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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湛东眼睁睁的看着娇弱的人儿哭喊着拍打这包厢门,满是泪痕的脸上,似乎还有些红肿,这样的然然更让他心疼了,而她的那句‘我的莫寒是我的,’让他的心像是被一把无形的利剑狠狠刺穿,他无法发泄心中的压抑跟痛苦,上前一步拉开拍打着门板的女人,抬起脚狠狠的踹向了那道厚重的门板。
“咣……”一声闷闷的声响,狠狠的撞击在了墙壁上,在场的人不知道男人是如何用力的,一脚就把锁着的包厢门踹开了,门口沈莫寒的人眼底闪过一是惊愕很快便恢复了镇定,这样的力度,他们就算是专业的经过严格训练的保镖也才堪堪能与之相比。
白悠然捂着嘴巴,惊愕的大叫一声:“啊……南溪,你个不要脸的践人。”她哭喊着跟在男人的身后冲了进去,然而包厢里面的景象让冲进去的两人惊呆了眼睛。
商湛东看都被沈莫寒逼在角落里的女人,正在奋力的挣扎着,而那个钳制着她不能动弹的男人,正在俯身吻着南溪的唇。
听到动静,南溪觉得自己得以解脱了,嘴里浓重的酒水味儿,让她厌恶的不得了,死死的咬着牙关阻挡着那条湿滑的舌头的进攻,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南溪紧绷的身体像是被扯开了一根弦一般,松懈了下来,听着白悠然刺耳的咒骂声,她感觉到眼前有冷风闪过,紧接着熟悉的男人气息迎面扑来。
身上的重量消失了,自己的嘴唇也得到了解脱,她用手使劲的擦着自己被蹂躏了的嘴唇,恶心的直吐口水,该死的男人说什么教她喝酒,根本就是在借机占她的便宜。
南溪来不及回想太多,就被男人的咒骂声跟嘶吼声惊呆了。
商湛东扯开压着南溪的沈莫寒挥手就是一拳,意识没有防备的沈莫寒向后踉跄的退了一步,却很快的站稳了脚步,两个身高相差无几同样高大大的男人,眸子里惊人一致的散发着阴冷的寒光,那周身散发出来的怒意,让在场的人无一不被刺激了心跳。
商湛东一句话不说,锐利的冷眸凝视着男人的眼睛,刚才的那一拳他下手不轻,他被自己所看到的画面,刺伤了眼睛,这个男人太过嚣张,居然连南溪的注意都打上了,他这样是至然然于何种境地?亏了然然那么爱他,他就是用这样的方式回应然然对他的感情的?
沈莫寒舔了舔自己被打出了血迹的唇角,收回舌尖,似是回味的轻笑一声:“商总,你老婆的味道不错。”
商湛东愣了一下,他在担心着然然的情绪,而沈莫寒突然说出口的这句话,让他刚才忽视掉的那个情景重现在这眼前,他下意识的看向角落里,揉着嘴唇的女人,那张红肿不堪的嘴唇让他心头的怒火瞬间被点爆,挥着拳对准了沈莫寒的脸,用力的再次挥了过去。
南溪揉着自己的唇看着男人挥拳的样子,一下子惊呆了,她是被男人那勇猛的样子盅惑了,“商湛东,你是看到我被欺负了,所以忍不住出手了吗?”
南溪喃喃的低声自言自语道,她的话飘在看着热闹的安猛的耳朵里,他转过脸看到自家少奶奶,那一脸崇拜的样子看着自家老板,想也不想的应了一声:“是啊。”
南溪听到安猛的这句话更激动了,原来这个不苟言笑的男人心里是有自己的。
沈莫寒已经从突然被打的那个瞬间恢复了神智,对于商湛东在挥过来的拳头灵敏的躲避,这次商湛东的拳只擦到了男人的耳朵,商湛东同时抬脚,沈莫寒也抡起了拳头。
仇人相见分外的眼红,两个互看不顺眼的男人一下子扭打成了一团,让旁边想要劝架的人都不好上前。
“不要打了,莫寒,莫寒。商湛东,你住手,你不要伤到莫寒。”担心沈莫寒吃亏,白悠然哭着喊道。
她的声音,让商湛东脊背一僵,那一愣怔的瞬间,让沈莫寒找了个空荡,在他的小腹上重击了一拳,商湛东很快的反应过来,下了很里的出手
“别打了,喂,你们这是要干嘛啊,很危险的,沈莫寒你给我住手,啊……”看到商湛东挨了一拳,南溪气坏了,嗷嗷的大叫起来“沈莫寒,你再打我老公一下试试,你个混蛋……”南溪眼见沈莫寒下手越来越狠,她从地上抡起了一个酒瓶,嗖的一下就冲了过去。
“沈莫寒,我叫你打我老公,去死吧……”她哇哇的大声喊着扬起瓶子狠狠的砸在了沈莫寒的脑袋上,“哗……”的一声,玻璃酒瓶被敲碎的声音响起。
同时,女人的尖叫声,跟男人倒吸冷气的声音同时响起。
“啊……莫寒,莫寒,你没事吧?”
“嘶,妈的。”
沈莫寒捂着自己的脑袋,只觉得而眼前一阵昏暗,举着残破瓶子的女人在他的眼前晃成了三个影子,他低声的咒骂一句,突然勾起了唇角。
商湛东抡起的拳头僵在了空中,惊讶的眼神看着站在那里,举着半个酒瓶浑身颤抖的女人。刚才她冲过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心里划过一丝异样,那种感觉很奇特,可是很快的就消失不见了。
沈莫寒这一下被砸的够重,额头上不断的有鲜血滴落下来,南溪看着呼呼直流血的男人有些吓傻了,这男人不会被自己一瓶子就打死了吧?那自己会不会坐牢啊?
她苦了一张脸哆嗦着唇说:“沈莫寒你可千万别死啊,我,我不想坐牢啊。”
“南溪,你这个疯子。”白悠然尖利的声音怒骂一声,指着南溪的鼻尖恨恨骂道:“坐牢都便宜你了,等着挨枪子吧你。”说完了南溪又对一旁同样惊呆了的保镖厉声尖叫道:“都是死人吗?莫寒伤的这样重,你们都看不到吗?还不赶紧送医院?真是白养你们了。”
白悠然尖利的声音让捂着脑袋的男人烦躁的闭了闭眼睛,对吓得快要哭的南溪扯了一个不怎么好看的冷笑,“商太太,似动我脑袋的你还是第一个,一件事没有解决,又多了一下,看来我想原谅你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沈莫寒的声音有些虚喘,头顶上尖锐的疼痛让他觉得在说话有些费力,索性闭上了嘴,在心里默默的呢喃道,南溪,我算是记住你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
“那么多废话。”商湛东冷冷的甩了一句话给沈莫寒,看了一眼他身边担忧的都流了眼泪的白悠然,一把将对着沈莫寒道歉的南溪的手腕拉住,扯着她就往包厢外面走去。
南溪的手腕被男人大力度的攥着,她觉得自己的手腕下一秒一定会被这个男人捏断的,男人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怒气,她想叫他松手,可是看到男人阴沉着的一张黑脸,她张了张嘴把那两个字吞了回去。
刚才的画面一定让他气坏了吧?南溪懊恼的想着,也是了,任谁看到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接吻,都会气的想杀人的。
商湛东真的是都要气死了,这个女人可不是一般的会惹事,要不还要用她的肚子,他真恨不得现在直接一把就把她掐死得了。
南溪几乎是被生拉硬拽的出了夜魅的大门口,安猛将车子一侧的车门打开,南溪被一脸怒意的男人动作粗鲁的塞进了车里。
跑车只有两个位置,安猛理所应当的被流了下来回去善后。
车子一路疾驰在灯火阑珊的马路上,那疾驰的车速,让南溪白了一张脸,死死地攥着身上绑着的安全带。
直到车子进了车流密集的街道,速度才有所减缓,南溪这才悄悄地松了口气,侧脸打量着一脸怒容的男人,他的侧脸说不出的好看,外面的灯光映进来像是在他的轮廓上镀了一层银色,虽然是紧紧的绷着一张脸,可是想到刚才他对沈莫寒挥拳的画面,南溪的心头猛地跳了一下,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心中炸开了,虽然威慑力不大,可是那种膨胀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的对男人的冷漠感到了一丝暖意。
感受到女人专注的目光,商湛东目不斜视的专心开车,他了解所有的事情经过,所以不打算在质问这个女人了,可是然然受的委屈……
他暗了暗眸子,沐沐的脸庞划过眼前,他无奈的抿了抿唇,现在的情况只好先委屈然然了。
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男人一言不发的进了房间,看到一脸担忧的管家冷声道:“这个月连带这一年的薪水你都别要了,少奶奶再出现一次像今天这样的意外,你就去叙利亚那边给我守房子。”
刘煜僵硬着一张脸,听完了男主人的话,心都沉到了谷底,那边现在这么乱,去守房子不是找死,他看了看同样脸色不大好的女主人,急忙点头应下“先生,请放心。”
男人冷冷的哼了声,让佣人去放水洗澡,刚才跟沈莫寒干仗,出了些汗,而且那小子出手也不轻,看似自己占了便宜,实际上也重重的被挨了几下,只是位置不显眼,他没有表现出来,别人也看不到。
等商湛东上楼去洗澡了,刘煜才苦着一张脸对南溪恳求道:“少奶奶,您以后能不能不要让我为难了,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全家都指望着我一个人养活,您要是再有下一次,我一定会被先生扔去鸡不拉屎,战火纷飞的地方去。”
“有这么严重?”南溪有些不相信,那个男人能掌控别人的人生?
见刘煜点头,南溪笑着提议道:“他这么不讲道理,你炒他鱿鱼啊?”
“少奶奶,我可是先生的人,这辈子只为先生服务,若是让我离开先生,那么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那一天。”刘煜一脸认真的话,让南溪惊讶到了。
“唔,说的那么虔诚,他又不是神。”南溪摇摇头觉得刘煜在忽悠自己,也学着男人的样子叫了个佣人,“去我那边把浴缸的水放满,我要洗澡。”南溪指着那个对自己不大友善的佣人命令道,还踩着高跟鞋的她气势十足,让那个佣人一时间有些惊讶,却没敢露出不悦的情绪,刚才先生的态度很明确了,看来这个女人还是应该礼貌对待的。
佣人收拾了自己不该有的心思去隔壁的浴室给南溪放水了。
“少奶奶,在我们这些人的心中,先生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呵呵,这样啊。”难以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对于刘煜的恳求她说:“别担心了,以后我除了上学校还有去医院陪沐沐,不会再多事了。”
“多谢少奶奶的体谅。”刘煜说完便去让佣人给她跟商湛东准备宵夜了。
南溪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先是把脚上的高跟鞋甩掉,一双脚踩在了软绵绵的拖鞋上,舒服极了,再把身上沾了烟酒味的衣服脱下来,换了一件浴袍,站在洗手台前,她接了杯水开始刷牙,今天的那个男人真的是太恶心了,恶心的她到现在都觉得嘴巴上还有那烦人的酒味。
突然听到了外面有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她举着牙刷走出来看到换了一件宝蓝色丝质浴袍的男人,正走进了屋里来,南溪赶紧缩回了浴室里,快速的把牙刷完,又把自己的嘴唇洗了洗,走出来。
男人一脸阴沉的看着她,让她有些窘迫,想到今天的事情,她十分抱歉的解释说:“我今天跟妈妈去逛街,碰到了白悠然。”说到白悠然三个字的时候,她抬起头来看向男人,企图在他的脸上找到点什么,可是他那张千年不变的冰山脸上几乎什么也看不到跟平常一样。
南溪不免松了口气,接着说道:“要不是白悠然故意找茬,说话难听,我妈也不会冲动出手的,今晚回去夜魅也是想过去赔个礼道个歉,让沈莫寒别打扰我妈。”她说着抬头,观察着男人的脸,可是男人的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
“你是不是生气了?”南溪见他一言不发试探的问道。
男人靠在门边淡淡的看着她,哼了声,算是对她问话的回应。
南溪想了想觉得自己的问话实属多余,他生气了,而且似乎很生气,不但在那里跟沈莫寒打架回来的时候飙车,刚才还威胁了管家。
南溪搓了搓小手向他的方向靠近了两步,看着依靠在门边的男人,眼前再次闪过他为自己出手时的画面。
轻抚着自己的唇瓣说:“我不知道沈莫寒会做这样的事情。”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低垂着视线,不敢看男人的脸,低声解释道“我的嘴唇刚才都洗过了,你到的时候,他才刚碰上我的唇,我可是咬着牙不让他深入的。不告诉你也是怕你会生气为了白悠然找我妈妈的麻烦。”说到这里刚才心里那是雀跃的情绪荡然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酸涩。
“我没有忘记过你的对我的警告,我真的没有想惹她。”南溪低低的说完,整个人的肩膀都耷拉下来了。
商湛东看着她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样子,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般,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在心底深处生出了一丝疼惜,至于然然被打,他刚才洗澡的时候想了一下,她什么都不记得了,然然也是,可是跟他们一起见了面的徐梦记得,她对然然的恨意自己心知肚明,哼,一时冲动,怕是借机报仇吧。
“以后记住教训,不要再惹事。”男人的声音虽然没有什么温度,可是南溪还是开心的抬起了头,重重的点了点:“以后我不会再冲动了。”
南溪觉得男人这应该是原谅她了,他没有骂自己欺负了白悠然,是不是知道了事实的真相,也觉得那个女人是咎由自取?这样想着南溪的脸上露出了笑意,她先前走了两步与男人靠的更近了一些。
“商湛东,你知道吗你冲进来把那只混蛋拎开甩出拳头的时候,你简直帅呆了,那样的你比我见过的任何时候都男人,我突然觉得,觉得。”
回想着让她心跳加快的那一幕南溪眨了眨眼睛,再次靠近了男人,踮起脚尖,伸出双臂环住了他的脖子,向下一拉,快速的在男人的薄唇上贴了一下,那动作快的,让男人愣住了。
软软的唇贴在他微凉的唇上,那么软,那么舒服,让他的脑海里不由得闪过眼前的女人第一次吻自己时的画面。
耳朵里传来她软软的声音,不似平常的感觉,带着一丝娇羞,只见那张红艳艳的小嘴一张一合的说道:“我好像已经喜欢你了,从你为我挥出拳头的那一刻起,商湛东,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好好做你的妻子,你儿子的妈妈。”
南溪说完,脸上红的像是被烧着了一般,快速的收回自己的双手转身向浴室走去。
他看着女人红这一张小脸嗖嗖的跑进去浴室里,唇上还有着牙膏的清凉味道,淡淡的很清爽,他的思绪不由得飘到了四年前,他刚刚掌控了幕天集团百分之四十五的股权的那一年。
那一年的商湛东已经是名震美国商界的神秘操盘手,只要提到他的大名,无事不知无人不晓,,那个时候的他用的是英文名,没有人知道他的真是身份,行踪神秘,行事诡异让人捉摸不透。
也是那一年,他的亲生母亲因重病不治身亡,而他的亲生父亲在那一年高调的与那个纠缠了二十多年的女人举行了盛大的婚礼,让那个害的母亲含恨而亡的女人成为了商家现任的女主人。
被他尘封已久的调查资料里,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正在享受着原本属于他的一切,原本对于商家的财产他根本不屑一顾,可是那个所谓的弟弟,跟那个贱女人幸福的笑容,闪痛了他的眼睛。
他背负着母亲的仇恨回国,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里用神秘人的身份吃下了商氏百分之三十的股权,与好友联手,毁了商氏一笔将近十三亿的合约,中间的利益全部收入囊中,一时间商氏陷入严重的恐慌。
再次站在商家人的面前,他亮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并表示他有能力帮助幕天度过危机,可是他提出的要求是,挽回幕天的损失之后,他要拿回死去母亲的那一份应有的股份,并让母亲的排位列入商家祠堂。
商明海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并宣布:“湛东是商家的长孙,未来商家的产业势必是要让他继承的。曼曼是我们商家明媒正娶的长媳,牌位势必要进入商家祠堂。”
他记得当时那个坐在商家主母之位上的女人,脸上的笑容被冻僵之后狠狠的摔碎在了地上,狰狞的表情让他感觉到了报复的块感,而想要将幕天留给自己小儿子的亲生父亲商瀚,为此跟商明海决裂。
商明海一气之下卧床不起,他每天衣不解带的侍奉左右,终于让老人重振健康,利用他在商氏的威望跟权利,将自己的亲生父亲的职权架空。
然而这一切在他商湛东的眼里不过才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凡是能重伤到那一家三口的事情,他从不曾放过一次,而南溪就是那场没有硝烟的复仇之战中一粒无辜的棋子。原因只是她是弟弟商予迟最喜欢的女孩儿。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