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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桓现小日子过得不错,每天醉生梦死,美其名曰韬光养晦,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经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而这才是真正他自己想要生活。
按他自己话说,还是这种日子过得舒坦,梁山太强大了,不是自己偷偷摸摸地积攒点力量就可以应对,到时候别向上次似,弄来弄去,后差点没把自己搭上。
其实宋清这个人也不错,隔三差五地还给自己送几个美女来,过年过节也没忘了自己,所以还是别折腾了。
不过这种想法当然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还得臣子面前表现出一副奋发向上架势,让臣子们知道他还是个有为君主。
这一天吃过午饭,宠幸了一个美人后,正准备焖一觉,忽听近侍来报,秦桧心急火燎地来了。
这个时候赵桓是真不想见他,不过怎么说也是自己比较信赖臣子,所以强打精神命人传见。
秦桧果然很焦急,跑满头都是汗水。来到殿内来不及请安就疾呼道:“祸事来了、祸事来了”
赵桓吓了一跳,忙问道:“秦爱卿,你慢慢说,什么祸事来了?”
“陛下还不知道吗?梁山大军已经打下了金国中都,完颜杲都跑啦!”
“宋清梁山人马果然厉害,连这都能办到?呵呵!也算是给中原人长脸了”
赵桓说着竟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丝毫没觉这同自己有什么关系。
秦桧不得不佩服赵桓宽广心胸,都被宋清欺负成这妈妈样了,还能笑得出来,活该你赵宋朝廷该灭亡。
脸上却急切地道:“陛下,宋清讨伐完北方,下一个目标该是那了,您不会想不出来吧?”
赵桓还真就没想出来,微微一怔道:“他打了胜仗跟朕有什么关系?你不会想说他还想要朕江南吧?不会,宋清答应过朕,要与朕和平相处地”
赵桓边说边摇头,一脸不信之色,至于心里是怎么想?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对着这个长着猪脑袋一样皇帝,秦桧都无语了,若是换了从前,他一定会拂袖而去,这样傻逼皇帝,谁愿意保谁保吧!老子是不侍候了。
不过现不行了,若是完不成那个曹大人交代事,估计连临安城都出不去。
装出一副痛心样子道:“陛下,您醒醒吧!宋清世之枭雄,当初那么说,不过是为了迷惑你,为他天下人面前争取人望,以及留有足够发展时间,现却已经都不需要了,他先是收复燕云之地,后又攻破中都,只这两场大战下来,就为他积攒够了人望,军力就无须再说了,所以臣料定,梁山大军南下只是旦夕之间事”
说不紧张那是假,所以当秦桧摆出一副天要塌下来表情后,以及这番透彻分析后,赵桓也有点蒙了。
“这么说,宋清难道真要灭了朕朝廷?他野心也太大了吧?朕对他难道还不够恭敬吗?”
赵桓都哭了。
秦桧真是不知该怎么形容赵桓了,暗自叹了口气道:“恕臣斗胆,唯今之计,陛下还有两条路可走”
赵桓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心急地问道:“哦!那两条路,爱卿说”
“第一,起倾国之兵,并号召百姓,以讨逆恢复大宋正统为名,与宋清决一死战”
听说要开打,赵桓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秦爱卿不是不知道我们军队,根本拿不出手啊!别到时让宋清有了借口,趁机灭了朕,那可得不尝失了。第二条路是什么?”
秦桧沉吟片刻,才道:“自去帝号,请为江南国主”
这一句话有如晨钟暮鼓,深深地敲击赵桓心上,曾几何时,太祖似也曾这么逼迫过南唐李后主。
江南国主,说好听,后还不一样被太祖灭了吗?难道自己也要步李后主后尘?不。朕决不做亡国之君。
可要说起兵与宋清硬磕,赵桓却没那胆子。
大殿内足足静了有两柱香时间,赵桓才颤抖着道:“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要不、要不。”
赵桓其实是想说,不行再划给宋清一块地盘,可想来想去,如今那还有能送出去地盘了?现除了江南这一隅之地,四面已梁山掌控之中。
他也知道,正如秦桧所说,如果宋清一旦兴兵,他根本连抵抗能力都没有。
一个国家皇帝变成这样,秦桧心中未尝没有一丝怜悯,不过同自己性命比起来,这点怜悯之心,连屁都比不上。
叹了口气道:“臣提议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关键是陛下还得振奋起来,退位只是用以迷惑宋清手段,待陛下积攒了足够实力,才有望一雪前耻啊!”这件事实太大了,赵桓不可能只听秦桧一个人,于是有传旨将文武群臣都传来,共同商议。
如今赵宋朝廷,那还有一点卧薪尝胆气象,大多是一些混吃等死主。有能力甚至已经跑去洛阳了。
所以听赵桓说完秦桧提议后,所有人都沉默下去。众人心中都是同样想法,打是一定不能打,但若就这么毫无作为地等下去,也早晚必为梁山所灭。
眼见群臣都不说话赵桓心不由沉了下去,难道祖宗江山真药到自己这里而终吗?
想到这,赵桓眼泪不知不觉地掉了下来。
太宰何栗实有些看不过去了,上前一步道:“陛下,臣觉得事情也许还未到那种地步,陛下不妨先派人去探一下宋清口风,如果他没有这种想法,陛下也不过虚惊一场,若是真有这种想法话”
接下来话就不用说了,谁都明白,若宋清真有这想法,就必须得答应了。
秦桧回去将赵恒决定告诉曹正之后,曹正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这个赵桓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命令秦桧留临安继续给赵桓吹风,曹正则离开临安前往驻扎长江北岸梁山水师大营。
如今梁山水师已经是一个单独衙门,直接隶属梁王府,甚至兵部都无权干涉他们。而水军又有海军和内陆水师之分。
海军以张顺为正,内陆水师都督则是李衮。
听说曹正来访,李衮也吓了一跳,这家伙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莫不是自己做什么事落他手里了吧?
曹正那有心思管他们那么多烂七八糟事,只要不危急宋清统治,对这些梁山老兄弟,他一向是睁只眼、闭只眼。
将其他人都赶出去后,曹正直接说出了自己来意。
听完曹正话,李衮不由吓了一跳,忙道:“老曹,你不是不知道千岁规矩,没有他老人家手令,擅自出兵可是死罪,不就欠你几个酒钱吗!不用这么玩我吧?”
曹正一脸严肃地道:“我又没让你真同宋军开战,不过是吓唬他们一下,赵桓那胆子比兔子还小,不这样吓唬他,他肯乖乖地退位向千岁称臣吗?”
听说不真打,李衮不由放下心来,不过还是有些犹疑地道:“万一千岁怪罪下来”
曹正瞪了李衮一眼道:“瞅你那副孙子样,出事自有我擎着,再说你也不是不知道千岁为人,他若做了皇帝,会亏待你我吗?”
李衮一想也是,梁山这些老兄弟,除了开始那几个阴谋背叛他人,现那个不是一方封疆大吏?
一咬牙,干了。
得到李衮准确答复,曹正才起身返回洛阳,他背宋清干了这么大事,若说宋清会一点反应没有,显然是不可能。
不过不管宋清有什么样雷霆之怒,他都无怨无悔,因为他知道自己对得起良心。
曹正前脚刚走,李衮就击鼓升帐,然后调动所有水师人马,千里长江水面上,学着宋清样子,搞了一场盛大军事演习。
赵桓派去洛阳使臣已经走了,正等着回信呢!却忽然收到梁山水师欲大举来攻消息,顿时就吓拉拉尿了,原来宋清是要来真啊!
还犹豫个屁啊!再犹豫梁山大军就杀过来了。
赵桓赶紧命人起草檄文,向天下宣告自己退皇帝位,恭请梁王千岁晋皇帝位同时,以梁国属国自居。
亲眼看着赵桓含泪檄文上加盖了御玺,秦桧不由长出了口气,总算是完成那位幽灵一般曹大人交给任务,自己也可以轻装启程了。
秦桧很有自知之明,深知自己这样人肯定不会受梁山人待见,既然如此,自己还去找那不自干什么?
他已经决定去海外,而且这个决定谁都没有告诉。
曹正走时候已经留下人与秦桧接头,是个很不错年轻人,什么时候都是一脸人畜无害笑容。按现话说,就是一个很阳光年轻人。
秦桧家里,年轻人听完秦桧汇报之后,微笑着点点头道:“曹大人果然没有看错你,我会向曹大人禀报你功劳,你有什么需要也可以说,我们一定满足你”
“没有了,下只想回老家去看看”
听秦桧没什么要求,年轻人又笑了一下,抬手摸了眉头。
就见秦桧身后忽然冒出个黑衣人,抬手就将一根细钢丝套秦桧脖子上。
年轻人微微叹了口气道:“我们梁山人做事一向很公平,我已经问过你还有什么需要,既然你都说没有了,我也只能请您上路了”
顿了一下,又道:“其实你应该感激我,如果你落到我们千岁手里,恐怕死就没这么容易了”
秦桧是个文官,这种专业杀手手下,很就被勒断了脖子,至死他都没想明白,梁山人怎么也有说话不算话?
时间不大,赵桓就收到秦桧家人送来秦桧遗中言道,因劝陛下放弃帝号,而心生愧疚,无颜再见陛下等等。
忠臣啊!
因为秦桧死,赵桓又是好一通伤心,连番打击下,终于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