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四日 星期五 晴

三上悠亚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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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经常躲到云彩后面,用最热的身躯隔着被子温暖大地,给人一种压抑的热。

    武汉好多天没下雨了,很渴望一场大雨,如果下起来,我绝对不打伞,好痛快淋一场。

    怀着这样的奢望,走进公司,昨天的酒精让我睡的有些过头。同事们都到了,各自忙碌着。

    老八比我更晚到,昨天沮丧的表情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灿烂的笑容,猜她肯定今天心情不错。

    还没开口,她就磨到我身旁,好象早上起来捡到一包似的,说话中透露着兴奋。

    原来她昨天下班后,一个给过电话号码的客人,邀她到“新光”喝晚茶。

    老八说她去了,陪着人家吃消夜,聊聊天,感觉还不错,临了那男人提出开房,老八说她听到时笑得差点憋过气。

    听她讲那男人竟然用上“谈感情”的字眼,老八说恨不得上去铲他两巴掌,当然肯定不能这样做,最后找了个理由,成功开溜。

    老八告诉我,这种事情不止遇过一回,每次都能抹嘴走人,对付这种死脸男人的三字秘诀是——吃,喝,闪。

    “现在这社会,真TMD搞不清楚谁骗谁!”对于昨天的成功,老八做出最得意的解释。

    我到没她本事,想想自己平时很少留电话给客人,自然也少了很多麻烦。

    下第一个钟时,刚好姗也下钟回房,她不停发着短信,并告诉我下午碰到位客人挺谈得来,现在已经算是她老公了。

    直到吃晚饭时,还不停按着,不想她劝什么,姗也够孤独了。

    楼下小炒的阿姨刚把盘子收走,就接到林姐通知,说是熟客指名点我,人在618房间。抓了张纸巾擦干净嘴,匆匆赶了过去。

    不太清楚是谁,也许见面就能够认出。

    到了618门口,我敲了敲门。

    “进——”一个不太硬朗的声音。

    推开房门,床上躺着一位陌生的中年男人,带副金丝眼镜,学者似拿着床头柜上的价格表仔细看着。

    “您好,五十八号很高兴为您服务。”我轻声说着。

    “哦!你是五十八号?叫晶对吧?帮我到总台拿包红软黄,有火吧?”他打量着我说到。好象很熟似的。

    “好,马上给您去拿,还需要别的吗?”我问。

    “就这,够了。”他笑着说,笑的很勉强。

    拿着烟,顺便把水也端了进去。打水时还在纳闷,好象真没见过这个男人。

    进了房间,把烟递给那个男人,他懒懒接过香烟,抽出一根递过来。

    “不好意思,先生我不会”礼貌拒绝了他。

    当从包里掏出消毒纸巾时,我偷偷观察了半躺在床上的这个男人,摘下眼镜的他正微眯着双眼吞云吐舞,手拿烟的姿势很幽雅,有些文化人味道。第一眼和他对视时,已经感觉到一丝成熟的狡猾。皮肤很白,但眼角的皱纹已经出卖了他实际年龄。

    走到床边,他睁开眼,注视着我。

    “很奇怪我认识你吧?”他好象逗在我。

    其实他不问,我也不会主动问他,接触过很多客人是这样,喜欢装神秘而故弄玄虚。

    “是啊!一直都在回忆什么时候见过您,想了半天可好象真的没见过您”我顺着说。

    “和一个普通朋友打麻将时,他不停说你好,听说你是他婆?”这句话让我感到木纳。

    “不会吧!我还没谈朋友”我辩解着。

    “哦,那就是他自己吹牛,我看你也不象那种会拍(马屁)的女人”他有点自言自语。

    帮他脱去上衣时,我愣住了——黄金哨子,那么显眼。

    我没停下手上的工作,只是眼睛还盯着他脖子上那串项链,记忆中那个油嘴的山鸡。

    他倒是看出我的眼神,有意问我项链够不够份量。

    “很好看,坠子很特别啊!”我刻意掩饰着。

    “是吗?是个朋友的,哎,不帮他心里也过不得!”他有些可惜的说。

    “我这个朋友,曾经很风光,但自从中国队连赢三场,他场场下对面,还接了不少中国单,一场比一场掉得大,最后房子也人被抵押,借了不少高利贷。跑返前身上摸不出一分钱,找我帮他,硬要把项链抵给我,没办法,总不能看着他还见死不救吧?”他慈悲的说着。

    不清楚眼前男人说这番话的用意,但我能肯定山鸡现在过的很惨,也许正在旅途中,还有不停颤抖的逃避。

    看了看我的神情,他笑着说:“你们应该认识吧?”

    “哦!刚看到这个坠子有些特别,以前有个客人带过,我怕弄错了,因为商场里都有卖啊!你不说真不敢相信。”我解释着。

    “他叫许常涛,对吧?”我接过他的话问。

    “你比我还清楚啊!打牌认识的,大家都叫他涛涛,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啊!”他有意尖酸的说。

    “那你还说是朋友?连名字都不知道!”我笑着说。

    “牌友,牌友!”他假笑着解释,“这可是涛涛求着抵给我的,刚开始真不想要,不能吃又不能喝的东西,有么事蛮大个用?说了不晓得多少好话我才收下的。”

    我笑了笑,拿起杯子含了一口热水。

    当含着热水为他亲吻前胸时,嘴唇几次差点接触到那条项链,但每回都绕了过去。还能回忆起山鸡拿着哨子傻吹的表情,比起眼前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还是可爱许多。

    他闭着眼睛享受,一双手顺着我后背上下抚摸。当舌头舔到肚皮时,明显感觉到他开始微微挺起腰,裸露的显示着全身最凸起的部位,不停触碰到我的胸部。

    吮吸着他的私处,能感觉到他身体轻微的颤抖,还有不断膨胀表现在眼前那勃起的冲动。他用一只手不停掠起我耳旁那缕头发,从耳根到发梢,有序的抚摸。喉咙管内不断发出丝丝呻吟。

    他陶醉,似乎半昏迷着,我能清楚看到那两个鼻孔,伴随着鼻孔两侧的细微收缩,听得到喉咙的声音正是从鼻孔里面渗透出来。每当他受不了而短暂痉挛时,都用拇指轻掐着我左耳朵,仿佛是身体感觉刺激而发出前奏。

    过了许久,他把放在床头的安全套递给我,为他带上后,我脱下身上的衣服。

    他还继续懒懒躺着,身体一动不动。我明白很难让他从床上坐起来,也知道他会一直躺着,只到我的身体能让他全部付出。

    坐在他胯部上,用手掌握着放进自己的身体,他依然不动。

    用力在他身上前后晃动着,随着我身体节奏颤动的,是他隆起肚子里面波涛般的脂肪,为了省力,我用双手向后撑着床面。而不停抽送的,应该是我。

    因为用力,我一直紧闭着双唇。

    伴随着每次前后的运动,汗水开始不停从皮肤的细孔渗出,聚集着流淌下来。

    许久再看他还是闭着眼,眉头有些皱起,头稍微向旁边侧了一点,嘴巴半张开,有些急促但节奏的呼吸着。

    我开始呻吟,因为感觉到很累,是带着喘气的呻吟,声音不是很大。

    听到我的声音,他开始动了起来,腰开始很小幅度往上顶,瘫在床上的手也开始抬起,一触摸到我的乳房,便不停来回搓揉着。嘴里开始喘起粗气,似乎即将到达崩溃的边缘。

    我用尽力气摆动着半腾空的身体,狂澜般吞噬着他的私处。身体的每一个毛细孔都开始渗透出汗水,痒痒的向下流淌。我的叫声开始更加急促,尖尖那种被刺痛的声音。

    他开始有些控制不住,不由自主的向上顶着,整个人都开始沸腾,和刚才躺在床上的躯体截然不同。

    一整短暂近似痉挛的抽动后,他终于释放了出来,整个人软绵绵瘫在床上,只能看到前胸起伏的呼吸,还有随着起伏而滑落到一边的那个金哨子。

    穿上衣服我一刻没停的收拾着一切。

    拎着垃圾袋,对床上已经差不多睡着的他小声打了个招呼,我匆匆走出房间。

    签单下钟后第一件事,到洗澡间里,不停用漱口水漱口,同时把水龙头拧到最大,让水冲刷身体每寸肌肤……

    下班后,君还是准时守侯在老地方,见到我头发湿湿披着,劝我早点回去吹干,他说这样容易引起头痛。路上,君问我星期天白天有没有空。告诉他排的早班。君有些失望,商量着问我能不能做他朋友的伴娘!

    听到他的邀请真的有些激动,但又有些害怕。

    “算了吧!要换班,挺麻烦的。”我试着开始拒绝。

    “就算帮忙换班不成吗?他们要我帮着找一个伴娘,我第一个想到你了!”君诚恳的说。

    “你朋友那多,没有吗?我一个外地的怎么也比不上武汉市的女孩做伴娘好!”我激动得坦白出内心真实的想法。

    “皓,真的你很适合,新娘子也是外地人,新郎家在武汉市住,新娘那边只有她父母过来参加婚礼,这情况你应该理解人在异乡的感觉吧?”君的话让我犹豫起来。说实话,我很愿意帮君,只是怕人家万一清楚我的工作后骂君。

    “你肯定行!那天我会陪着你,没什么好害怕的。”君鼓励着我。他的话也让我憧憬着更多……

    晚上睡觉前,给君发了条短信:“后天我会成功做一回伴娘!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