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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州,也就是今天济南,其实它这时已经被朝廷升格为济南府,下辖好几个州府。只是当时人们叫齐州习惯了,所以济南府这个名称并没有广为流传。
宋清见刘司马办事利落,是个可以培养人,索性就不再插手,将齐州事务都交由他来处理。
大队人马都城外树林里。由于天色渐晚,已经不适合赶路,所以宋清决定齐州留宿一晚,顺便观赏一下这座著名泉城。
下午官府种种突变,并未影响到城中百姓,百姓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宋清漫步其中,倒也感受了一把久违平淡。百姓们虽觉这个年轻人气度和架势不同于常人,却也未做多想,有也只是给宋清一行人让开道路。
那时候旅游景点都是纯天然,还没有被人为破坏,许多泉水还被百姓当做淘米、洗衣生活用水。
因为明天还要赶路,所以宋清走了一会就准备回去休息。却忽听路旁一处宅院中有人喊梁山名字。
梁山人马还没有进城,怎么会有人喊梁山名字?而且看样子,此处也只是一户中下等人家而已,不象大户人家那样知道那么多。
宋清好奇心起,忍不住向前走了两步。这样院子里声音就听真切了。
“都说梁山好汉除暴安良,专为我们百姓做主,所以我一定要去找梁山好汉来我们申冤”
这是个中年男人声音,听得出,他好像是受了什么委屈。这时一个妇人声音又传了出来。
“孩子她爹,不是我拦你,梁山好汉虽厉害,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姓刘今天又抓了别驾和长史,如今这齐州城中已是一手遮天,我们斗不过他。要不,咱就逃吧!”
“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咱孩子被推入虎口?”
这时又一女孩哭声传出来:“爹、娘,你们救救我,我死也不给那个姓刘做小”随即那个妇人也跟着哭起来。
一时间男叹息,女哭泣,整个人家仿佛都被愁云惨雾所笼罩。
姓刘抓了别驾和长史,那不就是刘司马吗?难道他干了什么伤天害理事?
宋清眉头拧了起来。
虽说宋清很明白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也不敢奢求手下人都清如水、明如镜。可凡事都有个度,如果你突破了这个度,也就突破了宋清底线。宋清对那些祸害百姓人是决不手软。
挥手命人敲开了这家院门,只见一个模样憨厚中年男人怒目拦门口处。
“光天化日之下,难道你们还敢强抢不成?”
中年人显然见宋清一伙人多势众,以为是来抢人。
宋清抱了抱拳道:“敢问这位大哥,可是有人要抢你女儿吗?”
中年人神色警惕地看着宋清道:“你是什么人?不是姓刘派你来?”
“我们可否院内说话?”
宋清威势岂是一介平民百姓能抗拒?中年人不知不觉就让开了道路。
院中情形同宋清想差不多,两间低矮平房,一个不大院落。一个十二三岁小女孩依偎一个脸色苍白妇人身边,神情紧张地看着宋清和他身后巨汉铁锤。
这么点小姑娘也要抢?这姓刘还是不是人了?
宋清毕竟不是什么热血青年,头脑一热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门外时候,他曾想如果刘司马只是喜欢这家女儿,那自己也不能做太绝,警告他一下就是了。却没想到这个女孩竟然这么小?顿时火就涌上心头。
有侍卫搬过椅子请宋清坐下。宋清也不客气,坐下后,直接向中年人问道:“你刚才说可是刘司马?他未何要抢你女儿?”
这女孩实太小,宋清忍不住有些怀疑那个自己面前毕恭毕敬人会做出这种事来。
中年人慑于宋清威势,小心地问道:“敢问这位公子,您是什么人?刘司马能被您管吗?”
“你先不用问我是谁,你就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行”
宋清心情有些坏,语气也变得不耐烦起来。
宋清不怒自威架势,再加上保镖铁锤骇人身材,让中年男人心底升起一丝希望,兴许这个人真能救自己一家。
当下就将事情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对宋清讲了一遍。
原来这个刘司马有个摧残幼女恶习,而且用过之后,就会将女孩卖入青楼。多少人家都被他弄到家破人亡,这家伙仗着自己官势,根本不管百姓死活,依旧我行我素。可谓这齐州城一霸。
宋清越听火越大,这不就是个人渣吗!这样人也能被拉到梁山队伍中来?从前朱武调查资料只显示这个人私德有亏,根本没提及这么多。
招手唤过一个侍卫,命他把本地负责接头梁山暗探叫来。宋清要这现场办公,只要事实清楚准确,即便刘司马为梁山立了大功,宋清也不会容他。
时间不大,负责同流司马接头梁山暗探被带了进来。
宋清冷冷地看着他道:“刘司马本地恶行你都知道吗?”
探子起先并不知道宋清叫他干什么,因为和平解决齐州是事,上午宋清还曾夸奖过他。不过听宋清问起刘司马恶行来。探子头开始冒汗。
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道:“总总管,这个刘司马虽然私德有亏,不过也易于收买,所所以属下就”
“这么说,他做那些事都是真了?看来你也忘了我梁山宗旨是什么了”
宋清语气中不带一丝感情,他是真怒了,探子职务虽不大,却已足够说明一个问题,从梁山山寨到都市花花世界,有些人已经开始蜕变了。
探子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地“总总管,饶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宋清厌烦地摆摆手,立刻就有侍卫过来拉起瘫地上探子,封住他嘴后押走了。不用问也知道他会有什么下场了。
“您您就是梁山大总管?孩他娘,你们过来给恩人磕头”
中年人做梦也想不到会自己家里遇到宋清,慌乱之下,拉着老婆孩子跪下就磕头。
宋清连忙扶住中年人“大哥,是我梁山对不住您呐!您放心,这种事以后再不会有了”
“老天开眼了”
中年人一家喜极而泣,不住地向宋清施礼谢恩。
宋清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拿下刘司马是分分秒秒事,可若再把他拿下,这齐州城怎么办?谁来替自己行这瞒天过海之计?
沉吟片刻,对中年人道:“这位大哥,我想求您一件事”
堂堂梁山大总管居然会求自己,中年人感觉自己可能是听错了。
“大总管,您说什么?”
“这个刘司马目前我还有些用处,所以暂时还不能动他,但我也不会抛下你们不管,如果你愿意话,可以先同我去梁山小住些时日,待我解决了这里事情后,你们全家再返回来,不知这样可好?”
像中年人这样普通老百姓,那能知道宋清心中所想?听宋清说暂时不能动刘司马,难免有些不忿,不过想想梁山大总管能用这种商量语气同自己说话,自己还有什么不知足?
摇头道:“多谢总管大人美意,小人沂州那边有亲戚,总管大人只需将我们一家平安送出城,小人一家就对总管大人感激不了”
老百姓也有老百姓傲气,宋清能感觉到中年人语气中距离,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命侍卫护送中年人一家出城,自己则返回住所。
晚上刘司马想宴请宋清,被宋清拒绝了,只是要他稳定好城中秩序,不要弄出乱子,同时告诉刘司马,善待别驾和长史两位官员家眷,也不要牵连太广。
刘司马不知道自己事已经被宋清知道,况且他想来,那些不过是小事,自己为梁山立了这么大功劳。总管是不会意他这些小节。
打发走刘司马,宋清密令内卫,严密监视刘司马,一旦发现他有出逃迹象,不用请示,就地处斩。
宋清心中,这个人已经死了。
处理完刘司马事后,宋清又命人给朱武送了一封信,信上宋清什么都没说,只把由内卫调查来刘司马恶行附上面。宋清相信朱武能明白自己意思,也知道他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第二天,城门刚打开,宋清一行人就离开齐州城,汇合大队人马后,立刻启程向梁山赶去。
此时宋清已经把昨天不压心底,满脑子想都是见到豆娘母子。
都说近乡情怯,宋清也如同个外出归来游子般,即想立刻就见到她们母子,却有怕见面时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大队人马齐州境内量避开县城,所以走得并不,两天后才进入郓州地界。郓州早已梁山实际控制之下,而知道宋清回来消息后,吴用已经率人亲自来迎。
郓州平阴县,两支人马汇合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