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鸠占鹊巢

摘星揽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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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雅耸耸肩,“你哥出差了。”

    上官晴晴大喜:“我哥出差你很难过吗?原来你们感情,已经这么深厚啦!”

    “晴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啊?知道什么?”

    “你哥同性恋的事。”

    “我哥同性恋?怎么可能!”

    她叹口气:“真的,那男人亲口跟我说的,你哥也没否认。”

    以上官驰的个性,若不是真的,绝不会任人诋毁。

    “那男人谁啊?”

    “季风。”

    “季风?”上官晴晴噗哧一声大笑,笑得前俯后仰直不起腰:“嫂子,你被耍啦,季风才不是同性恋呢,他是我哥最得力的助手,也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俩要是恋人关系,那我还不得气死啊。”

    司徒雅闻言,心里绷着的那根弦,总算是断开了。

    其实不是她好骗,而是她对上官驰讨厌女人这个问题,实在太敏 感了……

    “咦,你为什么气啊?你喜欢季风?”

    小姑子向来坦率,直言不讳的点头:“恩,是的。”

    司徒雅就喜欢她这性格,毫不扭捏做作,“那他呢?也喜欢你吗?”

    “不知道,他没说过喜欢我,季风是孤儿,我喜欢他,也不敢告诉他,怕他有压力。”

    原来是这样,她安慰小姑子:“没关系,只要你不放弃,门第不是问题。”

    ——

    上官驰出差的日子,司徒雅真心觉得好。

    工作了一天回到家,跟公公婆婆坐在客厅里聊天,一点也不拘束。

    晚上吃了晚饭,她早早上了楼。

    想起昨晚跟他斗嘴的话,突然滋生了一个念头。

    何不趁他出差这几天,好好享受一下他的房间呢?

    天气渐热,她住的屋子里,虽然也有空调,但因为太过封闭,总觉得闷得慌。

    最主要的是,每晚洗澡,还得跑到隔壁去洗。

    打定主意,她便拿了睡衣,进了上官驰的浴室。

    真是奢华啊,宽敞洁白的浴缸,用五百倍的放大镜,也看不出一点瑕疵和脏污。

    不愧是一个严重洁癖的男人,从地面到洗盥台,都干净的令人发指。

    浴缸是按摩浴缸,她放了一缸热水,脱了衣服躺下去,一天的劳累,顷刻间烟消云散。

    更奇妙的是,浴室里,还有自动感应的音乐。

    人躺在水里,闭上眼,就能听见曼妙的曲子。

    她不禁感叹,这家伙实在太会享受了……

    洗完了澡出来,站在他的床边,想着他上次换床的过分行为。

    司徒雅带着抱复的心理,躺在床上滚了好几圈,才满意的起身去复习明天的教学。

    十点整,她合上书本,坐在他床上。

    经过一番挣扎,拿起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长时间才接通,一如既往冷漠的声音:“什么事?”

    司徒雅深吸一口气,问:“你到了吧?”

    “废话,这个时间去火星也到了。”

    她撇撇嘴,心想,他要是知道她现在正躺在他的床上,跟他通电话。

    刚才,还用他的浴缸洗澡,那么,他一定会抓狂的……

    “哦,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什么时候回去,关你什么事?”

    “你以为我想问,是妈让我问你的,走的不声不响。”

    一听是母亲问的,上官驰态度才稍微好些:“下周三。”

    太好了,还有五天。

    “恩,知道了,拜。”她兀自挂断电话,关了灯,准备睡觉。

    才闭上眼,手机响了。

    司徒雅一看号码,是上官驰打来的,犹豫了一下,马上接听:“还有事吗?”

    “以后不许先挂我电话。”

    “好。”

    “没事也不要打我电话。”

    “好。”

    “你除了好还会说什么?”

    “再见。”

    “……”

    距离上官驰回来的头两天,司徒雅在学校里,结束了一堂课。

    他拿着书本,穿过长长的走廊,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却在半途中与林爱撞个正着。

    “小雅,快,你舅妈来了。”

    她心咯噔一声,蹙眉问:“在哪呢?”

    “校门外,门卫打了你办公室的电话,我接的。”

    她抚额叹息,心里已然清楚,肯定又是出了什么事。

    向来,舅舅一家,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把手里的教科书交给林爱,她径直出了学校的大门。

    远远的,司徒雅看到了舅妈站在树荫下,不耐烦的拿着一张报纸散凉风。

    一眼瞧见她,姚敏君扔下手里的报纸奔过去,急急的说:“阿雅,你舅出事了,你快想办法救救他……”

    “又出什么事了?”司徒雅见怪不怪。

    舅舅吕长贵是她除父亲以外唯一的亲人,却是与她父亲半斤八两,唯利是图,虚情假意。

    这几年没少给她添麻烦,若不是母亲生前有叮嘱,真是懒得管他们。

    “昨天我们店里,来了一批工商局的人,他们要收走咱家的烟,你舅他不让,与他们顶了几句嘴,他们就把他给抓了。”

    姚敏君说着,就红了眼圈,活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工商局好端端的,为什么收你们的烟?你们又卖假烟了吧?”

    “就掺了几条,也不全是……”

    司徒雅郁闷的揉揉额头,生气的质问:“真的只是掺几条吗?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卖假货,为什么总是不听?现在出了事,就来找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不是嫁到有钱人家去了吗?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到你吧……”

    “我嫁到谁家去,不是为了方便替你们收拾烂摊子,还有舅舅,真的只是跟人家顶了几句嘴,才被抓的吗?”

    就算舅妈不说实话,她也心知肚明。

    姚敏君心虚的点头,又摇头,知道瞒不过外甥女,只好如实坦白:“他打了人家两耳瓜子。”

    呵,司徒雅简直无语透了。

    自己卖假烟,还有理了呢,还打人家执法人员,真当自己是天皇老子了。

    “现在怎么办啊?我想去警局看看你舅,他们也不让,你舅那性子,我真担心会挨他们的打……”

    “现在才知道担心吗?卖假货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担心呢?挨打也是活该,不让他吃点苦头,永远不知道天高地厚。”

    姚敏君一下子不乐意了,沉着脸说:“小雅,你这说的什么话?你舅再不对,也是你舅,当初你跟你妈最困难的时候,要不是我跟你舅,拉你们娘俩一把,你今天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吗?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

    “我没说不管他,我现在跟你说的是,不能做违背社会道德的事,你要是不能认识到自己错误的行为,那我也没办法,做人不能忘恩负义,做人更不能昧了良知!”

    姚敏君清楚她的脾气,软了语气:“好,我知道错了,我跟你保证,绝不会再有下次,等你把你舅弄出来,我们马上下架所有的假货。”

    虽然很为难,司徒雅却只能答应:“你先回去吧,我会想办法。”

    一下午浑浑噩噩,神不守舍,她的异常,引起了向来最为关注她的人——江佑南的注意。

    江佑南找到林爱,询问了司徒雅苦恼的原因,得知了她的心事,也明白了她的苦衷。

    她的婆家有钱有势,没有什么解决不了。

    可是,贩卖假烟的行为,却是令人难以启齿。

    隔天上午,司徒雅在去学校的路上,接到了舅***电话:“小雅,你舅已经出来了,谢谢你啊,这份人情,我跟你舅记着了……”

    她诧异的瞪大眼,不确定的问:“什么,出来了?”

    “是啊,昨晚就出来了,多亏你帮忙,中午我跟你舅去学校看你啊。”

    “嗳,不是……”话没说完,舅妈就已经挂了电话。

    司徒雅百思不得其解,舅舅的事,她压根还没跟家里提,怎么人就放出来了?

    她的疑惑,在遇到林爱后瞬间释然。

    原来,是江佑南帮了她的忙。

    共事两年,她当然清楚,江佑南的父亲,是B市的公安厅厅长。

    突然知道了真相,司徒雅说不出的尴尬。

    自那晚在湖边分开后,两人还未说过一句话。

    一直忍到中午,她才硬着头皮,敲开了校长室的门。

    司徒雅局促的说:“我舅舅的事,谢谢你。”

    江佑南温和的笑笑,调侃道:“就这样吗?太没诚意了吧。”

    “那你要怎样?”司徒雅颇为忐忑,担心他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他想了想,“请我吃饭吧,就明晚可以吗?”

    这个要求,真的一点也不过分。

    可她却不能爽快答应,一来明白江佑南对她的心思,二来还没忘记上官驰那晚的警告。

    “不行吗?如果觉得为难就算了。”江佑南眼中闪过一丝受伤。

    那眼神,刺痛了司徒雅的心,她觉得自己似乎对他残忍了些。

    “好,没问题。”鬼使神差的,她答应了。

    待她出了校长室,江佑南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他痛苦的闭上眼,不是不难过,只是把难过,都暂时压进了心底。

    两年都可以等,更何况,三个月。

    现在他能做的,就是等着那个离婚如家常便饭的男人,遗弃他视如生命的女人。

    明天,上官驰就要回来了。

    晚上司徒雅躺在他的床上,还挺是不舍。

    这房间除了色调冷了些,没有一处能挑出毛病来。

    真希望他能出差个一年半载,或者让她过完这个夏天也好,小小的心愿,却是很难实现。

    夜里,她睡得正香,忽尔一阵寒气逼近。

    司徒雅迷迷糊糊的透过窗外的月色,似乎看到面前站着一抹黑影。

    心一惊,她睡意全无的坐起身,惊慌的问:“你是谁?”

    床头灯唰一下亮了,“你说我是谁?”

    司徒雅倒抽一口冷气,面前站着的人竟是上官驰。、

    她两眼开始冒金星,已经能够预知到自己的下场了。

    “你……你怎么现在回来了?”

    不是说周三吗?难道是她记错日期了……

    “现在回来才能知道,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人不安分。”上官驰眼神透露出危险的信号,“司徒雅,你竟然敢睡我的床……”

    “你听我解释,不要生气,冷静,冷静。”司徒雅极力安抚他。

    这深更半夜的,他要是抓狂了,那还不得惊醒全家的人。

    “你不用解释,你的行为,就是最好的解释,既然这么想和我亲密接触,那我就成全你。”

    上官驰说完,把身上的西装愤愤的脱下,往沙发上一扔,就向她扑过去。

    “你干什么?!”

    司徒雅话刚落音,上官驰冰冷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她惊悚的睁大眼,宛如一尊石化的雕像。

    而在她问话间,上官驰的舌头,已经瞬间探入。

    攻城掠地,勾着那柔软的舌尖,不休的痴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