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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阿瞒父亲朴龙也很紧张,他出兵偷袭汉人目那是什么汉人要剿灭山越人?根本就是他收了别人贿赂。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伙汉人这么厉害,他们擅长丛林中,不但将他派去一千人杀了一半还多,而且还搭上了唯一儿子。
朴龙妻妾不少,可就这么一个儿子,丫头片子却生了一大堆,所以对这个儿子视若生命。
原来只以为这是场很容易杀戮,不然也不会让儿子也跟着去了。山越人随着年龄增长,是必须杀过人,不然怎么当领袖?
当听说儿子被抓后,朴龙差点没晕过去,立刻起族中青壮,来救自己儿子。不过因为儿子还人家手上,他倒也没有贸然进攻。
命数千族人先围住巴望村子,然后准备派人先去同汉人谈条件。就这时,忽见儿子自己回来了。
“儿子,汉人有没有伤害你?”
其实阿瞒额头正中那道还没有消退血痕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
“阿爸,您被人骗了,汉人不是来杀我们,对了,我还要拜那个汉人做师父,去山外看看他们千军万马”
儿子回来,朴龙心已经完全放下,正琢磨要不要趁机杀光这些汉人,忽听儿子这么一说,顿时吓了一跳。这些汉人也太狡猾了吧!这么会功夫就把我儿子拉到他们那边去了?
想到这,心中杀意盛,不过终究是有些忌惮汉人武力,他可是听说了,他族人连汉人影子都没看到,就被杀光了大半。所以得想个合适战略,一举将他们全部杀光。
拉着儿子手道:“汉人没有好东西,我儿千万不要被他们骗了,将来你接了阿爸位置,照样也可以统领万千族人,跟阿爸说说你都见到他们什么秘密了没有?一会咱们琢磨一下怎么杀光他们”
阿瞒一听父亲还要杀人,顿时不干了,摇头道:“那可不行,阿爸,你没见过那些汉人厉害,咱们族中勇士根本无法同他们相比。对了,我师父还要同阿爸谈谈,说有好处给阿爸呢!”
情急之下,连师父都叫上了,直把朴龙火又勾上来了。
妈,还真是要把我儿子拐走啊!我若让你们这些汉人活着出山,就是狗娘养。
心里怎么想,脸上却没有丝毫表露,点头道:“让那个汉人首领来见我,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何本事?”
“师父巴望爷爷寨子中,我们进去不是一样吗?”
朴龙真很想冲过去狠狠地踢儿子两脚,都说他妈女大不中留,儿子大了也没好到那去。不过去见见他倒也无妨,正可观察一下他们有什么弱点。
想到这,朴龙点齐五十个族中武力强青壮,同儿子一起向寨子走去。
此时高进已经同老巴望喝了起来,山中酿酒味道虽不错,但同北方烈酒比起来,度数上可就差多了。
所以高进用大碗喝酒,几乎一口就是一碗,十几碗酒下去,仍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这一下倒是彻底镇住了老巴望,他接触过汉人,但却从未见过这么能喝酒汉人。
中原以武论英雄,山越人评价英雄,喝酒却也是其中一项,况且高进武力什么样,他们也都听说了。
无形中,老巴望开始尊敬起这个汉人来,并琢磨怎么帮助这个汉人解决这件事。据老巴望所知,屠杀小镇百姓,并不是山越人,而是有人想故意把梁山如视线引过来,然后杀光追查线索人,让梁山与山越人彻底结仇。
这个计策可谓毒辣至极,因为一旦梁山与山越人成为仇敌,梁山再想蜀中站稳脚跟,几乎是不可能了。
朴龙是大巴山中有实力山越首领之一。老巴望族人还要这里生活下去,而得罪了朴龙,他们随时都有灭族危险,所以他才不敢乱说。
就这时,朴龙带着大群手下气势汹汹地进了寨子。巴望寨子中人都认识朴龙,所以根本不敢拦阻。
这个场面可比同高进来时候大多了,可阿瞒却怎么也找不到那种感觉。
高进已经看到了阿瞒父子,朴龙长五大三粗,眼睛细小,闪烁着阴冷光芒,看向高进时候,很有种想要吃人架势。
看到高进喝酒架势,朴龙也不由暗暗吃惊,族中厉害勇士恐怕也喝不了这么多酒吧?
“你就是那个想给我儿子当师父汉人?你有什么本事?”
随着朴龙呼喝,身后族中青壮呼啦há涌了过来,将高进和鲁安、潘俊三人围中间。
老巴望倒是想阻止他们,只可惜这些人根本不听他,只好对朴龙喊道:“朴寨主,这中间恐怕有误会,咱们和梁山没有仇怨,可犯不着替别人背黑锅啊!”高进武功早今非昔比,又怎会将这些人放眼里?左手端着酒碗,右手猛地拔出配刀,也不见他有何举动,然后又插回刀鞘。
再看离他近十几个朴龙手下,原本握着武器手,此时都放了裤腰上。原来高进挥刀以令人不可思议速度斩断了他们腰带。总算他们见机,不然现就要光屁股了。
阿瞒忍不住“哈哈”大笑,跳到高进身边,看着四周族人道:“还不谢过我师父不杀之恩?不然这一刀要是砍你们脑袋上,管保让你们脑袋搬家”
这些人虽知道少寨主说是实情,可族长后面呢,谁敢对敌人说谢?忙提着裤子退到后面去了。
高进看着朴龙,淡然道:“现外面可以坐下来谈谈了吗?”
朴龙也傻了,靠着手下人堆积起来气势,早被高进一刀砍得半分不剩,原本想着杀光这些汉人想法也不翼而飞了。
一时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倒是想走,可若这么就走了,以后族人面前还怎么抬头?
老巴望见状忙打圆场,亲自走过来拉着朴龙坐下,笑道:“朴大寨主难得来我这里,今天趁着有贵人,正好可以痛饮几杯”
他们这些族长因为什么样人都要接触,所以个个汉语说都很好。
朴龙就着老巴望台阶坐了下来,故作糊涂地沉声道:“你们汉人进山干什么?不知道我们山里不欢迎汉人吗?”
高进朗声道:“我梁山大军虽还没有入蜀,但只是早晚间事,千岁曾说要与山越百姓和睦相处,但山越人无端杀我百姓,却是为何?我再重申一遍,交出凶手,我们撤走,同时只要你们想要,我保证梁王千岁一定都会力满足”
朴龙看了看老巴望,他也不知道老巴望都对这个汉人说了些什么,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道:“山越人虽不喜欢汉人,却也不会无端杀人”
终于说了一句高进想听话,起初他也想,山越人同小镇百姓世代为邻,即便有点小摩擦也不至于屠光整个小镇。这里面一定还有隐情,而朴龙话无疑证实了他想法。
想到这,高进端起酒碗对朴龙道:“我王以仁德治天下,殷切希望能与山越百姓和平相处,只要朴大寨主能帮我们追查凶手,下一定向我家千岁为大寨主请功。我梁山大军入蜀即,相信大寨主愿意做个有官职身山越大酋长吧?”
高进后那句话无疑有吸引力。雇佣朴龙杀人也不过是给了些金银,若是能得个一官半职,可以好地管理部族不说,也可以封妻荫子,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好事啊!
想到这,朴龙立刻换了副脸色,端起酒碗向高进道:“先前多有得罪,还望大人不要见怪才是,不知大人梁王驾前是何官职?”
这家伙变脸比翻书还,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如他儿子。
淡淡地道:“下乃千岁驾下领内侍卫副总管,官职不是很大,倒让大寨主见笑了”
却不知道朴龙虽处深山,对汉人制度还是很熟悉。内侍卫副总管,那可是接近王爷人之一了。
“呵呵!不低了”
说到这,朴龙眉头突然皱了起来,道:“不是下不想帮高大人,实是挑拨我们袭击贵军狗贼已经走了,这茫茫大山我们也无处去找他们啊!”“另外还有,这大山之中并不是我一家做主,还有很多部落酋长,尤其是被官府封过康巴头人,他有几十万族人,梁王他老人家想要入主蜀中,恐怕还得跟他打好关系才行啊!”高进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但能结识朴龙等山越人,以及调查出了事情真相,可以说此行不虚了。
点头道:“我能体会大寨主心情,放心,我回去会如实向千岁禀报”
高进话音刚落,阿瞒突然跳了过来,抓着高进胳膊速地说了起来。
早无心杀人朴龙眼见儿子非要跟人家走,也不免动心。这可是梁王贴身人,前途一定不得了,自己儿子若能跟着他,总好过窝这大山里。
况且自己正当壮年,这个位置还能当下去,待将来自己老了,再让儿子回来接自己位置不是也一样吗?
想到这,朴龙把企盼目光投向了高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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