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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个子高,否则真要被庄良珍啐一脸。
良骏将她提起来按在树上,那树干足有三人合抱粗,庄良珍感觉自己被钉在了一堵墙上,还是粗粝的那种,咯的后背刺痛,她伸着胳膊反抗,就不信躲过了那些突厥奸细的玷/污,还躲不过一个良骏。
“良骏,你这是要杀兄辱嫂吗?”她不敢尖叫,唯恐令良骁分神。
“你算什么嫂,喊你一声‘二嫂嫂’不过是逗你玩,江陵良氏的族谱压根就没你这个人!你连长房的一个妾都不算。”良骏咬牙道。
妾上不了族谱但好歹还有根可循,而她,鲁公府只是陪她表演了一场婚礼。根本就没人承认她,那么他要她,也算不得违背伦常!
“你们不承认是你们的事,只要良骁承认,你就是辱嫂,是世上最无耻的无耻之徒。”她满目不屑,“你以为杀了良骁就能对我为所欲为?”
良骏也冷笑:“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庄良珍呵呵的笑,用力打了他一巴掌。报应啊,从前她真是想左了,为什么不让良二夫人知道她有这么一个畜生儿子呢?今天,她先替那毒妇抽这无法无天的小畜生一嘴巴!
可她打一下,良骏就撕一下她的衣服,直到只剩一件单薄的兜儿。
这个娇小的女人才开始发抖,寒星一般的眼眸散发着荧荧的光。
良骏望着她的眼睛,不知为何想起了被雨水淋湿的小猫,也会这样楚楚而颤颤的打量人。他感到微微的不安,问她还打不打了?
她果然不敢再打,任由他俯身拥抱她,凝脂一般的细腻,是世上最动人的丝缎。
她的脸颊温凉,缓缓的贴着他臂膀,像可怜的臣服的小猫,以期唤起他的怜惜吗?良骏有些心软,放缓了手里的动作,轻声安慰:“你别怕,我会很轻……”
他要完完整整拥有她,为此疯魔。
她的神情仿佛也没有多怕,樱唇却轻轻印在他的胳膊上,仿若一束束电流涌过,良骏目光一柔,这样多好,你这样听话多好。
庄良珍猛然张口恶狠狠的咬了下去,那一嘴显然酝酿已久,又快又狠,深深的扎进肉里。
感动不已的良骏顷刻僵硬,羞辱难当。
她这是把他当猴耍呢。
良骏震怒不已,迫她松口,将她甩地上,对着她后背就是一鞭子。
这根本不是女人,是驯不服的烈马。
庄良珍闷哼一声,两眼冒金星,却死死咬着唇。
即便如此震怒,良骏也竭力的控制了力道,但她的娇嫩也远远的超过了他的想象,那片洁白的玉背霎时浮起了一道殷红的长痕,美的妖娆而凄厉。
良骏的手不禁发抖,胳膊却湿了一片,被她咬过的地方血肉模糊,殷红的液体沿着修长的肌肉线条蜿蜒而下,顺着皮鞭一滴一滴的淌落土里消失不见。
“良骏!”良骁吼道。
亲眼目睹这一幕的他目眦欲裂,这一刻即便是让他将鲁公府屠戮待尽也是在所不惜。他用力劈开挡路之人的咽喉,直奔庄良珍而去。
他尽量将她搂进怀中,用衣襟包着她,不让她被人看见,庄良珍缓缓睁开眼,痛苦的望着他。他的脸颊和脖颈沾满了血,应该都是别人的,他是不会受伤的。
他的眼眸那样的深情,里面只有她,为何在这以前,她从未发现过。
其实从他奔来到将她藏在怀里也不过短短的瞬间,明明这样的短,她却仿佛看见了很多,但是抱着她,他的行动明显开始迟缓,一旦动作跟不上反应,情况便不容乐观,一支箭擦着他的小腿飞过,他仿佛没有知觉,全力往浓荫深处而去。
跑了一会儿,他才将她放下,将最后一件上衣脱给她:“你先走吧,我再挡一会,江茗他们应该捉到突厥人了,很快就会赶过来,小蝶应该也在附近。”
“既然这样,你为何不跟我一块儿走。”她问,一瞬不瞬望着脸色苍白的他。
他给她的衣服背面有一团血迹,血迹的中央是一个洞。
庄良珍爬起来,不顾他的反对,执意绕到他身后,非要看看怎么回事。
他后背扎了一支箭,箭端被砍去大半,位置还很靠近心肺。
良骁!
庄良珍痛苦的掩面委顿在地。
如果他死了,此生纵然是化成厉鬼永世不得超生,她也要生生世世的诅咒鲁公府。
而那些追赶这对小夫妻的人呢,他们并没有追来,而是不知所措的望着良骏。
良骏的亲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粗哑道:“大人,此时不趁胜追击就再也没有机会,如非有个女人拖后腿,谁能逮住良骁!”
再晚就来不及了!
良骏抬眸看向他:“所以连你也觉得我今日是仗着人多还有一个女人才坑了他?”
这……属下不敢!亲随立即否认,但还是心急如焚,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个。
良骏丢了血迹斑斑的皮鞭,像是丢掉一件垃圾。
他说:“我们走。”
走?大人没疯吧!
良骏冷声道:“剩下的事我会处理好,你们几个先将突厥人的尸体带回去领赏。”
想必在这之前良骁已经安排了人在各路出口守株待兔,突厥奸细不过是瓮中之鳖,他们也没必要再去和三大营的人争。
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为今天放过良骁而悔恨不已,可是他害怕了,怕那个女人的眼睛。
当她那样望着他,就像一面倒映所有的星湖,映着他贪婪以及……欲念横生的模样。
他当时一定是疯了……才会抽那一鞭子,可当时的他更想扭断她的脖子,这样她诱人的红唇就再不会吐露伤人的话,潋滟的美眸也不敢再鄙视他。
他听说有一种烈马,如何也是驯不服的,就得用鞭子狠狠的抽,再饿个半死,然后亲手喂她吃东西。
如果此番,他能平息祖父的怒火,此生定要驯服那匹烈马,总有一日,他会骑上去,骑个够,骑到那匹马一日不被骑便摇尾乞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