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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sunshine的车上,苏诗诗缩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裴易就坐在她身旁,从上车开始,就沉着一张脸。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苏诗诗只感觉自己快憋死了。
“死就死吧!”
苏诗诗一闭眼,一咬牙,出口的时候,语气却是充满了委屈:“我是不是让你丢面子了?”
裴易额头青筋跳了一下,头疼极了。他淡淡瞥了一眼苏诗诗,凉凉地说道:“装可怜没用。”
“哼!”苏诗诗扭头,看向车外,心里郁闷极了。
看了几秒雪景,她还是忍不住扭头说道:“可是是你自己说,随时欢迎我去的。再说,酒店是自家产业,我去怎么了?”
裴易的头更疼了。
“在我们出来之后,一群记者去了套房。”裴易沉声说道。
“什么?”苏诗诗卡壳了,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我只叫了三个……”
完了,说漏嘴了。裴易不会在在诈她吧?
裴易看到苏诗诗那做贼心虚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
事情到这里,他已经弄明白了。苏诗诗应该只叫了三个记者,其他的,自然就是那位嫌事情不够大的温小姐惹出来的。
“你……你别这样看着我。想骂就骂吧,我不还嘴。”苏诗诗被裴易看的浑身不舒服,郁闷地说道。
裴易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今天做的不错,我很满意。”
“啊?”苏诗诗嘴角抽了抽,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什么。
裴先生,有你这样助纣为虐的吗?
不,她怎么就成助纣为虐了!
就在苏诗诗胡思乱想的时候,裴易又说了一句:“但下次,你自己一个人去就够了。有我在,你不用怕。”
呃……
苏诗诗只觉得心跳在加速,偷看了他一眼:“还有什么,您一次性说完吧。”
“以后,离温玉远一点!”裴易说起这句话的时候,脸色有点黑。
“啊?”苏诗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事怎么又扯到温玉身上了!
说曹操,曹操到。温玉恰好打来了电话。
苏诗诗奇怪地接起电话,正想放到耳边,被裴易拿抽走了手机。
裴易按了免提,将手机放在了座位上。
电话那天传来温玉做贼一般的声音:“诗诗,你快告诉我你刚才想去捉谁的奸啊?”
“啊?”苏诗诗心跳了一下,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些什么,正想提醒温玉,温玉就兴奋地说道。
“你放心,我叫的记者都是最专业的娱记,一定会把照片拍得漂漂亮亮的。”
“玉……”
“诗诗,我刚才悄悄让他们拍了几张裴总从套房里出来的照片,你要不要?下次裴总欺负你,你就可以把这个当威胁。不过你不要告诉裴总哦。”
“玉……”
苏诗诗捂脸。
我实在救不了你了。
她很想去看看裴先生此时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温玉在电话那天叽叽喳喳地说完,等了一会没听到苏诗诗的话,好奇地问道:“诗诗,裴总是不是欺负你了?刚才不会是他跟女人在酒店里幽会吧?你不要怕,我们拍下了证据!”
“姑奶奶……”苏诗诗在心里哀嚎,偷偷地想去拿手机。
裴易淡淡地瞟了一眼苏诗诗,薄唇轻启,淡淡说道:“温小姐,辛苦你了。”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下去。几秒后,传来一声尖叫。
“啊!秦风,救我!”
“嘟嘟嘟……”
通话结束。
苏诗诗摸了把冷汗,在心里为温玉默哀。
难怪刚才裴易会突然说离温玉远一点,敢情他早就知道了。
“那个……这件事情我真不知道!”苏诗诗很没出息地否认。
裴易沉着脸坐在位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车子已经到了sunshine外面,苏诗诗却连下车都不敢。
最后,不得不许下了不平等条约。
“过年前这段时间,我决定搬到捷克城建去办公!”
裴易眉头一挑,依旧板着一张脸,沉声说道:“我让王秘书在我办公室里给你安排一张办公桌。”
苏诗诗哀嚎。
她还能说什么?谁让她交了一个比她还唯恐天下不乱的损友!
今天这一出,确实出乎苏诗诗的意料。她知道裴易没有真的生气,但她那样做,也会让他为难。
裴易当年毕竟爱过湛引兰,后来湛引兰的离开似乎也有裴易母亲的关系,裴易对湛引兰多少有点愧疚。苏诗诗这样做,显然是不明智的。
苏诗诗自然知道这一点,所以心中才纠结无比。尽可能地顺着裴易,让他不要再为自己分心。
“这件事情是我过分了。如果湛小姐追究的话,我愿意道歉。”下车之前,苏诗诗说道。
裴易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不舍得。这件事,我会处理好。你刚才出现地很及时,我正好有借口让王秘书去接洽余下的工作。”
“放心吧,我会避免跟她独处。”裴易笑着摸了摸苏诗诗的头发。
“我不是那个意思。虽然她有点假公济私,但我也不想你在工作上被人抓住把柄。”苏诗诗急忙解释道。
“那就当我假公济私好了。”裴易不在意地轻笑道。
苏诗诗愣住了,心里像是被撒了蜜糖一样,甜得腻人。
她不会知道,就在她进去捣乱之前,裴易在书房时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湛引兰借口感冒约他去酒店,又借口去洗澡。湛引兰知道苏诗诗随时都会过去,如果让苏诗诗见到她的样子,就算再大度也会不舒服。
那时候,就算苏诗诗不进去,裴易也会很快离开。
“终究,是懂得了耍心机了吧。”裴易看着车外那洁白的雪,眼中多了一丝失望。
那个他印象中单纯美好的女孩子,也许已经输给了时间。
而此时,裴易心中曾经单纯善良的女孩,正在跟扈士铭交谈。
总统套房里,记者们已经离去,湛引兰换好了衣服,此时正跟扈士铭坐在书房里。
“湛小姐看上去好像很恨裴易?”扈士铭喝了一口茶,看着湛引兰淡笑道。
湛引兰心中一紧,微微打量了一眼扈士铭。
这个男人似乎要比她得到的资料里提及地危险许多。
她没有回答扈士铭的话,而是问道:“你刚才早就知道苏诗诗耍的把戏吧?为什么要由着她胡闹?”
扈士铭搁下茶杯,淡笑道:“如果我说,我是为了接近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