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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漫天星芒粼粼洒在水上,金鱼才敢慢悠悠地游出来觅食。或许是太晚了,鱼虾都不见了,东撮撮,西捣捣,翻得筋疲力尽才翻出了两条鳅鱼,还是幼苗,瘦瘦小小的,真奇怪,这里的水生物都跟有感情似的,连两条卑微的鳅鱼苗儿都会淌泪,她不忍心吃,放了,摆尾向着头顶遥远的星光潜游。
上潜浮出水面,肚子还饿的咕咕叫。零零碎碎的星辉映照下,一望无边的红莲愈发妖娆,就像是,跳荡的火焰。碧水茫茫,夜色寂静,没由来的孤寂感萦绕在心上,金鱼困顿地闭上了眼睛,忽然听闻啪的一声,惊的鱼腹颤了一下。
是朵红莲凋谢了,圆阔的花瓣散落在水面,像几叶小舟,长了眼睛似的向这边驶了过来,她惊骇不已,那莲瓣愈变愈大,大至仅仅一瓣就能将自己的身体都覆盖下。她试探性地拿鱼鳍顶了顶,花瓣却不动了,又使劲儿顶了顶,花瓣沉了下来,下沉到一定深度好像固定住了。出于好奇,跳进花瓣里躺了下去,花瓣还是不沉,她先是惊异,反反复复地研究了好久,终于把自己折腾倦了,躺在花瓣里舒适地睡着了。
睡得太香甜,梦中还在大吃大喝。以至于身下的莲花花瓣载着她往一个方向漂流的时候她浑然未觉。
隐隐约约地,一只肥美的青虾蠕动过来了,她吞了吞口水,张开鱼嘴去吸,奈何青虾岿然不动,拍打着鱼尾一跃而起,跌下了花瓣撞到水底时才发现原来是梦境。金鱼痛苦地把头往水草中蹭了蹭,水草中忽然浮起一串串水泡,她乐呵地跳了起来,以为水草中有猎物,一头扎进去寻觅了很久连只螺都没找着。
水温渐渐升高,浑身燥热起来,热得想脱掉身上的鱼鳞,不过脱光了就一命呜呼了。“咕咕......咕咕......”仔细聆听,像是煮沸的水在翻泡。明目去看,大片大片的水泡像雨后春笋一般破土而出,慢慢向上浮动去了。
身体越来越燥热,周遭的水温也是越升越高,她感到一些不适,下一刻,却又将这种不适给抛到九霄云外了。眼前有成群美食:体型硕大的虾,通体跟水晶一样,尾处还泛着五色的光芒,罕见的美食,金鱼已经不知道自己吞的是第几口口水了,撒起欢来,很快把它们撵得上蹿下跳,馋嘴的肥鱼一口一只虾,乐不思蜀。
吞的不亦乐乎,身体一颤,鱼唇又似乎被勾住了,难道是有人在这里钓鱼?糟了!甩不掉!晶状的眼泪哗哗哗滚珠一样坠落,果然是上钩了!尚在做最后的挣扎,鱼身已被提了起来,虾还卡在口中,身体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给握住了,那人的手竟然这么大,自己这么肥,他能一把握住?
是个男人。
男人取下鱼钩,把她拿到了眼前和她对视,金鱼一边哭一边扭着肥腰还一边努力地吞噬那只虾,看清了男人的面容之后,那只虾就卡在了喉咙里。
眼前男人的脸正是她记忆里的那块“万年寒玉”。只不过好像变了个样子,不是原来那个装扮了。
她浑身哆嗦了一番,厌恶地鼓出一双突兀的大眼瞪着他琉璃色的眼珠,继续往下一顿一顿地吞虾。
谁知,那男人在和她对视几眼后,竟然伸出了两根修长雪白的手指插|进了她的鱼唇里。轻巧地夹走了那只卡在她喉里可口的水晶虾。
金鱼气愤地左摇右摆,那男人却把她的身子捏得更紧,她反抗不过,突突——将之前吞进的污水连带黏糊糊的唾液一齐喷上了他俊美的面容。
男人好看的眉毛蹙起,眉毛上带着淤泥的污水一撮一撮掉落,看见他的狼狈,她得意地吹了个泡泡,同时在他手心里排泄了。
男人换了只手,厌恶地抬起那只沾了她污秽的手查看,完了手一松,一把将其抛掷了下去。
金鱼被抛进了水里,咚一声栽进了泥里,鱼尾扭啊扭,不知划了多少条s形曲线才拔出头来,噗噗吐出淤泥。咒骂:遭天雷劈!
啊啊——
躯干一弯,一蹦三尺高,惊怖已经取代了她内心喋喋不休的咒骂。澄澈的水将男人那张没有表情的脸给放大了,他俊朗的五官清晰地呈现在她跟前!那张脸随着水流放荡地荡啊荡啊荡啊的,搞的他的眼波看上去也在荡啊荡的一样。
男人的眼波自然是没有流动,不过是流动的水造成的假象,却让没骨气的金鱼抑制不住地吞了口口水。可是,那好感没有在金鱼脑子里持续一刻钟,就被那男人亲手给毁了。
隔着荡漾的水波,那男人缓缓扬起阔如芭蕉叶的大手掌,杂乱的眩光自他掌心射出,愣是把她一对圆滚滚的鱼目晃成了一双死鱼眼。等那眩光被收回时,那男人已经不见,水面多了两条凶猛的水蛇,吐出长长的芯子,扭动着妖娆的蛇躯,向她游了过来。
哇啊!!!——
金鱼甩起鱼尾,长了翅膀一样窜逃,蹿上蹿下,这个地方其实并不大,好像有什么界限一样,为躲避水蛇的追捕,跑遍了每一个角落。一刻也没停歇,但也没被累死。有好几次差点被那水蛇给咬住,不过那水蛇太蠢,每次要追上她时才张开血盆大口,她一使劲儿,又游出了老远。原来鱼被逼急了也是潜力无穷的。而且那两条水蛇不懂围攻,不懂迂回包抄,老傻傻地并排追着她跑。
三日三夜不眠不休,男人专注地聆听着巨釜里惊悚的嚷嚷:“哇哦!哇啊!哇——!嗷!嗷!嗷!救命——啊!”
说的确实是人话。
金鱼被累得气喘吁吁,两条水蛇也被累成了两根海带,软趴趴地随着蒸起来的水流嘟嘟嘟地抖动着。这里的水温很高,又蒸又累,汗流了却不浃背,因为被水冲洗了。
头顶上有水花响动,金鱼眼珠转上去一看,透过浑水隐隐约约地看见那张俊脸,咒骂道:“迟早被天雷劈成两半。”男人伸出宽大的手掌,拨弄了几下水花,好像被他一拨弄,被他们搅得一团混的水就清澈起来了。
那男人低沉的声音穿透层层水波:“......脱了不少肥膘......”于是手掌伸开,眩目的光芒再次自他手心绽开,两条水蛇转瞬飞了起来,直直被他收进了阔大的袖中。等金鱼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男人又不见了。
说的确实是人话。
金鱼被累得气喘吁吁,两条水蛇也被累成了两根海带,软趴趴地随着蒸起来的水流嘟嘟嘟地抖动着。这里的水温很高,又蒸又累,汗流了却不浃背,因为被水冲洗了。
头顶上有水花响动,金鱼眼珠转上去一看,透过浑水隐隐约约地看见那张俊脸,咒骂道:“迟早被天雷劈成两半。”男人伸出宽大的手掌,拨弄了几下水花,好像被他一拨弄,被他们搅得一团混的水就清澈起来了。
那男人低沉的声音穿透层层水波:“......脱了不少肥膘......”于是手掌伸开,眩目的光芒再次自他手心绽开,两条水蛇转瞬飞了起来,直直被他收进了阔大的袖中。等金鱼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男人又不见了。
说的确实是人话。
金鱼被累得气喘吁吁,两条水蛇也被累成了两根海带,软趴趴地随着蒸起来的水流嘟嘟嘟地抖动着。这里的水温很高,又蒸又累,汗流了却不浃背,因为被水冲洗了。
头顶上有水花响动,金鱼眼珠转上去一看,透过浑水隐隐约约地看见那张俊脸,咒骂道:“迟早被天雷劈成两半。”男人伸出宽大的手掌,拨弄了几下水花,好像被他一拨弄,被他们搅得一团混的水就清澈起来了。
那男人低沉的声音穿透层层水波:“......脱了不少肥膘......”于是手掌伸开,眩目的光芒再次自他手心绽开,两条水蛇转瞬飞了起来,直直被他收进了阔大的袖中。等金鱼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男人又不见了。
说的确实是人话。
金鱼被累得气喘吁吁,两条水蛇也被累成了两根海带,软趴趴地随着蒸起来的水流嘟嘟嘟地抖动着。这里的水温很高,又蒸又累,汗流了却不浃背,因为被水冲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