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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什么”
顾泽生摆了摆手,示意沐晴先离开,然后单手插兜,转身说:“跟我来一下”
他走进办公室,坐在椅子上,一边打开抽屉,一边说:“把门关上”
关上门,楚凉夏站在桌子前,兴趣缺缺的说道:“有什么事吗”
顾泽生笑的带着深意,他将一个文档袋递给她,晃动了几下椅子,“打开看看,应该能对你有帮助”
楚凉夏正疑惑着,他这卖的什么药,打开文档时,却愣住了。
一张张不堪入目的男女缠绵照片,且,是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女人赤身裸体,脸上尽是享受的痴笑。
她眯了眯眼睛,发现三个男人中居然还有个是外国人。
玩的居然这么大。
顾泽生晃了几下椅子,停住,骨节分明的手指撑在桌面上,缓缓站起身来,慢条斯理的走到落地窗前站定。
“苏念在国外的私生活一直很乱,你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
楚凉夏将令人面红耳赤的照片放回文档袋里,抬头看着屹立在窗前的顾泽生,眼神复杂:“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
她印象里,顾泽生好像和苏念没什么交集,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她。
想着,她捏着文档紧了些。
如今她是顾泽生手下的人,她不是三岁小孩,他对她什么意思,她不是没感觉到,只是她不知道该用何种态度,何种表情面对他。
他帮了她太多,所以她理亏,事事都不能理直气壮。
就连拒绝都成了困难。
“如果说从前的苏念对你来说是个大隐患,那么现在就已经是个蝼蚁了,她没什么当演员的资质,照这样下去,日后苏念出了道,估计安娱的钱会只出不进,我给你这个就是为了让你做一个行事果断,不再心软的人”
顾泽生斜靠在窗上,背着光晕,虽面上少了阳光的铺洒,却五官异常柔和。
他本不是个爱笑的人。
是因为遇见了一个让他喜欢笑的人。
楚凉夏勾了下唇角,却没笑成:“谢谢你的好意了,我会看着办”
她见顾泽生不语,正打算走,身后传来一声:“你真打算和季遇钏离婚了?”
她脚步一顿,呼吸一滞,眼睛颤抖着。
离婚。
她与季遇钏领证那天,就从未想过会有离婚这天。
只不过,万物瞬息万变,她和季遇钏永远也回不到以前了。
“离婚……是迟早的事”她艰涩的开口。
“如果……离不成呢?”背后的声音渐近,楚凉夏转身,就见到顾泽生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身后,她吓了一跳,步步后退,最后靠在门板上,只能抬头望着他。
顾泽生单手插进兜里,一手撑在她身后的门板上,低头安静的盯着她。
气息打在了她的发顶。
楚凉夏瞬间就觉得透不过气来,她别过头,不自觉的咽了咽,“我说过了,离不成……就法院见”
“呵”
顾泽生笑了一声,面上没什么表情,一双狭长的眸子却很是灼热:“那你有想过离婚后怎么办吗”
他的嗓音低沉,让人着迷。
楚凉夏深吸了一口气,抬眸,撞进他的眼神里,道:“顾泽生,我是个已婚女人”
“所以呢?”顾泽生不在乎的笑笑:“你是想告诉我你是个结过婚的,然后与我拉开距离?我从来就不是这样的人”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嫌弃她是个已婚的。
楚凉夏被他这一席话,弄的有些心乱。
她发现顾泽生总是变着法的告诉她,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事。
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
“顾总,你应该知道我有多爱季遇钏”
顾泽生垂下眸,睫毛遮住了里面的色彩。
良久,他说:“楚凉夏,我记得我说过此类的回答”
话落瞬间,楚凉夏没反应过来,但看着他认真的目光,她猛然想起那会,她刚流产,顾泽生坐在医院公园长椅上对她说的话。
她身子一震,假笑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顾总,我还有事,先离开了”
说完,凉夏将门打开,开出一条缝,逃也似的走了。
顾泽生看着她的背影,愣了一会神,随即无奈的摇了下头。
她不知道他对她究竟抱有怎样的想法。
……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冷卷正坐在窗口发呆。
听到声音,她转了下头,淡淡的说道:“回来了啊,今天怎么样了”
“导演定了角色,我是女二,三天后开机”楚凉夏一边说着,一边换上拖鞋,走了进去。
她蹙眉:“你坐在这一天了?”
自从冷卷发生过那事后,她整个人都变得不爱笑了,甚至失去了往日的威风。
冷卷摇摇头:“坐在这没多久”
她的眼神有些放空,没有任何色彩。
楚凉夏有些愧疚,毕竟这事要是没有她,苏念也干不出来这事。
从兜里掏出白天顾泽生给她的文档袋,递给冷卷。
“这是顾泽生给我的,你打开看看”
接了过去,冷卷看到里面的内容,眼神逐渐有了焦距,缓缓睁大,不可思议的说道:“这……这是……苏念?”
她知道苏念是个不正经的女人,但没想到竟然这么会玩。
楚凉夏将照片放到文档袋里,严肃的盯着她,小声说道:“冷卷,这个东西很重要我们万万不能弄丢,这就是苏念的把柄,有了这个她就不敢亮出你的照片,除非她想同归于尽”
冷卷红着眼,点点头,眼神越来越冷。
她不能因为一个贱女人就一蹶不振,她可是安娱曾经的王牌经纪人。
“冷卷,如果你不想工作可以在我家住,但是绝对不能到安城”
安城她一个女人人生地不熟的,没人照顾到她,那到时候苏念就可以胡作非为了。
冷卷了然的点头。
安顿了冷卷之后,楚凉夏戴上帽子和口罩,买了点水果去医院看楚霖。
夜晚的医院依然嘈杂,满身是血的男人被推进抢救室,周围哭声成了最致命的一把剑,楚凉夏不由得心慌起来,生怕楚霖出什么事。
生命脆弱,永远也不知道哪一天长眠于此。
眼看着离病房越来越近,楚凉夏却听到了传出来的谈话声,夹杂着笑声。
她脚步迟疑了一下,然后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楚霖正半坐在病床上对着床边人说着什么,不见楚妈的身影。
那床边人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穿着黑色的羊毛衣,远远的看上去,很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