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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金兵越过宋界直接来攻打济南府,到此次大规模伐宋。
宋清有种感觉,金兵始终是冲着自己来。虽说这只是一种直觉,但他心中却越来越强烈。
这个感觉来源于完颜宗干对济南府突如其来攻打,同中原花花世界比起来,宋清实想下出山东这边有什么吸引金兵地方。
再有金兵济南府损失了十万人马,居然转眼又发兵征宋,显然是早有预谋。
十万人马不是十万只苍蝇,说没就没了。这么大损失,金人怎会一点反应没有?
综合各种信息,宋清才有这样想法。心中不由暗想,看来不把你打疼是不行啊!
打定主意,宋清立刻召集众将,商讨出兵援助朝廷事宜。
对这个决定,众人难免有些疑虑,济南府刚经历了一场大战,虽说造成损失不大,但却不适合现就出兵。而且兵训练还进行中,若这时候拉出去,战斗力也难免会打折扣。
宋清听完众人发言后,才说出自己心中想法。
“第一,朝廷早晚会向梁山求援,我梁山一直以替天行道,抗击异族侵略为已任。同时我仍挂着朝廷官职,若不出兵,必会落下不忠不义骂名,所以援兵必须要派”
“现从各方面资料显示,金人算准我梁山会出兵,他们一定会我们走之后,趁势攻占济南府断我后路,我想这才是金人真正目,想借着伐宋之机,一举消灭我们”
“第二,哥哥们都知道,好练兵场就是战场,而且金人一旦一计不成,必会再生一计,所以我们根本没有时间练兵。但我可以告诉大家是,这次主战场仍会我们家门口”
说到这,宋清面露微笑,缓缓道:“既然金人想给我挖坑,我们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众将明白过来,轰一声抱拳道:“请总管下令”
第二天,晴空万里。
济南府城外,战鼓如雷,旗带飘扬。
三万人马整齐地排列城外空地上,士兵草绿色军服仿佛一块无边绿毯,一直延伸到天边。
这是由一万骑兵,两万步兵组成勤王大军,将由宋清亲自率领。今天这里是要举行出征前誓师大会。
军队正前方,有一座临时搭建起来高塔,站上面可以俯览全部人马。
宋清银盔银甲,腰悬宝剑大步来到高台上。先是率众将祭拜天地、祭拜晁盖和宋江。然后转身面对静立台下,等候出征命令士兵们。
“弟兄们,金人残暴,无端侵我中原,杀我汉家百姓,我们此去就是要杀光他们,血债血尝”
宋清喊话声是用他特制阔音器传出去,所以下面人马都能听到他声音。
宋清话音刚落,所有士兵一起跟着喊起来“血债血尝”数万人声音惊天动地,远隔数里外都能听见。
树林里鸟都被惊动了,纷纷飞上天空,盘旋一阵后飞向远方。
宋清手一挥,大喝一声“出发”
随着令下,大军纷纷动了起来。宋清目光却望向天空,高空处,一只不知从那冒出苍鹰,正振翅高飞,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后,终至不见。
宋清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微笑。
宋清率大军走后,一支特殊队伍从城内出来,开始清剿城外任何可以藏人地方。说他们特殊,是因为他们没有穿梁山规定军装,却统一藏青色劲装。这些人各个身手矫健,腰中悬挂兵器也不是普通制式刀剑,显然不是一般士兵。
当晚,又一群黑衣人从城内蜂拥而出,人人背上还背着一个包裹,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
然后这群人就借着月光城外方圆数里地方埋东西,直到天明才离开。再看他们埋过东西地方,依旧土地平坦、芳草依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原大宋信德军驻地,现已经被金兵占领,不过却没有挑出任何旗帜。八万人马静静地驻扎这里,不注意根本不知道这里还有只军队。
其实这里就是大金伐宋都元帅、完颜斜也又名完颜杲驻地。
宋清猜得没有错,吴乞买根本没打算放过他,开战之初,吴乞买就同完颜杲定下围点打援、引蛇出洞、断其后路、聚而歼之连环计划。
正如宋清所想,这场金兵伐宋之战,像是他们翁婿之间斗法。只不过吴乞买输得起,宋清却输不起。
信德军驻地距济南府说远不远、说近不近,马两天即可到达。
完颜杲对付宋清原定了两套计划,一是将宋清引出来后,运动中消灭他。另外就是趁宋清领兵外出之机,一举端掉宋清老巢,让宋清无家可归,然后再消灭他。
完颜杲倾向于第一个计划,毕竟梁山人马不善野战。但吴乞买心恨宋清东京所做一切,务必也要让宋清尝一下老窝被抄滋味。
同时进入济南府后,就都是宋清地盘,也不适合打埋伏。若被宋清斥候探知金兵所后,宋清必定会龟缩回城,这样再想打下济南府城就难了。
所以两人后还是决定先端宋清老巢,然后宋清回援时候,一举灭掉他。
此时宋清带兵出征消息已经送到完颜杲手里,此刻正召集众将,准备出征济南府。
此行完颜杲吸取完颜宗干教训,直接别处度过济水,不给梁山水淹七军机会,同时命先锋人马身上都背着沙袋,添平梁山挖碎坑,为骑兵奔驰铺平道路。
另外完颜杲还带来大型攻城器械,誓要一举攻破济南府城。
计议妥当后,以完颜银术为先锋,率五千人马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完颜杲亲率其余人马断后。
大军火速开拔,如一道洪流般扑向济南府。
此时已经到达郓州梁山大营迎来了一位从京城风尘仆仆赶来客人、岳飞。
林冲接待了他这位师弟,不是宋清摆架子,而是宋清玩了一出障眼法,高台喊话之后就由替身带队而出,自己又偷偷潜回城中。
开始听说这支人马是要勤王,岳飞真很高兴,不过听到军队先要返回消灭另一支金兵时,岳飞脸沉了下去。汴梁已经危旦夕,现难道还有比解救汴梁、勤王护驾重要吗?
“师兄,可否借我一万人马,让我先行回去救驾?”
林冲对这个师弟真有点恨铁不成钢,大宋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为他们这样卖命吗?
缓缓摇头道:“师弟,不是我不肯派兵,只是金兵醉翁之意不酒,我必须保证济南府无忧情况下,才能出兵汴梁”
岳飞“呼”地站起,怒道:“师兄难道不知什么是忠恕之道吗?圣上如今危旦夕,正是我辈为圣上忠,报效朝廷时候,师兄怎能为一己之私,置国家圣上安危于不顾?”
岳飞声音铿锵有力,拳拳报国之心显无疑。只可惜他找错对象了。
林冲淡淡地看着岳飞,待他说完才道:“我早就是反叛,你今天才知道吗?再告诉你一遍,汴梁我们一定会去,但不是现。言于此,岳师弟若是肯等,你我兄弟待此间事了,就一同去杀金人,若是不能等,就请便吧!”
“你!”
岳飞气得脸都白了,真很想甩袖而走,但搬不回救兵,他来干什么?回去怎么面对李大人?
这时始终静立一旁韩世忠上前一步,对岳飞道:“岳兄弟,听副帅吧!梁山人向来言出必行,而且我深信金人诡计就是要引我们前去”
济南府保卫战中,岳飞、韩世忠、杨沂中三人相交甚厚,彼此都知对方是一心报效国家之人。所以韩世忠说出这番话确实让岳飞很震惊。
转头凝神韩世忠片刻,却见韩世忠始终面色坦然地与自己对视,心中不由有些动摇,难道这真是金人诡计?
林冲一直很佩服宋清眼光,同时也知道宋清很看重岳飞,所以才没有太给岳飞脸色,不然这种情况下,早把他赶出去了。
要韩世忠把岳飞带到他那里,林冲则去巡营了。
一出林冲帅帐,岳飞就忍不住道:“韩大哥,难道你也甘心侍贼了吗?”
韩世忠听岳飞说太露骨,连忙做了个禁声手势,左右看了看,见无人注意,才把岳飞拉到一处无人地方。
“这说这样话,你不要命了吗?”
岳飞冷哼一声把头转了过去。
韩世忠没有意岳飞情绪,叹了口气道:“实话对你说,我近真是越来越迷茫,从前朝廷真值得我去效忠吗?”
“山东,我看不到剥削百姓官员,看不到因吃不上饭而卖儿卖女百姓。而我曾待过地方江南,却没有不骂朝廷百姓,到处是因被朝廷压榨而愤起叛军,我们天天喊着我主上忠,报效朝廷,可一个连百姓死活都不管朝廷,值得我们去保吗?”
韩世忠说完自行离开了,剩下岳飞一个人站那里静静地咀嚼着韩世忠话。
想想听说和发生身边事,岳飞眼神也不由迷茫起来。
“难道是我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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