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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死了。
虽然水浒中宋江也是被毒死,但同死梁山,死众兄弟身边,意义已经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宋江统领梁山数年,对待百姓军士甚是优厚,普通百姓中有很高声誉。听到这个消息,许多百姓都忍不住失声痛哭,一时间,梁山上下哀声震天。
宋清披麻戴孝,亲手扶棺为宋江下葬。所有首领、士兵也都戴起了孝布,商铺停业,酒楼关门,取消一切娱乐活动,以示对宋江哀悼。
供奉晁天王灵位大殿左侧,原本宋江办公房舍,被改建后成为供奉宋江灵位地方。
写宋江牌位时候,宋清有些犯难,按他想法,晁盖都被称为天王,宋江也应该称王才是,不过考虑到宋江生前并未称王,也没人送他王爷称号,所以后还是写上“天魁星呼保义宋江”之位。
公孙胜带着一群徒子徒孙,为宋江做了七七四十九天法事,丧事才算结束。
宋江死,标志着一个时代结束和一个时代开启。那就是宋清时代。
宋清明显地瘦了,不过却沉稳了,身上已经初具一代人主气度,许多从前和他嬉笑打闹惯了梁山好汉,见到他之后,都会不由自主地从心底发出一股敬畏之感。
虽然宋清还挂着代理兄长职权身份,不过再没人提及这件事,就连一向瞧不起宋清李应,这回也乖乖地闭上了嘴。
谁都知道,宋清上位是顺理成章事,若再多嘴多舌,那就离死不远了。
赶回山奔丧孙二娘夫妇带回了宋清走后京城消息。
孙二娘成功运作下,京城已经是流言满天,谁都知道是朝廷派人杀了宋清。为此恼羞成怒老皇帝杀了不少人泄愤,不过当然还是什么也查不出来。
这时孙二娘按着宋清走时指示,又抛出第二个谣言。宋清被追杀落水后侥幸未死,如今已经逃回梁山了。
谣言传进皇宫,皇帝父子也将信将疑,听说已经派出使臣来梁山。
听了孙二娘夫妇回报,宋清很是满意,盛赞夫妻俩能力,同时告诉他们京城点还得继续保留,以备将来之需。
宋清是任寨主,能被他赞赏,夫妇俩欣喜非常,已经领命去了。
今天是供奉宋江大殿落成之日,宋清率领群雄祭拜之后,将宋江牌位奉入其中。奉上供品,点燃香火。
看着宋江牌位,宋清久久没有说一句话。眼泪早已流干,誓言也无需再说,他会用实际行动证明他将比宋江做好。
宋清想是宋江一生,以及小说中宋江结局,宋清觉得现这种结局无疑适合宋江,起码他不会再被后人骂了。
“二郎节哀,弟兄们都等着呢!”说话是吴用。
这个原本小说中吊死宋江坟前梁山军师,如今还活蹦乱跳站自己面前,根本没有要陪宋江一起死意思。
宋清知道,这才是真实人性,同生共死,不过说说而已,谁把它当真,那就是傻子。
见宋清眼神有些奇特,吴用心中不免惴惴,从前他虽说不上反对宋清,但也不是全力支持,难道宋二郎要找后帐?
宋清心胸还没那么狭窄,他只不过是感叹了一下人性而已。兄弟们等他干什么他当然知道,那就是为他正名,从此以后,他不再是代理,而是梁山真正主人。
忠义堂正中摆了两张虎皮椅子,其中一张谁都知道是宋江,只要宋清执掌梁山一天,那张椅子就永远都会存。
另一张较小椅子放下首。
群雄神情肃穆地分立两旁,忠义堂宋江时代就翻建过,所以一百多人站里面丝毫不觉拥挤。
宋清站前面,并没有立刻坐下,结果谁都知道,但过场还是要走。
这次公孙胜等三人没有开口先说话,铁面孔目裴宣当先迈步而出。
朗声道:“自古子承父业,但公明哥哥没有后人,所以就应是兄终弟及,二郎人品端厚,能力出众,又是公明哥哥亲弟,所以梁山大位理应由二郎接任。裴宣斗胆,恭请二郎坐梁山第一把交椅”
群雄跟裴宣之后,齐声道:“恭请二郎上位”
群雄都是武人,声音粗厚,仿佛是经过排练一般,一起喊出来,声震屋瓦,远远地传了出去。
宋清仍旧没有动,向众人抱拳道:“众家哥哥厚爱,二郎感激不,二郎若是再推辞,恐伤了哥哥们心,只是二郎还有几句话要说,哥哥们若能答应,二郎就坐这个位置,若是不答应,哥哥们就另选贤能吧!”
裴宣接口道:“从今而后,二郎话就是我梁山法令,若有人不服从,自有法令制裁,二郎无需担心”
群雄纷纷点头赞同。
宋清却摇了摇头道:“有些话还是先说出来好,免得以后有人说我不讲情面”
二郎到底想说什么?弄得这么严肃。群雄好奇心都被勾了上来。
见群雄没有再反对他说话,宋清朗声道:“我梁山好汉杀富济贫,替天行道。多有好勇斗狠之人。战场上这是优点,若平日也这样,势必影响我梁山团结和声誉,所以我要说就是,从今而后,所有人等必须依令行事,不得擅自做主,不能做有损梁山声誉事”
宋清自知威望无法和宋江相比,仅凭感情根本无法管制梁山这些桀骜之人。所以首先要做就是让梁山群雄知道纪律重要性。像石秀京城做法是绝对不准许再发生。
“如今天下纷乱,梁山也正值多事之秋,所有兄弟必须上下一心,绝不许结党营私,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以上两点就是我要说话,若哥哥们答应,二郎就腆颜坐那个位置”
鲁智深闪身站出,晃着硕大脑袋,大声道:“洒家先表个态,平日里洒家喝几杯猫尿后,爱找人打架,从今而后,洒家就改了这毛病,若是再犯,二郎就砍了洒家脑袋。还有不同意吗?”
谁会不同意?尤其几个朝廷投降过来武将,他们都是带过正规军,深知纪律重要性。
至于宋清说第二点,很多人都知道那是有所指。
鲁智深表态后,群雄也都纷纷发话,表示绝对服从宋清领导。同时请裴宣作为总护法,监督各首领守法情况。
宋清这才坐椅子上接受群雄叩拜,正式成为梁山之主。
宋清终于当家了,可他心中却没有多少喜悦。梁山事物繁杂,宋江卧床多日,宋清回来后又一直忙,已经积压了很多事没有处理。
梁山军士、家属,都日益增多,若始终困梁山,早晚会出大乱子。所以发展生存空间已经成了刻不容缓事。这就涉及到用兵打仗,虽说梁山人马战无不胜,可宋清知道骄兵必败道理。必须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再有就是梁山体制问题,山寨里小团伙现象严重,只知自己小头领而不知军令军士大有人,而且土匪作风普遍等等。这些问题都要整治,他逼群雄表态,就是为即将开始改制埋下伏笔。
宋江丧期已过,山寨中已经恢复了从前生活。
今天是宋清大日子,岂能无酒?接替朱富曹正一声令下,早就准备好酒菜流水般端上来。
宋清先遥祭了宋江,然后同群雄痛饮起来。管他很怕同群雄拼酒,可今天这种情况下,他就是灌,也要把酒灌到肚子里去。
也不知喝了多少,宋清终于被兴奋异常梁山好汉们灌趴下了,被人抬着送入后宅。
恍惚间,宋清觉得被人脱光了衣服,全身被擦拭了一遍后,又换上了一套,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梁山上下庆祝宋清上位同时,东京汴梁皇宫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赵构败了,这次不是装败,是实实地被辽军打败了。原本想痛打落水狗,没想到却被落水狗反咬一口,十几万人马回来不足三层。
赵构跑倒是挺,只是却不敢回京,猫真定府一面上奏折向老爹请罪,同时也编造出一大堆失败理由。
因为宋清事闹得一肚子气老皇帝接到这个消息,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若赵构不是他儿子,说不定立刻就命人将之就地斩首了。儿子不能杀,还有别人呢!传旨将童贯、蔡攸革职锁拿进京问罪。
收复燕云,超越祖宗梦破灭了,老皇帝正上火呢,派去梁山打探消息人回来了,宋清果然还活着,而且还接替宋江坐上了梁山第一把交椅。
听到这个消息,老皇帝和赵桓脑子就是再笨,也知道是被宋清耍了。
羞怒交加老皇帝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挂了。清醒过后,立刻召集文武大臣,商议征讨梁山。
数败于梁山,损兵折将这些他都不管了,若不杀了宋清,实难消心头这口恶气。
赵桓明知梁山打不得,可也不敢吭声了,因为给宋清封官这个主意就是他出,万一老爹这口气顺不过来,拿他撒气就完了。
文武百官倒是很同意老皇帝剿灭梁山这个好想法,可问题是派谁去啊?兵又从那里来?
后还是王甫给老皇帝出了个主意,老皇帝听了之后,立刻就转怒为喜,吩咐将梁山事全权交由王甫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