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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畔之醒来之时,宿醉的厉害,头还是有些微微的疼,红袖一如以往般进来,畔之正坐在那发呆,朝她看去之时,神色略显迷茫,红袖却突然疾步走近,惊声道:“小姐,你回来了?”
“恩,我回来了,你怎么一眼就知道我回来了?”难道流光的易容术退步了?
“眼神,你和她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小姐,回来都不打个招呼,呀,你这穿的什么啊。”
红袖的话才让畔之突然反应过来,一低头那看到那一片红的薄衫,突然有种想拿面条把自己给吊死的冲动,夏景容,这仇我记下了!
某人无辜中枪,其实,那薄纱什么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幕后推手是某个暗地挖了好多坑的某暗卫,可惜精心安排之后,生米还是没能煮成熟饭...
“这个...这是睡衣,昨天逛街时候买的,下次出去我也给你买一件?”畔之随口找了个借口应付了下,难不成要她说...这是那什么情趣内衣?还是骚红骚红的那种?
“是吗?”红袖狐疑的看着她,那眼神就跟盯贼似的,犀利的让人不敢直视啊,畔之心虚的点头,十分确定道:“是的,是的,去给我找件衣裳来吧。”呜呜,她家小红袖越来越不好骗了,这可肿么办?
之后当着她面,终于将这羞死人的衣裳给换下了,然后往床下一扔,暗咬银牙道:“我发现这衣服太不良家妇女了,红袖,把它烧了吧。”
红袖一听,面色更奇怪了,伸手将那衣裳给捡了起来,仔细看了看,惊声道:“这是极好苏州锦纱面料,一尺要上百两银子呢,烧了多可惜啊,小姐,你现在虽说私房钱也不好,可也不能乱花啊,以后你嫁人的时候,除了夫人留下的那些嫁妆,还得再置办些,否则还不得被人看扁啊。”
她这一套又一套说的让畔之头都疼了,嫁妆什么的那是很远之后的事情吧...额,不对,依着某人的想法,一个月之内就想把她给娶了,这么说来,嫁妆什么的现在操心也不早。
“好了,好了,要不,给你吧?”
“不要啦...我怎能要小姐的东西。”红袖红着脸道,就像小姐说的,这衣裳太不良家妇女了,好让人害羞的说。
“.....”畔之默了,哪里是不好意思要,明明是嫌弃那衣裳太放荡,对夏景容的怨念又深了一层!
待畔之穿戴完毕之后,墨香与流光走了进来,静声道:“小姐,宫中传来旨意,今晚宫宴,小姐需要入宫。”
“谁的旨意?”
“皇上的,这一次宫宴,为的是东紫国缙王接风,三品以上的官员需领家眷出席。”
“知道了。”畔之淡声回应,忽然像想到什么似的,对墨香道:“把青城叫进来。”
“是。”
不一会儿,青城走了进来,微颔首着,不似之前的高冷,畔之正坐在铜镜旁,流光正帮她装扮着,他的手极为灵巧,对畔之的脸更是惊叹,脂粉厚些装扮略微妖艳些便勾人心魄的很,只是畔之不让,妆容大方得体便可,这也是,若太美了,被别人看去了怎么办?
“那人的身份,应该就是东紫国缙王吧,他来南朝有何目的?”
“我不知道,若想知道的话,可以当面去问他。”哟哟,还这么高冷?畔之冷哼一声,她进宫从没有过好事,害的她都有阴影了,还有那人...总觉得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知道了,你隐在暗处保护,墨香流光随我进宫,红袖你们守在家中。”
畔之淡声吩咐着,四人之中,红袖不懂武功,守在院中便可,也省的被她牵连,若出事的还得费心护着,流光墨香是她的贴身侍女,明面上陪着让她也有些许底气,至于青城的话,有他在,她才更安心些了,上次若他去了,恐怕也不至于遭受那样的屈辱。
“好。”
四人应下,吃了些许吃食之后,才出了院子,大厅之中,顾兮卉顾隽永在大厅候着,见畔之出来,眼神分外复杂与尖锐,那顾隽永冷笑一声道:“二妹架子还真大,平常三请四请都不出来,就连父亲的面子多不给,看来这顾府已容不下你呢。”
“大哥,你一个男子,若心思皆在这宅中小事上,哪里还有什么雄心抱负?”
她倒没那心思跟他争锋相对,性别不同,就算是掐架也没意思,拿一句话堵他便是,顾隽永还真被噎着了,他身为一男子,虽对畔之看不惯,但这般针锋相对,也确实于形象有损,怒瞪了她一眼便没再说话了。
顾兮卉则扬起一丝温婉的笑意道:“二姐真是越发厉害了呢,听闻离王已与二姐定情,只是不知离王合适上门来提亲?又或者,他只是说说而已,只将二姐当做....玩物?”
那一声玩物还真是刺耳,她这三妹倒是个人物,演起各个角色都毫不费力,先前的刁蛮无脑,人前温柔乖巧,她面前的锐利逼人,倘若她不与她为敌,处处针对的话,她还是佩服的。
“三妹妹近来频繁入宫,看来倒是听到了不少,不过那些不过传言而已,三妹妹也未必将那些太当真了。”
“二姐的意思是,这些都是传言而已?诶哟,也不只是谁这么居心叵测,竟传二姐的谣言,我还真以为二姐要当离王妃了呢,不过先前离王算成过一次亲了,若真要嫁的话,那可就算是续弦了呢。”
啧啧,这毒舌的功力又更深了一层,畔之已无语之极了,万般争锋的话在舌头上滚了滚之后,才状似疑惑的问道:“你是不是喜欢离王?”
“你胡说些什么!”顾兮卉恼羞成怒的道,就算掩饰的再好,也泄露了一点心思来,还真她猜中了?好吧,混蛋,丫的还敢开桃花?
“就算你现在跟三公主走的近,她也未必是你的靠山,收敛起你的那些小心思。”
这算是警告了,倘若她再算计她,就算是姐妹,也没任何情面可言,在某些方面,她也是冷血之极。
“在吵什么?还不上马车?别误了入宫的时辰。”顾文薄从内厅走了出来,依旧一脸的严肃,只是多看了畔之几眼,更是复杂的让人心惊,畔之还未来的及揣摩其中意思,顾文薄便已走了出去。
马车之上因有顾文薄的压制,一路上倒是相安无事,直到进了宫,这次宴会甚是隆重,并且是按照最高规格来,可显而见其招待的人身份的贵重,恢弘奢华的大殿之上,各官依次而坐。
至于女眷则特意隔开,丝竹渐起,舞衣云鬓多了些迤逦,少了些许的冷凝,王座之上的夏宗皇看起来似是苍老了许多,就算身为君王,短期之内死了两个儿子,任谁都接受不了这种打击。
虞皇后自然没出现,而位于王座左侧下的则便是那缙王,畔之眼一眯,啧啧,果然是那大叔,一袭黑衣衬的人越发冷凝,无怪乎就连脸都没露就将那虞皇后失了心魂,就算是大叔的年纪,也足够俊,其气势与夏景容不相上下,似乎比其更多了一份成熟的韵味。
瞧那一旁小姑娘春心萌动的样子,便可知这种男人的杀伤力多大了,当然坐于右侧的夏景容依旧一副假仙的摸样,依旧骗了不少姑娘的心。
听闻南朝与东紫国邦交不错,在这当口缙王来访,也算是一种示好,若南朝与东紫合作的话,那与西晋之间的战争,或许更有胜算。
“缙王远道而来,实在令我朝蓬荜生辉。”夏宗皇举杯笑道,对这缙王倒是推崇备至的很,若说夏景容是南朝的不败战神的话,那么这缙王则是东紫国的无冕之王,新皇即位对其十分敬重,手握兵权一手把持朝政,却甚少露面,他这次来南朝国,已是最大的诚意了。
“宗皇客气了,本王此次前来,实则为两国联姻之事,替新皇求娶皇妃。”
此话一出,所有人面色各异,他说的是皇妃而不是皇后,以联姻的手段谋求两国之间的关系,这是向来最有力的手段之一,比如东紫国先皇就曾娶过南朝皇族的公主,而当今的二皇子便有南朝国一般血亲。
所以,他这话便也是一个信号,若联姻,东紫便与南朝联合,于情于理夏宗皇绝不会拒绝。
“贵国既有如此意愿,那是本国之喜,不知缙王看中了哪位公主?”
此时联姻与上次西晋国并不相同,那次不过是试探,更甚至是别有谋算的阴谋,而这次却是友好邦交,一般都在公主中选,纯种皇室血脉才可方可配得上。
对于畔之而言,这次的宫宴并未比上次好多少,上次还有的吃,虽说她牙疼吃不了,但看着也好,这次却连顿饭都吃不下,就三五群人光坐着,她就不说几道十分刺眼的眼神朝她看来让她极不舒服了。
幸好霓裳妹纸还在她身旁,正跟她说着话,眼角偶尔瞥一眼远处的郭如玉,比之前的黯然伤神却要好上不少,不顾畔之却远远看了几眼顾文薄,从某种程度上说,这大叔算是她这具身子的生父吧,那顾文薄头上那顶绿油油的帽子岂不是他给戴上的?也不知他知不知道,否则以这种狗血的设定,那一见面,不得死磕?
从她这个角度上过去,顾文薄的面色一如以往般沉静,或许是严肃惯了,不过,那眼神就阴冷的多了,隔着那么远,都能感觉到其中深深的寒意,看来,他是知道的....
第一百二十二 插刀教主,好狠
三公主夏嫣然则比之前的嚣张要收敛了许多,安静的坐在女眷的首位,身边有人伺候着,她似乎安静的多分了些,只是偶尔看畔之几眼,那眼色...啧啧,似要将她活剮了一般。
而就在这时,却听那缙王扬声道:“本王已让人合了新皇的生辰八字,唯有其三月初七日寅子时出生的女子才可与其为绝配。”
“七月初七?这个时辰的出生的女子甚多,如何能确定?”他的那几位公主中并没有一个三月初七子时出生的,也就是说,联姻之人并非皇室血脉,难不成,其实东紫国并非欲娶南朝公主?
“不,本王曾让本朝国师推算过,七月初七子时的命格甚为贵重,此人应该就在那些贵女之中。”
他手一虚空一指,点在那远处的那群女眷之中,时空像是停止了一般,惊起一群小白莲,命格极贵重?还是给东紫国当皇后?那可是天赐般的福分,就算那新皇已有皇后,却并未立皇妃。
这是山鸡变凤凰的机会,没有人不爱慕荣华富贵,在那一指虚指过来之时,众女都屏息着,希望这样的好运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谁是七月初七子时出生的人请站出来。”他淡声道,气势却凌人之上,一旁的夏景容则下意识的一皱眉,缙王其人,之前并无深交,但对这样的人物却向来留意,强大而危险,甚至是神秘的,聪明人做任何事情都会有目的,这一次也不例外!
短暂的沉静之后,女眷那处便开始骚动了起来,个个恨不得自己都是那时生的,但就算有那个心思也不敢欺瞒顶替,毕竟这可都是有迹可循的,若查出来的话,那罪责就大了。
顾畔之从一开始时就觉得这好像是个闹剧,毕竟八字什么的老一套都是迷信思想,对于一个相信科学,执着于解剖的专业人士,实在荒谬,一想到那许久没拿的手术刀,畔之内心一片荒凉,这身子换了,就连以前的一切都丢弃了,倘若她去当仵作的话,不知有没有前途?
不过,她完全不觉的这会跟她扯上关系,只是当瞄到顾文薄那惊诧而复杂的目光时,心底一咯噔,细想一下她这具身子几时生的来着?貌似之前问过红袖,却没记着,在这当口心一急,便更想不出来了。
而就在这时,她一旁的顾兮卉突然站起来扬声道:“缙王殿下,我二姐便是七月初七子时生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插刀教主么?靠!
“噢?是吗?那能请她站出来吗?”语调低沉,却疏离迫人,‘她二姐’是谁,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的很,情况有些玄妙了,传闻这顾畔之是离王看上的人,怎的八字会与那东紫国新皇绝配呢?
那么多的目光扫射过来,畔之表示压力山大,面上却不显露任何情绪,缓缓站了起来,暗地却看了顾文薄一眼,他脸色阴沉不知在想些什么,畔之也被这突发状况弄的有些慌了,那大叔到底搞什么鬼?
难不成是见她不认他,所以才以此为理由,堂而皇之地的将她给娶到东紫去?好吧,这事太蹊跷,无怪乎她脑洞开的太大了。
“你可是七月初七子时所生?”他问,压迫性的目光刹是渗人,畔之看了眼一侧的夏景容,他面色倒是平静,畔之心底不禁气闷,你未婚妻要被翘墙角了,你还舞动预装?
众目睽睽之下,畔之终于开口了,她说:“不清楚。”
“不清楚?”楼浮沉玩味的重复了一次,她倒是硬气,一般女人一听若可以登上皇妃之位,皆会欣喜若狂,她却随便搪塞,还真是....
“生辰之事,本就有些偏差,这问题,问我爹比较清楚些,父亲大人,女儿的生辰在何时?“
这么说话含了几分狡黠,女子生辰一般只有父母血亲才知晓,及笙以及议亲之时才会公布出来,不过,在户部倒是会有备案,顾文薄既为丞相,到时候就算去查,再动些手脚改动下便可。
“七月初七,寅时,绝无虚假。”顾文薄起身扬声道,生生将时辰给改了,并暗地给了顾兮卉一个警告的眼神,顾兮卉脸色一白,却紧咬着银牙,大声道:
“不,小女曾看过二姐的族谱,是七月初七子时,并且有错,爹,二姐八字既与东紫新皇如此相配,你又怎能阻拦二姐的大好姻缘?”
顾兮卉柔声反问,倒是一副为畔之考虑的摸样,从旁人看来,这是无上荣光,那可是皇妃,仅次于皇后的尊贵位置,多少女人梦寐以求,而顾文薄为了阻拦,竟意图欺骗,又是在那东紫国缙王面前,这就已经有损国体了。
夏宗皇的面色也不怎么好看,倒不是因为顾文薄的蓄意欺骗,而是.....竟然有人要和他九弟抢女人!之前的三儿也就算了,如今还来了个缙王,难道这顾小姐命格真的如此贵不可言?
顾文薄的脸都憋成了青红色,看顾兮卉的眼神就像是要吃了她一样,对这个三女儿他向来没怎么亏待,之前刁蛮了些现在懂事了不少,哪曾想到如今,竟敢这么让他下不了台!
畔之眼一冷,明显人就冲着她来的,到了这地步,以否定也没用了,再否定下去,恐怕还会惹上欺瞒的嫌疑,所以,处境堪忧啊。
而就在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夏景容却突然开口淡声道:“顾二小姐是本王的未婚妻,皇兄已下旨赐婚了,婚期就定下了下月初,若缙王不急着走的话,可留下来喝一杯栖”
畔之:.....她咋不知道?
夏宗皇:他何时下了旨意?
楼浮沉:....要娶他女儿,他同意了吗?
夏宗皇还算反应的快,呵呵两声,忙扬声道:“不错,不错,顾二小姐已与九弟定下婚约,也与丞相商定好的日子。”
边说着这话,顺势瞥了夏景容一眼,没见过这么坑兄长的,哪里有什么旨意,为了护他媳妇就这么乱掐,连婚期都定了,太过儿戏了吧....
“离王之前不是曾娶过妻?那顾二小姐若嫁你,是做小?”楼浮沉这话含了几分个人情绪在内,有点讥讽的意味,夏景容看了他一眼,淡声道:“不,那次并未礼成,亲事也已作废,顾畔之嫁我,自然是离王妃。”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多有异常,这么多年,常听离王不近女色,之前娶那西晋公主也是迫于无奈,那西晋狼子野心竟差点谋杀皇上,联姻自是作罢,没想到,离王竟真要娶那顾畔之?
又多少芳心碎了一地...
“那真是太可惜了....”这话颇有玄机,之后便没再提这话,又传了舞女献舞,表面上看起来也算是宾主尽欢,但实际上谁又暗藏心思就尚未可知了。
联姻之事自然是押后再议,不过畔之也算是逃过一劫,但她脸色倒不怎么好看,霓裳握着她手感觉冰凉的紧,便有些担心了,顾兮卉也没好到哪里去,一脸失魂落魄的摸样,怒视着顾畔之压低声音道:“真没想到你手段这么厉害,竟逼的离王亲口承认了你。”
听起来也不知是怒还是嫉妒,畔之抬头眼神幽深的盯着她,突然浅笑道:“看来你是真暗恋他了,这么不留余地的想将我推出去,可惜弄巧成拙了,怎么办呢?下个月就要成亲了,到时三妹妹你可记得送嫁啊。”
说这话绝对是故意的,她都膈应她这么久了,也得回敬一下才对得起她不是?
顾兮卉气的连话都说不出,笼在袖口中的指甲深深的掐入手掌心,心底恨极,恨不得撕烂她的嘴!
霓裳在旁看着,自然与畔之同仇敌忾,甚至要拍巴掌喝彩了,这女人太讨厌了,身为畔之的妹妹,还故意将她往火坑里推,若真嫁到了东紫国,就算贵为皇妃,若被欺负了可咋办?真是...
由于身份上被冠以为离王未婚妻的头衔,畔之顿感压力山大,或暗或明的目光投射而来来,就跟厉箭似的,比如那庄飞烟与庄香茹几人,不过庄家失势,并且被挤压,故此庄氏姐妹的处境就显得尴尬一些,比不了以前的风光。
更因如此,女人的嫉妒之情越发强烈,尤其是这个即将要嫁给整个南朝国最优秀男人的女人,更让人恨不得戳死,很显然,畔之被众多女人恨上了。
天气有些闷热,并渐渐暗沉了下来,似是风雨欲来的征兆,时辰尚早,这场宫宴除了之前的联姻风波之外,倒是平静的很。
突然闷雷一声劈下,吓的人一人心惊肉跳,宫宴未散,大雨倾盆而下,歌舞还在继续,只是那丝竹之声被淹没在雷声之中,却惊见刀光一闪,却见一舞女突持一剑朝着楼浮沉攻击而去。
变故突起,大多数人还没反应过来,那楼浮沉不慌不忙,只在那剑还未触及到他的身子,便被夹于两指之间,再也不能近分毫,只听得咔嚓一声,那剑寸寸碎裂成几段,一掌挥出,那舞女便跟风筝似的朝红摔下,手捂着胸口处,看起来奄奄一息的摸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