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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正道对着儿子与侄子,满脸慈爱的笑着道:“好,每人一碗牛肉面,另加一份牛肉,让你们一次吃个够!”
林凡心里对这个拉面着实不感冒,但当前的这种浓浓的亲情,就算是给他吃残羹剩饭也胜过山珍海味!
三人一起到了拉面馆,林正道对服务生道:“来两碗大份牛肉面,一碗大份青菜面,牛肉面里多加一份牛肉!”
林凡跟林磊找个位置坐下来,听到林正道只要了一碗青菜面,心里又是一阵黯然,二叔家的日子看来是挺拮据的,不过想来也是,一家人在农村,全靠那几亩田地过活,地里的收成除掉用度,基本很难有剩余,何况堂哥现在还在读书,又是一笔大的负担。
面端上来后,林凡跟林磊同时将自己碗里的牛肉夹给林正道,却被林正道给拒绝了,他正色道:“你们吃吧,年轻人正长身体,我不是不舍得这个钱,是真的不喜欢吃牛肉,前些年外出闯荡,什么没吃过?别说牛肉了,就是海参鲍鱼也吃过不少!”
林磊似乎听林正道这话听多了,闻言道:“爸,你天天说鲍鱼海参之类的,到底有多好吃啊?”
林正道:“味道好极了,而且都是瘦肉,一点肥的都没有,你不知道我在外闯荡那会,经常吃这些东西,就连吃完面,都要切点鲍鱼肉丝放进去,吃的多了,也就腻了!”
林凡听得一头冷汗,还全瘦的,这吃的到底是鲍鱼海参还是猪肉啊?
林凡扒拉扒拉碗里的牛肉,故意皱着眉头道:“哎呀,我忘了,我最近身体不舒服,医生说要忌口,牛肉不能吃!”
林正道与林磊同时停下筷来。问道:“小凡,你身体不舒服?什么状况?”
林凡道:“没什么大问题,皮肤过敏了,二叔,这牛肉你还是帮我解决了吧,我可不敢吃!”
林正道迟疑了一下道:“真不能吃?”
林凡肯定的点了点头,林正道才道:“那都给你堂哥吧。”
林磊摇摇头道:“吃不下了,吃不下了,这么一大碗面,再吃下去肚子都圆了。还要参加聚会呢。”
林正道这才接过林凡夹过来的牛肉,狼吞虎咽的几口给吃了个精光,一点也看不出来他不喜欢吃牛肉。
“大哥,今天来古城就是因为这个聚会?”
林磊一边吞下一口面,一边道:“是啊,初中同学聚会,对了,小凡下午你也一起,他们都联系不上你。就通知了我,本来以为你在中海有事,就没有特意喊你,现在你回来了。就一起吧。”
初中同学?林凡想了想,记忆中已经没有几张熟悉的面孔了,实在是太久远了,那个时代都没有手机。很多人家里连电话都没有,后来就失去联系了,这种聚会林凡真的是兴趣缺缺。但林磊说了,他也只好应承下来。
跟二叔在一起,林凡就算再有钱,也不会去抢着付钱的,会损伤二叔的面子,对于二叔这样一个人,面子比里子要重要的多。
跟着二叔和林磊一起去了一家服装店,林凡才知道为什么两人会约在商业街见面,原来二叔是要带堂哥买衣服。看来爱面子也是有遗传的,为了这次聚会,二叔是要给堂哥填一身装备了,记忆中尽管二叔家经济条件不好,但堂哥从小到大的穿着一直是在家里那些小伙伴中数一数二的,二叔家的吃穿用度讲究的是宁可吃糠咽菜,也要穿着体面。
阿迪,耐克这样的店铺还是不敢进的,实在是消费不起,但林正道很会挑选衣服,给林磊选的一身服装既不是什么品牌,没有虚高的价格,而又质地良好,穿起来非常有型,加上林磊帅气的外表,颇为吸引年轻少女们的注意。
林正道满意的打量了一下,然后回头看了一下林凡,这才发现自己这个侄子竟然一身穿着也非常时尚得体,人要衣装,佛靠金装,林凡站在那里文字彬彬,儒雅帅气,完全继承了老林家的优良基因。
“小凡,你也挑一件吧!”,林正道一只手放在裤袋里,用手拈了下所剩不多的几张钞票,强自笑着对林凡说道,带着侄子来,不给侄子买一件不好,哪怕家中无粮,林正道也要强撑着面子。
林磊对这个弟弟也很大方,也不知道自己老爹已经穷的可怜巴巴了,也在一旁道:“是啊,小凡,你也挑件吧,下午聚会穿。”
林凡摇摇头道:“不用了,谢谢二叔,我衣服有很多,不要再破费了,要不我们先走吧。”
林正道感叹林凡长大懂事了的同时,也不由的松了口气,真要给林凡填两件,一个是怕钱不够,当场丢人,另外回到家里,恐怕又要去街坊四邻周转一下了。
“聚会时间几点?”,出了服装店的门,林凡问林磊道。
林磊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下午,在什么地点我打个电话给老班长问一下。”
老班长?林凡的记忆闸门一下打开了,很多年前,初见那位青葱水灵的少女时,她正留着一个马尾,前面梳着个流海,玉面光润,精神奕奕,而林凡则哼着“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就这样两人檫肩而过,又不约而同的回头,少年少女们那懵懂的好感,总是离不开美好的第一印象。
很多年过去了,之后大家也都失去了联系,不知道当初的这位“老班长”去了哪里,只是听说她考进了北大,成了名副其实的高材生,而自己这类“混子”自然与她有了不同的圈子,两人的生活完全是两条平行线,没有交叉点。
林磊道:“走,小凡,我们去公用电话亭给‘老班长’打个电话,问一下在哪里聚会?”
林凡阻止了林磊,道:“用我的电话打吧。”,说完将自己的手机递给林磊。
林凡诧异的接过手机,一旁的林正道也皱着眉头看了过来。
“小凡,你买手机,你爸妈知道吗?”
林凡知道二叔是担心自己乱用钱,忙解释道:“我爸妈知道的,二叔你放心吧。”
林正道还是说道:“你还在上学,哪里用的着这东西,虽然你父母是工薪基层,但收入也就一般,可不能跟外人乱攀比。”
林凡也没有分辨,认真的点了点头,态度很端正,到是让林正道心里舒服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