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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一章:切断唯一的羁绊
苏念看着那条信息,神色怔忪片刻,最终还是握紧手机。
“阿顾,我想起来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她尽量做出轻盈愉快的语气。苏念站在窗户的位置,背后点缀着的,是银蓝的夜空,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显得仓皇。
这里的建筑并不是很高,银蓝色的天下面是后花园,后院子,后马路,仿佛连天空都背过身去,什么都不理会。这里,就像是无论有多沉重的气氛,多么紧急的事情都得不到上帝的庇佑一般,上帝只会当做耳旁风。
纪西顾看着窗前的女人。
隔着银蓝色的天,远处零星灯火,有风吹过她柔软的发,似乎眼中带着一缕疲惫。那眼眸,就像是在这银蓝色的幕布之下唯一的亮光。似乎带着某种情感,他看不太真切。
因为担心苏念的身体,他点点头:“你先回去,我能处理好。”
苏念点点头,轻轻上前,她踮起脚尖,轻轻地拥抱了一下纪西顾。
这在往常是不会出现的事情。
两个人如今的关系有点奇怪,只能算是尴尬的暧昧期。所以,苏念在人前的时候一般对于他没有什么过分亲密的动作,一个拥抱,纪西顾有些受宠若惊。
手本能的揽着她的腰肢,问:“是不是太累了?”
苏念手在他的怀里多停留了一会儿,感受着纪西顾强劲有力的心跳。她微微一笑:“可能吧。”
那笑容也是盈满眼眶的,堪称完美。但是,纪西顾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这个笑容有些单薄,却又说不上来,只能揉揉她的发:“回去好好休息,不用再过来了。”
“恩。”苏念拿起包,走出别墅。
等到了门前,她重新看了看那手机上的消息,想了想,最终还是给齐不忘打了一个电话。
“喂?”齐不忘的声音出现在手机听筒,一贯略带凉意的声调,但是不难听出有一丝的惊喜。
这是两个人从闹掰了之后的第一通电话。
苏念顿了顿,只觉得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有些僵直。
她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和齐不忘走到这一步,竟然是需要用这种质询的语气说话。深呼吸一口气,苏念闭了闭眼睛。
她的眼下当真是很严重的青影,此刻闭上双眼,露出蝉翼一样薄透的眼皮,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一样,谍影翩跹。
她不说话,齐不忘从来都是不会催的。他永远很安静,无论是从前跟在她身后做打手的时候,还是后来自立门户却依旧永远站在她的身后。
这个男孩,永远在她的身后,不来不去。苏念知道这句话问出来的后果,她不想问。可是,纪琼的命现在在别人的手里,她实在没有办法。
“风眠……”
“恩,我在。”他的声音对上她的时候总是温润的,即便凉冷如同平常,但是苏念还是觉得眼角有些湿润。
她的声音略微带上哽咽,问:“纪琼是你派人绑架的么?”
沉默,电话那边是瞬间的沉默。
齐不忘没有说话,苏念甚至连呼吸都下意识的屏住,他们从来是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的。两个人是最默契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相互了解的人,他知道她的一切喜好,甚至包括姨妈是什么时候来。她也知道他沉默寡言的性格,知道他所有的疼痛和悲伤。
这是苏念第一次不信他,第一次问出这样有损两人之间信任的话题。
那手机里面的沉默就像是最有力的双手,扼制在苏念的脖子之间,虽是等待着让她窒息,抽走她所有呼吸的那一瞬间。
“你怎么会这么想?”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之久,苏念才听见齐不忘的声音。很单薄的声音,比之前似乎少掉了很多的东西。
苏念突然觉得鼻头很酸,眼中的泪水简直不受控制,就要滚落下来。可是,无论是怎么样的,她只能这么询问。她当然不愿意两人之间仅有的默契和信任在这一瞬间分崩离析,但是她没有办法。
“你就告诉我是不是。”她拼命抑止住自己哽咽的声音,让自己的声音与平常无疑,听不出半分的异常。
其实,她的心脏,她的血液,她的大脑里面的情感快要把所有的理智都踢出脑外了。
血液在她的身体里面疯狂的咆哮。风眠,我相信你的,我永远相信你的。可是,她现在不能这么做,她只能去询问,只确定。
苏念如今唯一相信的,就是齐不忘不会当面去骗她。
电话里面是简直比白噪音还要安静,苏念几乎以为手机已经挂断了,但是上面显示的通话中却是告诉她,不是这样的。电话那边的人一直都在。
“风眠,求你了,告诉我吧,我只是要一个答案。”她近乎是哭泣着哀求,她只是想要寻求一个安心。
她知道电话那边人的底线,再了解不过,却是依旧想要一个安心的答案,因为那个人,是自己爱的人的妹妹。
是纪西顾在乎的人。
“呵!”一声轻呵,苏念感觉自己简直在这一瞬间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即将就要万劫不复。
“苏念,我以为我们一直最起码是相互了解的。啪!”
手机在最后一瞬间被快速的掐断。电话那边的忙音响了几下就消失了了。驾驶座上的女孩却是始终都感觉没有回过神来。
她握着方向盘,在这逼仄的车厢里面,终于失去了所有的控制,抱着自己的肩膀,颤抖着哭泣。
可是,就连哭泣的时间在生命的面前都需要被无限的压缩。
苏念只允许自己哭了一阵,紧接着就开车去了之前手机短信里面说的魅色。那里,有保证纪琼安全的第二手准备。无论是谁,这个时候在收购纪氏的股票,意图显然都不是那么的纯洁。
巨大的纯白色海景别墅,穿着白衣的男人站在那里。周边是喧嚣的,这里似乎在举办什么聚会,各色美女,环肥燕瘦,灯光音响,一切都是那么的在跳动人藏在血液里面,藏在骨子里面的放肆轻佻。女人个个盯着气质清华,一身白衣的男人。但是,宴会开到现在,却是没有一个人敢靠近。男人周边的气质实在是太过的冷淡凌厉,让人心生敬畏。
终于,一个女人和姐妹打赌输了,紧张而又小心地靠近那坐在座椅上喝酒的男人:“齐先生,是一个人喝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