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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谁?”亓灏在折子上写了几句,望着秦峰问道。
秦峰平息了几口气,道:“是顾侍郎。”
“顾成恩……呵!”亓灏的桃花眼暗了暗,唇间溢出一丝冷意。
这答案,多少在他的意料之内。
多日之前,在自己一怒之下要挑断顾瑾琇脚筋的时候,顾成恩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宁王府。
后来在太后寿宴上,那两个要加害小八的小太监也是被顾成恩给揪了出来,这才还了顾瑾琇一个清白。
再加上今日,同样是顾成恩在第一时间从尹鹏林手下救了顾瑾琇……
这三番两次的,顾成恩都出现的这样的及时,要说巧合未免也太假了!
只是,顾成恩是不是也有点太清闲了呢?
抿了抿唇,亓灏幽幽道:“秦峰,最近京城太过安宁了,你去派人搞点事情出来。”
“啊?”秦峰一愣,不解道:“王爷,什么意思?”
亓灏舒缓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冷声道:“顾成恩身为刑部侍郎,整日不在刑部待着,想来刑部案件不多。”
“本王记得最近朝中有几个大臣很是猖狂,比如张大人最近在私底下受贿了不少银子,听说他手里还有一盏白玉盏,刚好东山军营军饷吃紧,你去给本王先借个千八百两银子回来。”
“赵大人新纳了一房小妾,听说貌美心毒,前日轿子在街上被人撞了,恼怒之下活生生的打死了个妇人。都说一命偿一命,你知道该怎么做。”
“还有,李大人的爱犬……”
“王爷!”秦峰在听到亓灏的话后,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小,出声打断了他,“您让属下去张大人的库房去偷银子和白玉盏?还要……要对赵大人的小妾下手?”
身为王爷的贴身侍卫,王爷要他做什么,他自然是要遵命的。
可是,谁人不知,张大人府上守卫森严,据说那小库房里还有机关呢!
赵大人新宠的那个小妾要是躺床上平白无故的死了,这赵大人还不得疯了?
亓灏点头,面无表情道:“李大人家的狗,本王上次见了它觉得甚是聒噪,不如炖了肉赏给东山军营的将士们!”
“王爷……那狗可凶得很!上次您派属下去偷李大人受贿的账本,属下虽给那畜生下了蒙汗药,可那狗跟成精了似的……”见亓灏盯着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冷,秦峰咽了口唾沫,垮下了脸。
这几位大人都是宣王一党,虽说是王爷的政敌,但也绝不是什么好人。
钱是该偷,人也该杀,可同一晚上内要做这么多事……
几家被搞得鸡犬不宁,只怕京城要闹翻了天吧?
亓灏一眼便识破了秦峰心里的想法,缓缓道:“不整出点案件来,如何体现顾侍郎的办案能力?”
秦峰这下算是弄明白了,原来王爷这是故意给顾成恩制造麻烦呢!
转了转眼珠子,他好奇道:“王爷,这顾侍郎最近好像也没惹到您吧?”
亓灏将毛笔重重一放,溅起了几滴墨汁,“秦峰,你今日的话有些多。”
秦峰见亓灏脸色不对,立马拱手道:“属下这就走!”
他刚转身,又听到亓灏问道:“顾瑾琇何时回来的?”
秦峰回头,想了想,道:“您回府后大概有半盏茶的时间,顾侧妃便被人送回来了。”
“顾成恩送的?”亓灏一听,眸底神色森寒。
秦峰摇头,“不是顾侍郎,但暗卫也没查出那人的身份。”
亓灏眯了眯桃花眼,“她回来后都有什么动静?”
秦峰讪讪一笑,小声道:“呃……属下不清楚。”
“哼,不清楚?那本王亲自去看看!”亓灏站起身来,一边往芙蕖院走,一边语气里夹杂着一丝莫名其妙的愠怒,“真是小瞧她勾搭男人的本事了!”
秦峰望着亓灏大步离开的背影,想起自己今晚这一堆任务,撇撇嘴在心里抱怨两句便也离开了书房。
芙蕖院里,大概是考虑到顾瑾璃折腾了一天有些累,所以爱月和荷香心疼她,差不多到天黑才将她喊起来吃饭。
吃过饭后,两个丫头又贴心的打了水到房间里伺候她沐浴。
不过顾瑾璃想着时候也不早了,便让她们先回房休息了。
大大的木桶里,顾瑾璃两只胳膊搭在浴桶的边缘处,惬意的闭上了眼睛。
腾腾的热气将她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整个身子泡在热水里,洗去了一日的不快与烦恼。
“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
顾瑾璃背对着门口,声音慵懒道:“爱月,不是说不用伺候我了吗?”
身后的人没动静,只不过眸色深深。
过了一会,顾瑾璃感觉到那人拿起了毛巾,一下下在她裸露的肩膀上撩着水。
那手上的粗糙茧子,让顾瑾璃身子一颤,猛然回头。
隔着雾蒙蒙的水汽,她隐约看到了一个高大修长的轮廓。
“亓灏?!”看清那一身黑袍后,顾瑾璃大惊失色的低呼一声,随即双臂护住身体,以最快的速度扯过一旁衣架上的衣服,将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亓灏瞧着她这副警惕防备的模样,冷笑道:“该摸的地方都摸遍了,遮遮挡挡,扭扭捏捏的,矫情!”
“你!”顾瑾璃退后几步,一边系着扣子,一边不悦道:“王爷大晚上的过来,究竟是有何急事?竟匆忙得连敲门的基本礼节都忘记了?”
她这不敬的语气让亓灏那股莫名之火从心底“噌”的一下燃了起来,一把将她拽到身前,他缓缓道:“王府里的每个院子,本王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何时去就何时去,还用得着敲门跟谁请示?”
“你……你放开我!”因着他这用力一拉扯,顾瑾璃那系了一半的扣子立马崩开了,胸前被亓灏一览无余。
被亓灏扣住的那只胳膊没法动弹,她只能用另一只手紧紧攥着衣服。
亓灏看着她因羞恼而发红的脸,薄唇贴近在她耳边,幽幽道:“顾瑾琇,今日送你回来的男人,你何时勾搭上的?”
“什么?”顾瑾璃觉得亓灏的脑袋真的可能坏掉了,他好像今天格外的不正常。
挣扎了几下,奈何他的手劲太大。
深吸一口气,顾瑾璃调整了一下情绪,耐着性子道:“王爷,您若没事的话,请不要打扰妾身休息。”
话一说出口,她见亓灏的脸色更阴沉了几分,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自以为的好态度竟又用了不合时宜的“打扰”二字,显得自己多嫌弃他一般……
果真,“咚”的一声,接下来她便被亓灏一把推倒在了床上。
他的重力压在身上,顾瑾璃呼吸有些困难,瞪着他道:“亓……亓灏,你给我起来!”
“顾瑾琇,本王原以为留着你慢慢玩才有趣。”亓灏*的呼吸喷在她染了红晕的脸上,轻声道:“可是,现在……本王改变主意了。”
不知为何,顾瑾璃的心快要跳出了嗓子眼,连声音都跟着颤抖起来:“王爷……你想做什么?”
“怎么不喊本王的名字了?”亓灏的眸底有一团火焰在跳跃,这灼灼的眼神像极了山洞的那一夜。
一只大手将她禁锢住,他另一只手缓缓在她曼妙的身上不规矩的游走。
刚沐浴后的她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如玉如脂的皮肤让他暂时不想停下来。
顾瑾璃的衣衫半挂在腰间,亓灏火热的体温直接传来,让她脑袋“轰”的一惊。
神色一变,她望着他身后的方向惊慌失措道:“王妃,你怎么来了!”
亓灏探入她衣服里的动作猛然一顿,整个人瞬间清醒了,心间的火焰也如被浇了一盆冷水似的,熄灭了。
“噌”的从顾瑾璃身上起来,他回头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随即面色铁青的一字一句道:“顾瑾琇!”
顾瑾璃慌忙的坐起来,将床上的被子包裹在身上,缩在了角落里,梗着脖子道:“夜深了,妾身要就寝,王爷请回吧!”
怒哼一声,亓灏甩着袖子离开,行走之间一阵冷厉的气息飘在顾瑾璃的脸上。
待门被甩上,她才舒了一口气,松开了厚厚的被子。
躺在床上,怔怔的回忆刚才亓灏的异常,顾瑾璃抬手轻敲了两下脑门,小声嘟囔道:“这是被人下药了吧?”
想到下药……山洞那晚上的激烈一幕又在她脑海里起起伏伏的重现,她那褪下余热的脸又燥热起来。
“混蛋!”将被子狠狠一踹,顾瑾璃心神不宁的爬下了床,将柜子里那本许久没碰的佛经拿了出来。
深呼吸,她披了件外衫坐在桌案前,屏气凝神,集中精力开始抄写了起来。
待蜡烛快燃尽,桌案上的佛经已经摞起来有五六张,顾瑾璃的心也彻底的平静下来。
吹了灯,她便安心入了睡。
另一边,亓灏心烦意乱的出了芙蕖院,可他却搞不懂自己烦的究竟是什么。
昨日在饭桌上,尹素汐为了婉婉而故意为难她,他没有反对,但沉默便是纵容。
看着她恭敬却不失尊严的自解围局,他不知该感叹她的急中生智,还是胸襟宽大。
比较之下,尹素汐确实如婉婉所说的,胡闹了……
倘若是换成了玉夫人,估计依着她的性子,应该要撂下筷子吵起来了吧?
若是柳夫人,想必在尹素汐发话的第一时间里,忍气吞声,息事宁人……
而顾瑾琇,她再次为了贴身丫鬟而低头……
兴许是每次吃饭,桌上的女人总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吵吵个不停,所以一顿饭后他便让顾瑾琇回了芙蕖院。
一来,有顾瑾琇在,玉夫人便总是想惹些事端,他想与婉婉二人过清静日子。
二来,他不想再在婉婉的院子里看见她,至于原因,他却说不出来。
刚才,倘若不是她及时喊了那么一句,他不晓得自己会不会继续玩火下去……
他向来喜怒不言于色,可今日面对顾瑾琇,为何会频频失态?!
这样的自己,他很讨厌,也很不解!
就在他郁闷的往书房走的半路上,只见迎面莲步轻移般走来一个浓妆艳抹,香肩半露的女子。
那女子一见到亓灏,便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娇柔的唤道:“王爷。”
亓灏下意识的一掌将女子拍开,怒声道:“何人?”
好在亓灏没用几分力气,女子摔在地上,重重的捂着胸口咳了几声,然后哀怨的望着亓灏,委屈道:“王爷,妾身是玉儿啊!”
“玉儿?”亓灏冷冷的瞪着披了一件薄纱,跟没穿衣服一样的女子,语气里不带一丝温度。
“王爷……呜呜,妾身是梁玉,您的玉夫人啊!”玉夫人见亓灏竟不识得自己,更是委屈的掉了眼泪。
脸上的妆容因为被泪水冲刷的黑一块白一块,青一块红一块的,在这个漆黑的夜里,她此刻像极了一个小丑。
亓灏满脑子都在纠结自己对顾瑾璃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当然没心思去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
更何况,什么玉儿红儿的,除了婉婉,他可从没这么肉麻的喊过谁。
在听到是玉夫人后,他蹙起了眉头,冷声道:“大晚上的你不在玉露院待着,在这里做什么?”
尹素婉不在王府,这对玉夫人来说则是一个爬床的好时机,所以她打算去书房里勾引亓灏。
巧的是还没到书房,就在这里看到了他。
可是……瞧着亓灏过来的方向,怎么好像是芙蕖院!
“妾身……”玉夫人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试探性的拉着亓灏的胳膊,将脸贴在他的胸前,小声道:“王爷……妾身想您了。”
手一点点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圆圈,她瞥见了不远处的凉亭,心想着夜深人静,若是能在此处行那鱼水之欢之事,应该是别有一番情趣吧?
这样想着,她胆子更大了起来,声音也更嗲了,“王爷,妾身想……”
妖娆妩媚的玉夫人与刚才沐浴过后如出水芙蓉一样的顾瑾璃,瞬间形成了鲜明对比。
“滚回你的院子!”亓灏这下的动作更加粗暴,满眼嫌弃道:“花里胡哨,举止轻浮!”
“我……哎,王……王爷!”被推开后,玉夫人还没来得及伸手挽留,亓灏已经大步流星的无情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讨厌!”恼羞成怒的跺了跺脚,玉夫人狠狠的回头看了一眼黑黢黢的芙蕖院,眸光狠戾:“小贱人!”
一阵夜风吹来,她裹了裹轻纱,冷得打了个寒颤,然后带着满心的妒火和未在亓灏身上得到满足的欲火往自己的玉露院走去。
大概是整个王府的人都已经睡了,因此小路是极其的安静。
快到到玉露院的门口,玉夫人只见身后的小路冒出了一个人,吓得她低叫道:“什么人?”
那人赤裸着上身,怀抱着衣服,也是愣了一下,随即赶紧忐忑的行礼道:“小人林超,是芙蕖院的奴才,见过玉夫人。”
“呵,芙蕖院的狗东西?”玉夫人一听,不禁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起来。
这一打量不要紧,她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
这奴才身材魁梧,肌肉壮实,六块腹肌看起来好想让人上前摸一把。
再抬头往上瞧,啧啧,这脸竟也能看得过去……
“玉夫人?”这叫林超的仆人见玉夫人这般直勾勾的瞅着自己,不由得有些不安。
玉夫人回过神来,心里念叨着怎么从不知府中的下人里还有这般出众的人。
轻哼一声,她有意无意的撩了一下肩上的头发,露出那大片白皙的皮肤,还有隔着轻纱那硕大的浑圆,端着架子道:“这么晚了,你在府里乱走动什么?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人不敢。”林超听罢,立刻躬身解释道:“小的……小的刚守完夜,所以才想着去后院洗个澡。没……没想到,竟在这里惊扰到了夫人,是小的不是,还望夫人恕罪。”
他这一弯腰,玉夫人的眼睛又亮了。
啧啧,这精壮的腰要是摆动起来……
强迫着自己把眼睛移开,她摆摆手,气息不稳道:“行了行了,滚吧!”
“是,玉夫人。”林超行礼后,留下了略微燥热的玉夫人。
拍了拍自己的脸,她意犹未尽的走进了院子。
本想回书房再批几封奏折,可是被玉夫人这么拦下一闹,亓灏的心情更糟更乱了。
因此,他直接改了方向回了主院。
灌了一壶凉茶,那股邪火不但没消散,反而越烧越旺。
无奈,亓灏只能又派人提来一浴桶凉水,将自己丢了进去。
一盏茶后,他才一身冷水的冒出水面,桃花眼中神色也恢复了清冷。
如意宫里,“砰”的一声,丽妃将手边的茶杯用力丢在了地上,一脸怒容道:“敢对浈儿下暗手,真是岂有此理!”
小宫女欢儿又奉上一杯茶,小心翼翼道:“娘娘,您别生气,气大伤身。”
丽妃攥着拳头,咬牙切齿道:“撺掇太后下了懿旨,令浈儿一年内不得回京,方如沁这步棋走的够绝!”
欢儿一边收拾着地上的碎瓷片,一边劝道:“娘娘,太后虽颁了懿旨,但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也短。”
“月底清王爷是没法回京,可您再耐心缓缓,等太后这股子火气消下去了,您再去找皇上求个情不也一样嘛。”
丽妃重重的吐出一口郁气,幽幽道:“你说的也对,来日方长,本宫不会让浈儿一直驻守在外!”
抿了口茶,她问道:“淑清宫有什么动静吗?”
双儿恭敬道:“德妃娘娘不是养花就是喂鱼,还是老样子。”
“她倒是能装!”丽妃冷哼一声,撇撇嘴道:“这个女人明面上不争不抢的,心眼可并不比方如沁少!派人盯紧点!”
双儿应了声,见丽妃摆摆手,便退了下去。
丽妃想起来远在边关的儿子,长叹一声。
第二日,爱月端着盆子准备伺候顾瑾璃起床,轻喊了两声却不见顾瑾璃有回应,于是便又喊道:“小姐,该起床了。”
其实爱月刚才已经来过一次了,只不过见顾瑾璃还睡着便没敢打扰,可现在都是巳时了,这再睡下去的话,早午饭就得一块吃了。
然而,顾瑾璃还是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爱月疑惑的撩开床幔,推了推她:“小姐,时候不早了,您该……”
“小姐!”在触碰到顾瑾璃冰冷的身体后,爱月惊叫一声,小脸煞白。
“小姐,您怎么了?”吓得声音都带着哭腔,她颤抖着手在顾瑾璃鼻间一探,腿一软瘫倒在了地上:“怎么……怎么会这样!”
一骨碌爬起来,她急急冲了出去:“荷香,荷香!”
荷香本在小厨房,听到爱月这大呼小叫后,先是一怔,随即问明白了情况后,同样也是大惊,于是二人便决定一人留在房间里照看着顾瑾璃,另一人去府外找大夫。
提着裙摆,爱月脚下生风,从芙蕖院一路疾跑,到了前院的时候,却突然撞到了一堵坚硬的人墙。
“啊!”她被撞倒在地,扭到了小腿。
亓灏背对着手,冷声道:“怎么走路的?果真是没规矩!”
爱月感觉到脸上一阵湿热,这一摸才发觉竟撞伤了鼻子。
一边狼狈的抹着鼻血,她一边哽咽道:“王爷,我们家小姐……小姐她……呜呜呜……”
亓灏一听到爱月提到顾瑾璃,情不自禁的又皱起眉头,不耐烦道:“顾瑾琇又怎么了?”
“小姐她……她没气儿了!”爱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奴……奴婢恳求王爷……让……让奴婢出府去找大夫!”
“嗯?”亓灏一怔,然后语气不快道:“没气儿了?”
昨日顾瑾琇还有胆子对他发脾气,现在又是在搞什么鬼?
爱月摇头,继续大哭道:“奴婢见小姐……小姐还没起醒,就……就去喊她起床,可是小姐她……她身子冰凉,没……没呼吸了……”
“昨……昨晚还好……好的,今早……今早怎么就突然……呜呜呜呜!”
“小姐啊,呜呜……小姐……”
“够了!”亓灏一声低斥,成功让爱月闭了嘴。
抿了抿唇,他对秦峰道:“去宫里,找魏廖!”
说罢,便一边甩着袖子,一边往书房走去,心想这个女人果然是个麻烦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