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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啰嗦了,咱们家当然住的起。非要给钱的话,一个月给五百吧。”
“哪里有这么便宜的,这个地段,这么好的条件,少说也得八九百……唔……唔……”不耐的秦子安终于还是做了他忍了很久没做的事,封住了她罗里啰嗦的小嘴儿,狠狠地亲。
“嗯…….别……”她的小嘴儿被他拼命地翻搅,狂扫。
好像光亲还不够,他坏坏的大手还来揉捏她的丰盈,挑逗她。
她推他,小拳头捶他,也没用几分力。他捉住不老实的手,更深地吸允她的唇瓣。非要把她的嘴亲肿了不可,省的她总说些和他生分的话。
吻着吻着,他又有了冲杀的想法,克制着自己的冲动,离开了她的小蜜嘴。
“看你还唠叨个不停不,亲死你去!”他气息不稳地说,看她的小嘴儿被他亲的微肿的样子,开心极了。
“走,再不走,一会儿等你等的急死了。”说完,拉着她的小手锁好门,去拿车。
“那个……我自己去就行了,不用你。房子的事,房租你说多少就多少,我们照付。”被他塞进车里的沈可佳,小心翼翼地说,生怕又惹毛了他。
“为什么不让我去接他们?”连房子的事都妥协了,却又不让他去,真是奇怪的女人。
哦,知道了,是他这个丑媳妇,还不能见公婆吧?
“我还不想这么快就让他们知道我离婚的事,我父母心事重,说了,他们肯定上火的。尤其是我爸,一上火扁桃体就发炎……我不想让他们那么操心。”
“这事儿能一直瞒着?他们总看不到杨朋义,还不问你?蠢女人!”
“瞒一天算一天,总不能让他们兴高采烈地来,一下子就碰到这么大的事,我怕他们接受不了。”她看着他,几乎是在求他了。
“沈可佳,你的意思是,我还不能大大方方拜会他们?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分?”又来了,又来求婚了。
他还要名分,多好笑!
“名你的大头鬼,我和你之间,我们又没什么。”沈可佳本能地又是鸵鸟心态,杨朋义真是彻底伤到她了,谈爱色变,谈婚色变。
她在他杀人一样的眼光中,声音越来越小,越说越没有底气。
“沈可佳,我们没什么?没什么我天天上你,你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吗?”他生气了,对着她低吼了一句。
“对呀,我就是个随便的女人。所以,你别误会,我和你上了床,那就是生理需要。我们之间,还是没什么,最多只能算床友。”她梗着脖子,和他杠上了。
“好吧,床友就床友。床友去帮忙接接父母,也没什么不妥。”他不想和她争,床友还是他硬霸来的呢。
等领了证,再收拾她,先让她拽几天。
“可是,你这样去,怎么说的清楚。”她担心啊,这家伙办起事那么冲动,没深没浅的。要是让父母看出来他们关系不一般,她不是死定了。
再说,他有什么立场出现在她爸妈面前啊。
“怎么说不清楚呢,杨朋义到外地工作去了,你工作又在这里走动不了。所以,他拜托我照应你,你爸妈来了,我帮忙接一下,搬个家,也没问题。”他脑袋转的倒快,借口一下子就想好了。
“沈可佳,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就是我的女人。接触他们,那是一定要的。你要说暂时不想说离婚的事,我也答应你。但是底线是,你必须让我经常和他们见面,理由我可以自己想。”他有他的小算盘,他可以不亲口说自己和可佳的关系。
就是要让她父母一点点的疑心,一点点地发现他们的不寻常,进而接受他这个新女婿。
“你要是不同意我这么做,我就直接告诉他们,我们的关系。”这话,才是关键。
她可以嘴硬说他们没关系,她父母可不会这样想。觉都睡了,还说没关系,还不被打死才怪呢。
怕了他,又逃不开,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不过,还是得约法三章。
“说好了,接触可以,千万千万不能跟他们说我们的事。”
“行,不说,答应了你的事,我说话不算数过吗?”他开心地说,这事总算是达成了共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秦子安才又幽幽地开口。
“下次,不可以私下见男人,尤其是他,记住了吗?否则,我会找你算账。”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提起这件事,沈可佳就有气。
“你跑去私会男人,还有理了?有什么理由找我算账?”他不服气地问。
“你跟踪我!谁给你权力跟踪我了?”
“谁跟踪你啊?当我吃饱了撑的?是杨朋义叫我去的,想不到吧!”她就是单纯,这件事就是杨朋义在给她下套,她都不知道。
“杨朋义?不可能,他叫了我到旅店拿东西的,怎么会告诉你呢?他不是那种人啊。”
秦子安冷哼了一声,不悦地说道:“他就不是那种小人,我就是,对不对?你看这个!”说完,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丢给她。
沈可佳按开通话记录里没有,再翻短信,果然是杨朋义发过去的呀。
她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杨朋义确实不是那样的人。何况,他刚才见到秦子安来,也是很意外的表情啊。
既然他想要再争取她一次,又怎么会让秦子安来搅局呢?
“你不觉得不对吗?你来时,他也很意外啊。等会儿,我看看我的手机。”沈可佳掏出自己的手机来,看了看那条信息来的时间。
这样算来,秦子安这条信息应该是在沈可佳和杨朋义见面以后才发出去的。
“李嫣?”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这贱女人,她想干什么?”秦子安自言自语道。
“是因为怕了我,明的不敢来,来暗的了?”
“有这个可能!真是个可怕的人,好在以后也没什么接触的机会了。”沈可佳感慨道。
“未必,以后尽量少一个人出去。这个人,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人。真是个神经病,阴魂不散的。我看,真该……”
“别,她也没做出什么事来,没必要。”她知道他的意思,可是杀人偿命,打伤也要坐牢。
“还没做什么事?她多阴险啊,想利用杨朋义和我起冲突。也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看这意思,对杨朋义也绝对不是真心的。识人不清!以后有他受的了,自找罪受!”
沈可佳没接他的茬,不予置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将来杨朋义怎么样,也是他自己选的。
“你就不担心他?”他试探地问。
始终还是把握不准,杨朋义在她心里分量如何。
“都过去了!”她淡淡地说。
“火车站到了,估计他们车也差不多到了吧。”她又说,无意再讨论。
……
杨朋义回到医院,李嫣一看他受伤了,更觉得他窝囊。
再看一下午秦子安和沈可佳也没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成功挑拨了他们?看来是没有,要是两个人反目,秦子安估计会自己回来吧。
“怎么回事?”她问杨朋义,宋杰也问自己的儿子,怎么受伤了。
“回来的时候看见小偷了,抓贼弄的。”两个女人谁也不相信他真是抓贼弄的,宋杰明明见到秦子安气呼呼地冲出去,然后就见儿子受伤回来。
“是他打了你?”宋杰问。
“不是,妈你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我这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皮外伤。”杨朋义闷闷的。
“过来妈看看!”宋杰搬过儿子的脸,心疼地查看,却没见李嫣有多关心,有点失望。
“以后别再接触了,过去的都过去吧,和小嫣好好过。”母亲嘱咐道。
想是秦子安手下留情了,淤青是淤青的,也确实是皮外伤。
“知道了,妈,对不起。”杨朋义失落地说。
他就知道对不起,一点用都没有,真要好好闹一番,赶紧物色下一个对象了。
和这种人在一起,是浪费青春!
李嫣正在瞎琢磨,杨朋义电话铃响,是公司打来的。
“小杨,今晚是公司司庆,所有员工都要参加,老总的意思是最好带家属,热闹!”
“哦,肖经理,我妈……”杨朋义刚要说,他妈病了不能去,李嫣摆了摆手,让他别说。
“答应他,要去!”她小声在他耳边说。
杨朋义虽然不解,还是答应下来了,挂了电话,就问李嫣:“妈病着,你怎么让我去什么司庆呢?”
“爸不是晚上没什么事吗?朋义,你要这样想,家人的确很重要,可是工作的事也重要。司庆,一年就一次,什么重要的领导都会来,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现在你在哪里发展,不得有人脉啊,光靠努力闷头工作哪里行?多活动活动,认识几个上面的人,兴许有人赏识你的谈吐素质什么的,职位升的就快呀。”
李嫣的话不无道理,其实她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目的可是为她自己的人脉呢。
宋杰也觉得儿媳妇说的对,忙附和道:“义仔,小嫣说的对,妈这儿也没什么事,工作的事重要。你爸晚上会来,就算他不来,晚上也不打针了,你大姨也可以来陪妈,不要紧。小嫣也去准备准备,你们一起去吧。”
“好,妈,谢谢您呢!”李嫣温柔地笑着说。
杨朋义等母亲的药液打完了,陪了李嫣回家挑衣服,准备盛装出席晚上的司庆。
于此同时,秦子安和沈可佳也接到了父母,一切的理由都是按照提前说好的。
沈可佳父母对秦子安也有些印象,还记得结婚时,他忙前忙后的样子。
他们喜欢勤快的年轻人,秦子安又笑容可掬地“帮忙”,自然获得了众人的好感。
“这房子是我朋友的,闲着也是闲着,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在这儿长住。”为了让几个人住的更安心,不用担心房租钱,秦子安这样说。
“那怎么好意思呢,房租我们会给的。”沈红山说道。
“爸,不用客气,你们只管住。这些事我会解决的,你们不用管。”沈可佳笑着说,和秦子安一起帮着父母哥哥把东西都搬进房。
“我会炒两个小菜,今晚我下厨,给你们接风!”秦子安张罗道,像到了自己家一样,撸起袖子就下厨房。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来就行了!”沈母忙说着,跟进了厨房。
“妈,你坐火车这么久,累都累死了,歇着去吧!别把他当外人了,我们以前合租房子的时候,都是他下厨做菜,习惯了。再说,我可以在这里帮忙嘛。”
沈可佳把母亲推出了厨房,瞅着秦子安,忙活的一头的汗。
真弄的像这个家的女婿似的,勤快死了。
“这回应该不烧了吧?”她趁没人看见,踮起脚尖,擦了擦他头上的汗。
“不烧了,放心!我先把这里打扫一下,一会儿我们就去买菜。爸妈喜欢吃什么?”他趁机在她忙的红扑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又迅速躲开,小声问。
“什么爸妈,你说话注意点。”她抗议道。
“就在你面前才这样说的。”他哄道,又加了句:“别生气啊,宝贝儿。”
“谁有时间生你的气,干活!”他自己送上门的,可别怪她使唤他了。
两人一起打扫厨房,很快就清理干净了,跟父母说了声,又出去买了菜。
秦子安动手,沈可佳在旁边帮忙,这场面倒和以前租房子的时候很相像。
两人虽然谁也没说,其实心里都有淡淡的幸福感。秦子安最渴望的生活也不过如此,他喜欢做菜,尤其是能做给沈可佳吃。
做饭做菜,有了烟火,才有了家味儿。
“沈可佳,谢谢你!”沈可佳在洗菜时,他忽然站在她背后说。
搂住了她后背,头轻轻搁在她肩膀上,闻着她的发香味儿,真让人觉得舒服。
“谢什么?傻,应该我谢你才对。”她有点紧张,生怕父母看见,却又一时舍不得推开他。
“是我谢你,忽然让我感觉我有家了。沈可佳,你可以给我一个家,让我别再流浪的。我就希望能有一大家子的人高高兴兴地一起吃饭,再有两个孩子,跑前跑后,多好。”他真是无时无刻不求婚,无时无刻不俘虏她呀。
他的话让她心酸,该是多渴望温暖的人才能说出这样的愿望。
难怪,他对她的父母笑起来是那么真诚呢。
“对不起,我不……”
“别急着拒绝,我没让你马上答应。你只要别拒绝我就行,让我假装以为自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行吗?”他可怜巴巴地说,说的她的心软了又软,酸了又酸。
还能说不行吗?
她微转头,在他脸颊上轻轻亲吻了一下。
“好!”她柔声说。
“真的?”他惊喜极了,差点就大叫出来。
“傻!”她宠溺地说,却见他大胆地来啄她的唇。
本以为蜻蜓点水就可以,一沾上,两人又热情起来。
厨房的门是关着的,热吻之时忽然听到了脚步声,忙弹开来,装作认认真真做菜。
并没人进来,是沈成举到厨房旁边的卫生间上厕所去了。
沈可佳竖着耳朵没听到声音了,小声责怪他。
“你胆子也太大了,再这样,小心我……”
“小心你怎么样?咬我呀?”他揉了揉她的发,对她的威胁不以为意。
看见了,还不是早晚的事,不过现在却是早了点儿。
“懒得理你,做菜吧!”她嗔了一句,继续洗菜。
小脸红了,看侧面柔美无比,他真喜欢啊。
还是在他们两个人的领地上好,这会儿还做什么菜,直接做了她再说!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呢,因为他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目光又落在她高耸的胸脯上。
这个色痞子,在哪儿都能想不正经的事。
几天来只要逮着机会,他就折腾她一番,现在又想坏事了,他不累吗?
“炒不炒菜了?想把我爸妈饿死啊?”她不满地娇喝道。
“炒炒炒,立即炒,老婆说炒,敢不炒吗?”他终于不色迷迷地看她了,菜一个个下锅,很快丰盛的晚餐准备完毕。
风尘仆仆的沈家三口人见秦子安如此热情,像他们北方人一样好客,又高兴又感激。
“谢谢你,孩子!”沈红山说道。
“您别跟我客气!听说您喜欢喝两杯的,哥也喜欢喝酒吧?北方人豪爽,好酒,我母亲也是北方人,我也喜欢喝酒。来,我给叔叔和哥满上!”买菜的时候,秦子安还特意买了好酒准备好好款待岳父及大舅哥呢。
秦子安弓着身子,礼貌周全地给两人各倒一杯白酒,自己也倒上了。
“你胃能行吗?”沈可佳皱着眉问,这关心的话脱口而出,问的两老一愣一愣的。
这语气神态,怎么这样像当时劝杨朋义别喝酒时的样子啊。
意识到父母都奇怪地看着自己,沈可佳的脸有些不自然,秦子安却呵呵笑起来。
“男人喝点酒怕什么,哪儿有那么娇贵的胃。你就是同情心泛滥,不光管朋义,连别人都管了。”
沈可佳不吱声了,他也解了她的围。
“阿姨,您吃菜,我做的不好,将就着吃。”
“这孩子,真谦虚,这菜炒的多好啊。”沈母笑呵呵地说。
听到他这样被赞美,沈可佳心里也跟着高兴,不知不觉心都醉了。
“哥,听说你还是单身呢,想找个什么样的,和小弟说。小弟我认识不少好姑娘呢!”秦子安知道,沈可佳最大的心事就是给她哥哥娶媳妇。
这回见面,他记挂着,早点提出来,早点帮他物色。
他要帮她解决所有的问题,让她无忧无虑地工作生活。
“这孩子真好,说我们心里去了。我们两个人都是土埋了半截子的人,就盼着他早点结婚,我们早抱孙子啊。”沈红山长叹一声,接了话。
“我能找什么样的呀,只要没结婚的就行。你看我们现在房子也没有,我还没工作,谁家姑娘能看上我啊。”沈成举闷闷地说,闷酒一个劲儿地往口里倒。
“哥,别灰心。我看你就很好,人踏实本分,还当过兵,身体好。放心吧,适合你的多了去了,奋斗个一两年把房子买了,咱也不差啥。这件事,就交给小弟我,三天之内,就带对象给你看。”
沈可佳撞了撞秦子安的胳膊,生怕他是喝多了吹牛,到时再让家人失望。
“放心,我说的事都能做到,没法儿兑现的承诺,我不会说。”他说道。
“那可真感谢你,这杯酒敬你!”沈红山说,举起了酒杯。
“千万别客气,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秦子安忙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和“老丈人”喝酒。
正在他们推杯换盏之时,打扮得光鲜靓丽的李嫣和西装笔挺的杨朋义来到公司参加司庆。
司庆的开始是一顿酒宴,从她挽着杨朋义的胳膊踏进司庆现场开始,就有一双眼在默默地追随着。
目光的主人安安静静的,见两人像一对璧人似的,又是高兴又有点伤感。
她的义哥终是结婚了,妻子真漂亮,不像她这个黑黑的丑小鸭。
连公司老板在见到他妻子时都是眼前一亮,特意多看了几眼。
杨朋义的目光没有目的地扫过来时,秦子琪赶忙把眼睛看向别处。从这次重新相见,她总是偷偷追随他的身影,不敢正面看。
今天,让她见识到了他美丽的妻子,从此后,这样偷偷看他,也是不对的了。
晚宴时,谁也没注意到一向不说话内向之极的秦子琪闷闷地喝了很多酒。
吃完饭,公司在一家夜总会包了夜场,所有员工集体狂欢。
秦子琪晃晃悠悠已经跟不上众人的脚步,这才有相熟的同事发现了她的异常。
杨朋义忙着照顾李嫣,根本没注意到角落里安静着的秦子琪。
“你去玩儿,我没事,我给我哥打电话。”这刻,她忽然有些想她哥哥了。
主动给秦子安打电话是很少见的事,接到电话时,秦子安刚陪沈家全家吃完饭。
说好了,要陪他们打牌娱乐一下,在听说妹妹喝多了以后,只能和沈父沈母说抱歉了。
“可佳,我去接妹妹,顺便送你回家,走吧!”
他不能让沈可佳养成住娘家的习惯,否则他就没戏了。再说妹妹喝多了,也不知喝成什么样,他这个做哥哥的照顾她,还是有些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