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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沄蓦说罢便急匆匆的转身走了,文皇后看着她的背影,叹息了声,“也真难为她了,她与云深这么多年的感情,云深却说翻脸就翻脸,也确实叫人伤心。”
“那个混帐东西,朕非得去好好修理他一顿不可,还真反了天了。”
嘉明帝瞧着就恼火,他也是想抱孙子不假,可也没叫他不认结发妻啊?
再说了,他若是敢不认苏沄蓦,平朝的百姓都能活撕了他,他这个太子也不用当了。
嘉明帝也走了,文皇后瞧着站在那里的丁宛月,眼里现了笑意,“瑶女果然不简单,无声无自息的就能让慕云深中招,还让苏沄蓦连查都查不出来。”
“那当然,那可是宛月的独门秘术。”丁宛月骄傲的扬着小下巴,明明满脸的笑意,那双水汪汪的眼里却皆是怨毒,叫人看得毛骨悚然。
“义母,请你转告给昱大哥,宛月定不负他所托,也请他别忘了答应宛月的事情。”
那些轻贱过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与慕云昱合作,便就是为了各取所需。
不过如今嘛,她对这个平朝太子起了好奇心,似乎留在他身边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文皇后不知道两人之间有什么协定,但还是点了头,“你放心,本宫碰见了他了,自会将你的转述给他。”虽然她也不知道昱儿什么时候会来凤仪宫。
“如此,宛月就先行告退,回宁王府去了,有新进展了,再给您递信。”
苏沄蓦已经回府,她得赶紧回去盯着她才是,那个女人号称素手医仙,医术也不是盖的,万一让她查到点什么,出了纰漏可就不好玩了。
文皇后点头,目送她出了宫门,才幽幽的叹了口气,自己的罪孽,好像更重了呢。
想到此,手里的那串佛珠便转动的更快了,也不知道菩萨还会不会原谅自己?
苏沄蓦回了府,几个亲近的属下便都围了过来,但看她脸色不佳,便又没敢再问。
瞧也知道王爷肯定还在闹脾气,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的不对,非要惹娘娘不高兴。
苏沄蓦去了膳厅,昨夜的饭菜还照她的吩咐,都好好的摆在桌上,没有敢动分毫。
天气已经渐热,最容易馊的豆腐已经散发出异味,苏沄蓦上前拿银针挨个试了遍,尤其是慕云深用过的碗筷盘碟,着重检查,却一无所获。
雪莺看她泄了气,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娘,这些东西都没有问题?”
“没有。”苏沄蓦摇头,蹙眉思索道:“好端端的人怎么会突然性情大变?相处多年,也没见他有隐疾,也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这医术解释不通的事,……”
明眸亮了下,急匆匆就往外走,雪莺和画越见状,连忙跟了上去,才出膳厅就迎面碰上了赶回来的丁宛月,苏沄蓦懒得搭理她,直接无视,径直就走了。
丁宛月碰了个软钉子,脸色暗了下,但看雪莺和画越出来,便就拦住了两人的去路,似笑非笑道:“你家主子这是去哪里?”
别说两人根本不知道苏沄蓦去哪,就算是知道,也不可能告诉她,雪莺打量了她一眼,看起来很是志得意满的样,不悦道:“那你先告诉我,你怎么又回来了?”
“是王爷同意本公主回来的,有什么不妥吗?”丁宛月看着两人,笑的不怀好意,“你们的王爷已经不再是从前的王爷,这样的王爷,你们可还满意?”
雪莺红了眼睛,就要扑上去打她,“是你动的手脚对不对?肯定是你!”
“哟,你们的太子妃都不敢这么说,你个小丫头居然敢诬蔑本公主?”丁宛月笑的极为猖狂,退后两步避开雪莺,张牙舞爪道:“说,太子妃去哪里了?”
“就凭你也有资格过我家娘娘的去向?”画越扯住雪莺,拉着她目不斜视的往外走,这种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贱人,没必要和她浪费口水。
“你们俩给我站住,站住!”居然被两个丫头无视了,丁宛月哪咽得下那口恶气,就要赶上前来拦住两人的去路,哪知画越身周突然涌起劲气,顿时逼得她连连后退。
等她站稳身形,画越已经远去,一丝轻讽留在风里久久不散,“宛月公主别太拿自己当回事,毕竟你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是的公主,并不是王府的掌家人!……”
“可恶!”背影拐过弯去,已然消失不见,丁宛月恼得重重跺脚,这两个贱蹄子,自己迟早要扒了她们的皮,叫她们哭着喊着求饶。
苏沄蓦一路赶到摘星楼,风凌正在翻医书,忽见佳人来,幽深孤寂的眸里顿时漾起暖意,笑着站起身来相迎,“今日怎么得空过来?”
说着又往她身后瞧了几眼,“你家那位醋公子今日怎生没跟过来?”
这醋公子的名号,还是他们闲时聚在一起给取的逸称,慕云深总见不得风凌给苏沄蓦弄点什么,有次被雷泽鸣那个浑货看见了,便笑称他为醋公子。
久而久之,风凌也习惯了如此唤他,总觉得那人醋心太重,他若好好疼爱沄蓦,又哪会自己什么事情?有那闲功夫吃醋,还不如多想想怎么呵护佳人。
“别提他了,这两天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术,突然间就忘了我与他之间的情谊。”
苏沄蓦喝了口茶解渴,将丁宛月的事情说了遍,末了又道:“那丁宛月来自南诏国,你是土生土长的平朝人,可否知道南诏那边擅长什么秘术之类的玩意儿?”
“来自南诏啊?那可是遇上麻烦了。”风凌微皱了眉头,“南诏不像平朝这样,宗教信仰都很统一,他们那边各色各样的私立邪教很多,朝廷也没办法,根本管不下来。”
“有的邪教是自古就传承下来,已经在南诏根深蒂固,而有的成立时间短,但歹毒法子多,便也能在那些老派中间夺得一席之地,现在基本上是互不干涉的状态。”
“你想想,那么多的邪教组织,可以想像,各种五花八门的邪术和巫盅也极其多,令人很难防范不说,也极其难解,若不是施术人亲手解除,旁人很少能破解。”
苏沄蓦听的心惊,“那现在的南诏不就是个马蜂窝,根本无人敢去捅?”