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京师扬威

李郎憔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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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时分,朱水月帮助朱传宗悄悄溜出房门,不让暖云等人看见。朱传宗见冬雪坐在一个石椅上,望着正在盛开的鲜花发呆。

    朱传宗走到她身边的一棵树下,挡住身子,慢慢吟着新学的那首诗。冬雪听着声音,惊讶地站了起来,闻声来到树下,望着朱传宗的眼神,满是欣喜和激动,可是慢慢神色变得黯淡。

    冬雪咬着嘴唇,轻轻道:“可惜少爷太胖了,否则……”

    想了一会儿,然后笑道:“少爷,我知道你这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谢谢你了。”

    朱传宗没有回答,缓缓道:“我一定变瘦。”

    说完转身离开。

    冬雪连忙追上前去,可是尽管她怎么逗朱传宗开心,他都不说话。到了众女面前,冬雪便不敢再和朱传宗说话了。

    到了晚上,朱传宗推说不饿,不吃饭了。小郁和暖云都不相信,奇道:“少爷真的不饿?还是想吃什么东西?要我们替你做?”

    朱传宗怒道:“你们以为我真是猪啊!就知道吃?难道少吃几顿,能饿死吗?”

    二女见他真的不吃,虽觉奇怪,但很高兴。不过小郁悄悄对暖云道:“姐姐,我看少爷等到半夜一定喊饿,你早点预备一些食物吧!省得晚上麻烦。”

    暖云道:“你说的在理。”

    可是晚上,朱传宗闷头睡了,一夜没有起床。中间暖云不放心,起了几次床,见他都睡地好好的。

    第二天早上,暖云特意让厨房做了许多朱传宗爱吃的菜,以为他一定会大吃一顿,哪知道朱传宗起床道:“我不吃了。”

    暖云和小郁对望一眼,道:“这是生哪门子气呢?难道是我们两个照顾不周吗?”

    朱传宗道:“不关你们的事。谁让我胖的像个肥猪似地。我讨厌吃饭,都是这些该死的美食害我的。”

    暖云和小郁见朱传宗生气不吃饭,劝了一会儿,见他态度坚决,只好让四季把饭桌撤下。

    到了中午,朱传宗仍不吃饭,这下小郁急了,来到朱传宗身边,搓着衣角,脸色微红,道:“少爷,我平时叫你死肥猪,也不是故意骂你。我是为了少爷好,想你身体健康嘛!”

    朱传宗道:“我知道,所以我才要减肥啊!我一定要减肥,就算饿死了也不吃饭。”

    小郁幽幽地道:“那你是怪我了?我认错也不行吗?”

    朱传宗奇道:“和你有什么关系啊!我没生你的气。你不用劝我,我不饿。”

    小郁道:“那你吃一点,我就知道你不是在生我的气。”

    朱传宗道:“我吃不吃,是我自家的事情,你出去吧!我要睡觉。”

    小郁无法,只好出来,让暖云去劝,可是朱传宗用被捂住脑袋,不理她们。

    到了晚上,朱传宗仍是不吃饭,众女无论如何劝告,都是无用。朱传宗想起他贵为天上神仙,但是落到凡间之后,其胖如猪,身体行动迟缓,其笨拙如老人,被一些美人嘲弄,真是情何以堪呢?心中恼怒,决定一定要不吃饭,达到瘦下去的目的。

    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小郁和暖云见朱传宗仍不想吃饭,饿得连说话的力气没有了,又是心疼又是害怕,急忙去观云院禀告大少奶奶华采云。

    华采云本来有要事要办,但一听两个大丫头的话,立刻大惊失色,赶来永安阁,召集所有的丫头,喝道:“少爷为什么不吃饭?你们这些人,总在他的身边,就没有一个人知道吗?要是现在说出来,就算做出了什么差错,我也不会责罚。否则……哼,小厮阿桂就是你们的下场。”

    小厮阿桂是被打死的,众女听了噤若寒蝉。

    过了一会儿,冬雪含泪走出,道:“禀告奶奶,我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少爷才这样的。”

    华采云板着脸道:“你说说。”

    冬雪道:“少爷吟诗给我听,我不小心说他胖,他有点生气,所以不知道是不是……”

    华采云听了,嘘了一口气,笑骂道:“这个死呆子,原来是为了一个女人。”

    然后冷若冰霜,道:“冬雪,你怎么胆敢辱骂你们的主子呢?虽然也并非全是你的错,但是少爷你也知道,是一个呆子,才刚刚好,你怎么不知道小心呢?这事交给你去办,一定要让他吃饭,否则的话,就别怪我按家法行事了。”

    说完之后,华采云一摔袖子,带着随行来的丫环们去了。

    华采云走后,小郁瞪起斜眉,用手指一戳冬雪的额头,恨声道:“你啊!和我一样一个丫头命罢了,还学什么人家小姐一样的吟风弄月的,这下好,把那呆子弄的这样了,你快去哄他吃饭,否则大伙要死,也先拿你当个垫被的。”

    冬雪早哭得泪人一样,暖云笑道:“好了小郁,看你刀子一样的嘴,把人说的那样!既然知道了原因,少爷的事就不难办了,你还责怪冬雪干什么?”

    小郁怒道:“我是生气她不早说,非得大奶奶亲自来,才不知道羞耻说地出来。既然如此,早干什么去了?”

    众女一边劝着,一边让冬雪端着一盘子吃的,去劝朱传宗用餐。

    冬雪含泪来到朱传宗床边。

    朱传宗睁眼见是冬雪,奇道:“她们呢?怎么你一个人来了?你是不是哭过?”

    冬雪道:“少爷,你就饶了冬雪吧!你要再不吃饭,我就只有投井来谢罪了。”

    朱传宗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么严重!”

    冬雪道:“大少奶奶来过了,知道你不吃饭是因为我说你……才……我这次是完了,你要再不吃的话,我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说完泪流不止。

    朱传宗看着心疼,道:“好啦!我吃就是了。可是我真想减肥啊!”

    冬雪道:“那可以少吃一点,也不能不吃啊!其实我也不是说少爷怎么样,只是少爷要是再……正常一点,那就好了。”

    朱传宗笑道:“放心,我以后一定可以瘦的。”

    冬雪嗔道:“你还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做什么,少爷对我好,就是瞧得起我了,以后千万不要再做傻事啦!”

    端过盘子,喂朱传宗喝粥,朱传宗看她的小手小巧玲珑,不由赞叹。

    冬雪道:“只要你肯吃饭,我天天喂你。”

    朱传宗高兴的不得了。

    朱水月出去了几日,上香回来,听说了朱传宗绝食这事,嘲笑了朱传宗半日,道:“你年纪这么小,就知道打情骂俏了,大些的话,还不弄得鸡飞狗跳啊!”

    朱传宗被姐姐嘲讽,辩解不过她,只好嘿嘿笑道:“书上写的,一怒为红颜,是英雄本色嘛!我难道有错?”

    朱水月明眸闪亮,惊讶地道:“教给你的字,你这么快记住了?自己会读书了?了不起啊!”

    朱传宗哈哈大笑,道:“我终究被姐姐夸奖了。我不是窝囊废吧!”

    扬扬得意,朱水月也跟着高兴。

    朱传宗少吃饭,多运动,又吃着那些减肥药,渐渐瘦下来,可是减肥岂是容易的事情?他仍有二百斤,比一般人胖上很多。

    这天晚上,朱传宗躺在床上,唉声叹气,暖云笑道:“我的大少爷,这是怎么了?难道又是谁惹你不高兴了吗?”

    朱传宗道:“没有人惹我,你们待我都极好,我是恨自己太笨,仍是这么胖,想起来真是难过。”

    暖云笑道:“少爷,你这是自寻烦恼,你老在家中闷着,没见过外面的人,其实外面很多人都很胖,可是他们一样很开心啊!再说朝中的很多大人都很胖呢!可是他们都很有出息,谁敢瞧不起了?”

    朱传宗道:“真的?可是你们为什么都这么瘦?”

    暖云噗嗤笑道:“真是呆子,我们是女孩子啊!自然要瘦些。我们怕少爷像以前一样老是爱睡觉,不运动,长期下来,身体就垮啦!因此才让你减肥的。可是如果你听我们的话了,就算这样胖下去,也没什么的。只要身体结实,一样很好啊!”

    朱传宗道:“那我这么胖,你喜欢不喜欢我?”

    暖云道:“你是我们的少爷,当然喜欢你啊!”

    朱传宗失望地道:“要不是你们的少爷,你就不喜欢我了。”

    暖云笑道:“一样喜欢啊!无论你是胖是瘦,是有钱还是没钱,我一样都喜欢你。这下总行了吧!”

    朱传宗大喜,一“跃”而起,抓住暖云的手,道:“真的?你不骗我?”

    暖云道:“骗你我就不得好死。少爷现在人聪明了,我很喜欢啊!”

    朱传宗道:“你待我真好。”

    说完揽住暖云,搂她在怀中。

    暖云挣脱不了,只好由他了。

    朱传宗轻轻亲她红润的小嘴,暖云也由他了。二人沉迷在其中,不能自拔。

    过了一会儿,朱传宗伸手去解暖云的衣裳。暖云呻吟道:“少爷,这可不行。”

    朱传宗理直气壮地道:“你不是一直帮我洗澡吗?为什么你可以看我,我不能看你?”

    暖云道:“那不一样的,那是我在服侍你嘛!现在不同,总之你不能看。”

    朱传宗道:“我嫂子都让我看,你为什么不行?”

    朱传宗流鼻血的事情,暖云有所耳闻,此时听了,脸上一朵红云飞起,关系到华采云的话可是不敢乱说,想了想,俏皮地笑道:“我怕你再流血。”

    朱传宗道:“不会了。”

    强行去扯暖云衣服。暖云素来柔顺,也就半推半就了。

    朱传宗见了暖云的风光,虽然二人尚未及乱,但亲热有加,此后二人关系自然非比寻常,朱传宗待暖云也不同于别的丫头。

    朱传宗又逐渐消瘦下来一些,虽然还是有一百七八十斤,但以他的身材来说,看起来也颇为顺眼了。而且到了这个程度,再要更瘦一些,也是难上加难了。

    朱传宗悄悄地减肥,几次太太和老太君要见他,华采云都找借口阻拦过去。如今朱传宗已经瘦了不少,人也正常了,而且书读了不少,真是让人吃惊,华采云和朱水月便想找一个好机会,禀告太太和老太君,再告诉老爷朱佑继,让他们大吃一惊,那时全家欢庆,岂不是最高兴的事情?

    华采云和朱水月寻思在什么恰当的机会,禀告这些大喜事,可巧这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天,暖云家里传来话来,说她母亲病重,请她回家。朱传宗虽然舍不得,可是她家中出事,也不能强留,便嘱咐道:“早去早回,要是老太太缺什么药,尽管告诉我,我让人去买就是了。”

    暖云是朱府的马车送去的,等到晚上的时候去接,可是过了半日,朱传宗就忍耐不住了,对小郁道:“我们出去,看你的暖云姐姐如何?”

    小郁想了一会儿,朱传宗已经正常了,去外面见识一下也好,便答应了。小郁还不放心,化装成一个小厮,跟着朱传宗一起出去。

    马车行了一会儿,在半路大街上,远远望见一群人围在大街中间。到了近前,马车停下来,随车的小厮二喜道:“少爷,前面两辆马车撞在一起了。现在街道堵了,恐怕要过一会儿才能过去。”

    朱传宗便和小郁下车,朱传宗没见过热闹,急忙挤过去看。到了人群中,小郁眼尖,尖叫道:“少爷,那不是暖云姐姐吗?”

    朱传宗也瞧见了,急忙挤进去。

    一个穿戴打扮极其富贵的公子哥带着几个仆人,正在训斥一个二十多岁的汉子和暖云。

    朱传宗随身带着两个小厮二喜和小庆,见暖云被人呵斥,急忙上前道:“你们是干什么的?竟敢和我们暖云姐姐这么说话,你们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你们知不知道我们是谁家的?”

    那公子道:“我管你们是谁家的?大爷的马车被你们给撞坏了,你们这些下贱的人赔得起吗?”

    原来暖云回到家中,才知道她母亲并没有生病,只是因为她大哥王大柱想要讨一个媳妇,可是那家要的嫁妆不少,他们差了几十两银子,便请暖云回家商议,想请她帮忙。

    暖云流泪道:“我小时侯,咱们家穷,你们狠心把我卖了。幸亏进了朱家,待下人宽厚,如今缺钱了,才想起我这个女儿。”

    他大哥和母亲急忙认错,她母亲道:“都是娘的错,可是你只有这一个哥哥,现在家里总算有模有样了,这门亲事也很好,你就忍心你哥哥因为缺些银子就讨不到称心如意的媳妇吗?再说咱家要是好些,日后你也跟着荣光啊!你放心,你哥哥一定会还你钱的。”

    王大柱也急忙发誓会还钱。

    暖云道:“你们也知道我平素节俭,有些银子。如果不借,你们会骂我狠心。我也不指望你们什么,只是以后记得我的好就行了。”

    暖云的话说出来,她母亲和哥哥千恩万谢,她母亲又流着泪,说起以前如何贫穷,后悔把暖云卖了,对不起她等等的话。

    暖云让他们不必说了,见没有别的事情,便要回府。因为还没到朱家来接的时间,她大哥便亲自赶着马车送她回朱家。

    哪里知道在街上转弯的地方,对面一辆马车,来的太快,不小心车厢刮了一下,那辆马车极其华丽,有六匹马来拉车,是官员和贵族才能驾驶的。

    王大柱急忙下车,还没等陪礼道歉,就被车上下来的一个贵公子一顿毒打,暖云本不想抛头露面,可是只能下车,道:“住手。这位公子,我们两家撞车了,该怪谁,该如何赔偿,自有官家来处理,你怎么敢打人呢?”

    贵公子看见暖云说话大方得体,容貌端庄大方,不是一般的女子可比,开始被唬了一下,等到看清楚她一身丫环的打扮,虽然穿的衣服很好,看起来是有钱人家的丫环,但到底身份不高贵,便笑道:“小丫头,你是谁家的奴婢啊?不如跟我我吧!我就不让你们赔车了。”

    说完伸手摸了暖云俏脸一把。

    暖云羞愤不已,推开大骂,道:“凭你这个狗东西,给我家主人当狗都不配,还想让我服侍你?做梦去吧!”

    贵公子听了大怒,和那些仆从大骂暖云不识好歹。正在这时,朱传宗等人赶了过来。

    贵公子看见暖云的主人来了,还带来两个小厮,开始有些担忧,等到看清楚朱传宗的打扮,没有什么官衔,这才放心下来。

    可是他不知道朱传宗的母亲是从一品夫人,祖母是一品夫人,曾经是当今皇上的奶妈,他自一出生,就被封为世袭七品带刀侍卫,等他成年,就会升为六品侍卫,以后逐年都会上升。朱传宗因为常年在家,人傻呆呆,也不出门,因此穿的戴的,并没有体现他官衔的标志。

    贵公子大笑道:“你这小子来的正好,你仆人撞坏了你家少爷的马车,你快快给我赔来。要是没钱,就拿你这个丫头抵债吧!”

    接着和他的那些仆人一阵狂笑。

    朱传宗先悄声问暖云道:“你没事吧!”

    暖云道:“我没事。少爷,他摸我的脸……他该死,你要替我报仇。”

    朱传宗气往上撞,对那贵公子道:“赔钱的事情好说,只不知道阁下大名,我应该赔多少钱啊?”

    那贵公子道:“我是费国轩,我乃堂堂的九品官衔,我父亲是吏部七品笔帖式。我这马车乃是官车。你若是哄的我高兴就罢了。否则的话,我就问你一个冲撞官车之罪。”

    朱传宗道:“你好厉害啊!看来我得赔不少钱了?你的车多少钱吧?我买了,多少银子,快说吧!”

    费国轩道:“我这车马少说也有上千两银子,我仁慈的很,只要你八百两银子就行了。”

    费国轩的车厢坏了,最多赔上几两银子就行了,他却狮子大开口,说出整车的价钱。而且他的六匹马就算是好马,但也不是稀少的千里马,哪里值得了这么多银子呢?一听就是敲诈。

    围观的百姓听了,都哄地一声,议论纷纷,都在悄声骂费国轩无耻,这个赶来的公子要倒霉了。可是老百姓就算再气氛,也不敢前来打抱不平的,否则下场肯定很凄惨。

    朱传宗却不在乎,道:“好说,我赔。”

    一脚踢在二喜屁股上,道:“还不去回家拿银子!”

    二喜哭丧着脸道:“我去找谁去说?”

    他素来只知道这位大少爷是个傻子,怎么能听他的话呢?脸望向小郁。

    朱传宗怒道:“你就找大少奶奶,说我在外面撞车了,要赔八百两银子。半个时辰你给我回来,听到没有?”

    小郁道:“你听少爷的就是。愣着干什么?”

    二喜连滚带爬地去了。

    朱传宗道:“我派人去取银子了,这个受伤的人,我们可以先去救治了吧?”

    费国轩挥手示意放行,小庆搀扶了王大柱去了。

    费国轩洋洋得意,道:“算你小子识相,要是银子到了便罢了,否则你等着去衙门吃官司吧!”

    朱传宗道:“银子,我家有的是。别说几千两,就算是几万两都不在话下。”

    暖云低声在朱传宗耳边道:“少爷,你的官衔就比这小子高,打起官司来,咱们也不怕他,不必赔钱给他。”

    朱传宗道:“我知道。你就放心好了。”

    一会儿,先是一队士兵骑马赶了过来,把人群赶开了一个口子,下马整齐地排好队伍,却不过来。

    费国轩道:“你看,一定是京师的寻卫兵。我父亲在吏部,和他们都是老相识。我再等你一会儿,你仆人若是不来,我就让他们先把你们抓走。”

    小郁笑道:“我看你才是个呆子,把谁抓走还不一定呢!”

    费国轩见他眉清目秀,说话动听之极,瞧得呆了,心想:“这仆人怎么这么秀气,像女人一样。”

    忘记了反驳小郁的话。

    这时一排车马赶过来了,二喜带着一群仆人抬来了几个大箱子,打开来全是白花花的银子,少说也有十万两。

    二喜气嘘嘘地道:“大奶奶说了,撞了谁家的车,尽管赔钱就是,这里的银子要是不够,还有呢!等下就送来。”

    费国轩此时早吓呆了。

    朱传宗哈哈大笑,道:“好了,你去吧!”

    然后对费国轩道:“这位公子,银子在这里了,你还不赶紧数钱?”

    费国轩颤抖道:“不……不用了。一点小事……”

    朱传宗厉声道:“还不快数钱,当我说话是放屁吗?”

    费国轩没有办法,只好对随身仆人道:“你们快数。”

    朱传宗道:“既然赔了你们银子,这个马车就是我的了是吧?”

    也不理费国轩,一挥手,道:“把这个马车给我烧了。”

    二喜和那些仆人听后一起上前,把马放了,把马车点燃。

    朱传宗道:“这些马我本来也想烧了,但是它们毕竟是畜生,也不怪它们。把它们放了吧!这些马我都不要了,谁牵回家就归谁。”

    拿过马鞭,打在一匹马的背上,那马吃痛,就扬蹄跑了。

    那些仆人也跟着把其余的无匹马也都赶走了。围观的百姓见了,哄地一声,都去追马,如果追到一匹马,那就发财了,少说几年的收入就有了。

    人群炸开了锅,费国轩吓得更加不知所措,眼见那些士兵冷眼旁观,似乎也不是来帮他的。

    费国轩艰难地挤出几句话,道:“既然没事了,那我就走了……”

    朱传宗道:“慢着,你的马车我可赔你了。可是我的人你可打了啊!还有我的贴身心肝宝贝小丫头,你还敢摸,你胆子不小啊!”

    费国轩看着阵势,普通跪下,道:“公子,您饶了我吧!您是谁家的公子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小郁道:“我家少爷是工部尚书,从一品大员朱老爷家的公子,自一降生之后,便世袭七品带刀侍卫,殿前行走。你竟敢顶撞上级,辱骂打人,你这是死罪。”

    小郁其实也不知道是什么罪,反正是什么罪最重就说什么,把费国轩吓得魂不附体。

    费国轩连忙求绕,道:“小人该死,大人说赔多少银子都行,只求饶了小人的命。”

    朱传宗道:“我家有的是银子,要你那点银子算什么?你是哪只手摸我的心肝宝贝的?”

    暖云立刻红了脸。

    费国轩颤抖道:“右……右手。”

    朱传宗一招手,那队士兵的头领便过来了,道:“盛京游牧副尉,从七品沈三石参见少爷。”

    朱传宗道:“把你的刀借给我。”

    沈三石一愣,把刀解下,轻声道:“少爷,他毕竟也是官宦,可杀不得啊!”

    虽然朱家势力很大,但要是当街杀了一个官员,那可震动朝野了,就算最后摆平了此事,可是沈三石的前途可就没了。

    朱传宗转身道:“把你的手拿来,我要剁下来,就饶了你的性命。”

    费国轩一听,吓得转身就跑,被二喜等几个朱家的仆人抓住,送到朱传宗面前,暖云心下不忍,道:“少爷,别砍他手了吧!怪吓人的。”

    朱传宗道:“美人求情,自然要从轻发落了。好,就砍下一根手指好了。”

    说完一刀砍下,费国轩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朱传宗道:“呸,真是孬种,手指还不知道砍没砍下,就这样了。”

    然后带着暖云等人扬长而去了。

    游牧副尉沈三石让士兵们把费国轩和那些仆人押解回衙门,处理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