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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
“等？”
小白不解的看着顾晚歌，大老远的把她从燕国带到大武帝国，就是为了等？
“对，就是等，等灵玉瑶产子的那一天。”
“这不可能，她和我一样，都是妖，怎么可能产子，虽然她有上万年的修为，又得道了，可是她是在帝王的身边，上次我远远的看了一眼帝王，都差点魂飞魄散，他们怎么可能有孩子呢？”
顾晚歌的眼底全是寒意。
“是呀，他们怎么可能有孩子呢？灵青松给你的那个胎儿可不就是她们的孩子吗？只是他没想到，你竟然承受不住这孩子的血脉，差点死了。”
她看着怀中的宝宝，咬牙切齿。
灵青松那个蛇精真是打的好算盘，若是炼丹成功，灵玉瑶吞服了丹药，自然可以改变体质，直接成神，说不好就能和墨景轩产下一男半女。
若是没有炼成丹药，就给这个孩子的身体里注入魔血，让这孩子变成一个强大的傀儡，永远被他们所用。
“原来如此！可是现在，灵玉瑶已经没有了孩子，那我们还等什么？”
小白的脸上有一丝失落之色，原来师父真的只是在利用她，原来就算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他们也还是会把这个孩子抱走的。
“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们已经知道这孩子出世了，而且会过来抢孩子！”
……
没过多久，宫里就传出一道旨意，灵玉瑶娘娘难产，若是谁能让她们母子平安，将赏黄金万两，良田千亩。
半日之后，数万名大夫以庸医的罪名皆被砍去首级，悬赏却再度增大，只是无人敢问津。
第二天一早，医馆才刚开门，就有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走了进来，正是大武帝国的帝王——墨景轩。
小白看清来人，吓的直往后退。
顾晚歌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别害怕，见身后的女子还是瑟瑟发抖，只得无奈的开口。
“傻丫头，你怕什么？他早已被妖孽缠身，身上几乎没有了帝王-之气，对你造不成伤害的。”
墨景轩眉头一皱。
“大胆，你竟然敢说朕妖孽缠身，失去了帝王-之气？”
“难道不是吗？”
顾晚歌将身子转了过来，她轻纱遮面，媚眼如画，看不出喜怒。
墨景轩却呆愣在当场，这双眸子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仿佛在万年之前，又仿佛一直陪伴，又好像是一直让他魂牵梦绕。
“姑娘，我们可曾见过？”
话问出口，他却好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一颗心竟然因为紧张而“砰砰”的直跳。
“您说笑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咱们身份悬殊，怎么可能见过呢？”
“是吗？”
墨景轩的心里一阵失落，就好像丢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心里空荡荡的。
“难道不是吗？”
顾晚歌反问道。
墨景轩紧紧的盯着那双眸子，他想从她的瞳孔中看出什么端倪，只可惜那双眸子平静如水，清澈见底，他因该没见过才对。
不知不觉，墨景轩浑浊的瞳孔渐渐的变得清晰了起来。
“不知圣上今日驾到，有何贵干？”
“贵干？”
被顾晚歌一说，墨景轩才如梦初醒，想起今日来的目的。
“嗯，对，朕这次来是有事相求的，听闻女神医医术高超，天下无人能及，灵玉瑶娘娘难产，朕特意前来请女神医进宫医治。”
不知为何，他特别不愿意在她的面前提起灵玉瑶。
“哦！原来是圣上的爱妃难产，那请恕我无能为力，难产应该找产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夫，并不会接生啊！”
“因为难产，她现在已经性命攸关，这不是产婆能解决的，宫里的御医都束手无策，朕只好过来请女神医搭救。”
顾晚歌挑了挑眉，不知道这灵玉瑶又在玩什么鬼把戏。
“那还是请恕我无能为力，我还想留着这条命好好的活着，不想成为刀下之鬼。”
“这话何解？”
今日的墨景轩特别有耐心，他只是细声的轻问，有一瞬间，顾晚歌觉得好像是回到了以前。
只是发生了那么多事，她们再也回不去了。
顾晚歌将墨景轩带到刑场，那里血流成河，尸体堆积如山。
她玉指轻点。
“看到了吗？这群人都是给你的爱妃看过病的大夫，我不想成为他们其中的一个。”
“这些人都是我杀的？”
墨景轩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尸山血海，想起了昨天那一幕。
“杀！杀！杀！”一道道旨意从他的口中无情的下出，凡是不能治好灵玉瑶的，全部都被他下了死刑。
“怎么会这样？”
墨景轩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一向自诩勤政爱民，从登基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下定决心要做一个千古一帝的好君王，却没想到他竟然成了史上最昏晕的帝王。
“这不是真的，我怎么可能做这些事情？”
现实和回忆交织在一起，墨景轩脑子一片混乱，即使闭上眼睛，他还是能够看到那尸山血海，让他避无可避。
半晌之后，墨景轩渐渐的平静下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他所能做得只有尽力去弥补。
“谢谢你带朕来这里，不过朕还是请你进宫救救玉瑶，毕竟她腹中的孩子是无辜的，朕向你保证，不管结果怎么样，朕都不会迁怒于你。”
顾晚歌点了点头，她面色平静，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回到医馆，顾晚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随着墨景轩进宫去了。
还是一样的风景，一样的建筑，可是心情却截然不同。
还记得十六岁那年进宫，他许她一生一世，共享万里江山。
十年之后，她却只能带着满腔的恨意再次踏入这充满血腥的地方。
这里的一草一木还是那样的熟悉，可是再看到的时候，调整了好久的心再度泛起了波澜。
她那天真可爱的凡人小妹，在这天地间，竟再也无法找寻她的身影。
她那未经世事的孩子，还没出生，就被注入了魔血，竟然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劫。
这一刻，顾晚歌暗暗发誓，再进宫，她定要这些妖孽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