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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铭看到了这些动物之后,只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是冲在场的乡亲们说的,站在车上,冲大伙说,吴镇长这些年劳苦功高,一心一意为了笋镇,有他在,就绝不会害了大伙,希望大家支持他连任;
说了一遍还不够,苏铭不知道从哪弄了个录音机,录下一句‘请大家支持吴镇长连任’,让镇广播站拿去,以后每天早晚各用大喇叭播放三次。
苏立军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以至于苏铭毫不犹豫的倒向了对方,难道是自己当天的眼神被他察觉了?
这小子,城府够深的啊,那天晚上聊了半天,也没见他流露出来。
而吴镇长当时也傻眼了。
他猜到苏铭有很大可能会支持他,但打死他也想不到,苏铭会这么果断,毫无保留旗帜鲜明的支持他。
只要苏铭不倒,他这个镇长就是稳的。
苏铭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摸不准苏立军的脉,不缺定他到底是善意还是恶意,那干脆选择能靠得住的老吴。老吴这个人,能力普通,其实是件好事,只要他按照自己的想法一步步来,笋镇就不会出什么大差错,老妈和苏家,在笋镇就是太上皇。
一边是可能前途远大,但可能布满地雷的小路;一边是同样有前途,但平坦的大路,选择起来很简单。
何况,他对苏立军当天看南宫嫣的眼神,印象深刻。也就是苏立军当天脑子还算清楚,没有下一步的言语和举动,否则哪怕只要他再说说一句带着调戏性质的话语,苏铭当场脑浆子都能给他打出来。
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的漂漂亮亮,让老吴一辈子都感念自己这个人情。
苏铭的第二句话,是冲苏立军说的。
事不能帮你办,但这些动物,我收下了。
苏立军混了这么多年,坏人、恶人见过很多,但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事不办,你收个毛礼物?
就算你不办事,好歹也应付几句场面话,收下礼物,然后私下里再说办不了也成啊。
收礼不办事,和不办事收礼,看起来是一回事,其实大大不同。
它有个时间顺序问题,前者还给对方留了三分面子,后者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打脸,同样帮不了,前者留个下次见面的人情,后者就是直接翻脸。
要不是在笋镇,搁着平时在边境交易时候的脾气,苏立军当场就能掏枪崩了苏铭!
见苏立军眼角开始抽抽,苏铭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我都是为你好的样子,说了一番让苏立军更加要吐血的话。
老兄,你以为这些动物不是国家保护动物,就不犯法了?开玩笑,这里是华夏,你得理解华夏的国情。
奥特曼也不是国家保护动物,你抓一只野生奥特曼来,你试试看国家让不让你带回家?
不说奥特曼,你就是捡块狗头金,大头也得上缴国家!这地界跟国外不一样,想在这里混,先得交足了保护费。
你现在把动物给我,我好歹是人大代表,是动物园园长,是党员,我代表国家征收你的,还能给你个好价钱,要是真让政府的‘有关部门’发现了,到时候一毛钱没有,说不定还要办你个偷猎、倒卖野生动物,再牵扯出点别的事来,那就不好了是吧。
苏立军竟然无言以对,只觉得胸口憋闷。
在这一刻,他的感受和安东尼奥是一样一样的,在党面前,他们只是可怜的弱势群体。
苏立军走了之后,苏铭把大牛和一大群跳跳鼠都带回家,南宫嫣和托尼好奇的蹲在笼子边上逗这帮家伙,苏铭则打了个电话。
“喂,老董啊,你叫上艾米尔,从动物园的保卫科和卢尔人里,安排十来个最机灵的小伙子,来我老家,我妈年纪大了,以后小伙子们帮着干点重活杂活,每个月轮换一批来。”
老董立刻就明白了,干杂活,要两个班能打能杀的小伙子?这得是什么杂活?这摆明就是笋镇不太太平,要安排得力人手常年驻扎了。
战士从来不问为什么,只问敌人在哪里。
“要带枪吗?”老董压低声音道。
“不用不用……”
苏铭无非就是预防万一,万一苏立军玩阴的,笋镇有自己的人手不至于被动。带枪意义不大,要是十几个当过兵杀过人的精锐都无济于事,除非苏立军开了一支军队过来。
真是这样,那他就是想死了,逃到美利坚华夏政府都放不过他。
老董选的保安,肯定是保安队里的尖子,擒拿格斗的好手;而艾米尔选的卢尔小伙子,苏铭亲眼看见过他们打猎,弓箭、吹箭、小匕首、陷阱……这些玩意在山里,某种程度上比枪好使。
电话刚打完,回头吓了一跳。
duang……duang……duang……
满屋子都是跳跳鼠在蹦来蹦去的,南宫嫣和托尼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跳跳鼠都放了出来,每只小腿上绑了一根红绳子,十几只跳跳鼠上了发条似得,在大客厅里跳得此起彼伏。
武广牛站在笼子里,满脸严肃的望着眼前的场景,一言不发,像是中、、央下来视察的领导。
南宫嫣笑的不行,苏铭也觉得蛮乐呵的,指着南宫嫣说:“你以后要是想减肥,就跟着它们一起跳。”
“咦说的对!”南宫嫣果然傻不拉呵的跟着跳了两下,见苏铭眼神盯着她胸口一阵猛看,她又不跳了。
苏妈妈拽了拽苏铭的袖子,有点不放心:“你这下把苏立军得罪死了,自己小心点。”
“妈你放心,我摸过他的底,小混混一个,你儿子现在不是一般人,这样的角色,我一巴掌能拍死五!”苏铭笑笑。
他当然没查过苏立军的底。
但在装武广牛的笼子侧面,苏铭看到了一个很特殊的标记。
这个标记第一眼看上去很眼熟,像是某种商标,可又想不起来在哪看到过。
直到打电话给老董之前的几秒,苏铭终于想了起来。
当初在后山,干掉的那一群偷猎者当中,领头的眼镜男身上带着一块‘狗牌’,狗牌上有一组编号,另外一面,则印着相同的标记。
偷猎者,来路不明的稀有动物,国外的买家……这几点飞快的脑子里串联起来,虽然没有任何明确的证据,但足够让苏铭起疑了。
“妈,我两上楼,有些事,你详细的跟我说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