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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你也不必道歉。是我自己不好,把你当朋友,以为和你喝一杯是安全的。也难怪你轻薄我,谁叫我半夜三更和一个男人出来喝酒,也容易让人对我产生错觉,我活该。”
“不过,以后这种错误我不会犯了。安俊生,再见!我想,我们实在没有再见的必要了。”
“沈可佳,真的对不起。”沈可佳伸出一只手,示意他不必说了。
她不在理他,而是开始注意往来的车,想要打车回去。
“我送你回家。”安俊生说,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也对她很歉疚。
“不用了!”车已经来了,沈可佳招了招手,在安俊生复杂的目光中上了车。
沈可佳上车后想了想,还是决定暂时到秦子安家里住一晚。
他反正在医院里,她去住一晚明天也好收拾东西走人,暂时搬到潘丽娜那儿去住,或者想其他办法。
车到了小区门口,下车,小区里还是黑,不过她好像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
进了楼道,也还是黑的,忽然想起上次秦子安忽然出现,两个人重归于好的事。
好像现在离那天也没过多久的时间,却再一次分开了。她想,也许他们是注定不合适吧,才会两次谈婚论嫁两次都没有成功。
下意识地摸了摸手上他给买的钻戒,果然钻戒不一定代表永恒啊。
看来,要把戒指还给他了,明天早上出发前就把戒指取下来,放在餐桌上吧。
摸黑上了楼,掏出钥匙打开门,房间里也是一片黑暗。她伸手,想去按亮灯,手放在开关上,还是没按。
第一次发现,原来黑暗也很好,什么也看不见,就可以什么都不想。
反正在这间熟悉的房子里,她没有什么好怕的,摸索着脱了鞋,赤脚回了卧室。
不想换衣服,就这样睡吧,坐在床上,刚想要躺倒,忽然听到黑暗中有人说话。
“快活完了?”这话说的慢悠悠的,不是秦子安又是谁?
他不是应该在医院里的吗?难道分身了,出鬼了?
沈可佳趴到床上,想去按亮床头灯,确认一下说话的人是不是秦子安。
“亲爱的,别开灯,不觉得这样很好吗?”秦子安靠近她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他离的她很近,滚热的气息喷抚上她的脸,有点麻,有些痒。
好个屁,她觉得好像是魔鬼在跟她说话,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
沈可佳没说话,还要去开灯,小手却忽然被他的大手抓住。
“我说了,这样很好,你没听见?”
“你放开我!”她叫道。
“对,是应该放开你,我很恶心,别把你这么干净清白的女人给弄恶心了。”秦子安自嘲地笑笑,松开了手。
他这样失控,也是意外于她的突然出现。他以为她不会回来的,估计是跟那男的走了,一身的酒气,肯定是去HAPPY了嘛。
就算没去喝酒,依照她的风格,也该会找个旅店什么的住,不会回他的房子才对。
他自己也是一样,想去眉姐那儿的,到了她门外,忽然又不想去了。本想去和她聊天,又觉得即使是有人和他聊天,也没意思,谁也代替不了沈可佳。
钥匙都掏出来了,还是放了回去,又打道回府。
进门时还是带着一点点的希望,希望沈可佳在家里,像以往一样,笑着等他。
当然,最终觉得自己是在妄想,他恨房间里的光亮,可以一眼就看见她,一点幻想的空间都没有。
于是,他把平时都会保留着的床头灯,客厅里的灯都按灭了。
房间里漆黑一片,很好,他就躺在床上,头枕着手,看着黑暗。
这就是他以后要过的日子,一个人面对黑暗,他的新婚小娇妻,又跑了,又抛下他不管了。
躺了很久,忽然听到了钥匙声,他几乎不敢相信,竖着耳朵细听,确实是开门声。
沈可佳回来了!她进门了,在换鞋,她竟然回来了!
她还是放心不下我吧,心里这样想了一下,很高兴,很快又意识到,她不是回来找他的。
她以为他在医院里,才会偷偷回来睡觉,也可能是回来拿东西吧。
又在做梦了,总是这样没出息。他自嘲地无声地笑了一下,她就摸黑进来了,他闻到她身上的酒味。
就是奇怪,既然出去喝酒了,为什么不顺便去和人过夜呢,还回来干什么?
他自嘲的话让人听起来不舒服,明明就是不干净,就是恶心,他这样说好像她冤枉了他似的。
不过此时沈可佳没心情跟他讨论这个,她更关心的是,他怎么没在医院里呆着,跑回来干什么?
“为什么没在医院?万一再有突发情况,你在家里怎么行?不是很危险吗?”她问,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像是普通朋友的关心。
“有危险怕什么?我不怕有危险,要是真有危险,更好。反正我也是个恶心的人,早死早干净。”
又来了,又说这句话,一副小孩子的赌气样儿,让人又气又恨。
“你这样赌气有什么意思?能不能成熟点,别像个小孩子似的?”她问,平时他多成熟,怎么再次她面前,就老这么幼稚呢?
“忽然这么关心我干什么?”
“我……我没关心你,我只是……”她结结巴巴地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掩饰自己的心情。不想表现出在乎他,只想彻彻底底地断了,不想后患无穷。
“明白了,是不关心我,是我自作多情。我这么恶心的人,你怎么会关心呢?你要关心也应该关心像什么罗辰啊,安公子啊,这种干净的人。”
“你……”又被他气的不知如何是好。
“你说对了,他们就是比你干净。罗辰,安俊生,甚至是杨朋义都比你干净。”他要挑衅找茬吗?她奉陪,总行了吧?
“你都试过了?”他邪恶地问。
“对呀,都试过了,怎么着?”她今天还就跟他杠上了。
“怎么样,滋味不错吧?跟我说说看,谁的尺码最大?谁的技巧最好?谁伺候的你最满意?”他邪笑着,靠近她耳边,吹着热气问她。
她最讨厌他这样,因为每一次身体都会对他有感觉,想要抗拒,该死的身体却不听话。
稍微躲开了一些,让他不至于扰乱她,然后气急败坏地说。
“你下流无耻!”
“我本来就下流无耻啊,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一边说,一边又往她这边凑了凑,故意诱惑她。
“你躲开,靠我那么近干什么?”
“靠你近算什么了?我告诉过你的,你是我的女人,这一辈子都是我的女人。我随时可以亲你,摸你,还可以上你,不记得了吗?”他邪笑着问她。
“你说是你的女人就是你的女人了?你凭什么?”她还不信了,他还能霸占她一辈子吗?
“我是流氓啊,我恶心无耻,所以我就可以想要你就要你,你反抗不了。”
“不是说我恶心吗?我今天就彻底地恶心恶心你,看你能把我怎么样。”说着,猛然往她身上一压,低头来亲吻她的嘴唇。
“你下去!混蛋!”竭尽全力地骂他,推他,却怎么都撼动不了他。
他太高大了,把小小的她严严实实地压在身底下,怎么可能动的了呢。
“不下,我是想给你个机会让你比较一下,到底是我好,还是他们几个好。我猜,他们可能不会让你特别满意。因为他们不太了解你的敏感地带。”
“你这里,最受不了男人亲了,是不是?”邪气地说完,唇舌靠近她小巧的耳垂,一吸,随着她倒抽一口凉气,小耳垂进了他口中。
像吃她的小樱桃一样,他咂摸着,上面好像有一股香甜的气味。
她全身忍不住地轻颤了一下,果然像他希望的一样敏感。
“你……放开我,混蛋。”她嘴上还在骂骂咧咧地。
他却不放,大手还揉上她的胸脯,高高的山巅被抓紧他的大手里把玩揉捏。
好像他们已经结婚了,好像她是他挚爱的妻子一般挑逗她,诱惑她。
她不是说他恶心吗?他偏要让她接受一个事实,即使恶心她也拒绝不了。她要他的身体,会渴望他的亲近,渴望他给她制造出一波又一波的快感。
让她颤抖,让她尖叫,让她扭摆,甚至是,他要让她哭喊着求他,让他别停。
身体越来越柔软,在发热,她羞于承认自己的反应。
不要反应,不要认识他的身体,更不应该屈服。
“放开我!”她叫,他依然不理。
沈可佳只有勾起自己的头,对着他肩膀往下咬。
他放开了她,躲开了她的袭击,喘着粗气问她。
“怎么不想要吗?不是说女人喝多了酒都想要的吗?你看看,虽然你还嘴硬,但是你的身体却出卖了你。啧啧啧,真敏感,小耳朵敏感,那里更敏感。”
“你不这么恶心,会死吗?”沈可佳气极了,浑身气的发抖,拼命往下掀他。
他依然泰山压顶,根本掀不下去。
不再和她多说,他又低头来寻找她的小嘴。
她拼命地摇头,不想让他恶心的嘴碰上她,他伸出一只手固定在她头顶上,这样她就转不动了。
“我就是要亲你。”他霸道地说,而后唇狠狠地压上去。
“放……”她嘶吼着,他的舌趁势而入,钻进去寻找她的小舌头。
翻搅她,允吸她,她的小口中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味,比平时亲起来更让人迷醉了。
“唔……唔……”她还在反抗他,只是对于早已经习惯于和他缠绵的她来说,拒绝太难了。
她要抵抗身体对他的臣服,也要抵抗酒精在她身上起的作用。
该死的是,她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火烧火燎,只想要抱住他脖子回吻他。
她渴望他,很渴望,和心里对他的排斥刚好相反。这样不行,要是和他缠绵了,想要断恐怕就困难了。她想方设法要让他放弃侵犯她的想法,除了咬他,好像也没别的办法了。
她张开小口,就要对着他的舌头咬下去,却被他灵巧地躲开了。
“宝贝儿,是嫌我亲你的力气太大了,赶我出来吗?”他沙哑着声音问她。
舌从她口中撤出,改成舔她的嘴唇。
酥麻迅即席卷了她全身,嘴唇上的皮肤如此薄,如此敏感,只要他轻轻一舔,她就忍不住激颤。
“你别这样,再这样我……”她努力地搜寻到底说什么,他能放弃,好像她已经找不到威胁他的理由了。
“你觉得恶心,是吗?我会让你好好恶心一次。”他不打算放弃,即使是她诅咒他,即使是她骂他,不管说什么,他就非要让她恶心透。
一边舔吻她柔嫩的嘴唇,一边揉捏她敏感的双峰。只是隔着衣服,总嫌给她点的火不够大。
不再对付她的嘴唇,转而一心一意地对付她的衣服。
解她风衣的扣子,她小手过来抵抗,被他抓住固定在头顶上,随即压稳她,几粒扣子被他成功解开。
在她的挣扎中,摸着黑,他还是把她外套扯下来,并且把她里面的T恤也给扒掉了。
并不急着去接她的内衣,他的目标放在她的牛仔裤上,她扭摆着屁股,发出放抗的声音。
这些不和谐的声音一律被他忽视,没费多大的力气,她的裤子就被他拉开拉链扯下去了。
摸身底下的女人,只剩下内衣内裤,他很满意。
“沈可佳,反抗无效,还是被我脱了吧?”
“你放开我!混蛋!无耻,恶心。”在他身底下拼命地扭摆挣扎,也只是徒劳地给他点火而已。
她感觉到那罪恶之源,又羞又气。伸出膝盖,想要往他那儿顶,被他一躲,只是在他大腿旁边擦了一下。
“又来挑逗我?就那么期待我吗?”他邪气地问,跪坐起来,松开了对她所有的钳制。
沈可佳一被放松,就骨碌一下起身,就想跑。
秦子安只是要脱自己的衣裤,量她也跑不到哪儿去。
飞速地扯下自己的衣服裤子,连内裤也脱掉,他刺裸着精壮的身子来追她。
沈可佳被地上秦子安的拖鞋一拌,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秦子安今天是真被她给惹疯了,黑暗中,也不扶她起来,直接把她压在了地板上。
“你疯了?这是地上!”她叫道。
“就是要在地上,就在这里要你。”他吼了一句,大手飞快地绕到她后背,弹开她的胸衣搭扣。
把内衣往上一推,他低下头精准地啃上她的水蜜桃。
“你放开……”她抱住他的头,使劲儿推他。
他却百折不挠地亲她,舔她,根本不受她两个手的影响。
沈可佳被他逗弄的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小,很软,很麻。手是还抱着他的头,却推不动了。
他觉得这样还不够,双管齐下,她只能越来越柔软,越来越火热。
“放开……嗯……”
“啊……你混蛋……”
“我就是混蛋……就是混蛋,就是混蛋。”
“啊……嗯……你出去,出去。”
“还说我恶心吗?还说我恶心吗?”他攻击着她,还问她。
沈可佳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让人不屑的声音,几乎都没有力气跟他争了。
“混蛋……你出去!”
“偏不,我就要你。”他抬起头说。
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的表情,沈可佳不想屈服,只是她知道是推不动他的。
“你就这样的要了我,有意思吗?我心里不愿意,你得到的也只是一个躯壳。对了,你也不在乎,反正花钱找晓姐,也是一样的,习惯了吧?”她冷冷地说。
沈可佳的话让正在前进着的秦子安一怔,随即停止了所有动作,从她身体里面退了出来。
“说的对,这样勉强的的确是没意思。”说完,坐起来在黑暗中摸索着找自己的衣裤。
他想,他该把这里让给沈可佳,她今晚没地方住了吧。
“你睡吧,我出去。”他冷冷地说。
“到哪儿去?回医院吗?”她问,是很不想管他的,只是不管他,怎么放心得下呢。
“这个,不劳你操心。你只管睡你的,我走我的。”说话间已经把所有的衣裤套上身,靠到床边去找自己的拖鞋。
“秦子安,你是故意让我难过的,对吗?你故意在我面前喝酒,又故意的在我面前不去医院。你以为你这样做,伤害的是我吗?难道出问题的会是我吗?”
秦子安脚放进了拖鞋里,站起身就可以走了。
听了她气急败坏的问话,他没动了,坐在那儿愣了有几秒钟,随即沉闷地开口。
“我知道,这样做出问题的会是我自己。我也知道,不管我怎么做,你也不会有一点感觉。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恶心的人,不配你为我心疼。你根本就是一点也不在乎我……何苦呢?”最后这三个字是问自己的。
可不是吗?今天突然冒出来一个杨朋义,轻描淡写一句话,就让她对他退避三舍了。杨朋义的话比他的话有分量多了。他却还是认不清形势,虽然当时自己没那么想,潜意识里还是希望通过伤害自己的方式引起她注意吧?
她都下定决心要和你一刀两断了,你这么做,不是傻吗?
真是何苦呢,更让人家瞧不起了。
拿得起,放不下,不是大男子所为。
“就是啊,能想通就好。真是没必要那样幼稚了,回医院去吧,我也走了。”沈可佳觉得自己是没有理由呆在这里了,本来是偷偷来这儿睡一晚的。
既然碰到了他,就不得不走了。
“你回到这儿不是认为我在医院里,特意到这里睡觉的吗?为什么又要走呢?”她关心他生病身体吃不消,他关心她没地方住。
“不是,我是回来拿东西的,打算拿了东西就走。”沈可佳嘴硬地说,因为被发现了她的小心思,脸火烧火燎的。
一边和他说话,沈可佳自己也摸着穿好了衣裤,和他一样坐在床沿上,准备走了。
“拿东西?拿东西为什么不开灯?拿东西怎么会直接爬上了床,当我那么好骗吗?”
沈可佳不说话了,都被发现了,再狡辩也没用。站起身来,往前刚迈了一步,手臂却忽然被一股温热包围。
原来是他抓住了她,就在她走的一刹那,他忽然有些恐慌。
她这一走,他们或许就没有机会了。跟她解释,留她一次!他心里跟自己这样说,也付诸行动了。
“你……”这是干什么?她只问了个你字,却被他手臂一用力拉她回来,紧紧地搂在怀中。她背完完全全靠在了他身上,搂着她腰的手臂收了收,让她靠自己更近些。
他们听到了彼此狂乱的心跳,似乎都很紧张,也很想念依恋对方。难道就这样分开吗?为了还没有在一起的时候的那些事分开?沈可佳又一次问自己,要不要接受他的过去?
你真的爱他吗?沈可佳,你要是爱他,为什么接受不了他的那些事?你要是不爱他,为什么又要担心他的身体,他好还是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可佳,沈可佳,你真的要离开我吗?你就这么舍得我?”他把头埋在她的发间,呼吸着他熟悉的香气,问她。
“我……”
他抛开了所有自尊,几乎是在求她别走留下了,她又岂会不动容。两只刺猬好像在此刻都被拔掉了刺,想要尝试着靠近彼此。
“说实话,我也不舍得。”她终于坦率地说出了这句话。
“既然你爱我,我也爱你,你不舍得,我也不舍得,为什么还非要分开呢?沈可佳,你这是在折磨我,也是在折磨你自己啊。”听到她说不舍得,留她的勇气更多了几分,把她圈的更紧些,也说出了更多心里话。
“是,你说的没错。可我就是接受不了,我怕我自己会有心理阴影。我只要一想到,你为了满足自己的身体需要,去找晓姐,还不是找一次两次,我就接受不了。”她痛苦地说。
都谈婚论嫁了,她怎么会愿意轻易离开他,可这种事不是小事啊。
他要是有这样的习惯,以后再复萌了,她该怎么办?
“秦子安,你看起来真不像是那种想要女人找不到的,为什么要花钱去做那样的事。没有感觉的性,不会觉得恶心吗?”要是她,被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侵犯,会宁愿去死,难道他就不是这样吗?
“你愿意听我说说当时的情况吗?要是愿意,我就和你说,如果不愿意,就算了。”那段时间的事,秦子安本来就不愿意提起,对他来说,那段日子也是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