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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芳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慌张的爬过去,她不能被卖!绝对不能被卖!她深知大户人家当丫头的艰难,前主人擅嫉,男主人不过看多了她一眼,便将她打个半死卖出来,好不容易碰上端木府这样男主人品行高洁的人家!她万万不想失去!
“少夫人饶命!少夫人饶命啊!奴婢猪油蒙了心!奴婢罪该万死!奴婢最该万死!”说着就往自己脸上招呼巴掌:“奴婢绝对不敢有那个私心,求少夫人不要卖奴婢,奴婢本就没敢想的少夫人,奴婢以后做牛做马伺候您!少夫人千万别卖了奴婢啊——”
端木徳淑挣开她伸过来的手。
端木大姑姑急的满头是汗!什么叫没敢想,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了吗!
美芳哭的悲痛晚风,什么形象都不顾,脸打的红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早已没了任何美色可言,万一被卖到龌龊大人家,等着她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下场!
“少夫人奴婢什么都不想,奴婢真的什么都不想的,求少夫人让奴婢留在院子里伺候,奴婢什么都可以做的,洗衣、做饭、烧火,扫地也成的你,求少夫人不要赶奴婢赶出去啊!少夫人——”什么姨娘梦!现在都不如容身之地重要!京中勋贵人家有多乱她是听人说过的!“少夫人——”
小琴呆滞的跪着,清秀的小脸上茫然瑟缩,看着美芳一下下打着她自己的脸,她也不知道是被吓住了还是不愿意,惊愕的一动不动。
端木徳淑站在原地,冷着脸看着不动的小琴等着她表态。
小琴跪着脸色苍白,却倔强的不想妥协,她被买时就是做通房,她一没有勾引少爷二没有主动上前,一直以来恪守本分,就是今日来也是奉了端木姑姑的命,与她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让她认错!
美芳着急的看着小琴,她疯了吗!没看到少夫人不乐意!还不赶紧认错,真要被卖出去入了什么龌龊人家,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端木大姑姑虽讨厌美芳把错怪罪在自己的头上,但见小琴不说话也急了,还愣着做什么人赶紧认错,先让小姐把气消了,真以为这些主子们是菩萨,平日里还要惯着她们了!
端木徳淑看着小琴,好!很好——
美芳见状更是急急的抽自己,都要急死了:“少夫人求您开恩!小琴她懵了她也不想的!少夫人奴婢真的什么都会,什么脏活累活都会做奴婢吃的还少!少夫人您千万别卖了奴婢啊——”
小琴看着美芳的样子,觉得她没骨气!她们本就是姑爷的陪房丫头,就是跟了姑爷又如何!
美芳觉得小琴不识时务!跟主子硬气那是蠢!看在一起住了几个月的份上她已经仁至义尽,若是她还执迷不悟她只是保自己!
美芳想到以前从年长的姑姑们嘴里听到的话,扇向脸上的巴掌更响了,她不想离开!就算没有了好吃好住她也不想走!
端木徳淑直直的盯着没有开口的人,嘴角骤然浮现一抹冷笑,还觉得委屈了!既然这样她这里可容不下这尊大佛!
端木徳淑刚要开口。
小琴骤然一巴掌挥向自己的脸,清脆委屈的声音响起:“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
徐知乎从外面进来。
小琴的眼泪已经落下,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衬的一旁的美芳更加粗俗不堪,微红的脸颊对着少爷走来的方向,哭声婉转,细如蚊蝇方显得更加惹人怜惜。
端木徳淑看了走过来的徐知乎一眼,又看眼地上跪着的人,她这人别的天分没有,女子的那些花花肠子她自认不会看错,这是当着子智的面给她上眼药了!
徐知乎看也没有看地上的人,因为娘子在处理‘内务’转身便出去了。
端木徳淑等他离开后,好整以暇的看向哭的‘抑扬顿挫’的那位:“继续啊!不要停!我这个苛待下人的少夫人形象还没有当过瘾呢!”
小琴闻言早已脸色惨白,明明她已经她已经……少夫人怎么能不看他呢……
端木大姑姑见状也知道大事不妙,急忙认错:“少夫人,都是奴婢糊涂,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少夫人大人大量不要跟奴婢一般见识……”
小琴的手举在半空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嘴紧紧的闭着越发可怜无助,仿佛被欺辱的无辜少女。
美琴心中骤冷,相处了几个月她真没发现小琴是这样拎不清的,难道还指望少爷怜惜她吗!少夫人和她,她有什么资本让少爷开口帮她,比她们美貌的女子多的是,堂堂端木府大小姐只有一位,她哪里来的脑子以为少爷会为她出头。
端木徳淑不着急,慢慢的等着,看够了她脸上‘激动万分’表演才开口:“压婆可带来了。”小琴闻言方知道怕了,外面的人家她也是听过的,比如鲁府,进去的丫头就没有几个完整出来的,更不好说那些忌讳莫深的人家,有些当家主母心里病态就喜欢磋磨丫头,磋磨死为止:“少夫人饶命,少夫人开恩,奴婢……奴婢只是奉命行事,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
端木大姑姑气的牙痒痒,好样的全推到她身上了!她叫了她们不假,可没有叫她们勾引少爷!刚才不是自我感觉良好吗怎么不演了!
端木徳淑冷哼一声:“什么都不知道就做的这样好,若是知道的多了,我的位置是不是也该让给你做了!”
明珠见状上前一步,端木大姑姑还跪着呢,这个人情她是要卖的:“少夫人,您说什么呢,她算个什么东西也能跟少夫人相提并论,脏了少夫人的嘴,这种奴才秧子,奴婢这就让人堵了她的最发卖的远远的在,再不让少夫人堵心,少爷刚回来,说不定真有急事与少夫人相商,少夫人何必在跟这些奴才浪费时间,少夫人少爷可还等着呢,少夫人别让少爷等心急了。”
端木徳淑闻言不悦的看向明珠。
明珠立即保证:“绝对卖的远远的!”
美芳吓的眼孔睁大,连扇自己都忘了,她不想被卖啊!
端木徳淑看也不看地上的人,转身就走,后面的哭喊声多听一耳朵都烦。
明珠目送少夫人走了,立即温声软语的将端木大姑姑扶起来,毕竟是一手调教过自己的大姑姑,怎么能不敬着三分,但软言软语中也敲打着她今日行为的不妥:“小琴姑娘这是帮姑姑转移了注意力,大姑姑是知道的,小姐最讨厌我们做奴婢的自作主张,纵然是夫人的命令,大姑姑也好看看少夫人愿不愿意听不是。”
端木大姑姑已经后悔了,可也要受着明珠这一顿说,明珠与戏珠不同,心思多在外院上,如果不是她不想离开少夫人做女掌柜,就是胭脂水粉铺子她也是想要的。
如今被她拿了把柄,少不得是想从自己手里分权!知道归知道,她也不想如此简单的便宜了这个白眼狼。
端木大姑姑不动声色的打断明珠的话:“明珠看这两位姑娘怎么处置。”
“大姑姑真会说笑,什么姑娘不姑娘的,现如今咱们院子里可没什么姑娘了,美芳呢以后就是咱后面灶房里的丫头。”识时务、懂事,没惹主子不痛快,自然值得往油水多的地方送。
重要的是,这个人情是自己给的,以后该听谁的话,机灵些的丫头不会不知道!
至于这个自以为是的:“牙婆来了没有?”
美芳千恩万谢的磕头,明珠的你形象立即在她眼里变得高大威严起来,小姐身边的一等丫头就是不一般!
小琴见状脸色蜡黄,此刻也知道自己闯祸了:“明珠姑姑,我以后不敢了,真的不干了,求少夫人不要卖了我,我也什么都……”
“晚了,刚才耍心眼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什么都会!现在想起有什么用!一心思的算盘打到少夫人头上,还指望少夫人善心待你,谁给你那么大的脸!”
牙婆恭恭敬敬的进来,见了明珠这青嫩的丫头丝毫不敢怠懈,恭敬的叫了一声姑姑。
明珠小小年纪得来此尊称,面上不显,心里也着实痛快,做事更不能用怀柔手段,就她们小姐三天回娘家四天耍性子的脾气,她若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以后这青竹院还当她们少夫人的人好欺负:“背主的奴婢,带出去吧。”
一句话给小琴定了性。
美芳心顿时哆嗦一下,背主!背着这样的罪名又是从徐府出去的,哪个好人家会要,小琴以后还有什么好下场!
美芳不禁庆幸自己没有图姑爷的一时真心,姑爷再好,也不及手握她生死的少夫人值得投靠。
小琴闻言早已瘫软在地上,一翻眼昏了过去!
明珠冷静的让人抬走,熟练冷漠的语气,让人看不出她是第一次亲自经手这样的事,以往从张姑姑那里学来的气场,瞬间展现了七八分!
端木大姑姑看着她,嘴角僵硬的扯了扯,看不出什么高兴,明珠这是想里里外外一把抓了,少夫人呢?怎么想!
自己和事事维护少夫人的贴身婢女,不用想也知道少夫人不会反对,但看在夫人的面子上也不会成婚没多久就动自己,若是她还不会来事,开罪几次少夫人,她这个位置是谁的,就真的很难说了。
端木姑姑心里明镜一般,以后少夫人会不高兴的事,她就不能应,她就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在庄子当管事的相公考虑,她若是失了进前伺候的便利,庄子上的好差事未必还轮得到她家。
……
端木徳淑记挂着昨晚的事,担心他现在想起来不痛快,先一步笑着依恋的冲过去抱住他的腰,绽开完美又甜蜜的笑:“子智,我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
徐知乎看着她讨巧的样子,缠绕在腰上的手臂,笑起来弯弯的眉毛,明媚无需修饰的容色,让他心情瞬间轻快起来,以及刚刚回来时她就在家里的事实,都让他出其的有耐心。
可看着对方明显想用撒娇卖巧的方式掌控自己情绪的样子,又忍不住调侃道:“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端木徳淑没料到他会反问,茫然了片刻看着他好以整暇的目光,顿时不依不饶的扑进去,小脑袋在上面蹭着:“反正就是你喜欢,就是你喜欢的。”
徐知乎的嘴角忍不住上扬,身上的力道不轻不重的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徐知乎伸出手臂,扶住她还想继续的力道:“好了,多大的人了。”
“过了年才十五,还小呢。”
徐知乎看着她扬起的脸,尚不及他巴掌大的绝色小脸,眉眼不染而丹,唇色嫣红,肌肤如玉,一颦一笑间都是收方自如的风情。
徐知乎忍不住垂下头,唇瓣轻触她的额头:“刚才生气了?”
端木徳淑皱皱眉,转身靠在他怀里,没什么心情的看着他刚刚写好的书信,拿起他刚刚放下的笔。
徐知乎帮她调整个舒服的位置,伸手拦着她。
“我把陪嫁的两个通房丫头大发了,心疼吗?”端木徳淑没敢看他,拿着笔胡乱地在他写好的字上涂着,心里惴惴,毕竟擅嫉,不是什么好事。
徐知乎闻言,想到进门时她生气的样子,手臂不自觉的收紧。
端木徳淑打他手臂一下:“你弄疼我了。”
徐知乎呼吸落在她耳边,轻声道:“我还有更疼的你要不要试试!”
“徐子智!我们说好了的——”端木徳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焦躁的瞪着徐知乎!
徐知乎放下她手里的笔,将她翻转过来,看着自己,认真的开口道:“我不在乎你是不是赶走了通房丫头,也不用你贤惠,我承认有时候是想对你用些不正常的手段——你先别急,但我不会强迫你,我们慢慢来,你先长大,身体活动起来。”说着拍拍她的腿:“我们互相慢慢来,我不碰其她人,而你试着接受我好不好。”
端木徳淑看着他的眼睛,身体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心里却有些摇摆不定,不碰其她人对她来说诱惑真的……可:“每次都这么疼吗?”真不是什么美好回忆。
徐知乎看着她纠结着想占便宜又不想吃亏的样子,精致的五官仿佛皱在一起,要对可爱有多可爱,他说不疼就不疼了吗?
徐知乎还是没良心的摇摇头:“我们慢慢来,循序渐进,不疼的!”
端木徳淑指着他色眯眯的眼睛:“你真的不乱来,我不让你纳妾你也不嫌弃我,我吃醋你也不休了我。”
徐知乎看着她葱白的手指,喉咙干哑的动了一下,面上依旧从容的开口:“你吃醋因为你在乎我,我会因为你在乎我生气吗?”
端木徳淑闻言心里又那么点小高开,但又不想承认:“说的好像容忍相公纳妾的人就不在乎自己的相公一样……”
徐知乎看着她瞥眼的小样子,尽在咫尺的馨香,空窗了几天的身体,神不住蠢蠢欲动,但还不想吓到她,更不想让自己看起来总是那么急色,让她觉得这方面可以拿捏他,克制着开口道:“不是说晚饭好了吗?正好有些饿了。”
端木徳淑开心的从他腿上跳下来:“不说都忘了,吃饭,吃饭。”不因为昨晚的事在心里拧个疙瘩就行!
……
大年初一有大朝会。
皇家经历了一场伤筋动骨的浩劫,依旧要摆出盛气凌人的姿势撑给世人看。
徐知乎以娘子身体不适早早的给小仙告了假。
天还未亮,蒙蒙细雪伴随着冻雨莎莎的落下,红火的灯光下一片冰天雪地。
京中四品府邸门外都已经亮了等,在严寒酷暑中进宫面圣,虽然受罪,但每年能出席宫中盛宴的世家都是未来一年可吹嘘的资本。
青竹院的烛灯彻夜未熄,徐知乎早已经起了,官袍端正的穿在修长的身上。
端木徳淑一件红色鸳鸯du兜,趴在床上,漏出雪白的美背,地龙烧的旺盛,热气在房内蒸腾,端木徳淑踢了更加暗红的被褥,抱着枕头懒洋洋的看相公着装。
戏珠不赞同的帮少夫人盖上。
端木徳淑嫩嫩的香喷喷的小脚丫便无情的踢开。
徐知乎的目光从她雪白的背上一扫而过,遮住了其中的阴暗,垂下头,声音如常的的挽着早已整齐的衣袖:“困了就再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