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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筱希在京大的学习一直都是名列前茅,从上学到现在已经到了大三,不同于班里的其他同学筹谋工作,搞创业,或者是拉关系想要从政,她反倒是成了最低调的一个,而随着京都的大好经济前景,直营在京都以及各个直辖省市的火锅店生意是大放光彩,这看似不显山漏水的生意却已经让夜筱希成了一个真正的隐形富翁。
可是套句夜筱希常说的,没有到银行卡里的现金都不算钱,每每听得祁梓家都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而刘向阳则一边的呵呵偷笑,能让祁梓家这个人才抓狂的,估计也只有夜筱希了。
黄老的研究夜筱希一直在参加,从开始懵懂到现在的颇有些见地,黄老自然是十分欣慰,可是他也清楚自己的这个小徒弟是不打算走他的路,她的野心更大,尤其是在认识了刘文以后,那野心程度也今非昔比,这个丫头定非池中之物。
“老师,你在想什么?”大师兄看着沉思了半晌的老师,有些好奇的问道。
“想你们的那个小师妹呢,那丫头最近听说融资呢,胆子越来越大了。”说着黄老也忍不住笑了,那丫头够胆量,这么冒风险的事儿估计就只有她能做出来。
二师兄也从电脑前抬起头,伸了个懒腰,“何止啊,她那个店还在扩张呢,也不知道从哪里挖来的人才,牛逼的厉害,跟夜筱希俩人现在是互补,能有如今这规模真是当初没想到的。”
“你们俩,我怎么看着眼红了啊?”黄老打趣道。
“老师,你就笑话我们吧,我们就是眼红也追不上啊,但是有这么一个小师妹我也特骄傲,说出去,特有面儿。”大师兄拍着胸脯笑道。
说真的,夜筱希年龄不大,可是小精小精的,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他父母从老家过来京都,俩人都是农民出身,老实巴交的,他这个人虽然有些本事,可是要在京都供房子,手头上也不宽裕,老两口又都是闲不下的人,老实人出去被惹你骗了两次,还生了一次病,弄得他也上火了。
可是这事儿过去也就一个多礼拜,他回家的时候看老两口儿一脸的精气神儿,跟刚来时候那是一点都不一样,说句夸张的,他不说他们是地道的农民,谁知道他们不是城里人啊,又担心别人骗了,他仔细的问了一通,一问下来父母说在楼下遛弯儿的时候遇上俩好心人给他们介绍的工作,在一家餐饮店的后厨摘菜,活不累,两班倒的休息,工资还很高,关键是三顿饭还可以在店里吃,上晚班回家就不用辛苦的做饭,不累又舒心,把老两口高兴坏了,直说在农村种一年地也抵不过俩月工资。
“爸,你们那个地方叫什么名儿啊?改天我去谢谢人家。”
“就在咱们家往北,走个两站地,叫丸子家的火锅店,那人可多了,味道那才好呢,你爹这辈子也没想过这样的福,天天的肉菜不断,老板可真是个大好人。”老爷子感叹道。
这份情他记下了,小丫头果然是有情有义,他也希望她能越来越好。
转回办公室,二师兄把文件打印出来后,整理好给了黄老。“老师,听说再过一阵子在那老师要办寿宴,现在知道不少人都挖空心思准备去呢。”他也随口闲聊道。
“确实,上次那还是四年前呢,这次是七十整寿估计是要大办,但是按着以往的习惯,估计请不了多少人就是了。”黄老笑道。“你有想法?”问向了自己的二徒弟。
二师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天知道那老在商圈里的地位是多高,虽然黄老的名气大,可是到底还是搞学术为主,一个系统但是不一个派别,而他没有大师兄的那个平淡,他也想要出人头地,所以他需要露面的机会。
“先等等看吧。”黄老随后笑了笑,眼睛垂了下去。
唉……有心思是好的,可是心思要是太大了,就真的不好了。
可是有些事儿,说出去伤人,他在自己这三个徒弟中其实对老二最不放心,老大沉稳内敛,知道自己的资质有限,能够平心气和的接受这样的自己,夜筱希自己有本事,又有贵人相助,自然不必提,可是老二却是不上不下,做学问比不过老大,做生意精不过夜筱希,可是这虚荣心却是比另外俩人都强。
其实邀请函他早就收到了,他可以带一个人,但是多了是肯定不行,毕竟人家的宴会就是小圈子的小圈子,但是他却不准备带老二去,至于老大和夜筱希俩人他又有些纠结。
二师兄闻言笑了笑,转身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可是那扭过去的脸却有些扭曲,那张请帖他前两天不小心看到了,现在说没有收到,那显然是不准备带他去,这个结果虽然他早有预料,可是真的发生时,他的心里真的有些承受不了。
日子一天天的平静过去,仿佛一切都未发生,而那老的寿宴却在一天天的临近,这天黄老从办公室里加班出来,三更半夜的回家已经是寻常的事情,这天也不例外,做了几个舒展运动,深呼吸几口空气,眼睛顿时觉得好受不少,这两天他一想,准备哪天宴会带自己老大去,如果带着夜筱希可真是让老二不服气了。
想好了这些,他笑了笑,拿着手提包抄着一条进去,朝着宿舍走去,可是突然一个黑影在身后闪过,他回头往后看,却什么都没看到,只是觉得不太对劲,于是加快了脚步。
砰……
啊……
一声闷响,黄老整个人扑倒在了小路上,闭着眼睛昏迷不醒,而那个黑影站在一边看了许久,探了探他的鼻息,确定没有危险后,拿起一边准备好的石头对着黄老的小腿砸了下去,几下抽搐后,整个人又安静下来。
夜筱希大半夜接到了大师兄的电话,匆忙赶到医院的时候,黄老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大师兄和二师兄都在一边焦急的等着,看到她过来后,竟然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老师怎么好好的让人给袭击了?打劫的吗?”夜筱希真是吓死了,实在不敢想象在京大的校园里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老师文件包不见了,估计是奔着那些东西的吧?”大师兄沉声说道,他已经报了警,可是现场真是太干净了,除了那带血的石头,什么都没有发现。
夜筱希只能叹了口气,也许真是被人给盯上了,可是黄老从来不带重要的东西在身上,他的办公室里就有学校专门给他准备的保险柜,看来是外人作案。
“先别想了,老师的伤势要紧,医生怎么说?”
“小腿骨折,好像还有脑震荡。”二师兄叹了口气,一脸苦色。
夜筱希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等着吧,老师一定会没事儿的。”
三个人还有后来的一些京大的领导都等在手术室外,人没有等到,直接从病房推到了重症病房里观察,毕竟黄老的身份,他的价值不光是对他个人,而是太有影响力,他是绝对不能又闪失的,要避免任何可能发生的事情,尤其是这袭击事件还没有调查清楚。
黄老的事情最后由校方全权接手了,夜筱希他们三个人也只能在四十八小时后再找机会进病房去看看了。
可是让人欣慰的是,黄老的身体状况都很好,手术麻药过去后人就清醒了,只是再问他发生的事情,他只说当时太暗,一下子就倒了,他这边没有线索,警察那边也是,这件事儿最后弄得就是个不了了之。
转入了楼上的高干病房后,黄老的精神头不错,白天打针,看书,研究资料,还是如同往常,夜筱希他们三个轮班过来。
明天就是那老的寿宴,黄老这边人受了伤,自然不方便出席,当黄老拿出那份请帖说让两个人去的时候,夜筱希摆手直接拒绝了。
“我还小,还是让两位师兄去吧。”
“你们呢?”黄老问道,摇了摇手里的请帖,大红过的色彩却有些刺痛他的眼。
二师兄没说话,大师兄看了看老二,又看了眼夜筱希,微微一笑,拿过老师手里的请帖,拍了拍二师兄的肩膀。
“曲牧,你和希希去吧,我对那个实在没有兴趣,希希做生意又是女孩子,你俩去也方便,我就在医院里照顾老师。”
“大师兄,你们去正好,我留医院。”夜筱希推脱道,这个机会极为难得,她虽然也想去,可是她不着急,以后还有机会,而他们两个跟她不一样,她不想把这个好的资源都占了,平时黄老都已经够偏心的,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大师兄,你和希希去,我留下来。”曲牧也推脱道。
随后黄老一咳嗽,“你们都别争了,希希,你和曲牧去吧,这里有你们大师兄就足够了。”
最后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大师兄被单独留在了医院,俩人则被赶回去准备准备。
等他们离开后,黄老叹了口气,沉吟了半晌,把林海叫道床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林海啊,你跟着我也好几年了,老师毕竟是老了,在研究这方面只有你传的我的衣钵,他们两个都不合适,听说你家里人也都过来了,以后好好干,留校的名额我手里正好有一个,你这段时间加把劲儿,把你那个研究报告再完善完善,争取在国际期刊上能发表出来,如果真的成了,你到京大就是个教授级别的待遇,这点老师绝对敢保证。”
“老师……”林海有些不敢相信,这,这太突然了。
“先别告诉曲牧,他啊……还是太浮躁了,希希知道是无妨,那丫头看着精明精明的,可是对身边的人是最实诚,以后你有什么事儿就跟她商量,你这辈子估计是赶不上那丫头的财富,可是每个人都有不同实现自己价值的方式,这条路,我觉得对你最合适。”黄老说的一边苦口婆心。
林海不傻,看黄老这么说又避讳曲牧,那有些事情就呼之欲出了,也许这次的意外,老师的糊涂……都是装的!
想想身边多年的好朋友竟然变化这么快,做出那样的事情,他禁不住一阵胆战心惊,眼神也越发的复杂。
“资源有限,使用手段很正常,老师在年轻的时候也遭遇过,所以说真正的同门,要想真的走到最后,赤诚不变,真的很难,这是人之常情,老师能理解,所以……今天咱们师徒的话,就这么烂在肚子里,翻过这一页,咱们还是原来的样子。”黄老拍了拍痛苦,震惊的林海,思绪回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轻轻的叹息散在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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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也在筹备参加那老的寿宴,秦伟站在一边摆弄着手里的请帖,看着正对着镜子剃胡须的刘大少,打趣道。
“文少,你不带女伴过去?要不就白白浪费一个名额了!”
刘文丢给他一个赶紧消停儿的眼神,继续着动作,“你都忙完了?看样子我给你的工作你做起来是游刃有余啊?”要不怎么又心情来调侃他呢?天知道他是多想邀请夜筱希那丫头,可是夜筱希前儿打了电话过来,明确说明不能在外人面前暴露俩人的关系,她毕竟是一个商业圈子里的新人,有他护航自然是顺风顺水,可是刚开始就那样,难免被人诟病。
这一点他也是心知肚明,可是天杀的他是多想趁着这个机会,光明正大的牵住她的手,哪怕俩人的关系没有真的明确,可是为了那个自傲的小丫头,他这堂堂大老板也只能悉听遵命。
“行了,行了,算我嘴欠,当我没说。”秦伟嘟囔了一句,然后眼睛看着外面,幽幽的来了句,“也不知道夜小姐的礼服那天选什么样的,出席那天的场合合适不?要是失礼就不好了哈~”
刘文手上的动作一顿,呵呵笑了两声,弄得秦伟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心说,大爷的,你可别笑,这声音怎么就那么渗得慌呢……比特么的半夜听到小孩哭还吓人。
“咳咳,文少,你看这两款礼服怎样?我让朋友准备出来了,就等这边电话就送过去。”看看,秦伟不仅都要佩服自己的心智脑袋瓜子了,多特么的贴心啊,像他这样的助理估计打着灯笼都难找了。
拿过手机,看了两眼两款各有特色,只一眼就只有惊艳二字可以形容,而最最得他心意的地方是这件礼服恰到好处的把穿衣服的人包裹的严严实实,从脖子到脚,那叫一个全方位,脖子,肩膀和手臂都是镂空在轻薄纱网上用细密的珍珠,水晶缝制的图案,特别精美,第一眼不张扬,可是越看越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就这件淡绿色的吧,清新,适合她的肤色。”说着他笑得有些淫荡,当然这就绝对秦伟眼中的刘文,他无比鄙视眼前这个总是欺压他的资本家。
秦伟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坐进车里,眼睛看了眼开灯的房间,这才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这么久连个小嘴儿都没敢亲,除了那个人也是没谁了,俩奇葩玩意儿,这是闹什么鬼呢,看着让人上火,凑合凑合在一起得了,省的他们这帮人跟着操心。
想是这么想,车子已经快速的行驶了出去,一会儿拿到礼服,他亲自送过去,毕竟刘文和夜筱希现在没有公开,平时也是他们几个的小聚会,敢把刘文和夜筱希联系在一起的人不多,既然俩人还想玩恋爱前的追求大战,那他就得配合啊,绝对不能让不相干的人搅了局儿,要不刘文生气起来可是要命的。
安少卓踌躇了片刻,有些担忧的靠在门边上看着夜筱希,“希希,真的没问题吗?你一个人去?当时不是说好了你跟曲牧一起的吗?他说有事儿就有事儿,特么的什么玩意儿,我看这次的事儿就有些邪门儿,黄老早不被人抢劫,晚不被人抢劫,偏偏弄到这个时候,我看这里头没准儿就是谁的手笔。”
夜筱希也没抬头,那些阴暗的想法她真不想添加到曲牧身上,可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行了,别说了,二师兄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他们分开走也方便,弄到一起还指不定被人怀疑成什么呢。”这句话说得声音不大,可是安少卓却听到了,心里狠狠的酸了一把。
这丫头说的那个人是谁啊?他怎么就觉得那么像某个臭男人呢?
夜筱希在衣橱里翻找了好久也没挑到一件合适的礼服,有些气馁的坐在床边,叹了口气,低叫了两声抓了抓头发,“我穿什么去啊?”
安少卓也没办法了,好几件他看着不错,可是夜筱希偏偏不满意,但是这话他不敢说,生怕惹毛了那个烦躁的丫头。
当当当……
从客厅里传来一阵敲门声,夜筱希和安少卓对视了一眼,安少卓转身走了出去,顺便关门,把穿着吊带背心小热裤的夜筱希关房间里,万一被那个贼人看了好风光可就糟糕了。
一开门,安少卓就看到了秦伟提着个大盒子站在门口,脖子伸得老长,眼睛看向房间。
“你怎么来了?”说着壮硕的身体挡住了他的视线。
秦伟把盒子一抬,“夜小姐不在吗?这是文少让我送过来的,要是哪里不合适我还能再改。”
安少卓撇撇嘴,倒是怪有心的,退开一步,让秦伟进来。
“你在客厅里坐着,我让希希试试看。”说完人傲娇的拿着东西进了夜筱希的卧室,看的秦伟的鼻子差点气歪,这特么的多傲娇啊,都是刘文给惯的,呜呜……他不想活了……
夜筱希还没打开盒子就看到了熟悉的一串英文,眼中顿时变成了惊喜,打开盒子那件礼服就那么华丽丽的呈现在眼前,她拿起来看了看。
“不用改了,帮我谢谢秦伟。”夜筱希笑眯眯的说道。
“试试吧,我看不准成,要是明天失礼就糟了。”安少卓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夜筱希一想,也是啊,于是进了卫生间里,很快又出来了,果真是特别合身,转了一圈,安少卓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找不到什么缺点,可是他就有些纳闷,这尺寸是谁特么的量的?要是没量怎么就这么准呢?但是这话他是没敢问出来,就怕夜筱希炸了毛。
送走了秦伟,夜筱希回到房间,看着那躺在床上的礼服,心中感叹,要不是有老师的邀请函,以夜筱希现在的知名度和人脉关系,绝不可能获得参加那传浚的生日聚会的机会,那传浚是知名老投资巨鳄,从事的多是幕后的操作,虽然知名度不如大企业家,那么高,但在圈内,绝对是搬出来不比那些企业家,大老板影响小的存在。
夜筱希在前世也曾和靳东升与他有过接触,当然是以靳家少夫人的身份,所以对那传浚的个人情况也比道听途说到的其他人要清楚一些,那传浚并不能算纯粹的商业圈里的人,他同时还是京都另一所知名大学清大的教授,已经是留教了三十多年的老教授级别,门内弟子桃李满天下,也不乏成就出众的。虽然性格内敛,却因为参与乐善助人和几次大手笔给众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政界也很有些话语权。
总的来说,能算做某种意义上的无冕之王。
他的七十岁生日聚会办的虽然隆重,却也不会为了热闹谁想去就给去,除了圈中各行业的重量级人物,能被允许到场的寻常企业家并不算多,刘庆涵和卓远作为知名企业家,和他同龄,这次又被华台邀请参加国际的金融峰会,自然有分量入场。作为黄老身边多年的徒弟曲牧,这个身份也让他在圈子里有些名气,倒是夜筱希作为一个名不见经传又只是个连锁火锅店的小老板,自己贸然前往恐怕连门边都摸不到。
好在这类聚会的嘉宾都有邀请同伴的权利,只不过这名利场里甘愿给别人创造机遇的人能有几个?除非关系好到了某个境界,否则大多数人都只当自己不知道这项权利的存在。
前世夜筱希确实收到过请柬,不过那是为了邀请靳东升的,跟现在的她可没什么关系,现在的圈子可不是从前的圈子了,只要有实力又头脑就必然能出彩。事实上籍籍无名却头脑出众的人远比公众所知道的要多,没有那个合适的机遇,哪怕多么纯粹的黄金,不被风吹开浮土也没人能发现你的璀璨。
夜筱希虽然对自己有信心,可是就以现在的实力来说她在这汪洋大海中还有太多的变数,傻乎乎的等待他人帮拉开自己的命运幕纱不是她的风格,只要有机会,她就必须要想方设法的紧紧握住,她已经浪费了一世,她再也不愿那么虚度过去,如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珍贵,她距离成功太远,心中的梦太大。
要说人都是有私心的,都是逐利的……哪怕是自认为还不市侩的夜筱希也不能不承认,她在某种意义上不是在追求金钱的多少,她是要达成自己心中的梦想,而金字塔的顶端不是想爬就能爬上去的,她难免会踩到别人的肩头,也许这就是成功要付出的一些代价,美好而纯粹的东西那只存在于童话之中。
夜筱希知道那传浚性格守古,便特意将自己朝着乖巧清新的方向打扮,发丝用吹风轻轻吹起发根,简单的别了一个发卡,浅绿色的长裙完美的覆盖住全身,既不会让人觉得以色事他人,又不会个被人忽视,完美的好像是一个优雅的公主,再配合她的一举一动多的那抹学生气质,安少卓都惊呆了。
女人都说最美好的是二八年华,是的,那个时候娇艳欲滴,含苞待放,那种透着青涩的美和纯真简直就是世间致命的毒药。
安少卓有些搞不明白夜筱希了,她把存折还给了他,微微一笑不给缘由,他真的好奇,夜筱希到底在想什么,她有在追求什么,从前她给自己的印象是任性的,可是知道那次温宇凡入狱,他才惊觉她的另一面,但是后来看着她一次次的拿出自己的钱帮助身边的人,他又不懂了。
直至如今他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夜筱希的那份野心,她的这份雄心壮志,一跃而起的强势给了他大大的意外,不下于忽然看到男人被搞大肚子,难道这是失恋后的某种突变?是还那么在意?还是她只是做回了原来的自己?
夜筱希的改变让他惊愕,安少卓心中那种熟悉与违和交错的复杂越缠越紧,难分高下。
他最后张了张嘴,下意识的想要再说几句叮嘱对方赴宴要注意的话,目光却在触及到夜筱希通透清澈的视线后猛然顿了一下。
他忽然有种莫名其妙的直觉,现在这个夜筱希才是那个真正的她,那个骨子里强势,外表看似大咧咧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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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传浚的别墅在市郊一处高尔夫球场旁,被树林遮掩起来,外界轻易无法窥视。
一堆低调奢华的豪车当中出现一张小MINI也是很扎眼的,安少卓在环顾了周围一圈后,不下车了,车子还打着火儿,夜筱希想刚要开口问他发什么呆,就被安少卓的一句话给弄得没了脾气。
“希希啊,这里也不是你说的那样啊?这车能停这里吗?走吧,咱们换辆车再来,你说你啊……”他的脸都觉得臊得慌,早知道就不能听那丫头的,“我早就说最次也得买辆奔驰什么玩意儿的,就我在京都,你自己换着开也行啊,这钱不该省!”这样穷酸的出场也太没面子了一点。
夜筱希没搭理他,她一个在圈子里名不见经传的小老板来这里又不是为了拼排场,出场太风光很容易起到反效果,这样反倒刚刚好称得上她现在的身份。
安少卓没有邀请卡自然不能进去,夜筱希与他道别,在一堆人这小丫头是谁的目光中镇定自若的将邀请函的副卡交给门童,对方核对了真伪之后,确定她没有带拍摄的装备后,躬身把她迎了进去,随后那个门童的位置由另一个人顶替上来,服务周到的没有一点瑕疵。
推开大门里面就是另一个天地,一个……夜筱希更为熟悉又热血沸腾的世界。
衣香鬓影,纸醉金迷,礼服曳地的女人和西装革履的男人们挂着真诚的笑容三五成群地小声交谈,这些人里夜筱希不少人都是曾经在重生前叱咤风云的人物,而现在在这里的他们因为年岁的关系,并不如那个时候的他们老辣,笑容中还带着几分的真诚。
夜筱希微微一笑,扫除心中莫名生出的感慨,随手从入场的桌边拿起一支香槟,在场内寻找起曲牧的踪迹。
周围人在谈笑之外都在似有若无地打量着她,没人知道夜筱希是谁,她的外表太出色,根本不像是经商的人,更像是一个大明星,这样辨识度高的一张脸如果真是这个圈子里的人,怎么会无人得知?大家互相交换着眼神,却因为不知底细的关系,没人愿意这个出面试探的出头鸟。
夜筱希目光一闪,在一处藤编屏风旁发现了曲牧,快步走了过去。
曲牧还是个善于钻研的人,凭借着黄老的关系,他在大大小小的活动中也是个熟脸,因为说话颇有些见地,也受到一些成功人士的追捧,这次他提前一步到了会场,和那些原本就有些熟稔的人更是聊的火热,他的地位也得到了一个层次的提高,这是他乐于见到的结果,所处的位置基本上是全场人目光的焦点,被刘庆涵拉着聊天,他明知道对方是有意栽培自己,却仍旧没忍住生出些许的紧张的情绪。
那传浚长瓜脸儿,粗而浓密的一对眉朝,眉心一个大大的川字,他脾气不太好,相由心生,脸也带着戾气,在不熟悉的人看来是个相当不友好的存在,实际上他也确实是不太友好的人,但是这样的人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一旦入了他的眼,那他就是掏心窝子给你,但是一旦被否认,那任由你说破了嘴唇也是无济于事的固执。
这种生日宴会的举办都是为家里的小辈铺路的,他也没那个耐心去应酬,便全权交给了自家的两个小子,自己则偷闲在卡座处和老朋友刘庆涵说话。
来赴宴的人都知道他的脾气,大家来此也不是为了和他交际的,所以最多在路过他坐着位置时对他说一句生日快乐,那传浚却连这个也觉得烦。他的喜好从不诉诸于口,可是作为偏学术的的老企业家,他对那些从眼睛到头发都写满了事故和算计的人实在算不上喜欢。
现在的人越来越浮躁了,就像刘庆涵现在手上的那个投资项目,本该是在应该得到地方推广的,为国为民的好项目,可是却因为投资人的意见不合,利润率太小而没人愿意去推广,他每每想起,都顿觉痛心。
“二师兄!”
那传浚正低声与刘庆涵抱怨这类价值观扭曲的问题,耳边忽然听到了一声清亮的声音,这声音中透出已经许久不曾遇到的轻灵和透彻令他下意识抬头看了过去。
他眼睛刷的亮了一下,脊背都不由地挺了挺,目光带着认真打量着来人。
纤细的小女人个头高挑,一身淡绿色的礼服从剪裁和衣料都能和对方身上的气质莫名契合,比起场内那些从头到脚高级定制的人来说,她的身上多了一种很难用词汇去形容的干净气质。
一头乖顺的黑色长直发,不像时下年轻人追求的时尚那样烫染过,让人一眼看去就很容易生出好感,那传浚这辈子在圈中见识了太多的俊男美女,但在仔细打量过对方的五官后仍旧没忍住讶异,那一双好像被人用纯净水洗过的黑色眸子清澈透亮,那传浚在他下意识环顾场内的时候对上了她的视线,只觉得里面干净的好像找不出一点杂质。
眼见对方微笑着用一个行云流水的漂亮动作和曲牧默契击掌,啪的一声脆响才让那传浚从怔愣中回过神。
那传浚没忍住自己直勾勾盯着对方的目光,一面朝着夜筱希的方向使劲儿打量,一面伸手去拽一边郑可甄的衣摆:“喂!老刘,这个小丫头是你认识吗?”
刘庆涵看着夜筱希正琢磨呢,这丫头面熟,肯定是在哪里见过,可是在哪里呢?突然看了眼身边不远的曲牧,他一拍大腿猛的想了起来这不是上次老黄跟自己提过的那个小徒弟吗?他手里的一个项目正缺少合作伙伴,老黄就介绍了她,当时见一面喝了次茶,不觉得有什么,项目还在启动阶段,所以俩人的正式合作还未开始,但意向是已经达成了,可是如今一看自己好像当初真是小看人了,而且这丫头好像还天生自带光环,看着就让人觉得舒坦,一脸的贵气。
他没去特意研究过那传浚的喜好,俩人相处了几十年,还琢磨个屁啊,谁心里的事儿就是不说,对方也都是摸得门清儿似的,所以他自然没有想到夜筱希这是在投其所好,现在夜筱希浑身透出的明澈也让刘庆涵也觉得十分顺眼,闻言便条件反射的给那传浚介绍起来,“看看,你不问我都要忘了,这是夜筱希,京大的高材生,现在跟我合作一个西部的项目,那个你也知道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那传浚有些愕然,“她?她跟你合作那个西部的项目?……违和,太违和了啊!”说真的,刘庆涵的项目是好项目,可是对于投资方来说,短时间获取巨额利益才是他们最看重的,往往很多人不能把目光放在长远的位置,都是考虑到当前的得失,以夜筱希的年龄和阅历来说,让她跟刘庆涵有交集,又有生意的话,那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不搭啊!
刘庆涵翻了个白眼,“你啊,小看谁呢,这都什么时代了,别以为人家是刚初出茅庐的小丫头,人家啊,也精明着呢!”他说罢,站起身朝着正在与曲牧低语的夜筱希喊了一声,“夜筱希,来认识一下,这位是那传浚先生,老前辈了!快点喊人吧!”
夜筱希双目微微睁大,带着意外的眼神落在那传浚身上,配合她青春的面孔,这样有些沉不住气的表情却显得异常合适。
“您就是那传浚老师?”夜筱希站起身,没有选择刘庆涵交给她的那个称谓,也没有要求握手,而是仿佛下意识的反应般站直了身体对对方有些拘谨的点了点头,这样带着青涩的礼貌却无疑更合乎那传浚的心意。
那传浚眉头早已舒展开,哈哈一笑,倾身主动拍了拍夜筱希的肩膀,毫不掩饰自己对对方的欣赏,“好好好!居然让你刘叔把那么重要合作项目交给你,果然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第一眼的印象一旦好了,人就很容易带着偏见去和对方相交,一旦发觉到对方比自己想象中还要优秀,那种好感几乎就会呈井喷式奔涌出来。
那传浚一开始带着看小辈的目光去和夜筱希接触,心中欣赏有余,信任却不足,毕竟老一辈人总有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念头,见夜筱希年纪轻,虽然喜欢她的纯澈,却也不由得因此担心她又太过单纯,毕竟在商场里虽然没有真正战场山的浴血厮杀,可是无形的杀戮更是可怕,一个不小心也许就是前功尽弃,一败涂地。
可是爷俩儿一场谈话下来,那传浚又有些不确定了,他觉得奇怪,真的特别奇怪!
为什么这么说呢?夜筱希看起来比外表要乖巧清冷一些,可是却不是令人讨厌的那种狂傲,而是带着些一种通透和明了在与身边的人交往,她好像懂得很多,交谈中她的话不多,却每一句都能说到点子上,组织语言也颇有艺术,和她对话就像是在夏日畅饮一瓶冰镇后的啤酒,每一个毛孔都能感受到舒爽。
这种练达与那传浚一开始接触到的第一印象有那么点不同,却又奇异的被结合地毫无违和,让那传浚很难从对方不卑不亢的话语中找到令人生厌的谄媚和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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