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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被高楚这一跪吓得瑟瑟发抖,双手和脑袋紧紧挨着地面,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原本寒冷的房间,却使得他身上的温度迅速上升,面红耳赤,大汗淋漓。
“王妃,你且先起来,老臣实在承受不起啊!”太医不敢抬头,声音沙哑。
“潇儿,你先起来吧!若是太医能诊治的好,定会告诉与你。现在既然太医都束手无策,那可能就真的没有办法了,我们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吧!”芷晴在一旁小声安慰高楚,先行将她扶了起来。
高楚目不转睛的盯着莜兰,,没有理会芷晴的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突然她大叫一声,激动万分,“我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救莜兰了。”
高楚高兴的将太医扶了起来,“太医,您先回去吧!有劳你了。”
芷晴见太医走后才凑上前一问,潇儿可是想到什么,能救莜兰公主的法子了?
“我哪里懂得救人的法子,只不过,我想起来谁给莜兰下的毒了。”高楚镇定自若,却又眉头紧锁,低声说着,“但是此人我一点也不熟知,她想要的东西实在是太贵重。若是给了她,恐怕天下大乱。”
高楚坐在床前,抚摸莜兰的额头,“如今她的唇色恢复了许多,想必也应该快醒过来了。”
“潇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芷晴一头雾水,不知所措。“什么东西如此贵重?”
“此事不宜多说,唯恐引来杀身之祸,不告诉你也罢!”
芷晴的心里认为高楚还是没有完全原谅她,不然为何不肯将这件事说出来,又怎么会引来杀身之祸,可笑至极。
“既然潇儿不愿意多说,那我也不强求与你,接下来该怎么做,若是需要我帮忙,我定会全力以赴。”
“此事不用劳烦任何人,只能我自己去办,你且好生照顾芷晴,这里交给你了。”高楚为了救莜兰还是决定去偷通玄秘史,去和海刹交换,只希望这一次能够帮助莜兰和季凌玄,若是以后出现什么无法预知的事,她也已经做好必死的准备。
毕竟,这人间她唯一爱着的人都已经背叛了她,她也没什么值得留念的了。
高楚出门望了望四周,看四下无人,这才放心的朝储存阁走去。这储存阁堪称皇宫的藏宝阁,里面藏着王府的奇珍异宝。
虽说杜少宇并未曾告诉高楚通玄秘史再何处,但是她稍微用手指头想了想也能想的出来,毕竟王府的各个角落她都再也熟悉不过,凡是古扎进贡的奇珍异宝,杜少宇都会放在储存阁里。
只能说杜少宇对她是十分的放心,以至于直到现在她也没有想到好的理由说服自己,杜少宇为什么突然的就背叛了他。只是,储存阁戒备森严,高楚孤身一人,怕是难以进入。
说来也巧,储存阁离若水的住处就差了大约五分钟的路程,要去往储存阁必须经过若水的房门口。
若水此时正在房间里盘算自己的计划,一向如此警惕的她竟发现门口一道人影穿过,诡异的很。
她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轻轻推开门,露出指头大小的门缝,只见高楚鬼鬼祟祟的朝储存阁走去,还时不时的回头看了看。
“她这是去往储存阁的方向?孤身一人,去储存阁干什么?表哥明明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不得入内,看他这般鬼鬼祟祟,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若水心里十分困惑,打算去一探究竟。
若水换了一袭黑衣,面带黑纱,与上次刺杀芷晴的装扮不差分毫,她打算等高楚出来时,夺过她手中的宝物,再对她栽赃嫁祸,这次定要让她身败名裂。
高楚躲在储存阁外的大石狮子身后,却发现四处都是守卫,根本无法进入,她暗自思索,“既然王爷不在,我就是这王府的主人,想必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不如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入,若是当时候偷偷进去被人发现,岂不是更难解释。”
高楚双手背在身后,道貌岸然的走到储存阁门前,轻轻咳了几声,问道,“近日可有发现黑衣人的踪迹?”
“启禀王妃,一切正常,并没发现黑衣人。”其中现在储存阁第一道大门前的侍卫说。
“好,我现在要进去查看一番,你们在此守候,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高楚倒吸一口凉气,以为可以蒙混过关,没想到,答案令她大为吃惊。
“王妃,我等没有王爷的命令,不敢私自打开储存阁,若是被王爷知道了,我等恐怕性命难保。”侍卫丝毫没有畏惧的样子,看来还是杜少宇平日里训练有素。
“什么?”高楚故作吃惊,“王爷征战沙场,我堂堂王妃,也使唤不动你们了吗?”
“微臣不敢,只是王爷之命不可违背,何况这储存阁我等日日夜夜看守,未曾出现差错,还请王妃放心。王爷曾吩咐过,储存阁阴暗潮湿,戾气太重,王妃进入十分不安全,王妃请回吧!”侍卫双手握剑,半弯着腰,语气十分平缓。
高楚自知继续争论只会引人注目,到时候再想进去,恐怕就更难了。
“既然如此,等王爷凯旋归来,定让王爷好好嘉奖你们一番。”高楚哈哈大笑,缓解了尴尬。
“多谢王妃,这只不过属下指责所在,无需嘉奖。”侍卫的语气依然冷冷冰冰,似乎对奖励丝毫不感兴趣。
“咳咳……”高楚咳了几声,“也罢,本王妃回去了,你们好生看守着。”
“恭送王妃。”众侍卫异口同声。
这天深夜,高楚在房间歇息,但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直到现在也没能想出一个好的法子,进入储存阁拿到通玄秘史。
就在她刚要闭上眼睛的时候,此时门口一阵阵酷似石子的声音传过,“这大半夜的外面还有谁,难不成……是,黑衣人?”高楚披着一件外衣,冲出房门,只见一道黑影闪过,高楚拿着剑追了上去。
只见那黑衣人朝着储存阁方向跑了过去,高楚暗自惊恐,“不好,莫非是通玄秘史泄露了?”高楚疾步追了过去。
而此时储存阁门前的几十个守卫已经全部瘫倒在地,唯有一个还留了活口,本想借机逃脱,却看到高楚走了过来。那侍卫捂着伤口,蹲在石狮子身后,看到了高楚,惊恐的叫了声,“竟是王妃。”
那侍卫撑着伤痕累累的身子,扯下衣服,写了一封血书,“王妃欲进入储存阁杀了我们!”
高楚来到此处,被眼前的场景惊呆,所有人在一夜之间全部死去,她跪在地上,查看那群侍卫的伤口,“一剑致命,究竟是何人,如此凶狠?”
就在这时,那侍卫两步并做三步直径闯到若水的房间,此时的若水假装躺在床上,看到这个血肉模糊的小侍卫,推门而入,竟被他吓了一跳。
“你你你是谁,不要过来,再过来,我要喊人了。”若水抓紧了被子,裹在身上。
“不要,请,请把写封信交给,交给王爷……”
那侍卫踉跄的一步一步逼近若水,手中的血书伸向她,嘴里念叨着,“王妃,王妃,凶手……交给王爷……”随后嘴里一阵鲜血涌出,倒在若水床边。
若水见那侍卫完全死后,这才掀起被子,走下床。身上的一袭黑衣还没有来得及脱下,拿起侍卫手中的血书,鬼魅一笑,“高楚,这次我看你怎么洗脱罪名。哈哈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高楚惊慌失措,突然想到,通玄秘史还在储存阁,她不知是否是因为通玄秘史,才害得这群无辜的人惨遭毒手。
突然高楚身心一阵颤抖,立刻朝储存阁跑去,“遭了。”
高楚连连按下十二道石头门的开关,来到最后一层。
没想到,这一层光亮无比,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周围空旷到只有一个装有通玄秘史的盒子放在地上的正中央。
高楚慢慢走了过去,拿起通玄秘史,心里高兴不已,“通玄秘史,还在,这究竟是什么阴谋,到底是为了什么?不管了,先拿出去救莜兰吧!”
高楚出去时只觉得这条路突然变得长了许多,她好不容易才走到储存阁门口。
这时一道黑影一闪而过,转眼出现在高楚眼前,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黑衣人便要夺取她手中的通玄秘史。高楚理智闪躲,打斗中问,“你到底是谁?”
那黑衣人不说一句话,却出手十分凶狠,一看她武功的熟练程度便知,定是习武数十年。她的眼睛似利剑,仿佛能刺穿人心。
高楚单凭一双眼睛,虽无法认出是谁,但只觉得尤为熟悉,一心想解开她的面纱,却不料黑衣人的武功高强,她完全不是对手。就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高楚伸出手抓破她的衣服,以至于黑衣人的左臂被划了一道伤疤。
黑衣人自知再打斗下去只会被人发现,并无好处,便乘机逃离,临走时重重一掌打在高楚胸口。
高楚瘫倒在地,口吐鲜血,怀里的通玄秘史依然没有放下。“来人呐,快来人呐!”高楚大喊。
黑衣人不敢逗留,本想伸手抢夺高楚手中的盒子,但侍卫逐渐逼近,立刻朝门口跑去,黑衣人只好脚踩石块,纵身一跃翻墙而逃。
“王妃,王妃你怎么了?”一大群侍卫连忙赶来,见高楚瘫倒在地上,十分惊慌。
“有刺客逃了,快去追。”高楚指着墙外,激动的说。
一大半的人出去追赶黑衣人,留下两个人将高楚扶到房里。
云来听到声音,迅速赶来,看到高楚嘴角的鲜血,十分震惊,哭诉道,“王妃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啊?”
高楚咳了几声,淡淡的说,“我没事,不用担心,快把这东西藏起来,快……”高楚把怀中的通玄秘史交给云来,指着书桌旁的柜子,“快,放在那,不要伸张。”
云来放好以后,去打了盆热水,给高楚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鲜血染红了盆中的水。
过了一会,高楚竟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云来轻轻关上门,将鲜红的水端了出去。
若水被高楚抓伤,手臂流血不止,她捂着伤口躲在离王府不远处的小树林里,将一身黑衣脱下,换上原本的衣服,趁着天还没亮,从原来的地方翻墙而过。
回去后,若水擦了擦手臂上的鲜血,随便找了个布袋包扎了一下,毕竟这个时候太医是请不得的。
翌日,太阳早已经高高升起,一个侍卫来到高楚房前,敲了敲门。
“王妃,卑职有要事求见。”
“你在这里鬼鬼祟祟干什么呢?”云来听见声音走了过来。
“云来小姐,卑职有要事求见王妃,劳烦你通融一声。”
“你且先让开,我进去瞧瞧。”云来推门而入,见高楚还在熟睡,便在她的耳边呼唤,“王妃,你醒一醒,门外有个小侍卫要见您。”
高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突然翻做起来,“是不是抓到黑衣人了?”高楚披了件外套,捂着胸口,走了出去,“昨夜之事调查如何?”
“启禀王妃,卑卑职无能,未能抓到凶手。”侍卫跪在地上。
高楚叹了一口气,“罢了,你起来吧。传我口令,从今日起对储存阁严加看守,见到可疑的人通通给我抓起来,交给我审问,还有,黑衣人随时可能会再来,你们且给我看好了。”
“卑职明白,只是,卑职还有一事。”侍卫吞吞吐吐,不敢直说。
“有何事,但说无妨。”
“安城内报,我方兵力不足,死伤惨重,况且粮草不足,最多超不过十日,安城必破。”
“什么?”高楚心弦紧绷,眉头紧皱。“王爷呢,王爷他没事吧?”
“王爷一切安好,”
“为何不禀告皇上,开仓放粮?”高楚着急的说。
“皇上,皇上他如今瘫倒在床,不能自理,如活死人一般,恐怕……”侍卫没敢继续说下去。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