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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濡一下子就扑到了靖盈的怀里,像只小花猫一样地靠在靖盈的身边。
靖盈把他抱了起来,看着他笑着,看着他逗他笑。
“想爸爸了吗,爸爸真的好想你啊!”靖盈看着怀里的儿子说。
“想,想,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别的小孩子都有爸爸,我跟姐姐就没有,只有妈妈。”相濡看着靖盈说。
“我的好儿子,爸爸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我要好好地照顾你,用来弥补我这五年来对你们娘俩的亏欠。”靖盈看着小倩说。
“爸爸,爸爸,我最喜欢爸爸了!”相濡笑着说,肉嘟嘟的他显得十分可爱。
“念君,叫爸爸,他就是你日思夜想的爸爸啊!”小倩对着念君说。
念君只是一直看着靖盈,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靖盈笑着对她说:“原来这就是小念君啊,当初的那个小不点儿已经长成了一个小美女了,还记得爸爸吗?”
念君摇了摇头,还在盯着靖盈看,在她的心里,他是那样地高大,又那样地英俊,想跟他亲近可又不敢,因为显得很陌生。
靖盈放下了怀里的相濡。
“快过来,到爸爸的怀里来!”靖盈蹲下来看着念君说。
念君摇摇头,没有说话。
“去啊,他是你的爸爸。”小倩对着她说。
念君望着妈妈,可爱地问:“他真的是我的爸爸吗,这是真的吗?”她的那一双大眼睛很清澈透亮。
“妈妈是不会骗你的,他就是你的爸爸,你小的时候对你最好的那个人啊!”小倩看着她说。
念君哭着跑到了靖盈的怀抱里,哑着嗓子说:“爸,爸爸,爸爸,我的爸爸!”
靖盈笑着说:“我的傻丫头,就知道叫爸爸了,乖啊!”他紧紧地抱住了这个跟他还有小倩都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
“爸爸,以后你不要再走了,就留在我跟妈妈还有弟弟的身边,行吗?”念君趴在他的怀里问。
“只要你妈妈不赶我走,那我就会留在你们的身边,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们,尤其是思念你们的妈妈啊!”靖盈抱着她说。
“爸爸,妈妈怎么会赶你走,他们很不友好,他们都说我没有爸爸,说我是捡来的孩子,我都哭了,我再也不敢跟他们一起玩了。”念君哭得更加厉害了。
靖盈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说:“别怕,别怕,爸爸来了,看谁以后还敢欺负我们念君,爸爸帮你收拾他们,让他们都害怕你,好不好啊?”
“有爸爸真好,有爸爸真好!”念君说。
靖盈给他的女儿擦干了眼泪,看着她说:“念君最听话了,带着弟弟去玩吧,我跟妈妈呢,还有一些话要说,一会儿呢,我就找你跟弟弟一起玩呢,去吧,不要哭了,哭了爸爸就不喜欢你了,知道了吗?”
念君急忙说:“爸爸,念君听话,念君不哭,只要爸爸不再离开我跟妈妈了。”
靖盈看着念君点了点头,笑了。
念君带着相濡弟弟一起回到了卧室里玩去了。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吗?”小倩看着靖盈说。
“我们就不能像朋友一样,心平气和地说一会儿话,五年了,你的气你的恨还没有消吗?”靖盈看着小倩,那双眼睛充满了柔情,好像水一样。
“好吧,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我想听听你跟我说些什么,我们已经这样久没见了,我还真想了解一下你这五年是怎样过的,坐吧,别站着了。”小倩说。
靖盈笑了,就说:“你终于肯听我说话了,你知道吗,这是我五年来最真心地高兴一次。”他坐在了小倩的左边。
“没想到,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竟会说一些骗小姑娘的花言巧语,你以为我还会吃你的这一套吗?”小倩瞪着他说。
“小倩啊,你知道吗,我找你有多么地不容易吗,我去找了吴言,可是他就是不告诉我,你在哪里。”靖盈看着小倩说。
“那是我不让他说的,我不想你来找我,因为我不想见到你,这次你是来跟我离婚的吗?”小倩问。
“不可能,离婚这两个字以后你就不用寻思了,最好连想都不要想,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这一辈子我都会缠着你,粘着你,就是不离开你。”靖盈用坚定的眼神告诉小倩,他说的都是真的。
“你知道你自己是什么吗?”小倩看着他说。
“是什么啊?”靖盈笑着问她。
“一块狗皮膏药。”小倩自然而然地说。
靖盈笑了,他说:“那我宁愿做一块狗皮膏药了,只做你的狗皮膏药。”
“一块烂的狗皮膏药,我要来又有什么用呢,反而恶心了我。”小倩恨恨地说。
“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小倩望着靖盈,笑着说:“你这是在嘲讽我是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吗,是苏妲己还是烽火戏诸侯的褒姒?”
靖盈赶忙解释说:“不是这样的,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为什么不往那里想呢?”
“什么,说我是张丽华,那个亡国之女,被别人欺凌的女子,我想我还没有到过那种境地吧。”小倩看着他说。
靖盈看着小倩说:“我只是想说你跟张丽华一样地美丽,发长七尺,眉目如画。”他多情的眼神错不开小倩的一点一滴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小倩看着靖盈,想听到他说什么。
靖盈笑笑,说:“汉武帝时期,有一个最会舞蹈的李夫人,然而李夫人的出现全凭借她的哥哥李延年的这首诗,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一首,倾城倾国,佳人难再得。”
“不错,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小倩看着靖盈。
“这是李白的,诗仙李白斗酒诗百篇,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这是他的清平调。”靖盈笑着看着小倩。
“既然你这样厉害,你就把其二其三都说出来吧,你敢吗?”小倩问他。
“有何不敢,我自己说没意思,我要你跟我对,你能否给在下一个面子呢?”他笑着。
“来就来,谁怕谁啊,说吧。”小倩不服气地看着他。
“一枝红艳露凝香?”靖盈说
“云雨巫山枉断肠。”小倩回答
“借问汉宫谁得似?”
“可怜飞燕倚新妆。”
“名花倾国两相欢?”
“长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春风无限恨?”
“沉香亭北倚阑干。”
“如今的你已经不再是往日的你了。”小倩用一种别样的眼神看着靖盈。
“没有什么,就是能多说几句话,能多写几个字。”靖盈笑着说。
“这不仅仅是能多说几句话这样的简单的,你就是不一样了。”小倩坚定地说。
“都是为了你,如果不是有你,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碰那些跟文字有关的东西了,那些古代的名人,那些诗词歌赋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为了你我才去学习这些东西的,只为了能够配得上你,现在的我能配得上你了吗?”靖盈看着小倩。
“看来是我配不上你了。”小倩笑笑说。
“小倩,你为什么总要据我千里之外呢?”靖盈问。
“我们现在离得这么近如何,我们离得千里之远又如何,不都是一样的结果吗?”小倩看着他说。
“怎么会一样呢,这是不一样的,只要现在你接受我,接受我对你的爱,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啊!”靖盈有些激动地说。
“你对我有爱,我对你没有爱,谈什么接受呢,你真的是太好笑了。”小倩笑着说。
“是不是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不会再给一个机会了?”靖盈问。
“是,你做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的。”小倩大声地说着。
“你小点声,不要吓着了孩子们,好,我知道了你的想法了,可是孩子们呢,他们怎么办,你忍心让他们没有爸爸吗,你不想给他们一个幸福的家吗,只有我回来了,他们才能幸福啊!”靖盈看着小倩说着。
“你跟我提孩子,那好,我问你,这两个孩子哪个都不是你的,你又是什么爸爸啊,你这个爸爸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倩咄咄逼人地说。
“小倩,是你说的,让他们两个叫我爸爸,我不管那样多,相濡的父亲是谁,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了,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但是我只知道他是你的儿子,那他就是我的亲生儿子,我就会好好地对待他的,至于念君她是个很可怜的孩子,我跟你一样,是真心地想收留她,好好地照顾她,给她一个安稳的家。”靖盈说。
“你真够伟大的啊,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伟大的人啊!”小倩看着他说。
“我的伟大都是你逼出来的,小倩,让我们重新开始吧,不为了别的,只为了相濡跟念君。”靖盈看着小倩,他希望得到她肯定的答案。
“重新开始,这四个字我当初跟你说了无数遍,你对于我又是怎样的,冷言冷语,恶人恶面,我是什么,你当我是什么啊!”小倩的心情十分激动了。
“人不能总活在过去,你应该往前看啊,这样你才会过得快乐啊!”靖盈劝着小倩说。
“你就不用再多费口舌了,要怪就怪我这个人记性好,过去的事一点一滴一丝一毫,我都没有忘记,全部原原本本的记在了我的脑子里了,还有啊,我这个人天生小性子,爱记仇,还小器,你曾经伤害过我,那我这辈子都会记住你的,记住你对我的好,那我能够好好地恨你啊!”小倩死死地盯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