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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似乎并不理解宋清焦急心情,一天时间很又过去了。
宋清邀请太子请柬已经送过去,可听回来人说,皇帝不知有什么事,急召太子进宫议事去了,所以太子今天恐怕无法分身出来,宋清还得再等一天。
这几天宋清忙东忙西,一直也没消停,似乎什么乱七八糟事都能找着他,看似没有时间干别,其实暗中也一直准备着,药到手之后,他会毫不停留地离开,可住所外都是官兵,各路明桩暗探,都严密地监视着他,他想离开那那么容易?
所以他必须把后路安排万无一失。
眼见日渐偏西,好像昨天被行刺人不是他似,宋清命人准备一番,天黑之后再去夜市,给人感觉他是去闲逛,其实他还要见一个人。
高进天刚亮就走了。铁锤和杨志不知就里,暗暗憋足了气,恨不得刺客今晚再来,好让他们痛地大杀一通。
外人看来,梁山这些人不是疯子就是脑袋进水了,被暗杀很好玩吗?
其实脑袋进水人是谁还不知道呢!
宋清这边刚准备好带着杀气腾腾兄弟们逛街,门外守卫兄弟突然进来了,一脸异色。
“公子,街上好像不大对劲,军营那边禁军出动了不少,急急忙忙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现营中只剩下十几个人留守了”
这营禁军可以说是看守自己狱卒,京城禁军那么多,没有极特殊情况不可能动用他们,除非事情就发生附近,远处禁军来不及赶来,才让他们出动。可这京城中能有什么事呢?
宋清心中忽地一动,不会是这小子真搞起来了吧?
宋清猜想很被证实,陈东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先是纠集了太学院数百名学生准备去督察院告状,结果听到这个消息后,京城士农工商,各行业深受其害人们也纷纷加入进来,还没等到督察院,人数就已经达到了数万,具说还有人不断地加入其中。
陈东眼见声势越来越大,信心也跟着急速膨胀,干脆也不去督察院了,直接带人改道奔皇宫大内而去。
另外那些低层军官士兵对这些祸国殃民贪官也极度痛恨,所以人群开始聚集时候并没有阻拦,甚至还纵容百姓这么做,这样就助长了陈东等人信心。他们于是临时决定改道。
虽说是百姓吧,可几万人同时涌向皇城,谁敢保证不出什么意外?各卫都指挥使们听到这个消息,吓得都掉裤子了,那还顾得上宋清?纷纷从近地方调集人马向皇宫集结。
听到这个消息,宋清也很意外,他只是想鼓动陈东能给梁师成他们找点麻烦,却没想到他能弄出这么大声势来。
让他没想到是,历史上陈东是赵桓登基以后才联合官员百姓上书,现因为他出现,已经把这件事提前了好几年。
这件事自己不能参合其中,不过推波助澜一番倒是不成问题。
沉吟片刻道:“石秀哥哥,你带几个兄弟去引开外面桩子,然后去看看热闹,有必要话,帮陈东他们把事情弄得再大一些”
石秀没上梁山之前一直混迹于江湖,好事不见得行,调皮捣蛋、兴风作浪之类事一定错不了。
宋清自己则化装改扮一番去另外一个地方。
这边宋清可以借机消消停停去办自己事情,皇宫里面却已经乱了套。
“啪”
一块上好玉石镇纸被徽宗皇帝狠狠地摔地上,顿时变成了一堆碎片。地上另一堆碎纸片则是陈东他们请愿书,至于上面写是什么已经不重要,反正都被皇帝撕碎了。
“反了、反了,简直是反了,竟然敢聚众逼宫,他们眼里还有朕这个皇帝吗?那个、那个谁,马上召集禁军,给朕把这群反贼统统杀光”
老皇帝脸色气得都变了,坐龙书案后不住发抖,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太子赵桓面带忧色地站阶下,京城百姓一直都很老实,跟绵羊似,今天这是怎么了?抽羊角风吗?
再往下则是面色如土梁师成和李彦。他们可以说是引发这次动乱主角,弄出这么大动静,心里能不怕吗?
听说要杀人,太子赵桓可急了,这些闹事可都是京城百姓,同各卫衙门禁军士兵们可以说打断骨头连着筋,若是毫不留情杀起来,非出大乱子不可。还好命令没传出去。
忙抢前一步,躬身施礼道:“父皇息怒,儿臣以为这里一定别有隐情,我们不妨先听听他们真实意图是什么,暂时安抚住他们,过后抓其主脑,万不可轻动刀兵”
赵桓表面上忧国忧民,甚至很多公开场合抨击蔡京等一众jiān党,其实那都是为自己造势贴金,做给别人看,他自己本身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不然也不会同梁师成勾勾搭搭了。
老皇帝不傻,他当然知道胡乱杀人后果是什么,刚才只是一时气话而已。再说了,梁师成和李彦这么干,归根结底还不是为了他吗?不过做为一个英明神武帝王,错误当然是别人。
怒瞪了两人一眼,心说这两个笨蛋,给我找麻烦,若不是看你俩用起来还算顺手,非弄死你俩不可。
想到这,脑子不知怎么又冒出宋清来。
还是土匪好啊!可以明目张胆搜刮,若都能像宋清这样,把搜刮来金银都送进宫来,我还至于这么烦吗?
不过好像宋清答应后一笔军饷也该到了吧?嗯!一会得让太子派人去问问。
赵桓等人还为怎么解决宫外**发愁,却没想到他老子心思已经转到金银方面去了。眼见老爹呆愣,还以为他为此发愁呢!
脚步轻响,只见一员武将大步从殿外走了进来。
“启奏陛下,按陛下旨意,宫门已经关闭,没有陛下旨意末将没有放百官进来,现百官们正力劝太学们和百姓离开,但根本没有效果,人众仍聚集宫门外不肯离开,各卫禁军们已经封锁了各处宫门街道,接下来该如何处置,还请陛下示下”
来是今天内宫值守捧日卫都虞侯马铁胜。说话时候不住用眼睛瞄着梁师成和李彦。
军人职责让他必须听命行事,但作为绝对忠于大宋王朝军人,也深知宦官之害。若皇帝有命,他会毫不犹豫地砍掉梁师成等人脑袋。不过若有人危及皇帝安全,他也会毫不留情予以镇压。
被马铁胜凌厉眼神扫过,梁师成不由打了个冷战,若是从前,他是连正眼都不会看这个武夫,现才想起,能保住自己小命还真得是这帮武夫。
不让百官进宫跟着瞎掺和是老皇帝旨意,老皇帝看似整天玩修仙,什么都不过问,其实他心里明白着呢。梁师成这两个家伙朝中同过街老鼠差不多,若是让百官进来,后结果很可能就是杀梁师成等人以平民愤。
这两个人现还能给他划拉钱,所以暂时还不能杀。
早陈东他们开始集结时候,就有密探把情况报进宫来。所以老皇帝已经知道陈东他们真实意图。只是当时听说陈东他们要去地方是督察院,若早知道他们要来皇宫,早就派兵锁拿了,那容他们弄出这么大动静?
但他是皇帝,怎么可能向百姓妥协?可若不妥协,这件事又该如何收场?
“太子觉得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自己没办法,干脆推给太子,解决好了是自己平日教导有方,若不行,自己也可有个回旋余地。
赵桓帝王心术还没开始修炼,当然没有老爹心眼多。事实上他也一直琢磨怎么处理这件事。
堂堂大宋都城,怎么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这件事必须速战速决。
想来想去,唯今之计似乎只有一个办法比较可行,那就是弃卒保军。
梁师成对他还有用,就是犯了再大错也必须要保,不过其他人么、、
赵桓阴沉眼神看了看梁师成,又李彦身上瞄了一眼。有些话不用多说,他相信梁师成能明白他意思。
死道友、莫死贫道。这是地球人都明白道理。
梁师成读懂了赵桓眼神,心神不由一紧。他自己做过什么事,自己能不知道吗?原本以为背靠皇帝这棵大树,没有人敢把他怎么样,现激起了民愤,却发现皇帝似乎也无计可施了。
李彦是他忠实手下,做过那件事背后没有他梁师成影子?若把李彦丢出来做替死鬼,李彦不翻盘才怪。可这件事若没有人出来承担,恐怕后连自己都得搭进去。
权衡之下,心里瞬间就有了决定,微不可察地向赵桓点点头,显然是同意了他决定。
老皇帝高坐龙书案后,眯着眼睛好似睡着了,根本没有注意太子和梁师成之间眉来眼去。其实什么事能瞒过他?
马铁胜被殿中诡异气氛弄糊涂了,还琢磨呢,都什么时候了,怎么都玩起深沉来了?
忽听太子赵桓大喝一声:“马将军,速将李彦这个祸国殃民阉宦与我拿下”
事情发展到现,若说李彦不害怕那是假,但他心里也有底,因为他做很多事都是皇帝和梁师成指使下做,所以他相信有事时候皇帝和梁师成会保他,却万万想不到两人会拿他做替罪羊。
微一呆后,忙高呼道:“陛下,我冤枉,我这可都是为了、、”
话未说完就被受了太子暗示马铁胜捂住了嘴。
看着唔、唔喊叫却发不出声,被马铁胜像拎小鸡般抓出去李彦,梁师成躬身走出,大义凌然地抱拳道:“做下这许多恶事,还敢胡乱攀咬,真是死有余辜,官家圣明,太子英明”
老皇帝像刚睡醒似,皱着眉头道:“如此结局好不过,太子,你亲自去一趟,向太学和百姓们申明朕对处置贪官决心,让他们都各自回家,若再有下次,朕绝不轻饶”
顿了一下又道:“派人秘密把那个带头陈东给朕拿下,朕不想再听到这个人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