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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似乎是玄道这几年来最开心的一晚。
玉质小壶里的神仙醉被倒了一杯又一杯,但似乎就是倒不尽。明月下,五人举杯品着仙酿,相互推杯换盏。在酒桌上,他们也了解了云凡的身世来历。并且云凡也向他们诉说了自己与天下商会、武宗的纠葛,毕竟就算他不说,九阳剑谷早晚也会查到,与其这样,倒不如早明说了,这样倒显得真诚些。
听到这里,玄道的嘴巴都快咧到自己的耳根那里了,只见他拿起手边的玉杯,一口气把杯中余酒痛饮下去,也不知是被酒气冲的还是自个儿高兴的,他那脸上全部被赤红占满,仿佛欲冲出脸皮表面。
“你是说钟万财和鬼泣是因为这个受伤的?我说前些时候鬼泣怎么招来了那么多敌人,原来是这样。不过我倒还得感谢他,若不是有他,你怎么能来我九阳剑谷呢。哈哈。”高兴之余,玄道又干了一杯神仙醉。
“不过鬼泣可是出了名的疯子,只怕到时候他知晓了云凡在这里,会不择手段对付他。”江小七倒是未雨绸缪地想到了关键点,轻抿了一口酒,娓娓道来。
“怕他作甚,敢来惹我们的人,到时定让他有来无回。”还是叶九天霸气,作为无敌地至尊的他丝毫不在乎鬼泣,这时候,也显出这几个师兄弟之间的心齐来了。不管他与玄道在平常怎么斗,但到了正事啊,他也是丝毫的不含糊。
“好!”
听到叶九天的表态,玄道那有些醉意的眼神顿时一阵晶亮。他猛地把酒杯举起,朝叶九天敬道:“老二,这句话我爱听。他武宗再怎么牛也牛不到我九阳剑谷头上来。现在云凡是咱的徒弟,鬼泣又如何,就是他哥鬼厉来了,我九阳剑宗照样不拒!”
砰!
玄道一饮而下,猛地一摔酒杯。
在他的情绪感染之下,叶九天也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甩出酒杯,“刚才你说的话可当真!”
“当真,千真万确。你说说,除了师傅与静师妹,我啥时候怕过人!”玄道似乎有些醉意了,竟然当着温茹静的面把这话说了出来。温茹静顿时小脸通红一片,佯怒着瞪了玄道一眼。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问你刚才说的咱徒弟算不算数?”叶九天眼睛晶亮,闪闪发光。
“啥玩意!”
玄道顿时清醒了,吹胡子瞪眼地看着叶九天。
“老大,这可是你说的。你这提议我就勉强同意了,云凡他就算我们共同的弟子啦。”叶九天顿时耍起了赖,竟自顾自地拿起酒杯品起美酒来,完全把玄道当作了空气。
“不行!”
玄道大吼一声,脑袋像拨浪鼓似的来回急转。但碰上像叶九天这样的无赖,一旦抓住了一点,就死咬着不肯放松。到最后,就连江小七都开始有些异动了,“共同的弟子这主意倒不错。”
“不行,我说不行!坚决不行。”
玄道态度很明确,坚决不同意这个想法。
一时间,他酒也不喝了,就这样无声地坐在那里。以此想让叶九天打消这个念头。但想不到的是,叶九天的态度似乎也很坚定,只见他就这样定定地坐在那里,眼睛盯着玄道的眼睛一动也不动,任温茹静在一旁怎么推他也不肯有丝毫松口。
“老二”玄道率先打破沉默,起身站立起来,“你若是这个样,那我觉得咱们这顿酒就不用再喝下去了。”
“云凡,走!”
玄道叫着云凡,转身就要走了。
但还不等玄道完全转过身,叶九天身化一道流光,飞也似地瞬间挡在了玄道的面前。见到这种情况,众人的心不禁猛地噗通跳了一下。
“老二!”玄道皱眉,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喝。
温茹静与江小七见势不对,一步也到了两人身前。由温茹静拉住叶九天,江小七挡在玄道身前,生怕两人一言不合再打起来。江小七看了看玄道,又看了看叶九天,在一旁陪笑着说道:“都是自家人,别搞成这样啊。二哥,不是我说你,人家云凡都说了要跟着大哥了,你这时候怎么能再抢呢。”
“是啊是啊,这时候就别犯你的牛劲了。”
温茹静也强拉着叶九天的手臂,不住地劝道。
但在这期间,叶九天没有看他们一眼,只是在定定地看着玄道的双眼。半晌,他终于动了!
就在江小七与温茹静心情紧张之际,令所有人都惊讶的事发生了!叶九天竟然给玄道弯腰鞠躬了!这不仅让江小七与温茹静震惊了,就连玄道也跟着变了脸色。要知道,这要放在以前,就是让他叶九天认个错都是非常难办的事。这次他竟然自己主动弯腰鞠躬了。
“老二,你这是做什么。”
玄道皱着白眉,忍不住伸手扶向叶九天。
但叶九天就像一尊磐石一般,任玄道怎么用力,都扶不起叶九天。玄道终究还是心软,总算有些松口了,“老二,有什么话你站起来好好说,这样像什么样子!”
还是这句话管用,叶九天当即直起了身子,一脸真诚地看着玄道,“老大,你也知道我的为人。其实我的意思并不是非要抢你的徒弟。但你也知道,这些年来,我们道门与剑门的差距已经越来越大了。当年师尊为了和剑门抢那赵寒楼,竟然大打出手,为此也受到了谷内的惩罚。这些年师尊一直郁郁寡欢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看剑门势大,而我们道门人才凋零。说句真心话,我从这孩子身上看到了我们道门崛起的希望,希望师兄能明白我的心意。”
叶九天这几句话说得字字真诚,没有一点弄虚作假之意。听了这话,就连温茹静、江小七也不禁沉默了。
“道门”玄道嘴中重复着这两个字,呆呆地站在那里,说实话,他也不能完全算是道门。可以说,他是半剑半道的存在,剑术和道术同样出神入化。
就这样,几人站了良久,但玄道却没有多说一个字,只是呆呆在那站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唉”叶九天终于放弃了,只见他长叹了一声,脸色也瞬间变得有些灰暗了。没有与任何人打招呼,越过玄道,便直直地朝外走去。
温茹静不忍自己丈夫如此消沉,也急着追了上去。
而在这时,久久未开口的玄道突然开口了!
“老二,等等!”
“嗯?”
叶九天的背影猛地一颤,当即停在了那里。
“唉共同教就共同教吧。只要云凡没意见,我也没意见。”玄道这句话刚落,叶九天便猛地回过头来。眼中散发着神光的英姿模样,与刚才完全不同。
“喏,小子,你同不同意。”叶九天期待地看着云凡。
而此时的云凡直接愣了,他从没有想到,剧情会这么反转过来,竟到最后拜了四位至尊为师。耳边传来叶九天的问话,云凡也顺势呆呆地点了点头。
“哈!”
搞定云凡后,叶九天一步来到玄道面前,这两个斗了多年的师兄弟竟然在这一刻拥抱在了一起。
“老大,多谢。”
耳边传来叶九天的轻语,玄道顿时一愣,两条长臂也顺着攀上了叶九天的背。这一刻,虽然无声却胜有声,那初显的兄弟之情,尽在这无言的一抱之中。
“师兄起床了,起床了师兄!”
迷迷糊糊之中,云凡似是感觉到有人在推搡他。“喝,各位师傅,接着喝。”他的手摸向旁边,似是想要去寻酒,却发现旁边空空如也。
“嗯?酒呢?”
云凡终于挣扎着睁开了双眼。却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而且推自己那人也不是自己的师傅,而是一个看似十岁出头的小弟子。
“嗯?我这是在哪。”
云凡抚着额头,努力从床上爬了起来。
“这是师兄的专属房间,而我是负责为师兄打理杂事的记名弟子,师兄叫我阿水就好。”这十岁大的娃娃话音中还带着些许娇嫩之气,但办起事却是很利索,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云凡所需的一应物品全都放在云凡面前了。
新鞋新衣尽皆摆在云凡面前,那身一副是九阳剑谷弟子特有的衣服。只不过给云凡的是黑色的,而像那些记名弟子,则是青色的。至于再往上的核心弟子,则是赤红色的。
“好了,你出去吧。这些我自己干就好了。”
云凡朝阿水笑了笑,让他先行出去。
阿水在临出房门前,好像想起些什么,脆声向云凡说道:“师兄快点收拾,七老祖在外面等着你呢。说是要带你出去玩玩。”
“七老祖?”
云凡嘀咕了一句,脑海中浮现出江小七那嬉笑的模样。想来应该就是他,除了他谁还有闲情雅致大早晨起来叫自己出去玩啊。
阿水出去后,云凡这才快速换上了黑色武服。这身黑色武服也不知是什么料子做成的,穿起来格外地柔软舒服。再加上胸前的那一朵剑与火的九阳剑谷特殊标志,把云凡衬托地格外地清秀。
“走起”
推开房门,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不禁让他微眯了下眼睛,今天的天气倒是很不错啊。
房门外,江小七早已等了云凡多时了,此时见云凡出来,忙不迭地拉着云凡向外跑。
“七师傅,这么急,我们到底要去哪啊。”
“武宗!斗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