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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吻是那般的缠绵,又带着属于他男子的独特气息,像是陈酿的美酒,让她沉醉在这眼眸之中难以逃离。
她想这一生就会沉醉在这样的温柔之中,载浮载沉,不愿醒来……哪怕是南柯一梦,也只想着在这南柯的梦中,不复醒来吧?
他抵着她的额头,笑眯了眼睛,“小羽羽,你可喜欢我这盖章?”
她脸红的紧,却没有多说一句话,而他则是笑意加深,“看来你很是喜欢。”
“呸,越发的没有正经。”
“团圆梦儿生唤起。谁,不做美?呸,却是你!”他伸出兰花指,在她的额间一点。
她像是被点了穴道一般,呆落木鸡,而他则是笑的灿烂。
她张了张嘴,被他那兰花指和这句“呸,却是你”惊到了。
这是秦楼瓦肆之中《闺思》的故事,这诗词像是慵懒,却更多的有一种思念和撒娇。
撒娇的语态被夏侯靖学的是惟妙惟肖,恍惚之间,仿佛见到闺怨的新婚.妇人,凭栏远望,一股思念与娇俏扑入眼帘,随之而来的还有形单影只的孤寂。
这孤单的妇人终是盼的心上人归来,自然少不得一番埋怨和打趣。
这首《闺思》的曲子倒是合了妇人的心思。
耳边此时又传来夏侯靖那蓄意拿细了嗓音的语调,“云松螺髻,香温鸳被,掩春闺一觉伤春睡。谁中常梦,梦中常念,念卿卿云中鹤寄锦书来……”
那声音婉转,带着旦角特有的妩媚,缓缓传入耳中,让她的心跟着语调而变得起伏波动。
“柳花飞,小琼姬,一声雪下呈祥瑞,团圆梦儿生唤起。唤起奴家心中点滴过往,往良人身边说,说月缺月圆,缘来缘去……却不知哪只呆头鹅这般忘了……”
呆头鹅……正听的有趣,又被这个词汇给惊住……
靖冥这家伙又叫自己呆头鹅?
“忘了自己偏偏不作美,让人枉凝眉,枉凝眉……”
此时夏侯靖的旦角唱词变了模样,成了小生唱法,“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真真让人枉凝眉……”
夏侯靖还没唱完,却被南宫翎捂住了嘴巴,“你这般唱法,可是要唱出一滴泪不可?”
这话才问完,她的掌心感觉到湿热一片,这家伙……竟然伸出那温热的舌尖点了点她敏感的掌心……
痒……从脚底窜上来,从手心传递四肢百骸……
犹如触电一般,快速缩回手心。
心却没有如同她那般快的反应,依旧是鼓跳如雷。
“你……”
南宫翎只来得及说这么一个词汇,夏侯靖将手放在了她的胸口,眉开眼笑起来。
“小羽羽,你这心为我跳的很快……莫不是被我的魅色所惑,乱了心神?不过……无论是沉迷在我的容色之中,还是沉浸在我的美好之内,我都对你照单全收,负责到底……”
她的脸此刻像是煮熟了的虾米,简直红得不能再红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扬起手,直接将他的大手推开。
“你怎么可以这般放在我的胸前……”
这里是禁地,哪怕是他,她认定的良人,未来的夫婿也不能这般对她……如此的孟浪……
“不放在你的胸口处,怎么知道你的心跳如何?我又如何知道小羽羽真难的心悦与我?”
夏侯靖的模样像是理所当然,让南宫翎更是红透了脸蛋。
“你用手听的到?人家都不是用耳朵……”
南宫翎才说到一半,就收住了口,糟糕……她这是暗示他……
果不其然,夏侯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眼睛都亮了起来。
“小羽羽所言不错,我该是要亲自听一听的……”
说着,就要靠近南宫翎的胸口,被南宫翎大力推开。
夏侯靖后退几步,笑的更是灿烂,“怎么?小羽羽,你这是羞了?”
“我不想与你这般玩闹,这里是密室,该是要早些关了机关才是……”
她想要岔开话题,可难得她是这般的羞涩,夏侯靖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她?
“早些关了机关?小羽羽,你这脸色如此的红,我还是先关心关心你的好,毕竟你那般执着的要为我盖章……礼尚往来之后,往往要持之以恒的来往,对吗?”
持之以恒的来往?这是什么?想要在这里……他……
夏侯靖的话让南宫翎有些无所适从,她只能尴尬的与他聊下去。
尽管尬聊是需要一定的技术和耐心,可是夏侯靖丝毫不给南宫翎囫囵吞枣的机会。
“我已经没事了,你赶紧关闭机关吧。”
“可是你现在的脸色不太好。”
“没有哦,我的脸色很好,一直很好。”
“你方才还给我盖了章,非要让我记住不可呢……”
夏侯靖抬起手腕,始作俑者的南宫翎匆匆一瞥,赶紧转过脸去。
她不敢看,简直不敢直视。
“那……那……我觉得你已经记忆深刻了,所以……”
“可是我记忆很差,怕是需要小羽羽多多的给我这般的记忆才行呢……”
这厮……真是越发的过分了呢……
她深吸一口气,被他的话语说的无路可退,只能以进为退,“你真的要多加记忆?”
“那当然。”
“那你觉得什么样子的盖章,可以让你收起这般的逗弄与我?”
“逗弄?我是认真的跟小羽羽在说话,怎么是逗弄呢?”
“靖冥,我现在需要跟你做些正事,而不是……而不是……”真是令人脸红,她有些说不出口。
“而不是什么?”
“而不是这般打情骂俏……”她深吸一口气,心一横,索性说出来。
“啊……是吗?打情骂俏?难道小羽羽你也不是乐此不疲吗?”
她好像抓抓头发,大喊一声,靖冥你够了!
可是她不敢,她知道靖冥是在报复她方才咬了他,这个小气吧啦的男人。
为了让她记住不能轻易咬他,而让她面红耳赤不可吗?
那她也要找个让他禁声的法子不可。
想起少时,在南宫府的花园里看到父亲南宫文和母亲乐橙相拥的画面……
那时候母亲让父亲禁声的法子是……
也许这法子可用……
也许……可用……
思及此,在夏侯靖还在滔滔不绝说着她对他这般逗弄很是开心的时候。
南宫翎踮起脚尖,在他的薄唇上献上了一吻。
这一吻,蜻蜓点水,却像是触电一般,让他打了个机灵,随之而来的,让他像一个雕塑,定格在了那里,一动不动,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