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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地方就有江湖,有做生意,当然也就有劫道。
海盗这个古老行业早就有了,不是宋清孤陋寡闻,实是因为北宋经济南移至长江流域后,登州这个昔日贸易港口已经渐渐荒废,而且位置又邻近莱州湾,不论是去高丽还是去日本,都不需经莱州湾。
没有油水,谁会这里打劫?而宋清又一直忙碌于其他事情,所以直到今天才知道海盗事。
如果按照这个崔永乾理论,他登州海域出事,来求助登州衙门,似乎无可厚非,可现就要宋清派兵去剿灭海盗,好像也不太可能。
崔永乾对宋清与大宋朝廷之间事根本就不知道,他来求助登州府衙不假,却不知道这里已经不是大宋土地,同样他也没想到会这遇到马涛。
马涛与崔永乾原属生意上往来,但关系确实不错,这才把他带来见宋清,不过也同样未对崔永乾提及登州已经换主人事。
大宋朝廷金、辽这些国家眼中或许不算什么,但高丽这些小国中,仍属天朝上国,所以来求援也求理直气壮。
不过生意人终归是生意人,眼见宋清神情恍惚,似乎算计着什么事,崔永乾不由想歪了,以为宋清是想索要贿赂。
学着马涛样子抱拳施礼道:“总管大人可放心,若能救回下被劫货物,下一定会重谢总管大人”
虽是高丽人,不过汉语说却很不错。
宋清岂会向他所要贿赂?只是想能通过这件事得到什么大好处。而且刚刚他话也提醒了宋清。
一支好军队不是纸上谈兵练出来,必须得经过实战,才能使军队战斗力不断地得到提升。
那么打海盗,可不可以把它当成是一场练兵呢?还有就是登州这地方海洋贸易,若可以通过这个高丽人带动一批商人,相信不久将来,让这里成为第二个江南也未必不可能。
笑了笑道:“本总管刚来此地,有些事还不太清楚,这样,你先下去休息,待我同将领们商议一下,再给你答复”
宋清说着,若有深意地看了马涛一眼。
马涛立刻就明白宋清心中想法,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拉了崔永乾一把道:“好了崔兄,既然总管大人已经知道这件事,定会给你交代,你也累了,先随我去休息吧!”说着不住向崔永乾使眼色。
崔永乾虽不明白马涛眼神中含义,还是向宋清施礼告辞后,随着马涛走了。
宋清立刻命人把公孙胜、朱武、阮家兄弟,张顺、张横以及孟康等人都叫来。
公孙胜和朱武还好些,毕竟从前两人也都不是冲锋陷阵,到了登州后,两人一直忙于协助宋清管理内政。
阮家兄弟等人则不同,他们天生就不是消停主,既然现无仗可打,那就天天练兵。也正是这阵子苦练,让他们已经渐渐熟悉了海船床。
海军现人数不是很多,梁山带来只剩三千多人,就这三千多人中还有两百多不敢再蹬海船,只能待后勤。
虽又就近招募了些青壮渔民,海军人数现也才三千五百人。
宋清之前就同这些水军将领商议过,将未来海军一分为二,一部保卫沿海,不受外来侵略。一部专司对外做战,其中就包括打击海盗,甚至入侵别国领土等。
按照宋清部署,所有水军都紧张地训练中。
接到宋清召见命令,各水军将领立刻将训练交由副手,短时间内赶到宋清这里。
人到齐后,宋清先简单问了下训练情况,然后才把崔永乾事说出来。
打海盗?
几个水军将领顿时高兴跳起来。他们原本就是水贼,现水贼对海盗,难怪他们兴奋了。
公孙胜和朱武也同意以战代训方法。
公孙胜沉吟一下道:“海盗同我们从前水泊一样,同样离不开陆地,而且说不定也是由一些渔民演化来,所以我料定他们陆地都有家眷。老朱,这事就由你去办,这是我们第一次海战,必须做到知己知彼”
朱武也想到了这点,点头道:“我这就着手这件事”
这就是军师好处,能把主帅想不全面东西完善好了。
宋清点点头,对阮家兄弟等众水军将领道:“通过崔永乾这件事,给了我很多启发,将来你们海上时候,也可以把过往商船请到外面登州来交易,开始时候他们可能会有怨言,不过慢慢就好了”
阮家兄弟等人不由相视而笑,这同梁山时做法有什么区别?老本行了,干起来得心应手。
朱武插口道:“单把他们劫持过来也不是长远之计,我们还要打通同江南之间联系,这样便于货物流通。而近我们周边似乎也不太安稳,朝廷徐州腾县、淮阳下邳、淮南怀仁等地开始招兵,从这几个地方所处位置不难看出,这是冲着我们来”
梁山对占领这些地方,可以说还立足未稳,所以对朝廷动向一直都十分关注。朱武说完,众人把目光都集中到宋清身上。
对这件事,宋清早已接到京城密信,心中也已经有了想法,只是还不太完善。今天正好朱武提出来,大家可以坐一起商讨一下。
命人去把林冲等陆上将领也都叫了过来。
众将到齐后,宋清命朱武把收到消息又向众将传达一遍,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
对于众将反应,宋清非常满意,梁山时候,坐这些人有几个不是只知好勇斗狠、而少用脑子?现却已经知道正视自己、正视敌人了,可以说这是个飞跃式转变。
挥手命人抬过特制地图。宋清一直很重视地图这个东西,经过几番完善,他可以说已经拥有当时先进和完整地图。
用手指着地图道:“朝廷内乱不休,虽一直有心剿灭我们,却始终有心无力,而我们目前要做就是巩固我们所占这些地方,也同样不能开展大规模作战,但若任由朝廷缓过气来,势必会开展针对我们行动,所以我们不能任由朝廷安稳,也不适合主动出击”
顿了一下,忽地一笑道:“我已经密信孙二娘、张青哥哥,京城散播谣言,说朝廷若是再逼迫,我们梁山必伙同方腊、王庆、田虎等起兵造反,同时请吴用军师梁山一带厉兵抹马,做出随时准备出击样子,用以迷惑朝廷”
其实宋清还有一点没有说,那就是通过京城密探,向老皇帝转交了一封他亲笔信。
宋清深知老皇帝父子为人,所以信中软硬兼施,大盖意思就是,你若老老实实,我就是你大宋忠臣,为你驻守一方。若你总是琢磨怎么打我,那我就伙同另几家反王一起造你反。反正梁山水泊距京城很近,如果你们不想明天早上起来汴梁街头看到梁山人马,还是给我消停吧!
林冲想了一下道:“皇帝也许不敢公开进攻我们,不过若任由这些地方招兵,长此以往,也会对我们形成威胁,我们也不得不防啊!”“养兵,离不开银钱支撑,这就是我们下一步要做,我已经想好,就由朱军师和时迁哥哥来完成这个任务”
什么任务宋清没有说,不过宋清还是交代了一下陆地上将领要加紧ā练人马,绝不能有丝毫松懈。
众将轰然领命去了。谁都知道,战争才刚刚开始,若以为他们现就胜利了,那也就离死不远了。
水军将领则兴奋,天生好战他们,恨不得立刻就驾船出去同海盗硬碰硬来一场。不过他们同样知道知己知彼重要性,所以回去之后就开始凶狠地训练这些即将成为真正海军水兵们。
将领们都走了,宋清却仍站地图旁,久久地看着地图,只是他目光一直定格青州和齐州上。
这两个州若能握手中,登州就再无后顾之忧,不过正如他自己所说,现还不能过分刺激朝廷,以免朝廷狗急跳墙。
其实这两个州中所有情况都已被宋清掌握,就差没派兵进驻而已,现所差还是时机。
第二天一早,完颜宝康就把完颜可儿押走了,任凭完颜可儿发脾气,就是不理她。
完颜宝康走了,不过却留下同宋清这边接洽人。而完颜宝康也确实没有食言,他走后第二天,第一批五百匹战马就被用海船运来了。
战马不同于人,经不起海浪颠簸,所以一路行来,战马都是被关船舱中。就这样,刚下船时候,还是死了好多战马。
见此情景,宋清都有心说不要了,一次运来不多,而且还要养上许久才能配给骑兵,这笔账算下来,可有点亏大了。
还没等宋清把账算明白,完颜宝康却去而复返,原来是完颜可儿失踪了。失踪之前,还给完颜宝康留了封信,要完颜宝康转交自己父亲吴乞买。
大意是如果不送给宋清两万奴隶,就再也不回金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