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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自己从天牢中出来,搬进来宁安殿之后,宋肆霆隔三差五就会到月浅宁这里来一趟。有时候是早膳时候,或者晚膳之时。还有的时候,月浅宁都在午睡,基本上都是欢儿告诉她,她才知晓的。
宋肆霆的到来,的确是影响了月浅宁的胃口,没喝两口粥,月浅宁便放下了手中的勺子。
“怎么,膳食不合月姑娘的胃口吗?”宋肆霆有些意外地抬头,桌上这些都是月浅宁最喜欢的吃食,“还是月姑娘身子依旧不适,没有胃口?”
宋肆霆这般殷勤,月浅宁心里实在是想作呕,差些就要把刚吃进去的百合莲子粥吐出来。拍拍胸口,月浅宁还是逼着自己咽了回去。
“无妨,只是吃的有些急,歇会儿便没事了。”月浅宁说着,自顾自地走到贵妃椅边坐了下来,靠在长长的椅背上,闭目养神。
那些宫女太监,见宋肆霆来此,早就一个个知趣儿地退了下去,生怕打扰到宋肆霆和月浅宁。
他们可都是只长着一个脑袋的人,还是安生些为好。
没过多久,欢儿带着太医院的御医回到了宁安殿。
“老臣见过月姑娘。”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大抵是太医院的机制刚好轮到这里,竟然又是吴太医来给月浅宁号脉。
月浅宁没有起身,只是淡漠地开口道:“太医,号脉吧。”
宋肆霆习惯了月浅宁对自己的无视,自己走到月浅宁身后,看着吴太医给月浅宁号脉。
“月姑娘,您的脉象平稳了些,只是肝火仍然很旺。老臣斗胆,请问月姑娘可否在夜里难以入眠,或是半夜总是需要起夜,如此反复多次之后,才能勉强入睡?”吴太医紧皱着自己的眉毛,十分担忧地看着月浅宁。
“没错。”月浅宁点点头,继续说道,“肝火虚旺,怕是要用薄荷与葛根之类的凉性药物来调理才行。可我现在怀有身孕,又动了胎气,还未完全恢复,这……太医,你可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自己说这些,不过是为了给宋肆霆听罢了。至于什么办法,月浅宁相信除了让宋肆霆宽限自己的活动范围之外,并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吴太医沉思半晌,眉毛间拧成的“川”字,就快要碾死蚊子了。
“月姑娘,老臣才疏学浅,实在不知有什么办法可以既不伤害到您腹中的胎儿,又能让您的肝火很快地便降下来。”吴太医胆战心惊地说完这番话,便要朝着地上磕头。
谁知却被宋肆霆一把拉住,问道:“除了用药,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吗?”
吴太医这把老身子骨哪里是宋肆霆的对手,即刻便扭曲了脸,面部难堪地说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主要还是在于月姑娘自己啊!北将军饶命,老臣实在没有办法了!”
宋肆霆听出了吴太医话中的蹊跷,便松开了钳制着他的大手。
“主要在月姑娘自己,这话从何说起?”宋肆霆不知何时,竟然坐在了月浅宁脚边,若非吴太医早已知晓月浅宁的身份,怕是会以为自己面前的两个人才是夫妻。
“回北将军的话,要想让月姑娘的病情彻底的扭转过来,外用的药只能治标。俗话说,大动肝火,必然动怒。若是能让月姑娘心中郁结的心事打开,那么这肝火定然不日便可降下来,其他的病情便可迎刃而解了。”吴太医语重心长地向宋肆霆解释着,丝毫不敢抬起头来看月浅宁和宋肆霆的表情。
就好像是那缩在乌龟壳中的乌龟一般,生怕有人会触碰到他的生命。
良久的沉默之后,还是宋肆霆先开口道:“月姑娘外服的药,就交给你了。若是月姑娘有什么闪失,我想你知道你的后果。好了,你下去吧。”
吴太医自然也知晓自己在这里,只是宋肆霆的眼中钉,便很快地起身行礼,匆匆忙忙地从宁安殿告退了。
欢儿知道月浅宁对这个吴太医还是比较信任地,所以吴太医来了之后,她便下去泡了清茶。谁知道刚泡好茶,走到内殿门口,便被急匆匆走出来的吴太医撞在身上。
“啊!”欢儿一声惊呼,手中的托盘掉在地上,茶杯碎了,溅起的茶水弄脏了欢儿和吴太医的衣衫,两人都狼狈不已。
可吴太医却跟没事儿人一般,飞快地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茶水,连滚带爬地,便从宁安阁跑了出去,只剩下身后的欢儿茫然地站着,不知所措。
“谁在外面?快给我出去,不知道这里面不准下人进来吗?是不是皮松了,想让我给你紧紧啊?”月浅宁听见茶杯打碎的声音,一连串的责怪便脱口而出。
欢儿听见月浅宁的怒喝,一个激灵便回过神来,飞快地捡起地上散落的碎瓷片,就连自己的手被割了也顾不上,一溜烟儿就跑了出去。生怕月浅宁即刻降罪下来,那她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见月浅宁动怒,宋肆霆心里反而有些不适应。
“月姑娘息怒,不过是一个笨手笨脚的丫头罢了。何苦要动这么大的气呢,小心自己的身子要紧。”宋肆霆倒是开始婆婆妈妈起来。
可这样子,在月浅宁眼里还是一副道貌岸然,一样的令人作呕。
“不劳北将军挂心。这宁安殿的人伺候的不错,不过是我近日来静不下心来罢了。”月浅宁苦笑一声,“若是北将军无事,还是先离开吧。免得我肝火过旺,万一烧着了北将军,那可就不好了。”
宋肆霆笑笑,眼神有些怀疑。
他于月浅宁接触的日子不短,何尝不知她的为人究竟如何。即便是被全天下的人误会,月浅宁也丝毫没有动怒的打算。那般波澜不惊之人,怎么会在一朝一夕之间性情大变呢?
“月姑娘,有话不妨直说。你我相交已久,莫非还有什么事情,需要这般拐弯抹角不成吗?”宋肆霆站起身子,走到桌边给月浅宁倒了一杯清茶,递给月浅宁。
虽然不想接过来,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月浅宁还是知道进退之人。顺手便将茶杯接了过来,冲着宋肆霆点了点头。
“北将军。你也知道,怀孕的女人总是性情不定,什么时候开心什么时候不开心,那全都是凭着心情来。如今我已经快要临产,若是还依旧每日困在这一方小天地之中,怕是生下孩子来,身子骨也不强健。”月浅宁知道自己的话不能说的太满,适时地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