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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小曼一回头,见严顷已经穿戴整齐,“怎么办?”
铃声响过一阵后终于停了下来。
严顷见书小曼没有将自己引见给书父书母的意思,便说,“我可以走楼梯下去,避开他们。”
铃声停止,手机又响了。
书小曼突然想到什么,不由眼前一亮,“对了,我有个地方可以先让你躲一躲!”她拿出钥匙,领着严顷走到对面,很娴熟地打开门。
方才还冷着脸的严顷,此刻有了一丝动容,“你一直没退房?”
书小曼吐吐舌头,“我是怕你某一天后悔出国了,然后回来之后没地方住……”把他推进屋里,又跑回去拿行李箱,“现在我觉得是我想多了,你可以跟我住啊。”她抱住严顷的手臂,小脸蹭着他的胳膊,“阿顷,你先委屈一下,上次学校忙,有个同事受伤了,我临时接替她的班,要不是被耽搁,我本来是要回老家跟爸妈商量我俩的事……”手机一直在响,严顷忍不住打断她,“不用解释,我相信你,去吧,别担心我。”
“你不生气?”她不确定啊。
“为什么要生气?你赶紧接电话吧,别让叔叔阿姨担心了。”
“你确定?”
严顷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确定。”
书小曼接起电话,“喂,妈,我刚刚睡着了,没听到门铃,你等一下啊,我这就给你开门。”捂住电话,轻声对严顷说,“那我先回去了,电话联系。”
“去吧。”严顷转身关上门。
不知怎的,虽然严顷面上没生气,可书小曼总觉得他不开心了,不过也是,谁愿意当地下情人见不得光呢?好头疼啊!为什么老爸老妈现在会过来?要不是因为老爸有心脏病,她怕吓到他,现在就摊牌也没什么不好的。
书小曼狂奔回去,开始收拾一地的凌乱。
由于清晨的激烈运动导致她现在双腿发软,站得久了就直犯哆嗦,加上心里紧张,好几次都被衣物绊倒,刚刚整理得七七八八,外头已经传来敲门声,“来……来了……”书小曼手里抱着一堆衣物到处乱转,该藏在哪里呢?
衣柜?洗衣机?阳台?
不行不行都不行!
最后索性一脚都踢到床底下去了。
目测一圈,似乎没有可疑之处了,书小曼深吸口气,跑去开门,“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喘什么喘什么?你一个人在房间里干嘛呢?半天不开门!”书母黑着一张面孔,狐疑地打量着书小曼。
书父提着一堆东西跟在后面。
拢了拢衣领,书小曼有些心虚,刚才也没有检查一下脖子上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她老妈可是火眼金睛,稍有不慎,自己这个年就别想好好过了,“不是,你们突然上来也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现在反倒兴师问罪起我来了?”
“怎么?你是国家领导人啊?我们过来看自己的女儿还需要请示?”
“妈,我是那个意思吗?”
“好了好了。”书父见母女俩又剑拔弩张起来,忙凑上前,“你不是说要晚点回去吗?你妈担心你太晚没车了,这不,就拉着我一起上来,她其实是想你了,怕你一个人孤单,你妈这人哪刀子嘴豆腐心,你又不是不知道?瞧瞧,这些都是你爱吃的,你妈亲手做的,怕过了时候不新鲜,一路上都在催我走快点……”
“对,赶了一路却被堵在门口!”书母轻哼一声,显然余怒未消。
书小曼心中感动,一把抱住书母的胳膊,撒娇,“好了,妈,我知道错了,您坐下歇歇,我去给您沏杯茶好不好?我的母亲大人。”
“少油嘴滑舌!”书母不理她,来回在屋里走,目光如闪电般巡视四周,书小曼的一颗心高高悬挂,寸步不离地跟着书母,“你这大过年的不回家,忙什么呢?”
“工作啊,最近正在抓紧排一个重要的舞蹈,如果顺利的话,开春了就要去参加一场全国性的比赛了。”是实话,但也没那么赶,最重要的还是为了等严顷。
想到严顷就在对门,书小曼心急如焚,老妈这么一来似乎没有立马回去的道理,看来她跟严顷的二人世界要提前结束了……呜……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了?
好心痛啊!
“哼,工作工作,你多大的人了?还天天念着工作,自己的婚姻大事呢?操心了没有?”书母往卧室走去。
房内到处弥漫着爱*的气息,床单更是乱得叫人一眼就能看出端倪,书小曼吓得扑到门上,一把抓住门把,‘啪’把房门关上了,“妈,我饿了,你饿不饿?”求助的目光投向不远处的老爸,“爸,你们吃过没有?”
“都几点了?你不会还没吃早饭吧?”
“没呢,一起吃早饭吧!”
“去去去,你自己吃。”书母依然向房中走去,“我帮你把房间收拾收拾,脏衣服洗洗,都什么时候了?难道还打算留着过年呢?”
“不!我自己收拾自己洗!”书小曼坚决挡在门口。
书母皱眉,“你怎么回事?大冷天的冒什么汗?”
书小曼一抹额头,“没有啊……”不过她背上确实都是汗。
“你今天怪怪的。”书母开始围着女儿转,“怎么?房间里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没有,只是房间比较乱,我不好意思被人看到……”这理由太牵强,书小曼快撑不下去了,果然,书母一下子就揭穿她,“你房间乱又不是一两天的事。”
“妈!你坐下歇歇吧!”书小曼坚持。
书母皱眉打量着她,“房里藏了男人?”
想到今天早晨的情形,书小曼的脸‘刷——’地红了!
书母见她不自然的神色,脸一下子黑了,“让开!”
书小曼依然拦着,却被书母大臂一甩,然后抬脚便踹开房门冲了进去。
书父听到这边的动静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看到局促不安的书小曼忍不住问,“怎么啦?你们俩又吵啥呢?”
书母打开柜门,拉开窗帘,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找遍了,愣是没发现任何野男人的踪影,脸色这才有所缓和,“你说你这房间还像女孩子待的地方吗?乱七八糟,脏衣服都堆到床底下了,怪不得不让我进来,就你这样懒散的性子,将来嫁到婆家非被嫌弃死不可!”
幸好书母没有拉出床底的衣服,那件被粗暴撕裂开的旗袍就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