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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顺理成章的事情都在那一刻被打破,连清没有被谢亭歌带走,温思良也暂时逃过一劫,最后却也没能逃过他自己选择的路,纵使躲回老家,还是被鬼王带走。
一切还是回到了原点,不同是连清比他要好运,温思良怨气太重,死后被张墨用招魂的方法带回,鬼也是区分等级的,像他这样的小鬼,就算被鬼王带走,逃脱了轮回,也终究难成气候,而他也在张墨那里知道了一个秘密……
“你是说……”连清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就知道如果不是有利可图,怎么会有那么多奇怪的事被他碰到。
温思良阴气将尽,全靠着连清握着他的那股阳气调着,声音也低到微无可闻,“学长……全怪我一时歹念,我是不甘心啊,学长……”
“我知道……”连清握着他的手,轻轻叹了口气,“你不要怪别人,也不要怪你自己,毕竟你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如果你有幸还能有来世,去爱一个值得你爱的人吧。”
看着温思良逐渐消散的影子,模糊的什么都不剩,手掌中失落的空荡起来,铜钱剑叮当一声掉落在地上,也失去了它的光彩,只是一个普通的剑而已。
连清把铜钱剑拿在手里站起身,程文川已经昏倒在床上,嘴唇发白,脸上满是冷津津的汗水,也在这时,身后刮过一道风。
谢亭歌扣着鬼王的脖子落在他身后,冷静的的撇了一眼旁边的鬼王,笑道,“早说过不要白费功夫,即使你是鬼王,也不过是这小小的地方鬼王,我没打的你魂飞魄散,已是手下留情了。”
“你不要太张狂,你不要忘了你现在根本就不能……啊!”鬼王原本握着他的手改为捂着肚子,本来就是一张大胡子的脸,现在更是看不到别的,凶神恶煞的头发几乎要翘起来。
谢亭歌拽着他的脖子拉过来,阴霾的说,“你给我小心点,我现在不动你不为别的,你自己心中清楚!不要让我秋后算帐!”
鬼王被瞪的嘴边的胡子飘了飘,眼睛圆的跟珠子似的,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滚!”谢亭歌甩手,将他狠狠的甩到一边,不屑再去看一眼。
鬼王愤恨的看了他一眼,又望了一眼什么都没有的地上,最后捂着脖子向门外扑去,消失在空气之中。
一切都结束了,只剩下地上的狼籍一片,连清安静的把东西收拾好,把昏迷的程文川扶起来,稳定在自己的背上,他现在需要把人带走,他们这么折腾都没有人来看,只能说是谢亭歌又动了手脚。
不过这并不能维持多长时间,马上天就要亮了,很快就会有人发现张墨的尸体,他并不想被牵扯到其中。
清晨的雾气朦胧一片,连清背着程文川走在外面,刘海被露水打湿,滴落在他的鼻子上,一个冰冷的手指轻轻的将它抹掉。
谢亭歌看着一言不发的连清,眉头皱了皱,竟然有点心虚,看了眼连清的表情,将脖子上的裘皮披给他,他不食人间的东西,做事也一直只随自己的心愿,难得有这样的时候。
将程文川放在他的床上,连清也算松了口气,幸好在程文川的身上翻到了他家的钥匙,否则又是要搬回自己家里,引家人的猜测了。
程文川这次是伤的很重,连清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只能先喂他喝一些水,将被子向上拉了拉,他这才起身去厨房,打开炉灶去烧水。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煤气簌簌的声音,连清专注的看着火,谢亭歌终究是没忍住,靠在门上盯着他,面色不善,“你现在是丝毫都不惧怕我了。”
“我怕。”连清淡淡的开口。
谢亭歌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倒是有了点兴趣,挑了挑眉,问,“哦?我倒是没看出来。”
“我当然怕。”连清瞥向他,“你就像是随时会在我身边爆炸的炸弹,我不知道你的目地,不知道你的身份,更不知道将来会带给我什么,我怎么能不怕?”
“呵。”谢亭歌笑了,“你这像是在质问我,根本不是怕我。”
连清收回目光,“你可以随意怎么去想,我只会做好最坏的打算。”
“是随时吗?”声音突然出现在耳边,连清忍不住侧脸,眼前正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谢亭歌捏住他的下巴,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我现在要圆房!”
连清扭头,想要脱离牵制他的手,谢亭歌是死了心不松,下巴几乎要脱臼,嘴唇被狠狠的咬住,滑腻的舌头钻口中,霸道的占有着他的一切。
那天在画室里发生的事情让连清记忆犹新,连清慌忙的推动谢亭歌的身体,却被更加用力的抱住,两个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分不开任何缝隙,甚至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对方身上微妙的变化,那东西就顶在他的腹部!
连清抓住谢亭歌的头发,目光死死的盯着他,口中的津/液几乎被榨干,他从来没有试过这样激烈的吻,要耗尽他所有的力气,身体一点一点的软下去。
吻落在他的眉尖,锁骨,领口被打开,冰冷的手指被一点点的暖热,在他的身上落下一道道痕迹,谢亭歌埋在他的胸口,含住连清胸前小小的一点,似乎只是受了一点刺激,小东西就硬的不像话,连清根本受不了任何刺激,在谢亭歌娴熟的抚弄下,他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口中喷出浑浊的雾气。
“放开……”连清咬住嘴唇,去阻挡对方更得寸进尺的手。
谢亭歌如墨般黑亮的眸子闪过邪佞的目光,红润的舌尖舔过嘴唇,修长的手指挑起连清的下巴,嘴唇靠在他的嘴边,“还有更刺激的呢,这就受不了?”
“滴滴!!!!”旁边突然响起猛烈的声音,激的连清慌忙的看过去,烧开的水几乎要流到外面,他这才想起是要喂程文川,赶紧拖起快软掉的腿,勉强站起身,把水拿下来,倒了一杯匆匆进了房间。
随着砰的一声,谢亭歌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蹲在地上,他微微闭上眼睛,手指握成拳头狠狠的砸向地板,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那家伙是不是当他是死的?他简直蠢透了!居然会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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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亭歌愤怒的在厨房里砸着地板,连清已经端着水坐在床上,轻轻的把程文川扶起来,在水稍微凉了一点后,慢慢喂给他喝。
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蒙蒙亮起,这一夜他也是精疲力尽,在安顿好程文川后,从床上抱了一个毯子,就在沙发上躺下了。
房间重新陷入黑暗之中,第二天连清是被吵闹声惊醒的,他家每天都很安静,鲜少有这样的时候,朦胧的从沙发上爬起来,就看见床上发生了惊人的一幕。
程文川正跟一个男人抱在一起!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眼睛看,床上还是有一个男人,连清这次没法淡定了,好歹他也在这屋子里,要做羞羞的事情,也不好当着他的面啊!
“我告诉你给我放手,说了多少次了,这种东西看起来就很恶心,我是绝对不会吃的!”程文川在床上打着滚的耍赖,身上的男人也是卯足了劲逼他就范。
“你不吃你就不要自己去逞强!我也跟你说了很多次,你那半调子的道术还不够人家打一下的,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必须吃!我身上提炼出来的,都是宝贝,你别不识好歹!”周礼按住跟球一样的人,硬是将手里的东西往他嘴里塞。
他就知道程文川去他那里准没好事,这段日子S市不太平,他也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这傻子居然胆子这么大,这个时候还敢做法,简直是找死!
两个人在被子里滚里滚去,根本不知道外面还有一个惊呆的小伙伴,更没想到如此纯洁的事情已经被想歪了。
程文川最终还是没有扛住周礼的暴力手段,硬是把那些东西吞进肚子里,整个人都变的不好了,被周礼压在身下,捂住了嘴,想吐也吐不出来。
一阵寂静后,连清目瞪口呆的看着被窝里安静了,程文川突然伸出脑袋趴在床边干呕,那表情实在是说明了问题,面色潮红,赤/裸着身体。
周礼见目地达到,得意的笑了一声,从被窝里钻出来,“想跟我斗,你就再练三十年也没可能,下次叫你吞就给我直接吞进去,又不是第一次了,扭捏什么?”
果然……连清抿了抿嘴唇,手里抓着被子表情复杂,真的和他想的一样,他之前见周礼的时候,就觉得这两个人的感觉不一样,原来是这种关系,不过,这么残暴真的好么?
程文川被强塞了药丸,本来就不爽,周礼还在那说风凉话,气的他转头想反击,就看见窝在沙发里的连清,那表情叫一个纠结。
他再一看自己什么都没穿,赶紧钻进被窝里,“哎呀妈呀!连清你怎么在?”
他这么一说,周礼才发现这屋里还有个人,他是摸着黑钻进来的,根本没发现沙发上的连清,一瞬间脸上也是各种表情。
连清心想你现在才想起我,是不是有点晚了,我已经知道你的秘密了……不过,他一想这事还是别挑明的好,就赶紧把鞋穿上,打着哈哈说,“我昨天送你回来,看太晚了,就没回去,你别担心,我什么都没听见,也没看见,哈哈”
程文川疑惑的看他一眼,没懂他的意思,“什么意思?”
“没事没事,你现在看起来也没什么问题,更何况……”他看向一边的周礼,用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眼神说,“还有周礼照顾你,我就先走了。”
床上的两个人看着连清飞速的离开,跟后面有人追他一样,都大为不解。
“他怎么了?看起来怪怪的。”程文川纳闷的挠了挠脑袋。
周礼更是不知道,他本来就跟连清只见过一面而已,“我哪知道,这个东西你还要再吃三天,你这次再不听话,以后就别想从我这得到好处。”说着伸出手指捏上程文川的鼻子,这回屋子里真没了别人,程文川也是毫无顾忌,跟周礼打闹在一起。
温思良的事情算是暂时结束了,也让连清稍微安了些心,虽然最后的结果不是他想要的,但终究也算是个结果,其他的事情,他也不想再管,也没有力气去管了。
早晨的阳光带着勃发生机的清新,他难得有这样的时候,很享受的走在阳光下,看着身边的人有说有笑。
迈步走进家里,就被眼前这一客厅的箱子惊住了,不得不说,这个早晨实在是给了他太多的惊吓,不过,他直觉眼前这些东西,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连父和连母正翻着箱子,连连捂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连清走在一边,看着箱子里那些玲琅满目的宝贝,这简直就像是在看电视。
“宝贝儿子,你终于回来了,你快过来看看,是不是我老了,眼睛花了。”连母拉过儿子的手,匆匆的走到箱子前,随手掀开盖子,就见一道耀眼的光闪过,等他再睁开眼睛,整个人都有些站不住了,是金子!!!
连父捂着胸口倒在椅子上,一付喘不过气的模样,强压喝了些水才稳住,“这这……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连清也懵了,他们家发财了吗?不对,就算是发财也买不起这么多的金子!这可是实木的大箱子,再看这满满的十八箱,他匆忙的伸出手,将所有的箱子都打开,瞬间将屋子照成白昼,两个老人已经快要晕过去了。
这些箱子里有衣服,珠宝,首饰,书籍,可谓是应有尽有,他拽出一件裘皮的衣衫,精致的针脚,金丝线锁边,祥云图,典雅高贵。
他想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手里握着衣服皱紧了眉头,能送这些东西的不会是别人,肯定是那只死鬼!
“儿子哟,你说这些东西怎么会突然在咱们家?是不是等会就会有人来查水表了?”连父顺着心口,被吓的不清。
连母也好不到哪去,帮连父顺着气,“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平白多了这些,我见那宝贝,都是有些年头的,哪件不要了咱家的命。”
连清把衣服扔进箱子里,目光扫过客厅,他知道谢亭歌一定在这里,冷声说,“你们别担心,我回下房间。”
他匆匆的上了楼,手里握紧拳头,站在房间里,感觉到身后冰冷压近,他狠狠的转过身,一拳头砸在谢亭歌的胸口,“你是不是疯了?!”
谢亭歌按着他的手,不让他移开,不羁的调笑,“你说呢?”
连清见抽不出手,无可奈何的说,“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把我父母吓到了!”
“当然是送聘礼,我可是要把你明媒正娶带回去的。”谢亭歌勾起嘴角,目光凌厉的看着他,微微低头,在他的手上印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