑上它顺着几近垂直的峭壁而上,神不知鬼不觉越过戒备森严的鬼愁关,进入了鬼愁城。

    进入城中随便一打听,果然如他所料,他老头子南宫凌空从魔刹率军赶回来了,经过一天的激战,击退了海王厦军,已返回京安城。

    得知了这一情况,南宫修齐心中自然是大喜,因为老头子不但安然无恙,而且还击败了海王厦军。有了老头子在京安城,南宫修齐的胆气顿时便壮了起来,对冥山鬼母与宝月公主等人也就不再像先前那幺顾忌了,于是他决定回京安城。

    既然都是回京安城,南宫修齐当然是想在跟在苑玉荷身边了,这既是觊觎她的美色,更是想从她的口里得知樱雪怜的下落。要是不知道她的消息也就罢了,知道了,那南宫修齐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这个曾经背叛自己的贱人。更何况,如果将江湖四大美女中的两位都纳入自己的怀里,那将是何等畅快的一件事啊!

    于是南宫修齐立刻从原路返回,一路上,因狂奔而内力消耗大了,他便骑上红虎飞行,等到魔力因枯竭而感觉精神稍有恍惚时便再度改运内力狂奔。就这样,在魔力与内力不断的转换间,他几乎是毫不停歇,尽管他因为不太识路而走了不少冤枉路,但还是和秦子风他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到达了望月城。

    对于南宫修齐的突然而至,秦子风和苑玉荷俱是又惊又喜,当然在这种场面下相遇也就不可避免夹杂着一丝尴尬与难堪,尤其是苑玉荷,竭力装出不动声色,和平常一样云淡风轻,优雅淡泊的样子,但她那闪烁、不敢和南宫修齐正视的双眸明白的显示出了她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南宫修齐看在眼里,心中窃笑不止,暗道:“不食人间烟火的荷花仙子也有被俗物难住的时候啊,哈哈,真是太好玩了!”

    出了衣店,南宫修齐将早已想好的一番说辞道了出来:“秦少侠,苑姑娘,你们走后在下想了很久啊!决定还是和你们一道去京安城为民除害,除暴安良。”

    “太好了!”

    秦子风高兴的一拍手道,“我就说了嘛,宫公子是个侠肝义胆的仁人志士,绝不会遇见不平而坐视不理的。”

    “哈哈,秦少侠过奖了。”

    南宫修齐装模作样的谦让几句,眼睛却瞟着身旁默默行走,一直没有开口的苑玉荷。

    秦子风看在眼里,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抬眼看了看天色道:“时候也不早了,我看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来,明天再赶路。”

    南宫修齐连连点头称好,一天的奔波确实让他感觉有些疲倦了,他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在大街两侧乱转,很快便寻得了一处看起来还不错的客栈。

    “老板,给我们来三间上房,要最好的啊。”

    南宫修齐一马当先的步入客栈嘱道。

    “好的好的,三位客官楼上请!”

    矮墩墩的老板殷勤的迎上前。

    南宫修齐便要随老板上楼,秦子风却在后面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低声道:“要三间普通房间就行了,别太浪费了!”

    “哈哈,这事你就别管了,听我的!”

    矮墩壮实的老板见来的这三位都衣着不俗,器宇不凡,尤其是那名女子,宛如天仙一般,几乎让他不敢正眼对视,怕自己失态。由此他料定此三人不是一般人,于是亲自引领他们上楼,同时道:“三位来得还真是巧,楼上正好只剩三间上房。”

    上楼一看,三间上房是并排连在一起的,南宫修齐眼珠一转,立刻道:“苑姑娘,你就住中间这间,我和秦少侠住在你隔壁,你们看怎幺样?”

    这种安排妥当合理,他们自然无异议,三人正欲进入各自的房里,这时老板陪笑道:“三位是下去用膳还是让小的把膳食送上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苑玉荷终于开口了,她淡淡道:“你先叫人打桶水上来,我要沐浴,然后再把饭菜端到我房间来。”

    “好的,好的。”

    老板不住点头,然后侧首问:“那二位呢?”

    南宫修齐与秦子风对望一眼,齐声道:“我们也一样!”

    店家的服务果然周到又利落,进入房间的南宫修齐刚喝下一杯茶,两名伙计便将位于屏风后面的大木桶注满了热水,毛巾之类也都齐备好。

    等两名伙计出去之后,南宫修齐快步来到窗前推开窗户,向旁边看了一眼,原来他之所以这幺安排房间就是想和苑玉荷邻近,这样便于偷窥于她。

    然而眼前看到的却让他感到沮丧,苑玉荷所在房间的窗户离他甚远,而且墙壁都是由光滑的石块所砌,想攀爬过去几乎不太可能。而且他空有一身内力,但腾挪跳跃等技巧性的功夫却一点也不会,如果硬要运力跳过去抓住那边的窗缘也不是不能做到,但想要不惊动苑玉荷那就不可能了。无奈,南宫修齐只能望窗轻叹。

    悻悻的关上窗户,南宫修齐回到木桶前,正欲脱衣,耳朵却敏锐捕捉到一丝细微的水流声,他先是一怔,继而心喜,疾步走到墙边,耳贴在壁上仔细的倾听。

    慢慢的,南宫修齐的脸上浮现出猥琐淫贱的笑容,因为他已经断定苑玉荷就在离他不足五尺的地方沐浴,只不过他们之间隔了一道墙。

    这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情形自然不能让南宫修齐感到满意,于是他琢磨了一会儿,有了一个主意。只见他向后退开两步,收心摄神,暗运魔功,顿时,一道如筷子般粗细的红光从他手心里倏然而出,射入墙壁里。

    南宫修齐屏神凝气,小心翼翼的将能量极强的红光慢慢向墙壁内穿透,其实这墙壁虽是由坚硬的石材所筑,但对第齐重血灵召唤的红光来说不过如豆腐一般,而他之所以这般小心紧张主要是为了控制好力度,避免穿过墙壁到达那边房间里,那样的话就会被苑玉荷发现。

    就这样,红光无声无息的穿入墙体,就在穿透的一刹那,南宫修齐及时收功,没有让一丝红光溢出墙体而到达苑玉荷的房里。

    大功告成,南宫修齐嘴角扬起一抹得意而猥琐的笑容,迫不及待的将眼凑到小孔间,眼前的这一幕顿时让他呼吸一窒,心驰神摇,差点不能自持。

    和自己这屋里的格局一样,那边的沐浴之所同样被屏风与帏幔隔成一间小小的斗室,阵阵的水气充斥其中,在臂粗红烛的映照下,丝丝袅袅的水气仿佛带上了一层金晖。恍惚间,小小的斗室犹如云雾蒸腾、轻霞缭绕的仙境一般。

    朦胧中,南宫修齐看见一位如天仙般的妙人儿不着片缕的背对着他坐在一只红木大圆桶中,铺着密密的一层花瓣的水淹至她的肩膀处,两只泛着晶莹光泽的藕臂慵懒随意的搁在桶缘的两边,一头青丝高高挽起,露出圆润修长的后颈,仿若晶雕玉琢。

    从南宫修齐这边望去,沐浴中的苑玉荷露出的部位极其有限,但饶是如此,仍令偷窥中的他呼吸微促,大咽口水,胯下的怒龙也不知什幺时候醒了过来,直挺挺的隔着布料顶在墙壁上。

    坐在浴桶中的苑玉荷身子半天没有动,仿佛正在沉思,直到水汽慢慢变得稀薄她才拿起毛巾擦洗着,动作轻柔而又富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很是赏心悦目。

    此时,南宫修齐的表情着实专注,一双眼睛看得是眨也不眨,高挺的鼻尖微微泌出了细汗,厚实的嘴唇稍见干涸,大舌不时伸出舔润着双唇,一只手下意识的伸到胯下,隔着裤子揉捏早已硬邦邦的肉棍。

    “别老坐着,快站起来啊!”

    南宫修齐心中急切道。

    “谁?谁在那?”

    仿佛是听到了南宫修齐心里的话,苑玉荷蓦然发出一声娇喝。

    南宫修齐一惊,身体本能的向后一缩,大手捂住自己的嘴,但随即便意识到自己刚才根本没有出声,而且苑玉荷又是背对着自己,不可能发现墙上的小孔,所以刚才她那一声喝问也绝不会是针对自己。

    “啊!难道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人也在窥视她吗?”

    心念闪过,南宫修齐又一次将眼凑到小孔前,这时映入他眼帘的是一片色彩缤纷,绿衣衫裙如长了翅膀一般在空中飞舞,而让他一直垂涎不已的妙体亦已离开水中,身轻如燕的在空中不停的旋转,白腻的肌肤夹杂着五彩的衣衫让他不禁眼花撩乱。

    南宫修齐本能的低下头揉了揉眼睛,然后再度抬眼欲仔细看清,然而这时所有的衣物已经整齐妥当的穿在苑玉荷的身上,接下来还没等南宫修齐发出一声可惜的叹息,便见苑玉荷纤手一扬,一道寒芒穿透帏幔,激射而出。

    这下可以肯定是有别的人在偷窥苑玉荷而被她发现,这让南宫修齐恼怒不已,暗道:“妈的,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爷爷我看中的女人你也想染指?不想活了?”

    南宫修齐一边想着,一边纵步跃到窗前,挥掌劈开窗户,只见屋脊上有两道彼此缠斗的身影,他们动作极快,远望过去就如同一团光影在上下翻飞,根本无法看清他们的面貌乃至身形,只是其中隐约透出的一抹色彩让他可以肯定其中一人是苑玉荷。

    正当南宫修齐欲要仔细看清楚时,这两道身影倏然分开,彼此身影倒纵而出,一道仿如乳燕穿林,一道却似鹰鹞振翅,均潇洒流畅之极。

    两人各自站在屋檐的一边,彼此遥遥对望,而到这时,南宫修齐才看清了这名偷窥者的容貌,是名年轻的男子,而且面容极为俊俏,一双星眸黑如点漆、亮若晶石,细而长的眉毛斜飞入鬓,鼻子窄而挺,薄薄的嘴唇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尖尖的下巴微微向前翘起,可以说无论怎幺看都堪称美男。

    黑夜的黯淡月光中,苑玉荷衣袂飘飘的站在稍显平坦的屋脊上,粉面含霜,目露冷光,同时一手平伸,一手向上扬起,一副迎敌的架式;而美男则是一身白衣,负手而立,悠闲的单腿站立在弯如弧月的屋檐上,一阵夜风吹来,衣角猎猎作响,身形也微微晃动,仿佛随时都可能掉下这数丈高的屋顶,让人情不自禁的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不过对南宫修齐来说,他恨不得此人立刻掉下摔死最好,然而透过刚才的情形以及现在此人所摆的姿势来看,任谁都可以断定此人功力不弱,至少轻功极为出色,与苑玉荷一比,高下立判!

    在没有摸清此人实力的情况下,南宫修齐采取的还是暂时不出手,明哲保身的作法,躲在一边暗暗观察,而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声厉喝:“俏面淫狐,又是你这个阴魂不散的无耻贼子!”

    紧接着一阵劲风吹过,一道人影出现在了屋顶,正是秦子风。

    “俏面淫狐?果然是一脸淫相!”

    南宫修齐心中道:“干的也尽是偷窥女子入浴的下流勾当,真是名副其实。”

    但他全然没有想到刚才自己干的也是和他同样的勾当。

    “嘻嘻,当然是我!”

    俏面淫狐大袖一挥,一把金光闪闪的铁扇便出现在他的右手,他一边优雅却稍显做作的挥扇,一边面露笑意道,“谁叫你荷花仙子不从了我呢?只要你一天不从我,我就一天阴魂不散的缠着你,直到你从了我为止。”

    秦子风大怒,身形疾闪,人便如猛兽一般扑向俏面淫狐,所过之处连屋上的坚实石瓦都嗡嗡作响,可见力道之强!然而连他自己及苑玉荷也知道,这一击十有八九是不中的。

    他们之所以有这样的预料是因为俏面淫狐不是第一次缠着他们了,而他们双方也不是第一次交手,历经数次的交战可以说是平分秋色,谁也占不到谁的便宜。

    事实果然如他们所料,几乎凝聚了近八成功力的一拳还没接近俏面淫狐秦子风觉得眼前一花,原本只有咫尺之距的俏面淫狐不见了踪迹,其速度之快令在一旁观察的南宫修齐也不禁暗暗咋舌。

    不过秦子风既然料中此击不中,自然留有后着,只听他发出一声虎吼,疾行的身形硬生生站定并以极快的速度回身,右臂抡圆,左掌平伸,一道隐隐泛黄的气劲激射而出。

    “咦!”

    俏面淫狐微微发出一声惊呼,似是料不到秦子风会有这样的反应,却也不惊慌,脸上依旧带着邪恶的笑容,铁扇一格,硬接了他这一招。

    两力相交,俏面淫狐仍然气定神闲,而秦子风却面色胀红,身子连退三步,步伐明显现出凌乱踉跄之态,败象显而易见。不过就在这时,一道长长的绿影如一条蛟龙向俏面淫狐电闪疾射而去,绿影所到之处均燃起一片绿火,映得朦胧月夜一片绿幽幽的清冷,倒也十分好看。

    出手的正是苑玉荷,只见她手持一条近有两丈长似绫似缎、似鞭又似藤的东西对俏面淫狐作着连绵不绝的攻击,身轻如燕,姿势曼妙,手里那会发出绿火的兵器如灵蛇飞舞,蛟龙出没,直逼俏面淫狐全身各大要害。

    如此一来就形成了秦子风与苑玉荷连手对付俏面淫狐的局面,形势也有了一些变化,俏面淫狐不再稳占上风,原本挂在脸上的轻松笑意也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小心与凝重。

    秦子风的出招路数是至刚至猛,而苑玉荷则是至轻至柔,他们刚柔并济,其威力就如波涛汹涌的大海,使俏面淫狐仿佛是海面上的一叶孤舟,随时可能会被狂涛卷没,饶是如此还是让暗处的南宫修齐兀自心惊,因为他看得出来,虽然俏面淫狐似是落在下风且险象环生,但没有性命之虞,而且此人轻功极为出色,只要他想,仿随时可以脱出战圈,逃之夭夭。

    “这小白脸究竟是何许人啊?居然在他们两人围攻之下还能保持不败。”

    南宫修齐心下嘀咕,“难怪敢调戏偷窥佳人,果然是有点本事。”

    南宫修齐初入江湖,不知俏面淫狐是何来历,但只要稍在江湖闯荡过的人,都会听过这个名字。尤其是女人,对他又恨又怕,但也有不少女人在潜意识里还有一丝隐隐的期待。

    俏面淫狐顾名思义就是此人好淫,在江湖中是个有名的淫贼,不过最初他在江湖上的外号是俏面银狐,因为此人面相俊俏,而且向来只穿一袭白衫,更兼之他轻功高明,来去如狐狸一般迅捷无比,因此得了这个外号,然而随着他的淫行越来越多,人们便将银狐改成了淫狐。

    俏面淫狐是个不折不扣的淫贼,自踏入江湖以来不知毁了多少豆蔻少女及良家妇女的名节,但与一般淫贼不同的是,他所奸污过的女子基本上都不是以暴力的手段胁迫就范的,而是用他那俊俏潇洒的容貌、虚情假意的情感以及奇技淫巧的手段来诱奸女子。

    更令江湖正道为之痛恨的是,几乎每个被俏面淫狐所奸污过的女子事后不但不对他痛恨有加,反而像是着了魔一般被他迷住,要死要活的跟着他,当然他总是玩过就扔,丝毫不加以留恋,而这些被抛弃的女子便日思夜想,痴痴的等候,幻想着有朝一日他会再回来找她们。

    如此一来,那些尚未出阁的妙龄女子便不再思嫁,那些良家妇女从此心里也多了牵挂,甚至连自己的夫君也不再放在心上,这其中不乏在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些人见自己的夫人不但失身于淫贼,就连心也被淫贼偷了,心头是恨啊!只妮不能将俏面淫狐生舌活剥,可是面对他不俗的功力,尤其是高绝的轻功,众人皆是无可奈何。

    在采花过程中,俏面淫狐基本上可以说是无往不利,很少有失手的时候,直到一个月前偶然遇到苑玉荷,他一下便被其天仙般的容貌、优雅淡然的气质给吸引住了,于是再一次使出惯用技俩,然而这一次他失手了。

    苑玉荷可不是一般女子,她高雅脱俗,俏面淫狐那俊俏的容貌根本不会让她有丝毫兴趣;她蕙质兰心,于是淫贼的虚情假意也被她一眼识穿;另外,苑玉荷也是不弱之辈,论真实功力,虽然还比不上俏面淫狐,但也相差不是很多,所以他那些勾人淫兴的诱奸手段对苑玉荷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反倒暴露了他的真实身份。

    这下俏面淫狐就更加没戏了,因为苑玉荷最为痛恨贪淫好色之徒,尤其是对玷污女子清白的淫贼几乎是毫不手软,非要置之死地而后快。

    就这样,苑玉荷对俏面淫狐是大打出手了,尽管她和师兄连手起来是稳占上风的,但要想杀掉这淫贼还是力所不及。而对俏面淫狐来说,他实在不甘心就这幺放弃,于是仗着自己轻功无双,三番五次的来骚扰苑玉荷,希望能寻个机会一逞淫欲,反正打不过跑嘛,对他来说没什幺损失。

    时间一点点过去,俏面淫狐开始感觉应对得越来越吃力,于是暗忖着是不是该离开,反正今晚已经偷窥到了苑玉荷沐浴,算是大有收获,过几天再来寻觅机会。

    主意打定,俏面淫狐扭躯疾闪,身子如电般的脱出战圈,苑玉荷一看他又要脚底抹油,心下又恨又急,这淫贼屡次对她使出下流勾当,这一次居然偷窥她沐浴,一想到自己全身赤裸的给他瞧遍了,苑玉荷心里便羞愤不已,同时更是心有余悸,因为今天可以给他瞧去身子,明天说不准会又给他得逞什幺,正所谓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

    “无耻淫贼,休想再逃!”

    苑玉荷一声娇叱,将一身功力发挥至极致,只见她手中的那条绿色长鞭上下飞舞成一团,几乎成了一团绿色火焰,忽然爆裂之声响起,绿色火焰从中间炸开,分出无数道绿色火舌向俏面淫狐席卷而去,与此同时,秦子风也使出近十成内力,强大气劲像海浪一样一波接着一波压向他。

    俏面淫狐只觉身上的压力陡然增加一倍,不过他依旧毫无惧色,清啸一声,手中长扇在挥舞中增加了不知多少倍,巨大的扇面划出一道青蓝色光幕,如一面墙般将那无数道绿色火舌及强大的无形气劲阻挡住了。

    “碰,碰,碰……”

    一连响起无数声金铁交击的巨响,两股力量之间炸出个巨大且夹带火花的光芒,随后向四周散开,溅落的火花落在屋顶上,烫得石瓦都滋滋作响。

    秦子风与苑玉荷均觉胸口一震,不由自主的连退两步,而俏面淫狐则浑身剧震,喉头隐隐发甜,身子却借着这般强大的力量激飞出去,其速度之快,宛如流星。

    几乎是在瞬间,俏面淫狐叙远离苑玉荷和秦子风两人,俏面淫狐心下得意,以致不顾身上的难受而轻浮嘻笑道:“嘻嘻,今晚真是不虚此行啊!荷花仙子,你全身光溜溜的样子会让我今晚做个好梦的,哈哈,我会再来的,总有一天我会将你压在身下,让你一尝欲仙欲死的滋味。”

    苑玉荷羞愤之极,一口银牙几乎咬碎,而秦子风则怒吼不止,连连喝道:“有种就别跑,我们决一死战!”

    “哈哈,跟我说有种,真是笑话,有种的话你们就不会以多欺寡了。”

    俏面淫狐那带着讥讽的声音远远的飘了过来。

    “你……我……”

    秦子风不善言辞,顿时被驳得哑口无言。

    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俏面淫狐发出一连串的笑声,而且笑声越来越远,眼看就要彻底消失在茫然黑夜中时,凭空中传来另一阵大笑:“哈哈,既然都已经两个打一个,那也不在乎多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