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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洛大斗场吼声震天。人类与兽人的终极角斗拉开序幕:五十人类角斗士,对战二十兽人,胜败以生死论之。然而众多的声音中,都是为兽人呐喊助威的,皆因押注兽人的赌徒,占了绝大部分;人世不变的真理之一:利益决定立场。
古蒙的生意做得惨淡,却也是商人,他也注重利益,因此也把刚得到的三百金币,全部押注给兽人。
虽然兽人的赔率是一赔三,而人类的赔率却高达一赔三百,但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人类必败,因此即使人类拥有顶高的赔率,也没有多少人愿意押注。
很多的赌徒,往往选择稳赢的一方;只有疯狂的赌徒,才会选择孤注一掷。
古蒙不是疯狂的赌徒,甚至不是真正的赌徒,所以他选择兽人,赢了的话,他的三百金币,瞬间变成九百金币,他可以到洛莉都会的洛莉塔狂睡几天,然后继续做他的生意……
“爸,你下注太早了吧?如果输了怎么办?”
玛尔勃听到古蒙说,刚才去把金币都押注给兽人,她显得担忧,父亲这种鲁莽的做法,是他做生意失败的主要原因。
古蒙道:“女儿,你不相信老爸的眼光?你老爸怎么也是血魄五限,一眼便能够看出场中谁厉害,这群人类角斗士,绝对不是兽人的对手,稳赢的。等我拿到九百金币,我给你买一把价值五金币的好剑,比老五好多了,他还借我女儿的钱呢,失败。”
“你也说我是你的女儿,为何赢了六百金币,却只给我价值五金币的剑?你砸那么多钱给妓女,为何不肯投次给女儿一些零用钱?我长这么大,都是妈妈们给我钱用,你几乎没给过我什么!”
玛尔勃埋怨道。
古蒙吹胡子喊叫:“你说我没给过你什么?我给你生命,这是无价的。”
“我却觉得我的生命很低贱,是你跟妈妈高潮时的丢弃品。”
“我那时很小心的,没想过往你妈妈肚子里丢,结果你还是蹦出来了,毁了我自由的人生。唉,钱都被她们管着,我也得问她们要钱用,所以才没有钱给你。”
古蒙看到女儿眼中泛泪,语调化柔,伸手拥了女儿的腰,慰言道:“别哭,是老爸错了,你和玛尔荷,都是爸爸最珍贵的宝贝。”
“说谎。”
芬格兰喷出两个字,泪眼却看着场中的兰若幽。刚才玛尔勃的一翻话,叫她本来悔恨的心,更添一层浓浓的伤感。没有特别正当的理由,她很难向家人索取三百金币,而且她也不觉得兰若幽值得三百金,更不觉得兰若幽的命可以跟她的命相提并论。“你们血玛的男人都爱夸大其词……”
“你等着老五找你算账吧!夸不夸大,不是由你说的。他可以为这小女奴,在洛莉公然杀贵族,可见这小女奴对他的重要性。怎么看,这小女奴都美得离奇,二哥若是送给我多好,应该能够卖一大笔钱,如今给老五浪费了。不卖也不用,就白白死掉,我看着心痛。”
古蒙对兰若幽没有感情,不管兰若幽如果的美丽、如何的纯净、如何的萌爱,在他的眼中,她只是“很有商业价值”的女奴罢了。
他拥有属于他的独特风格:他就是喜欢砸钱搞骚货,砸的钱越多,他搞得越痛快。
当然,免费的午餐,他也乐意享用,——无本的生意,谁不愿做呢?
“爸,你别说废话,芬格兰心里不好受,我的心也难受。你瞧瞧兰若幽,她的泪水都流干了,坐在罩中等死般,漂亮的脸蛋都不见血色,也不知道她的防护罩能够支撑多久。今日本不该发生此事,平时安安静静的她,看见五叔离开,忽然变得活泼,竟攀趴栏栅……”
“不是她的错,我不该突然推她。是我兴奋过头……可是那个怪胎,也不该说出那种话!我也不是故意的,他难道不懂是非之分?说什么撕了我~”
“你把处女摸给我老五撕了,或者他会原谅你。”
“我没了处女膜……”
“淫荡!”
“你才是没品淫棍,我都出嫁一年了,没有处女膜很正常。”
古蒙诧异地盯着芬格兰,惊叹:“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原以为你不是处女……”
“你得意什么?女人不可能一辈子是处女!我不信你的老婆每天都生长出新的处女膜~”
“咦~防线被突破!瞬间死了四个人类……”
随着玛尔勃的话说出,角斗场的吆喝更盛。
古蒙和芬格兰,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角斗场,只见二十多名兽人罪犯,突入人类角斗士之中,开始肆意的厮杀。此次角斗赛事,最初是以“一比一”的形式,只要有一方认输,角斗便结束,但这最后的“兽族入侵”,则是生死决斗,也可以说,是角斗场上“兽人与人类的小型战役”,必须战到某一方死绝。
无论是居于“看戏心态”,还是缘于“赌博”之故,人们都为此种残酷的血腥搏杀而疯狂——既然进入角斗场,多数人都是“角斗”的狂热追捧者。
在这个世界,并非很多的人,会去同情“与自己无关的生命”;在利益的催眠下,更多的人,沉迷于自己的利益,而不管这些利益的获取,对他人所造成的伤害,有多深!
兽人角斗团,由七名牛角人、六名虎尾人和七名豹纹人组成,其中有两名牛角女、一名豹纹女和一名虎尾女。人类角斗团的阵角被冲乱,便是悲惨的开端,却见兽人手中的武器,杀出满天的鲜血,令席洛大斗场的空气,弥漫血腥的味道。
兰若幽闭目坐在金芒烂烂的圣光之中,她的防护罩属于无敌防御,除非是等级比她高出四级的念魂者或血斗士,否则无法突入她的防护罩把她抓取,况且兽人和人类正在激斗,也没有谁过来伤害她。然而,一旦分出胜负,她该何去何从?
生与死的搏斗,谁都不会给谁留余地。兽人虽然悍猛,但人类也不是软虫;被逼到绝望边缘的人们,为自己的生存而挣扎之时,等同于野兽。混战不久,三名兽人被杀死,而人类的死亡人数,已超出两位数。
兽人之中,最为强悍的当数最高大的牛角男,他生得高大丑陋,双手执一把铁巨斧,砍劈之劲,把铁盾也碎裂,足见其血魄之强大。但他并非兽人中杀得最猛的,皆因他不屑与面前的人类搏杀——强者总蔑视弱者的垂死挣扎。
“加油,牛角男,我支持你,把他们砍成烂泥。”
古蒙拼命呐喊,誓死为兽人打气。
在翼图大陆,虽然人类与兽族通婚较少(皆因生活习性及生殖器的区别)但人类与各种族之间,并未呈现敌对状况。经过漫长的岁月的磨合,虽然保留着种族或肤色聚居的情况,但种族和肤色的杂居亦属平常。好比席洛霸都,除了白种人,也有许多黄种人、黑种人,更有许多兽人,这些人很多都是平民百姓,彼此相处得也很融洽。
因此,翼图大陆的混血儿,多得不需要去刻意描述。
“爸,今日是兽人和人类的决斗,人类若是败了,兰若幽会遭殃,你不能够替兽人加油。”
玛尔勃抗议道。
古蒙理直气壮地道:“我砸了三百金币在兽人这边,我管她兰若幽是谁,我希望兽人帮我赢钱。你若不高兴,可以跟我唱反调,继续替人类加油,我反正是指望兽人赢的。我是商人,认钱不认人。”
“兰若幽不掉下去,我也替兽人加油,如今她掉到里面,五叔不知多伤心,怎么能够给兽人加油呢?可惜了,早知叫五叔睡了她,也不至于如此的亏本。”
玛尔勃幽叹,她是古蒙的女儿,多少也在乎“价值”;她之所以替兰若幽担忧,并非单纯的“同情”,更多的是因为兰若幽是她五叔宠爱的女奴。
“是有点可惜,睡了多好,这小女奴漂亮得紧。”
古蒙同意女儿的观点。
父女俩谈话之际,人类斗士已死剩二十多人,全场都是腥红的血液、残肢和曝现的内脏。
人们在角斗场,看多了这种惨景,早已不当一回事;甚至可以说,某些人来看角斗,便是期待这种血腥场面……
这是一种合法的残忍。
只有在这种时刻,人们压抑许久的黑暗欲望,才能够得到释放;也只有在这种时刻,死亡是一种娱乐,是蔑视法理的另类存在。
角斗场,是个疯狂的世界,——疯狂到,可以使人们为死亡而欢呼、而亢奋!
“人性”,可以被指责的太多,但角斗场里没有“人性”,这只是一种过程和事实。
许多的人们,习惯这种事实的同时,也享受这些过程……
一刻钟后,角斗接近尾声,结果也呼之欲出:兽人们将获得胜利。
角斗场里响起如雷震天的欢呼:兽人,兽人!强大的兽人、伟大的兽人,我爱你们……
最后的两名人类斗士,被削去头颅,涌射出两股血的喷泉,庆祝兽人的最终胜利。
领头的牛角男,撕开下半身的破裤,露出他那根长达四十公分的杂色牛屌,纵身扑倒其中一名牛角女,撕碎牛角女的裤子,坚硬的巨屌插入牛角女的黑乎乎、肥垒垒的“牛屄”,喘呼着抽chā……
与此同时,另一名虎尾男扑倒剩下的牛角女,随之,某豹纹男肏入虎尾女、某牛角男捅破豹纹女的骚穴。血腥的角斗场,突然之间变成淫糜的风月场,兽人罪犯们趁此时机,疯狂地发泄他们的“兽欲。”
那些暂时得不到发泄的兽男,都把目光转移到兰若幽身上。他们撕开自己的裤子,露出胯间凶悍的阳jù,围着兰若幽的防护罩打转,多次想突破防护罩,都被圣光挡在外面,无法进入……
“惨了,小女奴今日不是被杀死,而是被兽人奸淫至死!”
古蒙闷叫一声,感觉胯裆里冲动,不耐烦地道:“快宣布结果,老子拿了钱,要到洛莉去。”
芬格兰啐道:“兰若幽掉到场中,就算是人类的斗士,她都没有死,这角斗自然没结束。”
古蒙转眼瞧着芬格兰,色色地道:“芬格兰,我和你做笔交易吧,找个角落,你和我做一回,我拿了钱,给你五个金币……”
“谁稀罕你的五个金币?老淫虫!”
芬格兰羞怒地咒骂。
古蒙不甘心地道:“我很威猛的,不比场中的兽男差。”
“我老公也很威猛,而且比你年轻比你帅,也比你多金,稀罕你?玛尔勃,叫你父亲闭嘴,你不知道他很恶心吗?”
芬格兰鄙夷地道,不管古蒙多么威猛,她也没有半丝的兴趣,——当她是骚妇或妓女吗?气愤!
古蒙依然想与芬格兰“谈生意”,毕竟这里他就认识她,如果还有别个选择,他懒得跟她谈——这芬格兰太嫩,不懂得“生意”的奥妙。然而却在此时,坐在主看台的管理司官站了起来,他说出的话,严重地破坏了古蒙兴奋的心情……
“今日的最终角斗即将开始,请大家期待‘暗狱战王’的表演。他乃是被狱友古藤所托,特别从拿约大监狱赶来请战。为了让全城的人们尽兴,我们同意他的请战,并且允诺,若是他获得最终胜利,场中的女奴归还给他的狱友——血玛的古藤上尉。请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暗狱战王’神秘出场,谢谢!”
“暗狱战王?什么东西?”
古蒙简直懵了,扭头便问女儿。
玛尔勃兴奋地道:“爸,你四处奔波,不了解这人。他是和五叔一个监狱的,没有人知道他的姓名和身份,只知道他在监狱的地下角斗中,从来没有败过,一直是外界的神话。虽然他没参与过监狱外的角斗,但赌徒们公认他是霸都最强的角斗士,听说他身高达两百多公分……”
“暗狱战王,暗狱战王……”
场中喝声四起,却见出口处走出一个头罩男……
“女儿,这就是所谓的暗狱战王?身高两百多公分?你的消息太灵通吧?凭这家伙赢得了这伙兽男?霸都无人呐!”
古蒙惊讶之余,倍感心安:今日的豪赌,稳赢。
“我去押注暗狱战王,如果胜了的话,便有三百金币,不搏白不搏。”
芬格兰转身离开。
古蒙摇头道:“小女孩,没眼光。女儿,你怎么不去押注?”
“我的钱都借给五叔了。”
“你借得可真干净!”
“五叔很可怜,小小年纪便做牢,出狱后,没了贵族身份,没了未婚妻,也没有钱币……”
“你老爸也很可怜,不见你借点钱给我?”
古蒙觉得女儿太偏心。
“开始了!”
玛尔勃的目光集中到头罩男身上。
她认不出那是古藤,因为古藤换了套衣装……
人们忽略了兰若幽:她的双眼已然睁开,清澈的眸目,流尚晶莹的泪水。
十一个兽人逼向古藤,他却只是静静地站在出口,等待着他们的接近。
其中一名使用双刀的豹纹男,把左手的刀丢给古藤,嚣张地道:“小家伙,我善良些,借把刀给你使用,让你死得瞑目。若你不喜欢用刀,可以随便捡把你想用的武器,前提是你还有捡武器的力气……”
古藤没有捡起地上的刀,而是朝兰若幽看一眼,左手向她竖起大拇指……
兰若幽露出带泪的笑容,呢喃着别人听不到的话语:“主人~呜~主人……”
她不晓得‘暗狱战王’是谁,但她知道,在这种时候,会出来救她的,只有她的主人:血玛的怪胎,古藤·血玛。
自从经历洛莉那事,她便一直相信他……
“主人~,幽幽~”
“剁了他!”
牛角男喝吼一声,十名兽男挥动手中武器,朝古藤扑杀过来。
古藤急速前冲,脚下挑出一带泥尘,干扰到兽人们的视线。他的身体撞到刚才“给刀”的豹男的胸膛,推着豹男如箭般的射退,从而突破兽人的防线,直接射出二十多米,把豹男跪压在地,左手掐着豹男的脖子,右手抢过豹男的刀,刹那间插入豹男的心脏……
全场震喝!
“我干!这家伙‘血魄八限’之极限,跟那个血魄七限的牛男,有得一拼。”
古蒙大呼,看见芬格兰回转,他急忙道:“芬格兰小姐,你身上有钱吗?借我一些,保险起见,我得进行双向押注。”
“还有一枚银币!”
“给我。”
“你得为刚才那些话道歉……”
“我道歉,我诚挚地道歉。”
古蒙见芬格兰取出银币,他接了便窜入人群中,赶着去投注。
“好猛,好快的速度。”
玛尔勃惊叹,“五叔果然不会放弃小女奴,原来是请他的狱友出来帮忙。”
“他若是胜了,我把赢的三百金币,都给他。”
芬格兰豪爽地道。
豹男被迅速杀死,致使十名兽人变得认真,愤怒地逼向古藤……
“主人,加油~”兰若幽咽泣的声音,被满天的呐喊淹没。
“蓬!”
古藤的右拳击在左掌,上身的衣服爆碎,露出他的晰白均称的身体和流血的裂伤。奇异的事情便在此时发生,但见他的肌肉迅速隆壮,肤色也从晰白变成健美的古胴色,并且呈现无数的伤痕,仿佛是记载他那段残酷岁月的符号,触目惊心!
“这家伙是少见的肌骨血斗士!妈的,别害我输钱,老子若是输了,把你宰掉!”
古蒙回转得很快,显得愤怒异常,“竟然截止了押注,害得我一枚银币也投注不了。”
场中的古藤异变完毕,血魄令他的体格变得异常的强壮,赤裸的上半身肌肉发达,整个人看似增大一倍,连身高都增长了四五公分!
“好有力量的肌肉!”
场外的玛尔勃由衷地赞叹。
面对兽人的逼近,古藤急射冲前,蕴含强大力量的铁拳,朝领头的牛角巨男轰打过去……
他的速度虽快,却被从牛角猛男两旁扑杀过来的两名豹男挡住,两把朴刀同时砍向他的双臂,而牛角猛男的巨斧朝他的面门劈砍而落,他急退而回,依然被充斥着血魄斗气的斧劲劈撞得倒飞……
其余的兽人狂猛地扑杀而至!
古藤倒地的瞬间,捡起散落在地的斧头,朝冲在最前面的牛角男掷砸过去,逼得这名牛角男挥械格档之时,他从地上跳起,持一把长枪在手,急速射冲,枪尖刹时刺入牛角男的心脏。
与此同时,两名豹男的刀砍中他的双臂,“铛、铛”两声,两把坚硬的铁刀竟然碎断。
两男惊讶之际,他的双拳轰出,直击两男的脑门,“蓬、蓬”,两颗脑袋爆裂,鲜血和脑酱迸喷……
“热!”
古藤闷喝一声,旋身摆踢,把三具无头的尸体踢得倒射,撞得挥斧劈砍过来的两名牛角女倒退。
便在此时,愤怒而至的牛角猛男,挥落的巨斧劈砍他的脸面,他无法退躲(因两名虎男也从背后砍向他的双肩)以肩膀撞飞牛角猛男,虽躲过后面的两刀,却被拉砍的巨斧伤到肩背,整个人仆倒在地。
随之而来的是豹女的拦腰刀斩,他以最快的速度翻滚,险险地躲掉豹女的追击,刚从地上爬起,虎女的长枪便刺入他的胸膛,岂知他抓着枪杆,突然前冲,枪的平端倒插而回,捅入虎尾女的腹肋,直透她的背肤,枪杆滑穿而过;他迅速逼近受伤的虎女,巨拳轰在她的左胸,把她的心脏震得碎裂,倒地便亡。
两名虎男齐齐砍到古藤背上,双刀虽立断,古藤的背也被砍出两道涌血裂伤,他前扑四五步,回首迎上追杀过来的豹女,出拳如风,左拳勾打豹女的手腕,击得她骨碎刀落,右拳迅猛地摆勾她的太阳穴,一颗脑袋刹时爆裂成红白的腥雨……
“暗狱战王,暗狱战王!霸都的骄傲,无敌的角斗勇士~”
“牛角猛男,牛角猛男!兽人的标榜,残酷的战斗机器……”
席洛斗场响起两种呐喊:押注给兽人的,替兽人鼓劲;押注给古藤的,给古藤加油。
古藤也不负众望,迅速地解决掉六名兽人。
场中只剩两名牛角女、两名虎尾男,及今日的终极兽斗士——“牛角猛男”。
五名兽人重新整合,把古藤团团绕住,听得牛角男一声喝令,同时发动攻击……
“烫!”
古藤低吼,不顾一切地扑向牛角男,这搏命的气势,把悍猛的牛角男唬得急退几步,刚想用巨斧劈砍之时,他陡然转身,迎向冲过来的两名牛角女,双拳轰到她们的小腹,血魄斗劲震裂她们的肚皮。
凄厉的惨叫声中,她们倒地不起,肠屎流溢,秽臭冲动。
两名虎尾男看到此情形,倏然止步,不敢攻击。
古藤从地上捡起两把长剑,毫不犹豫地刺进两名牛角女的心脏,结束她们痛苦的嚎哭……
“你到底是谁?”
牛角猛男终于忍不住,把心中的惊疑喝问出来。
“不管我是谁,进入角斗场,在这场生死角斗中,我和你们,只有一方能够活下去。你既然来自监狱,当懂得监狱角斗的潜规则,那是没有退路的。”
古藤步步逼向两名虎尾男……
“五叔?……爸,那声音,是五叔吧?”
古藤的说话的声音虽然很低,然而听到玛尔勃和古蒙耳中,却如雷震耳!
父女俩熟悉古藤,也能够轻易地辩认古藤的声音及他说话的语调,从而记起他初入场时的步伐和体态,父女俩恍然大悟——“是你五叔没错。他,怎么成了血斗士?而且使用的,也不是家族的修罗血剑……”
“你们说他是怪胎?”
芬格兰尖叫出声,玛尔勃急忙捂住她的嘴,“芬格兰,别乱喊。我五叔蒙脸出战,就是不想让别人认出他……”
芬格兰推开玛尔勃的手,不敢置信地道:“那无情的怪胎,为一个卑贱的女奴,不惜赌命?”
“也许是为那一份忠诚!”
古蒙的神情变得认真,他看向防护罩中的兰幽若,见她泪眸坚定,他感叹道:“也为这一份信赖。仅仅是两三天时间,这小女奴便识透老五的品性,眼光真的很不错。难怪她宁愿死等,也不愿意逃离角斗场,原来是坚信老五会回来救她!”
“爸,五叔杀了那两名虎尾男了,正要与牛角男决斗。”
玛尔勃紧张地道。
“暗狱战王,宰了牛男!”
古蒙看向古藤,兴奋地喝吼。
“老淫虫,刚才你明明说要杀了他……”
“三百金币,老子当屁!暗狱战王,杀、杀、杀!”
古藤抬首看过来,朝古蒙竖起拇指——“暗狱战王,暗狱战王……”
古蒙这一片区域,响起疯狂的呐喊!
玛尔勃也欢喜道:“暗狱战王,你若战胜,我把初夜给你!”
“胡讲!”
古蒙一声吼,转眼盯着玛尔勃,喝道:“你别太兴奋过头,要发骚也要看对象!”
玛尔勃粉脸含羞,垂首低语:“我只是随意喊叫,带动一下气氛罢了。”
“别给我捣乱!我得看准些,老五若是不敌,我就得跳下去,削掉那颗烂牛头。”
古蒙抽出背上巨大的宝剑,神情凝重地看着古藤和牛男。
玛尔勃也默默地抽出背上的铁剑……
“蓬!”
巨斧砍在古藤的拳头,牛角男倒退了两步,古藤被震退七八步,血魄的差距立见。牛角男趁势追击,巨斧凌空劈落,血魄形成的冲劲,把周围的地面震得泥土喷扬……
古藤急退两步,双脚踩入地面,高举双手,合向劈砍下来的巨斧——“以你八魄血限,接我七魄血限的砍劈,你死定了!”
牛角男嚎吼……
“糟!”
玛尔勃娇叫一声,便想跃入角斗场,古蒙及时扯住她,“女儿,相信你五叔——”
“啊~哞!”
但见血魄七限的牛角男的巨斧,竟然被古藤的双手合紧!
同一瞬间,他的右脚踹脚,把牛角男庞大的身躯踹得射退,他的身影急速前扑,左拳勾轰牛角男的下颌,击得倒庞大的身体斜飞而起,他一跃而上,右拳断牛角男的左臂……
“牛男没救了,他是器械血斗士,一旦失去手中的巨斧,以他七限血魄,也不敌八限肌骨血斗士。”
古蒙回刀入鞘,“老五竟然以‘合掌’掩饰‘战缚’,也只有识得他的人,看得明白了。”
“砰!”
牛角男在承受古藤狂风般的空中连击后,沉重的躯体撞落地面,已是奄奄一息。
古藤跪压到他的胸膛,铁拳轰落——“你是谁?”
古藤的拳头停在半空,双目漠然地看着他,平静地道:“古藤·血玛。”
牛角男露出一抹凄惨的微笑,缓缓地合起双目,含血叹语:“我塔凯能够死在你手中,也算是没有遗憾。”
“塔凯?连修特?”
古藤轻问。
“你知道我?”
“凯里安格说你是她最忠勇的副将——”
“林莎校将还活着?她~在哪里?”
“拿约大监狱,我刚从那里出来三天。她以为你死了……”
“我从战场中醒转,后来易名而活,却因冲动闹事,杀人后被捕——”
“我给你一拳,只令你晕死,事后我使人领取‘尸体’,你醒转后离开霸都,潜往北翼之痣,别再踏入巴克约的领土。”
古藤说罢,巨拳轰落,击打在塔凯的太阳穴……
“暗狱战王赢了!暗狱战王,暗狱战王……”
疯呼如雷的噪声中,兰若幽扑跪到古藤身旁,泣哭难语:“主人~”
“抱我到太阳照射不到的地方。”
“嗯呜~”兰若幽抱起浑身是血的古藤,迅速走向出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